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福昌和胡国志仍然在研究着怎么样才能在南山这块地方站住脚的事儿,因为他们来到这里没有一点底垫。他们想要是在下营子村这里能站住脚的成本就是,有四个年轻力壮的好苦力。现在这块有的人家真是缺这样的长工,缺这样有着熟悉庄稼活计的里手。正如人们以前说的那样,只要是你活儿好一口闲钣也不吃,俗语那叫“艺不压人吗!”。胡国志家也不是那么的富裕。说是什么都没有那是瞎说,但是毕竟也是一个靠做苦力做长工吃饭的人,在这个时候有些常规的菜还是没有下来,象豆角、角瓜等等,大山药蛋更是没有下来,去年的山药蛋都吃完了。这要是来一个人做上点菜,最是让这家庭妇女犯愁的一件大事儿。
胡国志这个人有三十七八岁,五尺多的个头。大长脸型浓眉大眼两颗大板牙在他的大嘴里是相当的突出,说话的口齿是很灵俐的,为人处事更是外场。他的爱人黄子莲五尺多点,和他是同岁。小四方脸浓眉小眼睛到是挺有神的,说话办事也是挺外场的。胡国志与严福昌有那么点远方的亲戚关系,严福昌他们见了面,他们之间相互的一介绍,就是都明白了。胡国志是韩桂花还没有出五伏的三姑的亲侄子,但是他们的关系不太远,也不是那么的近。总的来说是亲就是三分的相,是火就热起灰。从这点亲戚关系,胡国志对严福昌这次来到这里是相当的关心和照顾。
今天咱们吃完了饭,我得给你们找住处,我这一个地方也住不下,我得去别人家找睡觉的地方。胡国志说
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两只眼睛墨黑,我们是谁都不认识谁,就靠你了。严福昌说
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儿的,咱们从我姑姑那里论,咱们还是亲戚,我还得叫你一声大表哥呢,你们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胡国志说
表弟咱们就这么说吧,我们永远都不能忘记你胡国志,为我们跑腿费心办这么难的事儿的人,点滴之恩涌泉之报。严福昌说
表哥你这么说不是说远了,这事儿你就放心吧,刚才我也说了你们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咱们还有亲戚呢,我是应该的呀!胡国志说
这时黄子莲也来到了这里,听着他们两个人正在说着这些事儿,她在这站了一会,但是还的叫他们吃饭。
我们把饭都做好了,就是没有熟菜吃,我也是没有办法,就是从园子里挖点儿大葱,是大葱蘸大酱。黄子莲说
对了我今天下午还从大地里挖了一筐子苣卖菜,可好了挺嫩的也可以吃的。黄子莲又说
弟妹你这样不就是见外了,咱们都是亲戚,我们来到这里也不是做客的,大葱蘸大酱是最好的。还有那苣卖菜都是最好的东西,咱们都是庄稼人,还能吃什么呀!严福昌说
好吧,咱们俩吃完了饭再商量下一步的事儿,不过也是好说,我心中都有谱了。胡国志说
哎呀,咱们这屋子有点窄吧,咱们还是分两匹次的吃,先让这些妇女们吃,咱们男人下一拨儿再吃。胡国志说
我看呀咱们不用这样的,多上一碗大酱,拿上两棵大葱咱们男人都站着也能吃饱的。严福昌说
还有小米子粥呢,再说啦咱们的碗也是不够用的,晚上喝上一口粥,光吃那干巴干粮也不行呀!胡国志
小米子粥有的人是愿意喝的,但是也有的人是不愿意喝的,这个事儿我可知道,我就不愿意喝粥的。严福昌说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吃吧,我们这也有几个小地凳子,那粥就是愿意喝的就盛,不愿意喝粥的就不盛。大表哥的这个办法也好,那就多弄上两碗大酱就行了。胡国志说
胡国志有三个孩子,大的是儿子,已经十五岁了。还有两个姑娘,一个是十三的,一个是十一岁的。他的儿子都能在家里干些小零活了,他打算过年让他去大东家那里做小工,也就是半拉子。先这么吊大着干一年再说,下一年就可以做大人的活计啦。他的大姑娘已经都给了同村子的曲广才家做了团员媳妇去了,在他们家吃喝,有时间也帮助他们家干些零活。听胡国志说再混个三两年就让他们结婚算了,说什么这姑娘早晚也是人家的人,结婚了他也就省心。这晚上吃饭胡国志的大姑娘就没有回来,就是他的儿子和他小姑娘在桌子上吃的饭。
这些人的饭也都吃完了,这几位妇女帮助黄子莲都收拾下去,又是都帮助她洗刷完了。刚才胡国志也把他们的住宿的事儿都安排妥了,一会儿领着他们去就行了。这严福昌得在胡国志这边睡,因为他们俩今天的晚上还得商量这些人明天的吃住问题。
洪福一会儿你领着你大姑她们去胡国林你二叔家睡觉,(胡洪福是胡国志的儿子,胡国林是胡国志的二弟弟。)胡国志说
那我去我二叔家怎么说呀,我都不知道,你说好了吗?胡洪福问他的爹
这些事儿我都说好了,刚才我去他们家和你二婶子说了,你领着你大姑她们去就行了。胡国志说
你到那里还得快着一点回来,还得把你二大哥他们三个人送到你李大叔家,我和他们家也都说好了。胡国志又说
剩下咱们几个就在我的西屋睡觉将就一宿得啦,我们俩还得商量咱们的事儿。胡国志看着严福昌说
那咱们就开始行动吧,一会还得把咱们那个事儿好好的定一下,明天我们就得去那些人家面谈。胡国志说
这个地方我看了看真是不错,好像都是二荫地,都能上水浇的。毛秀玉说
我看也是挺好的地方,那边的土地多平整呀!唐三丫说
咱们不就是奔着这好地方来的吗,如果不是什么好地方,谁费这么大的劲上这儿来呢?王素兰说
哎呀!咱们能站住脚吗?一点消息也没有,好地方咱们还没有站下呢!钱五妹说
站住脚站不住脚我看是走不了了。先在这里打短工呗,一点一点的来吗?王素兰说
我看也是这样,这么老远还能回去呀。就说是回去,那咱们去哪里呢,把房子也都挑了。唐三丫说
现在我可知道了,这搬家可是真的不容易,我们要是在这里站住䐚,我们是说什么都不走了。毛秀玉说
谁也是不愿意搬家的,真的要是能站住䐚我们也是不走了,这一路上有多难呀,好悬我们都喂了狼。王素兰说
这一路上我拉着这个小独轮车,那真是累的我都不想走了,这也太累了,我在想这回是非得累死到这不可。韩桂花说
大姑我们就要到了,那边的那个房子就是(用手指着那边的那个房子)胡洪福说
洪福你把我们送到这儿,你就回去吧,还得去送你大哥他们呢。韩桂花说
好的,我得上屋里和我二婶子说上一声,她不认识你们。胡洪福说
她们来到了他的二婶子家,这胡洪福和他的二婶子说了她们在这睡觉的意思,说完了胡洪福就走了。她们把被子都拿到了屋里,这火炕都烧的热乎的,这屋子也很大。说了一会儿的话,她们就睡觉了。
胡洪福回来后,又是领上他的大哥他们的三个人,拿好了行礼去了同村的老刘家。这个老刘头五十多岁,光棍儿一个人。在村子的大东头住,去他的家得走很长的时间。
洪福!咱们去的这家子有多远呀,他们家有几口人,他们家有地吗?严本德问
他们家呀离我们这可远了,在这个村子的大东头呢,他们的家没有人,就是一个老头子。胡洪福说
就是一个光棍儿呀!他是怎么生活的,谁给他做饭吃呢?严本德问
他都是自己做饭吃,他也没有土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就是靠着干点小活挣着粮食吧。胡洪福说
你认识他吗?他的房子是自己的吗?严本德问
我认识他的,不是那么熟悉。他的房子前年是我爸爸帮助他盖上的,一个村子的一共才这么五六十户人家,谁不认识谁呀!胡洪福说
这个大院挺大呀,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一定是有钱的大户吧(严本德用手指着这身边的那个大院子)?严本成说
这个人家你可是真看对了,这个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呀!这个村子就是人家有钱,人家还有很多的地呢,我爸爸就是给他们家干活呢。胡洪福说
那他们的家用了多少人干活呀?他们家姓什么?还用人干活吗?严本田问
他们家姓周,他的名字叫周连科,一题到周连科的名字上下营子没有不知道的,用人的事儿我可不知道。胡洪福说
咱们去睡觉的地方可真远,这个村子都快走到头了。严本德说
前边的那家就是了,一铺大炕上就是他一个人,你们也在大炕上睡觉。胡洪福说
胡洪福进了屋和老刘头说明了这些情况,也把他们都安排下了,他就直接的一路小跑的就到了家。
严福昌和胡国志还在商量着明天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已经在胡国志的头脑里都有了谱了,他从心目中都给他们安排好了,把这些东西都摆出来,让他的大表姐听一听。他是不是愿意这么处理,他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严福昌他们来到这下营子村就是两个肩膀子扛着一个脑袋,他们也没有什么钱,只有几个挺拖的劳动力。这些事明天都得落实下来,他们这十来个人还得吃饭。这些事情也是胡国志明天都得跑完,否则他们明天就没有饭吃了。
现在是说了你也是不知道,我的心中有谱,明天我们吃完了饭,咱们俩就开始跑这个事儿,用不了半天咱们准能跑完。胡国志说
我是找不到哪儿是哪儿,这个事儿全都拜托给你了,咱们哥们那就罗成的枪你就往后看吧!严福昌说
你们走了一天了也都累了,咱们还是睡觉吧,明天我领着你跑一上午就都跑下来了。胡国志说
那也好我就听你的,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睡觉。严福昌说
早晨起来这几个妇女就都回来帮助黄子莲做饭,王素兰也把自己的小米子拿了出来,准备做饭用,黄子莲家也不是那么富余,她们这么多人不能吃她家的小米子。
早晨的饭也是好做,更是吃的快呢,不大那么一功夫他们就吃完了饭。这严福昌拿出来他的大烟袋,装上了一袋烟在那正抽着呢。这胡国志从外面回来了,他还没有吃饭。让他快去吃上一口饭,好出去找一下,这么一伙子人的安身之处呀!可是这胡国志比他们更是着急,他是早晨起的很早。他去了大东家周连科家,把这些事情都和周连科说了一遍。周连科只能答应了他一个人,而且是这个人必须是全面手,真要是干的好了,长年都有活儿干的。这样他们的这一伙子里就有了一个人能在周连科这里站下了,只要是好好的干长年就算是有活儿了。干活的伙计咱们这里有大伙房可以住,那家里的人住房的问题暂时是先找一个房子住,以后周连科会帮助解决的。
那你先去吃点饭,一会咱们俩出去再找两家。今天咱们这个事儿是都得落实了,否则就没有饭吃了。严福昌说
好的,我这就去吃饭。咱们俩上午得紧走呢。胡国志说
胡国志匆匆的就是吃那么一口饭,领上这严福昌他们俩就去了厚营子村。这时可能说的都有点慢,他们的脚步得儿急急忙忙的走,才能把这些事儿都完成就不错了。虽然说是没有多远吧,他们是一袋烟的功夫也没有,就到了厚营子村的大户人家侯占林家这里。只见他们的家是在村子的大西头,一处好大的院落,正房坐落在大院子的中央。建筑结构也是纯属于北方那种大起脊的构造,灰砖小灰瓦浑然一体,它虽然没有南方那种斗拱式建筑风格那样气派,在北方也是屈指可数的。它的根基略略的靠近北大墙,地势要比别的房子略高出一些。站在正房中央的七步大长条玉石台阶上,也就是正门前往下望去,那视野真是叫开阔眼界,真是大有心胸豁达四野的感觉。那正房是两扇大红门,这两扇大红门足足有七八尺高。那门槛儿也得有七八寸或者有一尺高,门扇从中间分开,底部分为实木的,上部分为三套角盘长梭型格子。从外面一看很是典雅,更显得那么十分的庄重。相房分东西对称大小合一,总之都是配置的那么合适,那么的恰到好处。真正的大家子那种格局,院子里还有两挂大花轱辘马车在那西墙根矗立着,在那大花轱辘车旁还有四辆小嘚勒鼓小牛车,依次的排开。听胡国志说,人家的大院南北长是六十丈,东西长是四十五丈。人家的大墙是四板加一个墙头帽子,那叫气派极了。一丈多宽对开的南大门,显示的侯家大院的森严。胡国志把他们家里管院子的杂工叫出来,说明了来意,这个管院子的把他们领到了他们正房子的堂屋子里,让他们两个人坐下。他出去给他们找大当家的侯占林去了。
哎呀!你胡国志今天怎么这么闲在,一定是有事吧,你没有事才不到我这里串门呢。侯占林说
侯占林身材魁梧,五十多岁,五尺多的个子,小八字眉杏核小眼睛,鹰鼻子大嘴,一张小四方脸,着装得体大方。
对了,大哥这事儿让你给猜对了,我就是有一个事儿想要求求大哥,我的表侄想找点活干。看看你这还能用个长工吗?他们那里连年的收成不好,也混不下去了来找我的,什么样的活他们都能干的。胡国志说
侯占林挠着脑袋问胡国志,你怎么不早来呢,我才找了两个人,你那里几个人呀?侯占林问
我们那里有三个人,他们也是昨天晚上才来的,都是全面手,干到啥时候都行,样样都是提的起放的下的人,个个都正是好时候,都是三十多岁年纪。胡国志说
这样吧,我要是不找来那两个人长工,你们这三个人我是都能用上的,现在我是用一个两个都行,可得长期干的。做短工我不要,我正忙的时候他走了,我上哪里去找人呀!咱们是打完了场,堵上场院门子一年的活就干完了直接的结帐,和那些长工都是一样的,没有例外。侯占林说
那也好,你就用两个吧!我们的这个人是相当的顶壳,庄稼地的那些活他都是通通的会干。胡国志说
你们下午就把人给我领过来,带着行礼什么的,我看看怎么样,咱们这儿有大伙房,住的也都是现成的。侯占林说
能不能给他媳妇也找点小活干点什么呢?这样不是也解决了她自己的吃住问题吗?胡国志说
这个过两天秋收我是得用好几个妇女呢,扒苞米在场院里插谷子,今年的活是不少,现在是暂时没有活呀!侯占林说
这几天我们先是自己想一想办法,等到秋天让他们来你这里干活行吗?胡国志说
这样也是行的,下午你都给我领过来看看,他们能不能干了这些农活。侯占林说
那就是这样吧,我们下午把人给你领来,让你看一看他们是不是干农活的那块料。他们能行你就把他们留下,不行呢我就把他们领走。胡国志说
就这样吧,我还得儿别的地方去给我的那两个表侄去找活儿去。这个事儿就拜托老侯哥你啦!你留步我们走了。胡国志说
胡国志领着严福昌走出了这个侯占林家的大院,他问严福昌你是打算让谁来这个老侯家呢?胡国志问
我当时也是在颠算着这个事儿,我打算让王国全他们两口子来这里还是比较合适的,他就是两口人吗。严福昌说
大表哥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你们两个人就在咱们那个村子就行了,我和周连科把这些事儿一说,周连科我们俩这么多年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关系,我跟他题出来这点事儿,他也不能会卷了我的面子。胡国志说
咱们还有两个人没有找到活儿呢,下一步咱们去哪里?还得找象是侯占林这样的大户,小户是用不了两个人的。严福昌向着胡国志说
跟着我走吧,我知道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谁家能用人干活,谁家不能用人干活,我都是了如指掌。没有事儿的,大表哥你不用犯愁的,一会咱们走到那里你就知道了。胡国志劝着他的大表哥说
我可是犯愁呗,把他们都带出来了,这要是找不到活计,就是在这儿坐吃山空呀!我们没有底子,天上下雨我不知道,我们的腰里没有钱我是知道的。严福昌说
没有事儿的咱们就是这么一直的走,现在都走了一半的路了,咱们去的那里叫小河沿村。胡国志说
那里和这边都一样吗?我看这边就是挺好的,还能比这边强吗?严福昌说
这可是让你说着了,那边比这里还要强的,那边的土地比这边还壮的多呀!胡国志说
再说一说这几个妇女吧,她们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儿,她们都跟着黄子莲去了大地,都拿着篮子挖苣买菜去了。
咱们这大地都是周连科家的吗?他们家的地可真多,今年又是一个大丰收年。王素兰说
这些大地一多半都是周连科的,还是有那么一少半是那几家子小户的。黄子莲说
你们到了忙时候也给他们去薅谷草什么的,到秋天也让你们到场院去干活吗?毛秀玉向黄子莲提问着一些人们都关心的话题说
他们的家活可多了,我才停下来没有几天。前几天蹚地时,我们还去放垄去来,总的来讲一年得干半年的活儿。黄子莲说
你们在干活时也在那大伙房吃饭吗?晚上也能在那里住吗?唐三丫说
我们都是在大伙房那里吃饭,愿意在那里住的也有房子,不愿意在那里住的就回家,早晨早一点去吃饭说行了。黄子莲说
那还是挺好的,他们家一到了农忙时得用多少妇女干活?毛秀玉这是打破砂锅问(纹)到底
哎呀!那用的可多了,哪年也是至少也得找二十多人,都到各家去找,有闲在家里的妇女都劝你去给他们干活,都是季节性的活,错过了时间那谷子地里的草要是薅不出来,就耽误了谷子吐穗成长了,那肯定是得减产的。黄子莲说
这一到农忙的时候妇女们肯定都有活干的,他们家不要别的人家还有要的吗?毛秀玉接着问
就是他们家不用你干活,别的人家也有用的,有些人家到了农忙时都找不到人的。黄子莲说
她们这随说着话,她们的篮子也都装满了苣买菜。也快到了中午时分了她们准备着回家做饭去了。
你看到这小河沿村不小吧,也是一百多户人家呢,这里有三家大户呢,咱们先去那个最大的一户人家。胡国志说
这个村真的是不小呀,那前面那个大院套就是咱们要去的那个大户人家吗?严福昌问
你算是说对了,你看这户人家是不是也挺大,也赶上咱们去的那家大了吧!胡国志说
可不是吗!这可真是不小呀,从他们的大院套就可以看出来了,一定是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严福昌说
他们两家子的大院套都是差不多的,样子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他这个比厚营子村那个还大一点儿呢。胡国志说
他们的院子里面的格局还差不多一个样子,也是有东西大相房,也是有朝南对开的黑大门。严福昌说
他们家里养着三条大狗,到那里可得注意一点,可别让他们的大黄狗给咬着。胡国志说
胡国志站在他们家的大门外,大声的喊了几声。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有他们家的看家狗在狂吠,有一只小一点的小黄狗没有拴,它已经来到了大门口的大黑门下面,扒着那门缝向外面看着狂吠。这时里面的那两只狗已经停止了叫声,胡国志和严福昌说,等着吧他们家出来人了。果真是这样的,他们家的管院子的老头出来了。他也是扒在那大黑门的门缝隙问到!
你们来这里是有事儿吧,我们的主人没有在家,他们去看庄稼去了,可能得到了中午才能回来吧!管院子老头说
老人家我想问一问你,你们这里还用不用长工呀?这个事儿听说了没有?胡国志说
哎呀!这个事儿是有的,前两天还让我给他找两个人,要能干的,庄稼活都会干的,我还没有找到呢。你们这有几个人呀?庄稼地里的活儿必须都得儿能干才行呢。管院子老头说
我们这有两个人,庄稼地里的活是样样的精通。就庄稼地里的那点活是能提的起放的下,这些事儿准能干好。胡国志说
那你们进来吧,等一等我们的主人,他们也很快就回来了,这也马上就到中午了。管院子老头说
大黑门渐渐的打开了,这条小黄狗也不是刚才那个样子了,凶狠狠的朝着他们狂吠了,顺顺当当的跟着他们在后面走着。管家把他们领进了大客厅,让他们都坐下。给他们拿出来本地的小黄烟,让他们品尝品尝他们自己栽种的小黄烟。这下子他可是找对了品尝小黄烟的人了,这严福昌对于烟的这套是有琢磨的,也能说的出是里手了。
他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一点也没有从他的嘴中吐出烟雾来。又是一口深吸,这回是从鼻子里略略的呼出那么一丝烟雾。哎呀!这烟真是不赖呀!它的劲头还有串味都是相当的好,这烟在烟行上很少有人卖呀,我可以这样说是买不到的。严福昌说
我们这多少年了自己家种的,也属于我们自己种出来的,我们要是不去卖烟,你在烟行里根本就买不到。管家老头说
听你这么一说,老哥看样子你是种烟的行家呀!严福昌说
反正是行家不行家的我是不敢说,这烟的事儿都是我一手操控的,告诉他们怎么整地,他们就得给我怎么整。什么时候上肥什么时候掐尖,什么时候打底叶子,都是我说了算。管家说
听你刚才说话我就听出来一二啦,我是对别的没有什么琢磨的,在那边也是愿意种上点烟什么的。严福昌说
那你要是能在我们这里站下,咱们以后还有很多的事儿需要商量呢!管家说
我在这边是不回去了,就是在你们这站不下,我在别人家咱们也能琢磨这个事儿。严福昌说
那可是的,就是在谁的家,都是离的不太远的,到了一起说一说这些事儿还是容易多了。胡国志说
我看你还是来我们这里吧,我们这里种的小黄烟多,我这一个人都忙不过来的,就是今天我在家里有事儿,要是没有事儿也得儿去烟地里,那里还有两个干活的在那里干活呢。管家说
这些事我们也还的等你们的主人回来再说,你说了可能还不是算数的吧!胡国志说
你怎么知道我说了不算呢?他们回来不回来就是这么一个小事儿我不用问他们就能定下来的。管家说
你这儿管的事儿可真多,我就知道别的管家都不管这些事儿。胡国志说
你以为我是管家呀!我是他们家的工头,在说了他已经把这找干活的事儿也都载培给我了,找什么样的人那得儿我看中了才能定下来!管家气氛的说
大爷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那咱们一会儿好好的商量商量再定下来,怎么样?胡国志道歉的说
正在这说着这些事儿呢,这大当家的和两个伙计也回来了,进了屋子看到了他们两个外人在这里坐着,也问明白了他们来到到这里的用意。
你们两个都是来做长工的吗?他用手指着胡国志说,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呀?高明良说
是啊,我们是见过面的,而且还不是一面呢。去年的冬天周连科的儿子结婚,你不是在那里执客来吗,我在那打零杂,你叫我干这个干那个的,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呀!胡国志说
哎哟我的这记性,把这些事儿都给忘光了。对对对呀,咱们最后还在一个桌子上喝过酒呢,对不?高明良说
对呀!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儿哟!我不是来干活的,我的表侄他们想找点活干。胡国志说
哪里哪里呀!让你把我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的脑子从去年开始真的是不好使了,可好忘事儿啦。高明良说
是啊,我们这么多年了,我们虽然没有很多的打交道,我也知道高哥哥的为人,忠实厚道。胡国志说
那你们有几个人要干活呀?我这还是真的缺两个人,你们那里的人够用吗?高明良问道
我们这有两个人,是从前地来的,他们那里三年都没有一点收成,在那边是混不下去了,才过来找我的。我们都是表亲,我的两个表侄,我的这个表哥不在这里干。他们的活计那是很顶克,就庄稼地的这些活儿样样的精通。胡国志说
人来了没有?在哪里呢?你得儿领过来让我看一看咱们再说,你看怎么样。高明良说
我们下午就把这两个干活的人领过来,我们这就回去。胡国志说
咱们中午在这喝上两盅呀!又是好几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高明良说
高哥哥我们不在这喝酒了,以后还常着呢,我们回去还有别的事儿呢。胡国志说
他们三个人说着话走出了黑色的大门外,相互的问候了几句,挥手再见!
严福昌和胡国志回到了家,也就是那么好赖的吃一口就领着他们去了这三家子。他们都把自己的行礼背在身上,一但在那里说成功了,就在那大工棚子住下了。首先是来到了下营子村的周连科家,让严本德在他们的这里先干着,这个只能干着活才明白这里的一切的道理。
咱们先到他家看看去,你们几个在这大门外等着,我们进去说完了就出来。胡国志说
他们把大门敲开,领着严本德和王素兰还有严福昌和韩桂花直接的走进了大院里。进了屋门这周连科正好在屋子里的大椅子上坐着,把他们都让坐以后,这胡国志就直接的把上午说的这个事儿和周连科说了。
周叔叔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表哥和一个是我的大表侄,就是我上午和你说的,他们还想从你这讨一口饭吃,还得请你多多的照顾。胡国志说
这庄稼地的活你们都干过吗?我们也得试用几天,看一看你们的活计到底是咋样,他们这农活全都干的了吗?周连科说
周叔叔他们是庄稼地里出来的,什么样的庄稼活他们都是能干的,那他们的家庭妇女到忙时能用吗?能帮助给他们找一个小马架子住。胡国志说
他们要是能干的了,我留下他们可以住在我这里,给他们的家找一找住处也可以,这大夏天的找一个住处,还是一点也不难的。周连科说
周叔叔他们我就留到这里了,我们还得去厚营子村。那也就麻烦你了周叔叔。胡国志说
好吧!把行礼拿进来,先到那下房住下,再给你们的媳妇找一处住的地方,有孩子吧。周连科说
有的,三个孩子,男孩子都十三岁了,女孩子小,一个九岁的和一个七岁的。胡国志说
那就这样吧,我们也都安排安排,你们还得去别的地方吧,还有别的人去找活吧!周连科说
周叔叔是这样的,我还得去厚营子村,谢谢你啦!胡国志说
他们把严福昌和韩桂花还有严本德和王素兰留到这周连科家,他们就直接的出了大门领着他们几个去了厚营子村。他们在家里吃饭时就已经商量好了,想让王国全和钱五妹他们在这厚营子村先干着。严本田和严本成去小河沿村高明良那里,他们家需要两个人还是常年用的。
咱们去给你们先借一个房子住,我知道有一家子人口少,你们去他们家住还可以。周连科领着严福昌和韩桂花还有严本德和王素兰也走出了大门,去了他的一个远方的亲友家,因为他们家有一处闲置的房子,周连科到那一说是准成。
你们两家住在一起行吗,那大炕是能住的下,就是看你们能不能住在一起呀?周连科问
没有事儿的,我们都是一家子人,我们这什么说的也没有的。严福昌说
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周连科的表姐夫家,正好他的大姐夫也在家呢。
我来到你们这里就是来找你有事儿的,我这么忙没有事儿能到你这里来吗?周连科说
你这儿真是这样的没有事儿能到我这寒舍来吗?宋振玉连闹着玩是带讽刺的说
你看你呀!一见面你就给我来一顿,一点正经的事儿没有。周连科说
我和你还有什么正经的,现在你就说吧,你有什么事儿呀,你找我能办了什么事呀?宋振玉说
这回的事儿就非得你办不可呢,找别人是办不了的。周连科说
哎呀!你就快说吧,我能办了什么事儿,你看着行就行吧,我是啥时候没有听你的,你就说吧!宋振玉说
我这有一个朋友昨天是从前地来的,暂时没有房子住,先在你的东屋借一段时间住。你看怎么样?周连科说
哎呀!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儿呢,就是这么点事儿,你就说了算了。宋振玉说
大姐夫那就这样吧,这个人我也领来了,让他们收拾一下就住吧。周连科说
好吧,咱们这是没有啥说的,你们好好的收拾一下,烧一烧炕就能住了。宋振玉说
这我得先谢谢你大叔,我们住下再聊吧!也谢谢周叔叔你可帮我的大忙了。严本德说
没有事儿的,以后我们处事儿还常着呢,我也回去了。周连科说
那我们就在这里先收拾一下,一会我就过去。严本德说
严福昌、韩桂花还有严本德和王素兰在这边开始收拾宋振玉的小东屋,可是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人家本来就是挺干净的,也就是先从他们家拿点柴禾烧一烧火炕就行了。从明天严本德的两口子就自己上山上去砍柴禾去了,这样也就开始了严福昌他们老两口子和严本德他们一家子来到这儿下营子的新生活。他们新的生活和新的日子从现在也就开始啦。
胡国志他们直接的来到了厚营子村,到了侯占林家,把大门叫开以后,他领着王国全和钱五妹走进了他们的大院。这管家让他们在会客室里坐下,他走到了侯占林的东厢寝室门口,轻轻的的敲敲门,随口说了一声:东家,我把长工给你领来了。
侯占林出来,和胡国志说了几句话,也就是上午说的那些事儿,这侯占林一边说着话一边也是用眼睛仔细的答量着王国全他们两口子。
你们有孩子吗?你们对这庄稼地的活都能拿的起来吗?长期的干活你们能坚持下去吗?侯占林说
我们的孩子都结婚了,两个姑娘都大,儿子在他的姐姐家没有来这里,可能得到了秋收以后能过来。对于这庄稼地那点小活什么都能干的。王国全说
那就这样吧,咱们先干几天再说。也看看你的活计好坏,我才能决定这个事儿。侯占林说
这干活的事儿,你就放心吧,这活计是没的说,都是老庄稼人啦。胡国志说
我们这里和其它的长工一样,到了年底才能算帐。总的来讲也就是打完了场就可以结帐了,吃住都是在这下屋里。侯占林说
那就把他们留到这里了,侯哥哥我先走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儿。胡国志说
你走吧,剩下的事儿我就安排一下,看一看给他的家里的也找一个住处。侯占林说
胡国志和侯占林随说着话,随着就走出了大门。侯占林回到了大院,这胡国志领着严本田和严本成去了小河沿村。
侯占林对王国全把在他们这里做活的一些注意事项都和他仔细的讲了一遍,王国全把侯占林问的这些农家院里的活计也都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他表示那点庄稼地的小活,对他来讲那都不是一个事儿,在家里也是常年的在庄稼地里是摸爬滚打。总而言之,那庄稼地里的活就没有他没有做过的。其次还包括了庄稼院的那些泥水活,农家院里的那些小建筑什么的,盖农家的房子,扒开一扇门上上一扇窗户。这王国全样样都能提的起放的下,搭一铺火炕还是垒一个大锅台,王国全都有他的独到之处。侯占林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好领着这王国全进住了下房。
咱们下面就出去给你的媳妇找一个住房,这个事也不难,在我们这有一个干活的小李子,找小李子说一声我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家有房子也不可能就让他在那空着,他不借给我。侯占林说
行啊,这事儿可是给你添了麻烦了,你对我们的好处在今后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王国全说
没有事儿你好好的干活就都有了,咱们去问一下,他就在那边。侯占林说
侯占林直接的出面,这个事儿那肯定是好办的。他们来到了这个干活人的小李子的面前,侯占林也是直接的就把这个找住房子的事儿和小李子说了一遍,小李子表示你老侯问的事儿,我是一百个答应,咱们走吧,去收拾屋子去吧。不过那屋子也不太脏,前几天还有人住来呢。小李子说完了就领着王国全他们两口子去收拾房子去了,侯占林和他们把这事儿说完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的事儿在等他。
胡国志领着他们的那两个人,到了小河沿村的高明良家。正好碰上这高明良往外走,他们在大门口见面,那才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呢。
哎呀你这是要走呀!我们要是再晚一会儿来你就走啦,我们来的还是正好呀!胡国志说
啊!这两位就是你上午和我说的那两个人吧,从外表上看还是可以的,他们对这庄稼地的活都会干吧!高明良说
他们都会干那些庄稼地的活,他们都特别的老实,干活一点也不耍尖,任劳任怨。胡国志说
走吧咱们到屋里再谈谈,看一看你们还有什么样的要求,我在给你们说一说干活的事。高明良说
他们是随走着随说着这些事,他们的大院子也是长了一点,也走到屋门口了,把这些该说的事也都说完了。
咱们的事儿呀就这样吧,你们俩把行礼拿到下房去,我和咱们的工头说一声,让他帮助你们俩找住房,他能找的,谁的家有房谁的家没有房他比我都知道。我这还有别的事儿,我得出去一趟得到晚上才能回来呢。高明良说
严福昌他们这一家子出来逃荒,更严格一点来说,他们是为了人生的理想和追求。严福昌把孩子们带出来,他是为了让孩子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过上人生中最好的幸福生活。经过这一路上坎坎坷坷的奔波,遇上了好几次的惊险和困难,他们都是在通过顽强的努力和坚强不懈的奋斗,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在他们那颗坚定信心的信念引导下。他们没有灰心,他们没有放弃对理想和信念的追求。他们所遭遇的那些艰难险阻我们常人根本是难以想像到的,他们在寻求人生幸福的大道上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