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村的周连科昨天把让二当家的找来商量商量种地一事,也就是让当工头的徐立发去了各家各户找的那些老伙计。明天正式的到大火房集齐,分配一下就准备下地播种了。
今天的大早晨的那些老伙计都来了,也就是上工来了,听从分配新的活计。
今天周连科也是起来的很早,看到这些伙计都来到了,他从面部的表情来看,他是相当的高兴。徐立发也同时跟在他的身后,也是和周连科一样的略带着微笑和大家见面。
经过了一个冬天的猫冬,大家可能也都在家里猫够了吧。今天又把大家都找回来,就是让大家也该出来伸一伸腰了。这个就是为了把咱们的播种期不能耽误,按质按量的把今年的播种搞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下面让我们的大东家周连科给咱们大家讲几句话,我们都要注意听呀!徐立发说
我们的一年一度的播种时间已经来到了,经过一个大冬天的猫冬,大家可能都厌烦了猫冬的事儿了。今年的播种一定要保证播种的好坏,坚决做到苗距的间隔要正确,不能远也不能近。这里的间距主要是指的大棒子,谷子呀和高粱就不是那样了,这些是等薅草时才能定距的。今年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播种的最好时期,还要争取今年有一个更大丰收。周连科说
我们上午就进行分工配组,下午就正式的搓棒子,砸高粱、谷子的种籽。也就是两天的时间,我们把种籽都打完了,就正式的下地种地了。今年咱们拴五付牛犁仗,咱们这五个人在这两天之内把牛犁仗都拴好。牛犁仗五个人也算一个小组,这个小组的小头头就是王树德,你们那里有点什么事儿就找他就行了。赶滚子的今年还是让池景龙干这个活,他的腿快呀,其他的人都比不了他能跑。今年的春风高,压滚子要跟上牛犁仗,要是晒两天就跑墒了,一定要跟紧,还要一根垄也不能落下。那鸡蛋滚子有的得儿重新整一下,那滚脐子有的都脱落了还得重新的加白矾焊接实了才行。我今天就说这些,咱们马上就开始干活吧。徐立发说
周连科的大火房院内,今天是特别的热闹。拴牛犁仗的、搓棒子籽的、拴鸡蛋滚子的、还有摔高粱籽、谷子籽的。两个木匠李中山和麻成明也在那里陪伴着,如果牛犁仗哪里有不合适的地方,木匠就直接的开凿开锯。
这些拴牛犁仗的就占了半个大院,他们比划着牛套串进牛样子里的长短要合适,二牛杆的中心距离要一样才行。同时也对耕牛的配对也进行了重新配对,新牛要有一头老牛带一带,新牛还不会拉犁仗。有的新牛刚一套上还得用一根撇绳拴着点,先和一头熟练的牛带着走一段时间。
我们那有一个二牛杆有点太弯了,去年就是将就着用的,有时候牛一拉就吗突鲁套了,你是不是给我们换一根直一点的。王树德问徐立发这个二掌柜的说
这个可以呀,我去找木匠让他们给你找一根不就得了吗!徐立发向着王树德说
这有一个滚脐子都掉下来了,我是不会整这个东西,我也没有看着谁整过这个东西。池景龙说
这个事儿我也得儿去找木匠,他们都会整这些东西,那两个新扶犁仗的新手,你得好好的教一教他们。这种地还好一点,这要是蹚地还不得儿都把小苗给出流下来呀!徐立发向着王树德说
我种地的犁仗都不用他们俩,我让他们俩先去翻两天的地,熟练了以后再让他们两来跟着种地。王树德说
不过这两个人还是挺用心的,还挺任干的不怕苦、还挺认学习的。徐立发说
这有一个牛样子的拴脖带绳子的地方忘了打眼儿了,我还得儿找木匠打眼儿去。王树德说
这木匠这活儿干的可是真粗心,那给牛系脖带绳子的地方怎么忘记了打眼儿呢?徐立发说
其他的四个人都在那里有条不紊的在拴着犁仗的牛套,比长短呀二牛杆和犁仗的长短呀,都一个一个的比划完了。他们的活都干得挺快的,下午就能下地去翻地了。这拴滚蛋子的池景龙也是早早的就干完活了,他都上一边去抽烟儿去了。
外面的阳光也是分外的强烈,没有一丝的云彩,照在人的身上火辣辣的。这几个搓棒子的还在用着他们那老茧子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拧。棒子籽往下搓时,不能使用任何的工具。否则把那个发芽的脐子串坏了,就不能发芽了,那可就是影响着产量了。所以这些人都是一个粒一个粒的往也扣,刚开始还算是可以。后来把他们的手都扣疼了,搓起来那就慢多了。
我的手掌边缘都磨出来鲜红的血印了,都不太敢使劲搓了,我都是用指盖子往下扣呢。严本德说
我的手也是和你那手一样的,现在就用这大拇哥往下挤呢。王风江说
这么多的大棒子,咱们得儿啥时候都搓下来呀!咱们吃饭的时候向二当家的说一声,是不是考虑一下,找些个妇女也来搓大棒子呢。沈来柱说
你的这个办法是好,那二当家的能不能用你的这个办法呀?严本德说
管它行不行呢,咱们也得儿说一说,如果要是行了咱们不是也省点事儿吗!王风江说
到了中午了,咱们都进屋吃饭吧。徐立发来到了这些搓棒子人的中间说
严本德和这几个搓棒子的人来到了吃饭的饭桌上,一看那几个拴犁仗的人都已经来到了这大火房。他们几个也到后边找了一个空位的地方坐了下来,很快这大师傅就把小米子干饭和一盆大炖山友蛋和白菜给端了上来。一摞子大黑驴蹄子碗和筷子,也同时由大火房的打杂的一个小伙子给抱了上来。这些伙计都是同时的自己动手,盛饭的盛饭盛菜的盛菜,反正是自己动手。
打头的我想说点事儿,我们的手你看一看吧,都搓起了大泡。我们的手要是都搓破了种地时还能干活吗?你明天是不是叫咱们村的那几个快手妇女来搓大棒子籽儿怎么样?沈来柱向着徐立发说
这个事儿我还得儿和咱们的大当家的商量商量,我一个人也是说了不算的。徐立发说
只要你说就行呀,我们也知道你是说了也不算的,你要是去商量商量就差不多。沈来柱说
咱们吃完了饭,你们这几个搓棒子的还在继续的搓棒子。你们那几个赶犁仗的就得儿出去翻地去,先去翻那块小短垄子,这活还好干一点。池景龙下午就跟着他们搓棒子籽儿,你这几天都得儿干这个活。徐立发说
这几个人也都是按照徐立发安排的事儿,吃完了饭都各自的去干着自己的活。赶牛犁仗的去了牛棚等待的牛吃完了草料就套上牛拉着犁仗,去小短垄子翻地去。他们几个人还是得儿去大仓库,搓他们的棒子籽儿。
第二天的开始,还是没有一点的变化。就是把村里的妇女找来四个人来搓棒子籽儿,她是黄子莲、牛玉荣、史桂香、丛秀琴。这几个男人还是没有别的活儿,也是得儿和这些妇女们一起搓棒子。刚干上不大一会儿,严本德和池景龙就被徐立发叫了出来。
你们两个人今天去把咱们的那个大仓库抹一抹,去年下的东风雨把墙上的大泥片都给刷下来了。那边什么都有,大泥就用南墙跟下面的那堆粘土就行,那边也有大抬筐,你们抬几筐就够用了。你们抹完了墙可能也该种地了,到那时你们再去干自己的活。徐立发说
严本德和池景龙他们俩找好了大抬筐,到南墙跟儿去抬大粘土去了。这个活那是说轻快也不轻快,说重呢也不是那么重。由于他们都是刚搓完了大棒子籽儿,他们俩的手都是不那么敢吃硬。用手拿上大铁锨去挖大粘泥一使劲儿,那手就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痛。这样他们俩的干活的进度就没有那么快了,手疼呀一抓大铁锨把就像是针扎的一样。一个上午他们俩就算是才把这个大仓库的泥抬够了,挑上两挑子水总算是把这些大粘泥给浇上水啦。下午他们来了还是在和泥,那大粘泥没有个三遍四遍的根本就是抹不了墙,都是些大泥坷垃。到了晚上了,也都下了工了。
你们俩个人也没有干活呀!就这么手掌那么大的一块地方,你们俩就抹了一天了才抹了那么一半。你们这是干活吗?这不是来混工钱来了吗?这不是来混干饭吃来了吗?你们今天的工钱绝对的不能给你们!你们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这个地方可不是养老养大爷的地方!徐立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训斥着他们俩说
他们俩个是什么话也没有,就是在那干听着徐立发的训斥。那也不是就训斥几句就拉倒了,几乎还是带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儿呀!听训骂完了的严本德没有和池景龙去大火房去吃饭,他自己就直接的回到了家。
你去吃饭吧,我今天有点难受不去吃饭了。严本德和池景龙说完了这些话就回家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你吃饭了吗?王素兰问严本德说
我没有在大火房吃饭,我今天有点不合适,心里有点堵的慌,全身有点发冷,睡一会儿可能就好了。严本德说
那你们干活累的吧,你们不是搓棒子籽儿吗?王素兰还是在问严本德说
我们今天没有搓棒子籽儿,我和池景龙去抹墙,那墙可不好抹了。二当家的说我们俩干活慢,在他们那里混工钱,混饭吃要扣我们俩一天工钱。严本德说着就睡着了
也就是半夜时分王素兰醒了以后,她过来看一看在炕稍睡觉的严本德,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她在想严本德这回睡觉怎么听不到喘气的声音呢,她来到了严本德的身边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可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她一边推着严本德的脑袋瓜子,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他还是不回答什么,这时王素兰叫醒了严宝胜。
你快去东屋去把你爷爷叫过来,就让他快一点过来吧。王素兰说
这严宝胜腿脚也快,马上就把他的爷爷叫过来了。
我刚才叫了严本德三遍了,就是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咋的啦。王素兰说
你把麻油灯端过来,我看一看是咋的啦。他昨天晚上回来不是好好的吗?严福昌问到
他昨天晚上回来时,就说是挺难受的、有点不合适,要睡觉。问他是不是累着啦,他也不愿意说,就说是二东家训他们俩来,另外的一个人叫池景龙。王素兰说
严福昌端着麻油灯仔细的看了一遍严本德,他是还在喘气,但是这气息也不是太大了。
我出去找一个大夫给他看一看吧,这是怎么了。严福昌说着就下了地往外走
真是不到一袋烟的工夫,严福昌就到了村子的大北头把程会全大夫找来了。程大夫进了屋一边摸着严本德的脉,一边又问着王素兰昨天的一切经过。
哎呀!他的脉相很弱呀,他的手脚挺凉的,先把这粒丸子药给他喝下去,看一看怎么样吧。程会全大夫说
程大夫你就说吧,他这是什么病呀?严福昌问到
他这个人真是病得不轻,有些伤寒和急火攻心,这粒药(安宫牛黄丸,这是程大夫的家传密秘配制的,他们的家从祖宗就传下来的一条密规:那就是只卖药绝对不出方,一些煎制的方法也是特别的独特。)吃下去看一看他有缓解情况怎么样?要是吃完了药在一袋烟的功夫,能缓解过来还能有一线的希望。如果要是没有一点缓解,那可是不好说了。你是不是再去小该集找一找罗志广大夫吧,他对这样的病可能有点绝招!程会全大夫说
这一粒药吃的也是挺困难的,他自己都不会往下吞咽了,是他的老爹和王素兰俩个人给他灌下去的。韩桂花在地下走来走去的那才叫急的团团转呢!这一切程大夫都在一边看着灌的药,可是在灌药时,程大夫也是在一旁直摇头。
你们要是去找罗志广就得儿赶紧走了,要不然我看是不赶趟了,这个病人很是危险,刚才吃药时他的嘴都张不开了。你们看一看,他的全身都出了凉汗了。程会全大夫很无奈地说
现在的外面还雀黑的呢,去找谁呢?严福昌也是犯了愁
你去找王风江帮助你去一趟,你们俩去还快一点。韩桂花哭泣着说
他们正在这边商量着和谁去小该集找罗志广大夫呢,这边的程大夫一直的观察着严本德的病情。他用手向严福昌摆了一下,也就是叫他过来。
老严哥呀,我看是你还是别去了,就是你去了找来罗志广大夫,找不来也是没有多大的意思了。你摸一摸他的手脚都凉到哪里啦,你摸摸这都凉上半截来了,还全身都是汗。我看是这样吧,你们给他准备后事吧!程会全大夫用微弱的语气说
这韩桂花和王素兰也是六神无主,她们俩就哭了起来。
你们不要这样呀!好不好你们哭就能好吗?该找什么就找什么,看一看还有别的衣服吗,都找出来给他穿上。严福昌说
是啊!你们给他穿衣服吧,我摸他的脉相真是不容乐观,他的手腕这边已经是没有一点的脉搏了,我从他的脉相来判断他已经是没有多少的时间了。程会全说
听到程会全大夫的这些话儿,这王素兰和韩桂花的哭声更大了。
你们都不要哭呀,快来给他穿衣服吧。一会这衣服都穿不上了,别哭了快点来穿吧!程会全说
他们这才一起都动手撕撕扒扒的给严本德穿好了衣服,这时严本德的气脉只是有上气没有下气了。
本德呀你要挺住,给你找好大夫去了,一会就回来了。王素兰哭泣着说
本德呀你挺着点,找大夫的人都快回来了,本德你挺着点,咱们的日子也是刚有点头绪,你这是怎么啦?韩桂花更是哭哭泣泣的说道
程会全和严福昌一直的就观察着严本德的一丝一毫的动向,程大夫的手一直的摸着严本德的胳膊。
你们不要哭泣了,你找点东西把地上给他垫起点来,他不行了咱们准备往下抬吧!程会全说
这韩桂花和王素兰的哭泣声更大了,把邻居的于明河都给吵醒了,他穿好了衣服来到了他的家问了个究竟。
哎呀!前两天我们还在一起搓棒子籽来呢,这是什么病呀?怎么这么快呀?于明河惊讶地说
现在说来也是巧啦,他从脉相上来说是没有什么大病。就是一股急火攻心,他这个人性子是个特别急的人。程会全大夫说
我们在那还是搓棒子籽儿,他和那个池景龙让徐立发叫去抹墙去了。于明河说
老于呀你给叔叔跑一趟吧,你去把胡志国给我找来吧。严福昌向于明河恳求着说
没有事的大叔,我这就去胡志国家找他去。于明河说着走出了严福昌的家
大叔我先把药箱子送回去,我一会就来。程会全向严福昌说
好吧!你也在这陪伴的我们半宿了,你回去少吗楞一会儿(当地人叫睡一会)再来就行。严福昌说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这找胡志国的人于明河腿也快,胡志国都来到了。
刚才于明河大哥和我说严本德过去了,我是一点也不相信,我们还在一起搓大棒子籽来呢,也听没听说他不好的事儿呀,这是怎么了就这么快呀?胡志国惊讶的说
严福昌把昨天深夜里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和胡志国说了一遍,还有他和池景龙抹墙的事儿都说了一遍。胡志国也表示这个事儿可真是有点蹊跷,就这么点小事儿怎么会这样呢?
我出去找人给小河沿儿村送信去,这也亮天了。你们在家里做点那些小事和于大哥一起,我去安排这些事儿。胡志国说完了就走了
一大早晨的经过胡国志这样的串家一说,严本德的一些好不错的大清早的就都相继的来了。他们有王树德、池景龙、王风江、沈来柱、池明国、还有村子里那些从来就没有提过名的人也都来了,他们是郭占林、贾风军、王发全、刘国胜、齐林、王洪义、牛占山等多人,还有邻居的几个妇女也到场了。
胡国志把木匠李中山、麻成明、唐起、满都拉都找来了,安排他们为严本德做一个棺材。也没有什么大的木头,就先去王树德的小树林子找一棵杨木放下来,他的小树林也不大,总共也就是百十棵比较粗一点的大杨树,最粗的树也就是平身六七寸粗细吧。他的那个园子也没有太粗的木头,这也是他们的那个村子里有树木是最粗的人家了。胡国志安排他们要快一些,争取在中午到来之前要出去。做的棺材也不要什么尺寸了,也就是溥留的就行。这也是够这四个木匠忙的,胡国志又给木匠找了两个帮手,要把这个活儿快点干完。
可把这四个木匠给忙够呛,他们放树、放线、再到用二人夺破板子。他们安排了三组大锯在破板子,那时忙是忙了点,可是也很快的。
由于条件所限,胡国志已经向这四个木匠都说好了。所做的料子不要什么太好了,比高粱杆子强那么点就可以了。胡国志这也是在分配任务之前,争得了严福昌表姐夫的同意。这四个木匠也是商量了一下,根据这棵木材进行了计算,把这棵木材都用上了,这口料子那是不厚也不薄。
这几个妇女从早晨来了就准备做中午饭的事儿,她们淘大黄米,去碾道把这些大黄米都压了。中午的饭就是大黄米的黏糕,大炖白菜。这些事儿都是由崔淑荣带头,她领着那些妇女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王素兰和韩桂花她们俩个人是最伤心,那用死去活来形容是一点也不为过。她们是由黄子莲和牛玉荣陪伴着,也在时时的劝说着她们。那时的时间也就是快要到小晌午的时候了,木匠那边传来了消息,他们的寿才已经做好了,让老胡找几个人去抬过来吧。
胡国志从外面绑架子的人中回到了屋里,外面的架子基本就算是绑完了,主要是王树德懂的这些事儿。这外屋里也是热气腾腾的,几个妇女已经都蒸出来一锅黏糕来了。一看这两个大屋子里面全都是人。这些人们都在抽着大烟袋,唠着一些近日人们听到的一些闲嗑。
你们几个年轻的出来伸一把手,咱们很快就出去了(就是指的是出殡的意思)。这几个小年轻的跟着胡国志来到了木匠做活的地方,把那口料子抬到了外面做好的大架子上。这时胡国志也就直接的叫大家都出来,咱们这马上就出去了。
这坑子的事儿胡国志早都安排好了,现在的土地虽然说还有点冻层,但是挖起来容易多了。
这韩桂花和王素兰都是哭的也不知道发了多少个昏,可是这个时候她们哭的更是激烈了。她们身边的那两个人,好像顾不过了。又过来两个妇女过来帮助她们,又是掐人中又是往屋子里面拖拽。
外面的人在胡国志的安排下,一切都是那样的有序进行。这抬杠子的也都到了位置了,一共是十六个杠子手,其余的人也在一旁跟着,要是有顶不下来的换一换。
咱们大家都准备好了,咱们也是不按照那些规规矩矩走了。都是穷人家的事儿,按照那些规矩咱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咱们都就了位,这就出去。胡国志向着大家说
随着胡国志的一声令下,这些人们把这个灵柩直接的抬起来,走向他的墓地。这时在送行的人群中男男女女的,老老少少的都落下了泪花。她们的眼泪告诉了人们,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就是这样的走完了他一生中的三十四年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