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开拓坦途路 阳春三月去上工

一个平庸的不在平庸的年就这样的过去了,这也是太平庸了九口子人,孩大老小的。就是那么二斤半的猪肉,还有三小棵酸菜过的一个平庸的一九七三年。也是非常心酸的一年,这一年顶着一些闲言碎语,吃的是苦卖菜还有麦麸、小麦粒子。干的活那相当的累,出力没有什么效率。因为不会干是第一要素,其次就是没有胆量。过去的一年那也真是叫拼,披星戴月那是一点也没有用上文学里的夸张手法。捡麦子的时候迎着星星走,戴着星星回来。成效更是甚微,一天走了五十多里的路程,可是一个大男人才捡到十来斤小麦。严朝阳和他的两个弟弟拉了五十多天的小麦秸秆,那爬犁装的要比驴车拉的还多。就是在那二三十厘米厚的雪地里往外拉,就是不拉小爬犁一个人在麦里行走都费劲,何况还拉上那么一大爬犁小麦秸杆了。

过完了年冷是还归冷,可是一些朝阳的地方都逐步的化雪了,那白雪上面也是逐步的变成了灰白色,也出现了一些小坑,这也更加证明春天已经来了。

咱们俩明天就去镇上找一找去,看看能不能找上点活干,这一个大正月都是这么待着可不行。孟根其其格和严朝阳说

你说啥时候去都行,你找不到的地方我是能找到,那看人家管不管你?严朝阳说

咱们去可是别赶上星期天就行,要是星期天人家不上班。孟根其其格说

这个事儿我给你看着,星期天我也不能领着你去。咱们就是星期一早晨八点来钟就出去找车,到了镇政府也就是九点多钟。严朝阳说

你们去找就去找,我也不说你们什么,那可就是有一样,你们可不能提我的名字。我可是都从那镇上、派出所都有备案的。严宝胜这样对孟根其其格说

我不提你的名字,那要是给你找点活也不能提你的名字吗?这要是不说你的名字,那人家写谁的名字。那你这一个大正月的一点活也不想干吗?孟根其其格说

你可别这么说,我说不干活来吗?我说是别的事,你不要提我的名字。严宝胜说

一个晴朗的早晨,孟根其其格和严朝阳吃完了早饭。她们都穿好了衣服,站在她们家的大门外边,就开始等路过的拉煤车。今天的拉煤车可不象往天那么多,她们站了有一个多小时才过来一辆大马车。

咱们不坐这辆大马车,这要是到了小西营子煤矿那也得到了中午。咱们就是能办事,今天也是回不来的,要是今天没有汽车或者是拖拉机咱们就不去,等到明天去不是也一样吗!严朝阳说

咱们今天找车,这车就没有那么多了。可是咱们不找车的时候,那车呀一个挨着一个的跑。孟根其其格说

等着吧!咱们再等一会儿,如果要是不来车今天就不能去了。要是太晚了,上午也赶不上,下午时间太紧。要是没有车,还得在那煤矿上住上一宿。严朝阳说

正这么想着呢,一台红色的“尤特”大胶轮子就冒着蓝烟开了过来了。看着我们从很远的地方就招手,那个开车的司机到了我们身边就停下了。严朝阳先是把他的妈妈㨄上了车(车厢很高他的妈妈穿着很厚的棉衣服,她自己根本就是上不去)他自己也爬上了车,这拖拉机也就是四十分钟就到了小西营子煤矿了,他们下了车,又走了有三里多路,就到了小西营子镇所在地。

妈妈!咱们这就到了镇政府了,你想好了都怎么说了吗?你可得想好了再说,你可不能乱说,还有你可不能带着我爸爸的事情,他不让你带着他,你就别说他呗!严朝阳说

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我可不带着他,见到了领导了我有的是话要说的。孟根其其格说

他们来到了镇政府的第一个门,这个值班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你们来到这政府是有事吧,你们是找什么事情的,和我说了我给你们安排去找哪一位领导。门卫收发室的这位男士说到

我们就是想找点活干,这一家子九口人都在家里待着,就甭说别的事情了,就连买面的钱也没有呀!孟根其其格向着门卫这位男士说

那好吧,你们先到秘书室,找那个姓孙秘书,看一看他怎么给你们处理。门卫的男士说

严朝阳领着他的妈妈又来到了秘书室,推开了孙秘书的房门。正面就坐着一位中年的男士,个子挺高大的,一脸络腮胡茬子。黄白镜子脸,蓝色的眼睛。说话有些罕声罕气的,他先让我们两个人坐下。

你们两个人先坐下暖和暖和再说,我这还有几个字就写完了。孙秘书说

我们不着急的,你就是先忙你的。孟根其其格客气的说

没有一棵烟的那么大的功夫,孙秘书的字就写完了,他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纸张,一边的就问起我们来到这镇政府是什么事儿呀?

你们这是娘俩吧,来我们这有什么事情呀?孙秘书问

我们是新从老家来到咱们这里,到这里也没有认识人。现在连吃饭买面的钱也没有,以前都是亲戚帮助点,那也不是一个长法呀。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求你们帮助找点活干,我们一家子九口人,没有一个人有长期上班的,就临时活也没有。我们娘俩个人来也是为了这个事来的,就是想让孙秘书帮助我们找点活,哪怕是就找一个人上班也行,能供上我们买面吃,先解决这燃眉之急再说。孟根其其格向着孙秘书说

嫂子那我问一下,我哥哥今年有四十岁了没有?孙秘书问

有了,他今年都四十二岁了。干什么活都行。不会什么技术活,出大力都可以。孟根其其格说

嫂子那就这样,你今天回去,让我哥哥明天就带好行礼去平头山粮库上班,我哥哥叫什么名字,我这就给他开一个介绍信。孙秘书说

你哥哥叫严宝胜,孙秘书我还有一个事儿,你让我的儿子也去上班吧,他今年十八岁了。这不是在你的前面站着呢!孟根其其格说

嫂子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他到平头山粮库能扛的动大蔴袋吗?粮库的活都是扛大蔴袋的活,现在粮库正式晾晒的时候。孙秘书说

我儿子叫严朝阳,孙秘书他可能干了。让他去吧,看一看不行的话那就再回来。孟根其其格说

嫂子我给你开上两个人的介绍信,你们今天回去,就准备行礼,明天找车去平头山粮库上班去。

孙秘书我先谢谢你,等我们挣着钱让我们那个当家的请你喝酒。孟根其其格笑着说

那回去准备准备让我哥哥他们去平头山粮库上班是真的,你们都没有钱买面呢,哪来的钱请我喝酒呀?孙秘书也是笑着说

那就是这样吧,我们回去了,谢谢孙秘书!孟根其其格说着走出了镇政府的办公室

她们找到了拉煤的车,回到了家已经是黑天了。到了家孟根其其格直接就说了,我给你们找到工作了,是在平头山粮库晾晒的活,明天就让去上班。孟根其其格说

一家子九口人都围绕在孟根其其格的身边,就等着她的好消息呢。这时已经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了,把那个简易的小饭桌刚放在小炕上。都在想这上班的事儿是真的,还是说着玩的。

我可不信你的,人家当地的有门子有窗户的人都在家待着呢,你刚来到这几天呀,你认识谁呀?严宝胜说

你不信看一看这是什么?孟根其其格说着把她从镇政府开的介绍信从斗子拿了出来

哎呀!真是这样?那还得准备准备呢,把行礼都找出来,明天我们俩去平头山粮库上班呢。严宝胜说

这回咱们可算是有了盼头了,有活干就不愁没有面吃了。要是没有活干,有粮本咱们也得儿挨饿。王素兰说

孙秘书告诉我,让你们俩人到那里要好好的干,别偷尖耍滑给粮库的领导要留一个好的印象。你们要是晾晒完了,他还给你们介绍别的活儿。孟根其其格向着严宝胜说

这些事我还用你告诉呀,这么点做人的小道理我还是懂得。严宝胜说

第二天的早晨,严宝胜和严朝阳早早的就把行礼扛到大院子的外面,也就是大公路的边上,在那里站着等上车了。他们也是想上午就能到了平头山粮库,下午好干活呀!他们得儿坐拉煤的车,到小西营子煤矿换上去平头山来拉煤的车。这小西营子煤矿距离平头山粮库还要走二十五市里的距离,他们还得截拉煤的车才能转到平头山粮库呢!

这一大早晨来车也是快的,都想早点到了小西营子煤矿,快一点赶上那边来拉煤的车。一辆大胶轮车看到了严宝胜他们爷俩在招手,到他们跟前就把车停下了。

二月末的天气还是没有过去严冬的那个劲儿,外面的雪刚刚的要融化,也就是阳坡才有那么一点化的意思。大胶轮子跑起来,也是呼呼的带风。像严宝胜和严朝阳他们都是穿的是棉花做的棉袄和棉裤,让那冷风一打就透凉。和年前的冷风是一样的凉,车上那些农场人穿的都是发的黑茬大半身皮袄,还是那东西抗冻呀!也就是四十来分钟的时间,他们都是在咬着牙挺着吧,到了小西营子煤矿了。他们下了这台大胶轮车,又开始去那些装煤的人挨着个的打听,问他们哪一台车去平头山的。问了一大圈也是没有一台车去平头山粮库的,有些老司机就告诉他们俩人,平头山那边来的车都很晚,还得等一会才能来车呢!也就是到了十点多,平头山农场的大胶轮车来拉煤。他们和司机也都说好了,还要帮助司机把这一车四吨煤装上才能走。他们到了平头山粮库已经是中午了,他们找到了办公室的负责人,说明的情况。这个负责人把他们领到了食堂,先让他们两个人吃饭。办理换钱票的一些事,让一个工人把他们领到了工棚子,把他们的行礼都铺开,下午让他们俩人也和那些工友们一起出工。

这就是咱们干活的工人们住宿的大工棚子,两面都是大通铺。那面的人都住满了,你们爷俩就在这面住吧(用手指着那一面空余多的地方)平头山粮库的工友说

这我们就明白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吧,一会儿还上班呢。严宝胜说

我也是才来十来天,我家是小西营子的,一会儿咱们都一起上班去,干活有工长领着咱们干活。就是在那麦场里面晾晒,白天晾一天到了晚上就收起来。那个领工的工长是咱们老家的人,他对咱们这些人可好了,一点脾气也没有。平头山粮库的工友说

下午这些工人都上工了,也就是所谓的临时工人。大工棚子住了三十多人,加上他们平头山粮库的工人有二十多人,一共就有五六十人在平头山粮库麦场上晾晒的人。

你们两位是新来的工人对吧?刚才我下班的时候,赵明仁主任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说了你们的情况,不然我是怎么知道你们俩是新来的呢?你们两个人一个去三小组参加晾晒,一个人去第四小组参加他们的晾晒。你们到了小组之后,就听小组长的就行。王占明工长指着说

王工长你看一看给严朝阳调一点稍微轻一点的,他岁数小也没有干过这么重的活儿。严宝胜说

没有事儿的,咱们大人也是不扛整麻袋的,都是半袋子半袋子那么扛。王占明工长说

整个一个粮库的大麦场上全都是晾晒的工人了,大概有六七十人,那些工人被分配到十个班组。有的班组是拿着大木铣一铣一铣翻晒小麦,有的班组是用脚蹚啷着小麦往前慢慢的走。虽然是方法不一样,但是他的的效果都是一样的。也就是让小麦的水份尽快的跑掉,目的就是为了让小麦快一点干。化验员每隔一个小时就化验一次,向各个小组报告晾晒小麦的含水数据。严朝阳分配到周连生那个小组,严宝胜被分配到韩进全小组。这两个小组长都是很好的,对这两个人新来的。都是认真的教他们怎么样的翻木铣,怎么样的往上扬小麦。那个韩进全教的是更细心,同时他还说出了晾晒小麦的绝招。

你们不会干没有关系,你们就好好的去看别人是怎么干的。学这个东西是一点也不难,一看就会的事。我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也就是把小麦触到木铣上,再向上轻轻的一扬就出去了,这就是咱们晾晒的目的。韩进全这样认真的说到

严朝阳和他的爸爸也进入了状态,开始加入到那些晾晒的大军当中。他们拿起木铣一铣一铣的扬了起来,一点也不费力气。那时的晒场没有什么水泥地面,都是自然的土地,也就是用碌碡多压了几遍。在这上面都密密的铺上了炕席,在炕席上均匀的洒上小麦。用这些人一遍一遍的翻晒,到了晚上还得堆起来,以免晚上下雨。不管晾晒几天,水份得达到十一二个的时候,这些人就开始装麻袋了,每一个麻袋都装到大半袋子。这样好往大粮囤里面扛,开始粮囤在平地时很是好上的。到了一米高以后就开始搭上一节翘板,一到三节的翘板很是好上。过了三节的翘板就不好上了,那就得专业人去扛了。

你们就扛到三节翘板为止,再高就不能扛了,你们在下面搭肩什么的。王占明工长指着严朝阳和严宝胜这样说

那我们的工钱是不是一样的,我们不扛麻袋是不是工钱要少呀?严宝胜这样问王占明工长

这么多人总不能都干一样的吧,干什么活的都有。你问这些干啥,别人挣多少你就挣多少呗。王占明工长说

在大晒场这活儿没有让严宝胜干上几天,粮库的的工人不断的增多,食堂的人手就不够用了。经过王占明工长的推荐,严宝胜调到了食堂做下手的一些工作。主要的活是掏炉灰,点炉子的火,还得洗菜和削土豆子皮的工作。七八十人的粮库食堂,有时候司机在拉粮时赶上饭口还得在那里吃饭。运粮的车一天就得有五六十辆,哪天也得有十来个司机吃饭。这样食堂的工作量一天都得达到百十来个人,这么大的工作量,才用了两正式的厨师,一个做主食的,一个做付食的。加上严宝胜到了食堂做一些小零活,整体是闲不着的。那时候的付食也是单调,除了土豆子和大白菜唱主角外,也就没有别的了。严宝胜每天要削土豆子皮就得工七八十斤,都是严宝胜自己去大地窖捡上来,在坐到小板凳上削皮。吃白菜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中午和晚上都是土豆子为主。这些活儿刚一开始还是挺紧的,好像时间不够用的,可是干过几天之后。严宝胜也顺过架来了,一切都是那么顺手了,一天的活儿半天就让严宝胜干完了。

这样的活儿它没有让严宝胜轻松了几天,严宝胜虽然说是进过了大熔炉(当过了解放军,参加过大小战役百十多起),没有得到很好的锻炼,他也没有总结好一些社会的经验。他一个上午就把一天的活干完了,他不会磨洋工,干完了活抱着膀就站在麦场边上看那些晾晒小麦的工人去了。这让食堂的管理员苟时文看到了很是不爽,一天两天的过去了,严宝胜仍然是这个样子。这要是算在谁的身上,谁也是不能让他这样做。肯定会考虑到有粮库的主任要是看到,问起这个事(你说人手不够,给你一个人怎么半天都没有活儿干呀?)他也是没有法回答的。这个管理员后来是让严宝胜干了半天食堂的活儿后,去到马厩里面起马粪去。到了该做饭的点,你就回去点火做饭,削完了土豆皮你就去马厩里面起马粪。规定严宝胜半天必须把食堂的小活儿干完,下午上班就得到马厩里去起马粪。这也是额外给严宝胜增添的活儿,这一切也都是严宝胜不会投尖耍滑的结果。起马厩的马粪那就是一种由头,并不是非得要起的事儿。主要是严宝胜不具备这方面的经验,才能导致受这个苦的。他在起马粪的时候也是不会偷懒的,那么大的马厩他是三两天就是起完了一个。四个大马厩严宝胜还没有起上一个月呢,他没有马厩起了。那个管理员也是不能让严宝胜下午待着,又让他去起羊圈。这个羊圈可是大,能圈两千多只羊,让他一叉子一叉子的往外端。这些活儿都是额外的活儿,可干不可干的,最主要的是严宝胜不会偷懒的结果。要是他会偷懒能挨这么大的累吗?那削土豆子的活儿,就是一个磨磨蹭蹭的活,上午削点下午再削点,严宝胜不会这样去干的。

严朝阳也是在工作的不是那么顺利,在一次座囤中。粮库的一个副主任让他去找农场的发电室的人给粮库送电,粮库新买来的输送机。粮库距农场的发电室有五六百米的距离,这时粮库的主任走到严朝阳面前。

你快一点跑到发电室让他们给咱们送电,那个发电室就在那边(他用手指着那边)

严朝阳一路小跑的就到那里了,他看了看那个门上挂着一把锁头。他又去了小卖部那边,也没有看到有发电的人。这个小卖部正好有粮库的那个化验员在那里和另一个买东西的人说话,我就和这个化验员说了。

我找不到哪位是发电的人,粮库要座囤需要电,你去找发电的人吧。严朝阳说

你回去吧,我去找发电的人。粮库的化验员(女)说

严朝阳回到了粮库,可是在粮库的大门外边站着的就是那个副主任,没有等到严朝阳走到他的身边,距离还有二三十米呢。

让你去找电工发电,你去干什么去了,是让你去那里玩去了?粮库的霍正林副主任这样的大声的喝斥到

我也是在找吗,那个发电的人没有在那!严朝阳一边回答着他一边往麦场里走

这些事情都说明了什么?严朝阳去找一个不认识的发电人,他没有想到要是发电人不在那里怎么办?可是对当时的事情来说也不容他去想这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凑巧。偏偏这个事儿就是让严朝阳赶上了,也该着他挨凶吧!这让严朝阳也经历了人生的第一个不如意,让他在人生的这个万里长征中学习到了一点点微不足到的经验。

三个多月的平头山粮库晾晒的活儿已经结束了,一天的下午粮库的领导简单的招开一个全体人员的大会。

咱们粮库的晾晒任务到今天为止就算是圆满的完成了,大家也是都知道了。咱们说实话,我也是想留下大家,在咱们的粮库做一些事情,可是上边不给咱们工钱。今天我只好宣布,咱们的晾晒工作就结束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咱们大家的工作都是很好的,明年我们还要晾晒的话,你们还是平头山优先考虑录用的人。今天下午你们还是有工钱的,但是你们下午要是车方便的话就可以回去了。一会你们去财会室领你们的工资,咱们的财会人员把你们的工资都算出来了。就说这些吧,我也不耽误大家,咱们散会!粮库的主任赵明仁说

你们散会以后就到我的办公室去退钱票和粮票,要是晚上再吃饭也可以用现金吃饭,你们用现金我也是给你们找现金。苟时文说

三个多月的临时工生活,大家听完了赵明仁主任的讲话。一个一个的散会回到了工人的宿舍(也叫大工棚子)都还有些恋恋不舍,都相互的留下书写的地址,以免以后有个事时找不到,好写一封信告诉一下。

不用害怕没有活儿,我那几天回家时听说了。咱们的旗里今年成立一个建筑材料厂,咱们这些人回去都上那里还不够呢。临时工汤洪柱说

你听说的可靠吗?那是什么地方呀?我这正好还没有地方去呢,我回去就上那里。临时工关永和说

那别人都回去了,你怎么不回去呢?临时工满都拉说

我没有家的,我是在我的姐姐家。她的家离这边很远,在乡下一下点雨就没有车了。临时工关永和说

严宝胜他们那趟车没有赶上,就等着明天牧场有去拉煤的车,他们已经都问好了。

人们还在这大工棚子里仨一堆俩一伙的说着以后的打算呢,粮库的食堂管理员苟时文来了,询问一下晚上还有多少人吃饭。他大概地数了一下,这人走了一半还多。刚才140农场过来一个车,把那边的人都接走了。

你们这些人还有没退钱票和粮票的吧?你们明天早晨吃完了饭就到我的办公室去退钱票和粮票去。估计明天这些人都得走,中午就不做那么多饭了。苟时文说

那么大的一个大工人宿舍,到了晚上睡觉时,显得空荡荡的。好像没有走了几个人,可是到了晚上一看全都空了。到了晚上还有几个工友截住了一个路过的车辆,他们回去了。

严宝胜他们起来的很早,先是到牧场看一看车的事。回来他们看到食堂已经开饭了,他们去食堂吃完了饭,把行李搬出了平头山粮库的大门外面,就在那里等车。

几经周转到了下午时分他们也回到了家,今天到家他们也是该好好的歇上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