孟根其其格和严朝阳在西岚山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在这里盖好了一间三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她们就是凭着两只手,一个认识人也没有的情况下。她们在创造着奇迹,这就是一穷二白的奇迹。
孟根其其格回到了家,她们在吃中午饭的时候和严宝胜商量后决定,下午也不能休息。就去了140农场的各个小单位,找一台车准备明天搬家的事。到了西岚山这边干什么都方便,另一方面那是还得儿上镇上找成立菜社的事儿。
到了西岚山就方便多了,可以去找上温宏良再找上那个姓雷的一起去找,这样力度是比一个人找要大的多了,这两个人都是我这次盖房子时认识的。他们也是有一个想法,想让镇上的人给组织起来,成立一个菜社什么的。孟根其其格说
现在的农场的拖拉机也是不好找,人家都正在春播呢,哪里还有车去拉煤?严宝胜说
那也得儿出去转悠转悠去吧,没有拖拉机还没有大马车吗,大马车也去下地里播种去了?孟根其其格说
现在没有春播的单位也是不少呢,有商店、邮局、林场、还有学校,这些单位都有拉煤的大马车,乡政府两台大马车拉煤呢,就怕人家不给咱们拉呀!严朝阳说
没有事儿的,儿子咱们在家一想那是左也难右也难,闭眼一想全都是愁事,出去一办呀没有什么愁的。咱们去找房子不就是这样的事儿吗,咱们拿什么去的,不也就是两只手吗!就用了两天的时间,小房子不是也起来了吗?我不能在家里待着了,我出去找车,明天咱们就搬家!我们的计划一定要变成现实才行!孟根其其格说着就走出了她们的那个小屋
还有一个地方我就忘记说了,那就是140农场的火磨。他们有汽车,早晨就去拉一趟小麦,把小麦卸到磨房,就去给家属拉煤。这个车也是恐怕是找不动,那开汽车的司机都是牛逼达事的,求不动!严朝阳说
儿子那个单位是在什么位置,下午你领着妈妈去,找一找试试呗。南京到北京人生话不生,问一问他还割舌头不成。孟根其其格说
那就再等一会儿去吧,人家司机都会摆朴,睡中午觉你把人家吵醒了,人家是该你拉也不给你拉了。严朝阳说
那咱们就稍稍的打一个阵儿,他要是不答应咱们还得儿去别人家问呢,这也不是值着一棵树吊死呢。孟根其其格说
我看咱们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就这么几床被子。一个锅还有九个碗,米面到那里现买。还有那么两麻袋小麦,别的也就没有啥啦。你还找那么大的一个大汽车干啥,没有啥可装。严宝胜说
现在不是正是春播的时候吗,没有车呀。对咱们这着急要搬家的人来说,叫一个车就行了,挨家去问吗,哪个答应咱们就用哪个。孟根其其格说
那可是呗,现在车少,咱们就这么点东西,小马车也是装不满的。王素兰说
大姐咱们要是搬到新家你可能得儿上学了吧?你都八岁了可该上学了!严富荣说
咱们这吃了上顿还不知道下一顿上哪里去整呢,我可是不敢想那些没有用的。严富珍说
现在真是顾不上那些,我还不知道哪里有学校呢。我们也得儿出去找车了,明天得搬家呀!孟根其其格说
爸爸要是明天搬家了,那咱们这个小房子怎么办?咱们买时可是花了一百五十元买的,还能卖出来这个价吗?严富国问
这个事儿我也是说不上来,这时候有几个人买房子。咱们一走这房子我看就得锁门了,急等下抢的也不好卖,也卖不上原价呀!严宝胜说
原本价卖了就行呀,哪怕是在降下来点,好出手就得了。王素兰说
这么突然的就要搬家,这才三天就整好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严富国说
这里这边还在呛呛着这房子咋卖呢,出去找车的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家。
现在咱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吧,车都找好了。明天上午的八多钟就能来到这里,是乡政府的大马车。赶车的老板子还是咱们那块的老乡呢,他叫谭风江,他挺好说话的。孟根其其格说
咱们在家里定的那个磨房的汽车没有找成,那个汽车在大修厂修理呢。严朝阳说
大嫂子我是才听说,你们去找车搬家,磨房的一个工人告诉我的,他要是不说你们走了我还是不知道呢!严双莲说
是啊,我刚才去了磨房找车去了,问那个人,他们磨房的车在大修厂修理呢,我和你大侄子跑了好几家子,才找到车。现在的车不好找,140农场的车都在春播呢!孟根其其格说
你要是不去磨房找车,我都不知道你们啥时走。明天你们几点装车呀?严双莲问
我们找了乡里的一个大马车,八点多就来装车,这么多人也不用你帮助装,你的家离着我们这里还是那么的远。孟根其其格说
这房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也没有人来搭讪的,我们才张罗了两天,多数人也是都不知道,哪有人来搭讪。孟根其其格说
那你们在小西营子那边找好了房子没有?听说那边的房子也是不好找的,你们在哪里找的房子?严双莲问
我和你大侄子就去了两天就把一个房子盖好了,我这说的你可能是不相信。你问一问你的大侄子就知道了,就是我们俩盖的。孟根其其格说
你们可是真牛了,两天就盖上一个房子,问谁也是不相信的。朝阳你过来,我问一问你。你妈妈你们两个人两天就盖好一个大房子,那是在哪里盖的?严双莲问道
老姑这是真的,我们就去了两天,在西岚山的山底下吧。属于地窨的那种房子,我们在那整房子的时候还有三个人帮忙,这不是就快了吗!那房木檩子是我妈妈我们俩从后面的大山上拖下来的,可把我们累悔了,那房盖上的柳树条子也是我们从河套里扛出来的。严朝阳说
那你们这两天是在哪里住的,怎么也不是住露天地吧?严双莲又问
我们在那里碰到一个老乡,他说话什么的都挺好的,让我们从他的家吃饭,住也是从他的家,他们家就三口人,孩子才两岁多吧!严朝阳说
哎哟!大嫂子看把你牛惯子的,你这个事放到谁身上也干不了,也就是你吧!严双莲说
大嫂子我回去了,天也快要黑了,明天我来帮助你们装车。那卖房子的事就放在我的身上吧,我在这给你看着卖了。价钱就得看当时的人讲了,有多也有少,反正是多卖点是点。严双莲说
卖房子的事那就是根据情况了,你就看着给往外卖吧。你明天不要来,我们走的早,家里有的是人装车。孟根其其格说
第二天的早晨还不到八点呢,谭风江的大马车就赶到了她们的家门口。孟根其其格她们也是刚吃完了饭,正收拾着一些杂物。就听见外面有马蹄子的声音,还有老板子赶车的那种——吁吁吁的声音。
你们家的人呢,都出来装车呀!谭风江一边往房子里走着,一边说着。
我们这就开始装车,你大叔先上屋里抽一袋烟,我们这么多人装车也是快的。孟根其其格说
严宝胜和他的三个儿子,还有王素兰严富珍严富荣她们能拿动什么就往外面拿东西。这么多的人也是够用,有的人上了车该往车上摆的摆,从屋里往外拿的就往外拿。
听说你们就从这个小屋里过的冬,哎哟我不来都不信。这个小屋子能过冬,连一块煤也没有买,你们可是真抗冻!这个小茅草房,四处还透风,冬天这么冷怎么过来的?谭风江说
我们在最寒冷的时候,都不敢脱衣服,就连那大棉帽子在睡觉时间也戴着,不戴帽子睡觉冻脑瓜皮。我们还要留下两个人在下半夜烧火,恐怕冻死可怎么办?孟根其其格向着谭风江介绍着
严宝胜他们是没有时间说话,他们都往车上搬东西。也真的没有大的东西,就是有两麻袋小麦是大的物件,这个得儿两个人来抬,别的东西都是一个人拿三四件。
你们的亲戚我都知道,在冬天我也听孩子们说过这个事儿,我当时是一点也不信。我那时在想,能是这样吗?他马树林怎么也得给你们拉一吨煤在最冷的时候烧吧!谭风江说
没有这回事,他还顾不过来他呢,他开那几个钱,我们小姑子说,还不够还叽荒的呢。孟根其其格说
正在这时严宝胜过来说,老谭你过来看一看这车得拢上点吧?我们都装完了,这人能跟着车一起走吗?
不行啊!你看一看这车上面还能坐几个人,你们这么多人。你们的那几个大人,就在这前面的路上截车,现在是一个车都没有走呢,一会儿怎么也得有拉煤的车从这路过。我这车就拉着这几个小孩子就够载了,就两匹马拉的车,坐的太高甩下去呢。谭风江说
时间也是那么的巧,这边正说着要走呢,严双莲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我说来送你们来吗,我这要是在晚一会儿,你们就都走了。严双莲说
你来的也是正好,这个房子也就这么着了,把门关上用石头一挡就行了,也没有锁头。你要是搭讪着有要房子的,不用非得儿要上一百五十元了(一百五十元买的),你认为合得来就给他吧。你也快点回去吧,你的身子还不太好,都三个多月了吧?孟根其其格说
这是啥事也挡不过,你这过来人的眼睛,可是呗马上就四个月。房子的事你们就放心好了,我尽量的给你们往外搭讪。那价钱就得根据实际的情况了,尽量的多要几个就给你们多要几个。严双莲说
外面的大道上过来了一辆大胶轮车,把他们爷四个都拉走了。这谭风江也摇起了大鞭,孟根其其格和王素兰还有三个小孩子一同坐上了大马车,直奔西岚山的新房子去了。孟根其其格在大马车走出去很远了,她回头一看那严双莲还在向着她们的方向眺望......
你快一点回去吧,家里还有孩子!并向严双莲连续的挥了挥手!孟根其其格用大声的呼喊着
坐大胶轮车的这四个人,那是早早的就在小西营子煤矿下了车。他们在严朝阳带领着走向西岚山,也就是他们在昨天盖好的新房子那里。
来到了新房子,严宝胜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仔细的打量了一翻。进了屋让他们给他抱柳树条子,还得在找点茅草,把这炕点着了。这炕才花达脸还得烧上点,一会这人都来了。同时还让严朝阳领着他的两个弟弟去河套还得背干柴火,以后烧火用的多了。严宝胜一边烧着火,一边清理着屋里的杂物。修理着那些残缺的不平的地面,还有一些冒烟的炕面。这些活儿也都干完了,他们哥仨去了河套一个人也都背回来一背柳树条子,谭风江赶的大马车也来到了西岚山的角下。
快点都去卸车去,人家谭风江还等着去煤矿排队去呢,去晚了就拉不上煤了。孟根其其格说
你们下去卸车,卸完了在往上倒古,我把这火收拾一下也去倒古东西去。严宝胜向着他们说
咱们家这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想留老板子吃点,这才叫我为难呢。人家谭风江给咱们搬一趟家,一分钱也没有要,就是连一碗开水也没有喝着咱们的。孟根其其格说
那现在咱们家就是这样了,就连白面还剩下少半袋子了,明天还得去粮站买面去。严宝胜说
我走了,还得去煤矿上排队去,去晚了今天就装不上煤了。谭风江一边说着一边把马车调过来车头,刚要扬鞭向前走的时候。
兄弟你也没有到屋里喝一口水就走了,我们这新搬来的,真是管不起你一顿饭。你这四十里路给我们搬一趟家,一分钱也没有要,还不进屋喝上一口水呀?孟根其其格说
嫂子我得赶快的去煤矿排队去,如果去晚了今天就装不上煤了。我也知道你们是新来乍道的,要什么没有什么,谁都从这个时候过过。以后咱们吃东西的时候不是在后头呢,我走了!谭风江说
你们往回收拾吧,我和点面咱们就烙点单饼吃。孟根其其格说
奶奶今天咱们就在这住了,这个破地方还没有咱们家好呢,为什么来这么一个破地方呀?严富珍问着奶奶说
咱们这不是刚开始吗,以后就会好的。我也不知道这地方是这样呀,要是知道这个样子,我也是该死也不上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王素兰说
咱们不是为了到这个地方吃白面才来的吗,这白面也是天天的吃上了,可就是这住的地方不咋地。严富荣说
这炕上连一领炕席都没有,就在这土炕上轱辘吗?严富珍报怨的说
行了咱们来到这了,什么情况也得挺着了,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吧!王素兰说
中午的饭就是这么简单,干巴饼还有点野葱,还是严朝阳刚从河套里采回来的,用盐水把野葱子一泡就那么吃了。
邻居家的两个小媳妇也来看望她们,李国富也过来了。还有盖房子时那两个帮忙的小伙子,丛才友也过来了。
嫂子你们新来的,有些东西一下子又准备不那么齐,你就去我们家拿吧。常风青说
我们这搬家也是都带来了,有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一下子真是不好找,熟悉一下就好了。我这得儿先谢谢你,我要是缺什么我就下去拿了。孟根其其格说
这几天你们三个人要干的活儿,就是去河套里捡柴火,咱们先把柴火捡够了再说别的事儿。严宝胜说
这个地方的柴火可是好捡多了,那河套里有的是。可不像咱们的老家,那大山光秃秃的,出去一天也捡不到一背柴火。严朝阳说
明天咱们得去领粮去,在拿上两个瓶子,买上二斤豆油回来,不然的话这一天天的连一滴油星也见不到。咱们家也没有种园子,也没有菜吃。严宝胜说
这地方连一个卖菜的地方也没有,就是有了咱们还能买的起呀!王素兰说
这几天把家里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我还得儿上镇上找一找去,看一看孙立成秘书给咱们研究的怎么样了。现在的事你不找他,还指望着他来找你呀!孟根其其格说
这火炕可不能烧了,现在都烤脸了,要是再烧今天晚上就睡不了人了。一会把外面的干草抱上一抱,铺在这炕上,把这潮气捂一捂才能睡。这么潮的炕要是不捂,那得把人都睡坏了。王素兰说
这天往后是一天比一天热,我还得出去挖一个冷灶子,中午和晚上的饭就不能在这屋里做了。孟根其其格说
要挖你就赶紧的挖去吧,这要是干上活就没有时间挖那个东西了。严宝胜说
经过了几天的努力,他们的小房子也有点模样。那个冷灶子也能使用了,柴火也起了垛了,能烧个两个来月是没有问题。可是从平头山粮库那边挣点钱,也都快花光了。孟根其其格不得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的事儿了,也得去镇上找一找孙立成秘书了。
孟根其其格早晨很早就起来做饭了,她想干什么她自己当然是心中有数的。
你今天还去捡柴火去吧,我自己去找孙立成秘书就行了,我也找到了。孟根其其格向着严朝阳说
那个地方咱们都去了多少趟了,你从这下去都看到那个房子了。严朝阳说
家里的事情一切就绪了,严宝胜今天和他的三个儿子,打算和泥把小房子再抹上一遍,这样要是下雨就不容易漏雨水的。他们昨天就把泥给闷上了,这样第二天就好用多了,泥要是不闷不好使,竟些小坷垃。把这些小活都干完了,严宝胜也没有家里的活了,也和孩子们上河套去扛柳树枝子去。
孟根其其格一面穿着外衣,一面就往山下走去,她自己去找镇上的孙立成秘书。
孙秘书我又是来麻烦你了,也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事儿。你不是说了,让我过几天来看一看吗,这又过去了七八天了,你们的大镇长达木林回来了没有?我们的那个事有没有希望,我们家这九口子人,就是你上次介绍到平头山粮库干那么点,这不是没有活干,又快有一个月了。孟根其其格说
嫂子你的事情我已经报上去了,达木林也说这个事要是办成了能解决很多人吃饭的问题。达木林镇长过两天去旗里开会,就研究这个事情,你还得儿等上几天就有头绪了。孙立成秘书说
孙兄弟我这次又是白跑了,我还得回去等几天,那我就回去了,兄弟你就费点心吧,我过几再来看一看。孟根其其格说
嫂子我是真的把这个事当作自己的事儿办了,如果真的旗政府不批我也是没有办法。孙秘书说
好吧!这个事不行,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也是还得找你给嫂子再想点其它的办法呗。你说吧,我们一个平民百姓知道啥呀?孟根其其格说
好吧到时候咱们再研究别的别的办法吧,嫂子你先回去等一等吧,我们将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解决这个事。孙秘书说
孟根其其格也没有白跑一趟小西营子,她到了粮站买了一袋子(四十斤)白面扛了回去,从粮站到西岚山的距离有三里半的路程。想一想孟根其其格在那么热的天气,肩膀上还要扛上四十斤白面,那得有多累吧。也就是孟根其其格为了这个家庭的快速崛起,不辞劳苦任劳任怨的在默默的奉献着自己的光和热。
今天我到了镇政府,孙立成秘书说还得等几天。达木林镇长还没有去旗里开会呢,他后天去开会时把这个事情报上去。达木林镇长也同意了这个事,这个事是有点希望的,只有再等几天我还得去一趟看一看怎么样?孟根其其格说
这两天没有什么事,咱们就去河套里捡柴火,把这一年的柴火都捡够了。真要是批下来,或者找到别的活哪有心思捡柴火。严宝胜说
我在那镇上还碰到咱们的一个老乡,让他帮助严朝阳找点活干。他也都把严朝阳的岁数什么的记上了,爱找成找不成去吧。如果要是找成了就去干他几天,好就多干几天,不好干呢就不干。孟根其其格说
妈妈你给我找一找,我还想上学呢,你出去看一看哪里有学校?严富珍说
我还真的没有看到哪里有学校呢,等着我再上镇上去问一问孙立成秘书吧。孟根其其格说
因为距离河套捡柴火的地方很是近,他们半天就能背三趟柳树枝子,一天一个人就是六趟。这大柴火垛眼眼的就起来了,这也真是人心齐泰山移。
今天她们的第二趟刚背回来,放到大垛上。从山的下面走上来两个人,这第一个人孟根其其格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就是温宏良,十来天前还在他的家吃的中午饭呢,来到这块找房子还是老温大哥给我指的一条明路呢。
老温大哥快上屋里坐一会,同时也把老温大哥介绍给了严宝胜。老温还把他领来的那个人雷志远介绍给了孟根其其格和严宝胜两个人,说明了来意都进了屋里。看一看我们这十来天的成果,他们这两个人对于孟根其其这几天的干劲表示称赞。
你们这干劲这也太大了,这才几天大房子也盖好了,这大柴火垛都起来了。温宏良说
过几天咱们的那个事要是找成了哪有时间捡柴火,这不得儿多备下点能行吗?孟根其其格说
大兄弟你当过兵,你的关系过来了没有?温宏良向着严宝胜问道
我们走时也着急,也没有考虑这些事呀,也没有去公社起这些关系什么的。严宝胜说
我们来的时候都大队的书记给我们想着,在他那开了一个介绍信,到公社那里盖上一个章就管用了。一点也不费事,雷志远的也是和户口一起过来的。温宏良说
我们那个大队的书记就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你不找他他才不给你想这些事呢!严宝胜说
我们过了年就去了两次了,那个孙立成秘书都把我们两个的名字都记上了,把我们的关系也写上了。还和我们谈了挺长的时间话呢,问我们能不能把一些人组织起来。我们就和他说了,我们在老家的生产队里也是一个小队长呢。那个小队三百多口子人,真正能劳动的社员就六十多人,多少人去干那个去,多少人去那里干那些事情,那你都安排不了还行了。雷志远说
大兄弟你也是一个生产队的队长是吧?我是听你们家我的弟妹说的,她在我们家吃饭时说的。温宏良问着严宝胜说
我这队长干了有二十多年了,我是从部队回来就在生产队当小队的队长,一直到来时还当着小队长呢。严宝胜说
咱们要是把这个菜社批下来,就咱们三个人就能把菜社管理好。等下个星期一我们还去镇上,去找老孙秘书去,看一看他们研究的咋样了。雷志远说
你的那些关系,你得儿抓紧时间把他们都起过来,还是那个东西到时候是有用的。温宏良说
我已经给老家的亲戚写过去信了,让他们在那里给我办出来邮过来。严宝胜说
咱们俩也该走了,坐了挺长的时间了,我们俩不走也是耽误你们两口子去扛柴火。温宏良说
你们俩在这吃饭再走吧,我这就点火做饭了,我给你们俩擀面条子,韭菜卤子也快。这韭菜是我们去河套扛柴火时,我和孩子在河套采的,一点也不老希嫩希嫩的。孟根其其格说
不吃了不吃了,你们也快去扛柴火去吧,咱们吃饭的时候还在后头呢。雷志远和温宏良随说着话就走也了山
妈妈好像孙秘书都和他们俩说过了,让他们俩当队长。他们把党员的关系都起过来,我爸爸过来时也不知道把他的关系起过来。严朝阳说
你要是说这些都让我气的牙根痛,他是什么也不知道办就过来了。再说了也没有搬过家,根本就没有这些意识,也都不知道怎么办这些事情。孟根其其格说
上回邮的信可能都快到了(有十来天了)最快也得半个月,要是慢一慢就得二十来天。严朝阳说
到了也不能全指望着这封信,到不到也是说不定的事。给咱们去办不办又是一码事,这些事你都是预想不到的,你就知道这信到了亲戚手,他们就去给咱们办理那些手续吗?孟根其其格说
那咱们再摧一封信呢,不是恐怕那封信丢了吗?严朝阳又说
不用了!要是丢不丢再挺一挺再说,还得儿看一看这个菜社的事怎么样。孟根其其格说
这些事先就这样吧,要是有了正头相主,什么事都稳定了,你就回去一趟吧。你们在来时不是还有三个人的粮食关系也没有起出来吗。这回你就一起都起出来吧。严宝胜说
咱们这是饭也吃完了,也没有什么事可研究的,还得上河套去拖柳树枝子去。你们这是有事干,在家里研究研究你们的那两个关系(党员关系和粮食关系)怎么起吧!严富友说
我也是没有事的,也去河套拖柳树条子去,咱们也是不会研究什么。严富国说
开学都快要半年了,我的学习更是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上呢?严富珍说
大姐那都是小事儿了,你看一看咱爸妈多愁呀。是不是没有咱爸爸的那个党员关系,可能入那个菜社都很难吧!严富荣说
可不是那么一回事的,进一个菜社那又不是去当官呢,有没有那个关系都是一样干活的。王素兰说
下午我们也是没有事儿的,广坐在家里研究那个关系也来不了。我们也去河套里去扛柳树条子去,在扛上几天就不扛了。孟根其其格说
去河套扛树枝子,咱们原来去的那个地方已经让我们都扛光了,得往那东边走了,过一个小河沟才能有柳树条子。严朝阳说
有多少的柳树条子也架不住咱们这么扛,把那边的那个小岛子的柳树条子都给扛光了。严富国说
你们告诉我,那些韭菜是在哪里采的,下午我和严富珍也去整点去。要是整的多的话,咱们明天就包一顿饺子吃。从过年咱们吃的那顿饺子,到现在都有半年了也没有吃饺子了。王素兰说
奶奶不用他们说,一会儿我就领着你去采韭菜,那边多了。吃一顿饺子,你是吃八顿也是吃不了的。严富珍说
不行我也要跟着你们去,你们都走了就让我在家呢。我也不看孩子,我就是不看孩子。严富荣说
你还是在家里看着你的小妹妹吧,明天我在家看着,你去采韭菜怎么样?严富珍说
到了晚上这也是成果多多,扛柳树枝子的都是满满的一大背。去采韭菜的也是不少,明天要是吃一顿饺子那是富富有余。
一九七三年五月二十几号的一天中午,今天就扛了一背柳树枝子,就在家里包饺子。韭菜馅的,一把盐、一捏子花椒面子、倒上有半瓶子豆油。其它的什么东西也都没有了,酱油和醋那些都是奢侈品,更不用说了。这就是人们最愿意吃的韭菜馅的饺子,半年才吃一次。几个孩子和她们的奶奶,还有严宝胜围绕在李国富送给的那张木头小炕桌,那桌子面已经是凹凸不平了。把小炕桌子放在炕上,他们都围在一起吃上了饺子。严朝阳和他的两个弟弟一个人就抱着一个碗在地上走着吃了,炕桌旁挤不开那么多人,孟根其其格也是没有上桌子跟前吃。她自己也是抱着一个盛饺子的碗就在地上站着吃那么一口,这也是半年当中的第一次吃饺子。大家都一直认为,这饺子也是太香了,对这次的饺子他们都是一边吃一边的称赞。这韭菜馅的饺子就是香,以前吃的那些韭菜馅的饺子都不如这顿韭菜馅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