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泥泞的荒草路 道拉毛头遇故知

严福昌他们迎着那火红的太阳,走在那布满了野花和凄凄小草的乡间小路上。小路的两边都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那玉米和谷子、高粱都长的特别的旺盛,它们已经到了竞相的抽穗的时期。那玉米的小穗子从它母体的怀抱里犹犹豫豫的一点一点的往外钻出,还在羞涩涩的低着它那高贵的头。谷子和高粱在这几片地里没有看到有抽穗的迹象,可能是谷子和高粱比玉米的抽穗期要晚一些,但是在它的母体胎里已经是孕育成型啦。早晨的露水还是依然的很大,把他们的半截腿都打的湿漉漉的。这一路上的蚊叮虫咬真是数不清,也是记不明了。一早晨走路,无论这天是怎么热他们的脖子上面都是围着围巾,怕这些蚊虫叮咬着他们的大脖子,他们当时的两只手真是不够用的,尤其是严福昌的两只手用来扶着小推车的把手,一只手也不能松开,要是松开一只手,那小推车立刻就会翻倒的。有多少蚊虫叮咬他,他只是咬着牙挺着。就是这样保护着大脖子还是不行呢,那脸上还被那蚊虫叮咬的满脸是大包呢。这蚊虫的个儿还大,它是落到你的脸上就是猛叮,它把你咬的那是一脸无奈。

我们估计着已经走出来有二十里路了,可能还要多一些,我们可得歇一会儿了。告诉前面的咱们歇一会儿,抽上一袋烟,也打一打蚊虫绕一绕痒痒的地方怎么样呀!严福昌说

前面的你们别走了,咱们歇一会儿,抽上一袋烟呀!韩桂花大声的喊话,让前面的站住

我们也是累的不行啦,也就是等着咱们的老爹发话叫歇一会呢。严本德说

这两个孩子先就说走不动了,加上蚊虫的叮咬早就赖吉啦。我一直的劝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再挺一会儿,有时这劝也是不管事儿,我就凶他们几句。王素兰说

咱们不管这蚊虫怎么叮咬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也抽上一袋烟,我琢磨着可能是走了一半多的路程了。严福昌说

我们可能是要到了咱们去的那个地方了吧?我觉得走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停脚步可能是快了!严本成说

是的,我们这走了多少天了,我们这遭遇了多少的罪了。人啊!真是有享受不了的福,没有遭遇不了的罪!严本田说

我们这罪是没有少遭了,不知道以后有多少福给我们留着让我们静下心来好好的去享受这美如仙境一般的清福呀!毛秀玉说

哎哟!嫂子这可是大白天的,你怎么又做上这美梦啦?唐三丫讽刺的说

就是你这个人嘴长耳朵也是不短,咱爹不是说过吗!好事儿你不去规划怎么能实现呢?这些你都忘记了吗?毛秀玉回怼着唐三丫说道

我可没有你的那样好记性,你瞅一瞅你的那张脸吧,满脸都是蚊虫咬的大包,还有心去胡思乱想呢!唐三丫也是没有好气的朝着她的二嫂这样说

你俩也别在那强强了,那福肯定是有的呀!人家不是说来吗!苦尽才甘来吗,唐僧去西天取经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呢,这才哪到哪儿呀!王素兰说

可别再有难啦,老天快快的保佑保佑我们吧,我们的罪遭的可够多的了,我们足足的遭了有九九八十二(一)难了!毛秀玉这样风趣地说

还没有到地方呢,你怎么就知道这难遭完了,怎么你还遭了一难?是不是在小河子把你那三寸金莲扎一个窟窿眼儿也是算一难呀?我们到了地方再这么说也不迟,现在这么说真的有点早。唐三丫讽刺着毛秀玉说

就是你这嘴也长,属猪的。耳朵也长是,属免子的。这不就是你吗!没有你接不上的茬,就你这一天的傻吃横睡的,一点也不想个事儿。毛秀玉也是不示弱数落着唐三丫

你们俩哟,又强强起来了,这罪遭的多也好,遭的少也好,咱们也都是为了少遭一点罪,多享一点福吗!咱们还是不要争论这些没有用的事儿,我们还是歇一会儿还得走呢!钱五妹说

咱们还是走吧,今天要早一点到达道拉毛头。还不知道住店的事儿,是不是好住不好住呀!严福昌说

他们又开始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这太阳也升起来了,天也是渐渐的热了起来。他们的挑子还是在最前面,他们的老两口子还是在最后面跟着,他们的走路也是明显的要比前两天吃力的多了。从这次一出来就是严宝胜帮助他的奶奶拉着,现在是依然如此,他要是不帮助她拉着这小推车,他们走的就是更慢了。

咱们靠这一边走呀,那前边过来两个骑马的人。严福昌说

你们看这两个骑马的人,穿着不是和咱们一样的,那都是蒙古人的打扮。王素兰说

他们两个人走近严福昌跟前没有直接的走,而是下了马停在那里了。严福昌他们从内心来讲有点发毛,也在揣摩这两个人的动向。不对呀?以前他们也碰到过这样走路的人。都是走过去就拉倒,没有停下的意思,也不说什么话。这次可能是有事儿啦!是不是又是胡子呀!

你们都看我的眼色行事儿,不要乱说话。严福昌又是这样的告诫他们几个

严福昌看到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话想说,他给大家伙使了一个眼神,就是不停的意思。这人们还是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也不看他们直接往前走。

一个骑马的人走到严福昌的对面,问到他。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呀?一个大一点岁数的人问严福昌

我们去道拉毛头,不知道从这里还有多远的路呀?严福昌又反问了他一句

你们去那里,去谁家呀?这里距离道拉毛头还有十来里地,不是太远了。这个岁数大的人说

严福昌想不说那么多,看来是不行了,还是得儿说了吧。严福昌想这两个人可能不是胡子,他们穿带是蒙古族服饰但是他们都说的是汉话,汉话说的比我们还好的多呢!

我们是搬家的路过这里,我们这是一家子。我们是谁的家也不去的。我们是就想在这道拉毛头找一个大车店住上一宿,明天我们去大黑山。严福昌说

道拉毛头的人家我都知道,我们是那里的常住户,那大多数都是蒙古族。道拉毛头的大车店这夏天不知道还开不开了,这些日子我也没有往那边走,反正我知道年年一到夏天就关了,没有人住的,到了冬天才开呢!你进了道拉毛头的那个村子,就是那么一条大街,你们一直的走到头就是道拉毛头大车店。那个岁数大的人说

严福昌和他们那几个人说,这麻烦事又遇上啦,这可怎么办呢?还有疙瘩窝铺那样的老师吗?还有疙瘩窝铺那样的达勒嘎吗?

那么我是还想问你一个事儿,从这到大黑山还有多远的路程?你知道那里的情况吗?严福昌问那个岁数大的人

哎呀!那可远了,从这里到那呀,怎么说也得七十里路,反正是七十里路是自多不少。你们今天这都快到了中午了,你们就是现在就走,这孩大老小的一步不停的到了黑天也到不了大黑山呀!再说了你们能走得动吗?岁数大的人说

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的话今天还能回来吗?他们一起的那位年轻的小伙子在喊他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咱们是怎么也能回来,咱们这马多快呢。那位岁数大一点的人和他们的那个年轻人说

老弟我也谢谢你,我们也该走了,你们也走吧,咱们都还有挺远的路要走呢!严福昌说

说完了这句话,他们都相互的道别,那才叫各奔东西呢。他们骑着大马那真是一眨巴眼的时间,人家就走没有影了。

严福昌随走随想,这样的麻烦事儿怎么都让我们给碰上了。我们这么多人到了道拉毛头两眼墨黑,去那里找谁呢?如果要是找不到那么好心人,我们真的就是在道拉毛头住露天地了。他是越想越乱,他只能这样解劝着自己,别想了车到山涧必有路。还是往前走吧,哪里打了铧子哪里就驻犁!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严福昌想还是在这路边吃上点,要不然一会儿又是走不动了。中午的太阳也是把人晒的就象火烤的一样,那真是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人们都是在这样炽烤的阳光下,连饿带累的,挪动着他们那沉重的脚步。

咱们还是歇上一会儿,吃上点东西,也都抽上一袋烟缓一缓劲再走,真是走不动了!严福昌说

这人们都就地而坐下了,他们抽烟的抽烟,孩子们就不管这冷风热气的直接就吃上了。这几个妇女出去找水,没有水她们是一口也是吃不下去的。这天气热的真是让人都喘不过气来,原来带那么点水,天这么热真是当眼药上眼睛都不够。谁都不愿意多带一口水,因为太沉呀,远道也是没有轻载。剩余的那么点水说是给孩子们留着,可是没有等到孩子们喝呢,也都让大人给咕噜进去啦。

这找水的可算是回来了,都是满载而归。

那边的树茅子那里就是小河,那水可清凉了,那小河还是石头底。王素兰说

咱们这水也来了,快快吃一口好走呀,今天的住处还是一样不那么轻松,那里也是没有大车店的。严福昌说

这地方的人为什么夏天就不开店呢?我们还是没有地方住,也不知道能不能还能碰到那位像疙瘩窝铺那样的好达勒嘎,那样的好巴特尔老师?严本田说

那好事儿都给你留着呢,他们都看你长的好看?毛秀玉讽刺的说

他们到是没有看我好看,可是有的人可看好你是相当的好看。严本田回敬了一句

你给我闭上你那乌鸦嘴行不行呀,你去那小河边好好的照一照,瞅一瞅你那是啥色?毛秀玉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你们俩还是不累,要是累哪还有这心思连贫嘴呀!王素兰说

咱们都吃的怎么样了,要是都吃好了,咱们就开始走呀!严福昌说

咱们还是早点走吧,到了道拉毛头还不知道啥时候找到住宿的地方呢?王素兰说

着急有什么用,心急就是吃不了热豆腐。咱们爹不是说过吗,车到山前必有路吗!毛秀玉说

你不急你就在这坐着,我们着急的先走,这样好不好呀!王素兰这样数落着毛秀玉

走吧!我也就是这么说说,其实我是更着急,你们还不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毛秀玉随说着随起身也跟着她们一起走了

他们迎着这晌午的太阳,那也让他们再次的体验到这火辣辣太阳的炙烤的感觉。走出来不大一会儿,前面就是一段很长的上坡路,这是两座小山中间的一个山垭口,这个大梁那是又长又陡。严福昌用目测了一下这个大长脖子梁,有五六里路的距离。他想也许大梁的那边就是道拉毛头了,那两个骑马的人说,也就是十来里路就到了道拉毛头啦。严福昌想了想,还是得往前走啊,路再难走也得有人走啊!

这大梁的路面可是不好走,一点也不如平地好走。经过下雨的冲刷,路面上一点土也没有,都是些裸露的小石头块,而且是让水冲的全都是起伏不平的沟沟壑壑。他们在这大热的天向着这大梁艰难地爬行着,那真是抬起来的脚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落下........

我是拉不动了,再找一根绳子拴上,让我的大孙子帮助我拉吧,这一个人是没个拉上去的。韩桂花说

严福昌又找了一根蔴绳子,拴在小独轮车的前大称上,让严宝胜也帮助他的奶奶拉车。

这上大梁真是太费劲了,就连这挑挑子的也是走不动了。他们一步一步的向上前行,那汗水也是从他们的身上往下流,他们的衣服都向那水洗的一样,全身都湿透了。由于路面都是小石头块加上七高八低的,这小独轮车就更是难推了。那些挑担子的把这三个人给落的很远,他们是怎么使劲地往前追也是追不上,而且还是越落越远。这走不快他们可以慢慢的走,可是这地方的瞎蒙和蚊子到了中午那是特别的多,那瞎蒙落到身上就叮呀,隔着一层衣服都叮透了,咬的是他们特别的心烦。把严福昌的那两只手背叮的没有好地方,那麻麻沙沙的都是大包,他的手是松不开的,要是松开一只手去打大瞎蒙,那车肯定是得翻的,所以,严福昌只有咬着牙还是得儿那么的挺着,让这瞎蒙蚊子咬吧。不管蚊虫怎么叮咬,严福昌还是慢慢的移动着前进的脚步,向大梁的顶峰走去。他边走边发自内心的吟唱到:

《走在蜿蜒的长坡上》

崎岖小道步履艰,

求幸福何惧路远。

酷暑露宿山中劫,

涉山洪怪石水浊。

没粮卖苦力易得,

钻密林叠嶂如网。

人们团结无私助,

展望将来盼阳光。

他们走到这个大长脖子梁的半坡就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尤其是严福昌他们这三个人,也就是走在那最前面挑担子的一半路程。前面挑担子的人已经歇上了,他们是走不动了,就地的歇上了。严本德和王国全他们俩还得下到半山坡去接这个小推车,这三个人真是拚命的往上坡拉,一步也拉不了三寸远。小双双更是有气无力的跟着这小独轮车的后面,几乎她就要掉队了。

哎呀!你们还是在那歇一会儿吧,我们这就去帮助你们拉车来了,你们可别费那么大的劲儿啦!严本德说

他们走到小车前,把小车接过来,严本德推着,王国全在前面拉着,他们也是相当的吃力。

严福昌看着小双双走不动了,来吧爷爷背着你走一块吧!

我不用你背着的,我还是自己走着上大山坡。严双双说

咱们在这里也抽上一袋烟歇上一会儿,这天又热还赶上是上大坡,还有干粮吧,你们要是饿了就再吃一口。严福昌说

这天热瞎蒙蚊子还多,看我这脖子让蚊子咬的没有一块是好地方,我还是用一只手不停的打着呢!毛秀玉说

都是这样的,我这脸上也是被这蚊子咬了好几个包,这些蚊子也太可恶啦,它们落到身上就咬。唐三丫说

他们这几个男人可能是没有让蚊子咬着,他们都抽烟,这蚊子可能是怕烟味吧。毛秀玉说

可别瞎说了,我们挨咬没有象你们一样都说出来,我们认为这都不是一个事儿啦。严本田说

咱们又歇的差不多了,还得往大山坡上爬呀!还有一多半的路呢,咱们还是走吧!严福昌说

他们又都一一的上路了,先起来的仍然是那四副挑担子的,紧跟在后面的就是那几个妇女挂篮子的,最后才是那推车的,他们走的最慢,也是上山坡吃力最大的三个人。他们中间没有一点负担的就是严双双,她是紧三步慢两步的就一直的跟在她的妈妈后面。她看到人们都是那么重的负担,她是再累也不说什么了,也得挺着往前走。小双妮在这小独轮上,已经都睡着了。

这热天都是有一个特点,就是天空上一片浮云都没有。那天是湛蓝湛蓝的,天空上飞翔的小鸟也是飞的很高,在地面上观看就像是一个小圆点,原来那小鸟都是在低空飞翔,为什么这天一热这小鸟就不在低空飞翔了?这还有一个是怪事,为什么连一丝的小风也不刮呢,这天热的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就连这山坡两边的小花,也都在低下她们那含羞的头。小草的叶子也都晒的打绺,大有要失去了生命的感觉。可是严福昌他们也是和这小草一样,连旱带累的也都蔫了,往大梁上爬就是累的气喘吁吁了,半步半步的往山顶上挪。他们所穿的衣服都象是水浇了一样,都往路面上滴达水。他们为了早一点到达道拉毛头,一秒一分也是不肯停下来歇一会儿。更是恐怕在路上把时间耽误了,到了那里找不到大车店。挑担子的和推车的距离是越来越大,这推车的也就是走到山坡的半腰上,那几个挑担子的已经到了山坡的顶峰了。

严本田和严本成没有让严本德他们下来去接他们的爸爸,他们两个下去的。他们把车推了上来,他们边推车边说,哎呀!你们这车可比我们挑的担子还累呀!这小推车要是在平路上还好走点,这上坡可真是太累了。

看见了没有,那个营子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叫什么毛头来?严双双说

你可别说了,就连一个道拉毛头都记不住,你还什么毛头什么毛头的。严宝胜数落着严双双说

那个营子一定就是道拉毛头了,我们这也有希望了,这下坡路可好走。毛秀玉说

你可别说的那么难听,那叫走下坡路吗?走下坡路多不好听呀?那叫往山下边走,或者说是下山的路。唐三丫说

我可没有你那么多邪心巴道的事儿,我就知道一会儿就到山底下。毛秀玉说

这大梁的顶上不是没有风,而是凉风习习。他们在这大梁上也好好的凉快凉快,抽上两袋烟再下去。这大梁顶上有点小风给遛着了,一个蚊子也没有了,在这睡上一觉那一定是感觉不错吧!严本田最后说

就是你会想这美事儿,你也没有想一想今天如果要是没有找到大车店,我们这么多人去哪里住呢?毛秀玉斜瞇着眼用情的看着严本田说

咱们还是走着吧,这大梁的坡子可不小,都慢一点走可别摔倒了。严福昌说

下这样的大梁坡,他们几个挑担子的也是不敢快走的。这难的还是严福昌他们的小独轮车,那可真是不好下这样的大坡子。这道大梁是又长又是沟壑纵横,特别的难走。他让严宝胜把那根大麻绳子朝着后边拉着,这劲儿吗不能太大了,也不能太小了。你太大了就把这独轮车给拉住啦,车子下不去。那劲儿要是太小呀,那小独轮车就跑了坡了。这么大的长脖子大梁,我一个人是拽不住这辆独轮车的,所以,咱们俩人一定得配合默契才行。

无论是这大梁有多么大,还是下梁走的快,没有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来到了梁底。严福昌用目观看着这个小村子,也就是再走二三里的路程,就到了那个道拉毛头村了,这个大村庄很是大呀!有一百多户人家,这里的房子很是特别。有的人家是没有院套的,这样的人家有一半还多一点。有院套的人家不管是高矮的院墙都是有那么一点,有的人家也就是一块大墙扎子。都是车轱辘圆的房子,这街道也不是那么整齐。前出后进的,房向大致是一样的,但是细看也是有别,没有同一条线,同一个向口的两个房子。家家都有大牛粪垛,都不止是一垛。

他们来到了村口停下了脚步,漫漫的观看漫漫的去想,今天来到村口的时间很是早,也就是下午的一气活的时间。所以,这离天黑还是大早的,他们有的是时间去想,有的是时间去打听问路。

咱们还是在这歇上一会儿,抽一袋烟再说,看看有没有人出来,咱们问一下路比咱们到处走强多了。严福昌说

你们在这歇着吧,我们去找点水喝,我们的嗓子眼儿都冒烟了。王素兰说

还有去找水喝的人没有?我们去找水喝去了,你们都不渴呀!毛秀玉问着他们说

不去了,我们再挺一会儿,住上店喝多少水都有,我们还是喝的茶水呢。严本田说

还是咱们姐几个走吧,他们就是一个懒汉,让他们在那挺着吧!王素兰说

她们走到一家,看到人家的院子里有两条大黑狗在那门口趴着,她们没有敢进院子。又是去了另一家子,这家也是仍然如此。门口有三条大狗,两条大黄狗和一条大黑狗。她们正在那里犹豫不决不时候,从那家里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妇女。

大妹子我来问你一个事儿,这个村子有没有大车店吗?王素兰说

她说话王素兰她们是一句也听不懂,她用手语比划了一下,看样子表示是没有的,因为她的手语是左右的摇晃,她们的猜测是没有大车店或者是没有听懂你们说的话。王素兰用手语比划着喝水的动作,这个妇女是看明白了。领着她们几个进了她的家,到了大水缸前,给她们找出来大水瓢让她们喝水。她们真是喝的一个痛快,她们临走时伸出大母指表示感谢吧。

她们走出来她的家后,在要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一位中年小伙子。这个小伙子也就是三十多岁,中等的个子。

这位小伙子我问你一个事儿,你们这个村子有没有大车店呀?王素兰说

这个我还是不知道的,我就是记得冬天时候是有的,这个时候有没有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再问一问旁人吧!原来的那个大车店,你们从这走到前边那个小房子(他用手指着)往这边一拐就是,你们可以去看看呀!小伙子说

她们已经知道大车店的位置了,喝了一肚子凉水回到了她们那几个人的那里,看到他们还在抽烟。

你们可真是一点也不着急呀?我问了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个村子的大车店还开不开,这个村子的大车店可能是夏天不开的。王素兰说

没有事儿的,咱们起来去大车店看看是不是开还是不开,认真的好好的问一下,这么大的一个村子不能没有大车店呀!严福昌说

刚才我们先去喝水的那家子的妇女不懂得咱们说的话,我是和她比划着要点水喝的。她是直摆手,那手语可以看出她们的这个村子是没有大车店的。王素兰说

哈哈!嫂子你还会比划呢,你再给我也比划一个让我也学一学,我也见到人好比划比划呀!严本成开着玩笑说到

瞅一瞅你哟,这都火上房啦,你也没有一点正事儿,还跟个孩子似的。王素兰讽刺的说着严本成

她们是一边说着话一边的往大车店的方向走去,这前面就是大车店了。一个很大的大院套,这土块墙也是有多年没有围修了,里出外进的大门边上面还有一块大木板子上面隐约的可以看到《道拉毛头大车店》的红字样,但是不那么清晰仍然是还可以辨析清楚的。这个大车店的大门没有上锁,也没有大开着,就是那么的虚掩着。他们几个正在大门的外面商量着这个住店的事儿呢,一个挺大个子的人走了过来。

你们这么多人是要住店的吧?那个大个子的人问道

是啊!我们走到这里已经是走不动了,就是想从这里住下,也不知道这个店什么时候开门?严福昌明知道不开门是他故意这么说的

哎呀!老哥呀,你可别在这等了,你就是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也不开门的,这里夏天的人少,这个店不开呀!大个子说

老弟呀!你看我们这孩大老小的,没有店我们今天晚上可怎么办呀!我们已经是走的精疲力尽了,这天也快黑了,这可叫我们去哪里呀?严福昌说

老哥我也是没有办法,这里没有店。一要到了夏天这里没有一辆大车经过,你们在路上走还没有看到吗?那路上有大马车压过的车轱辘印迹吗?是不是没有一点车辆走过的印迹呀?大个子说

老弟我们来到你们这里,没有一个认识人,你就帮助我们想一想办法,让我们住上宿怎么样?严福昌恳求他说

我们这住户的房子都没有大的,哪里有这么大的房子,能住下你们这十多口子人的地方?大个子挠着头说

他们在这大车店门前这么一站,虽然说了这么几句话的时间也不太长。可是这村子里的小孩子们还有几位妇女也都围绕到这里看上热闹了,这里有一半是蒙古族的小孩子和妇女。当然她们也说些话,严福昌他们是没有一个人能听懂的。同时也走过几位年纪大的老头和老太太,也是那么的好奇。有一位老太太说,我还以为是卖菜的,想来卖点菜呢。

老弟呀!我们今天在这里真的就住不上店了?你还给我们想点办法吧,我严福昌终生不能忘记你的恩情。严福昌眼巴巴的瞅着这个大个子说出这样恳求的话

这外面的人三个一堆两个一伙的都在议论着,咱们这里还真是没有住的地方,看着他们这孩大老小的可真是不容易。这蒙古族的人在一起,也在用蒙古语说着些什么。在这里面有那么一个老头问另外的一个旁观者,他们是哪里的人呀?那个老头更会说,哪里的人你们家有地方住呀?没有地方住你打听这些干什么?这老头给他是一顿的囊丧,他也是没有话说了

这里真是没有住的地方,这里距离下一个地方还得有三十多里地吧,就到了大黑山了,那这么晚了你们也走不到呀?大个子一边低着头想办法,一边的挠着脑袋瓜说

看看咱们这几位,你们的家里有地方借给咱们这外地老乡住上一宿,他们都走累了。他们是搬家的,去鲁北的你们看在他们这孩大老小的份上,帮助他们一下,这位老哥说啦,他严福昌终生不能忘记。大个子这样的象人群喊话

咱们今天可是要住露天地了,这个地方要是有一个象海拉苏的那个巴特尔老师一样,咱们今晚就有希望了。严本德说

你们看看呀,咱们这好像是一个耍猴子的,这么多人都来看咱们,这男男女女的有二三十人啦。严本田说

别管这些了,我们不就是出来见世面的吗,这几个人还兴许有巴特尔那样的老师呢?王素兰说

你可是老鹞子放屁(响)想的也太高了,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呀?严本成说

老弟呀!要不然你就把你这大车店打开,让我们几个人在那里将就一宿怎么样,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儿。严福昌说

老哥这个大车店不是我不让你住上一宿,那屋子是太潮了,有两三个多月都没有烧火了真是没有法的住呀!刚一开春就关门了,没有一辆大车来住店的。大个子说

老弟我们怎么也比住露天地强吧,最后要是没有办法我们也得去你的大车店将就一宿,我们给你点宿费。严福昌说

两三个多月都没有烧火的炕真是不能睡觉的,别把咱们的人睡瘫痪了,那就更是遭心了。王素兰说

那我们现在就拿点柴火烧呢,还不知道那个人让不让烧火呢。毛秀玉说

现在不是正在和他说呢,他总是说潮啊潮的,也不知道是真潮还是假潮?唐三丫说

这个人可是也怪,嘴里含着冰块也吐不出一个“水”字来,你看他潮呀潮的,我看就是他潮。毛秀玉说

你可小一点声吧,这是用人的时候,你还敢这么说呀?这要是让他听到,他还能让咱们住吗?王素兰劝着毛秀玉说

这外面的人那是越聚越多,真的要是说里三层外三层的,那是有点弦。那人聚结的可是真不少,三四十人是有,因为到了晚上了,在外面干活的人也都回来了,一看这边的人多,就都想过来看个究竟。

唉!你们看见了没有,这里的人长的都挺好看的,你们看那个小姑娘长的有多俊俏呀!还有那个小伙子也不错!毛秀玉说

你这闲心还不小呢,还看人家好看不好看呢?好看不好看的能当吃能当喝呀还是能当住店呀?唐三丫说

我就是那么说一说,我也没有说吃呀住的。你们找不到大车店就拿我出气是吧?毛秀玉说

你们快小声点说话好不好呀!看看和那个大个子商量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是不是能让咱们在这住上一宿?王素兰说

咱们还是在这等一会儿吧,他说他还得找他们的达拉嘎再合计合计,他一个人也是说了不算数的。严福昌说

这外面有一个老头走了过来,挺大的个子,两只小眼睛不算是太大,炯炯有神。说话的声音特别的洪亮,他开口就问道。哪一个是严福昌呀?

严福昌一听到有人直接喊他的名字,这个人一定是认识我呀。他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

我就是严福昌呀!哪位亲兄弟在叫我呀?我就是!我就是严福昌!严福昌这样大声的回答道

是我在喊你呀,我在这看了好长的时间了,也是不敢认了,恐怕是认错了人。你还认识我吗?哈日乎说

我这是不敢认了,不知道你是谁呢?我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你是谁呢?严福昌说

你不能想这几年的事儿,你往前想呀。想一想你的小时候怎么样?哈日乎说

那你就是咱们牛家堡的哈日乎吗?严福昌这样的猜测着说

柱子,我就是咱们小时候在一起玩的那个哈日乎呀,你还能想起我来呀?哈日乎说

哎呀!这么多年我这是根本的就想不到你在这里呀!你们走时我还去送你,你都哭了。严福昌说

那你们也别找大车店了,这大车店就是在我们家呢,走吧去我们家住店去吧!哈日乎说

正在这说着呢,那个大个子也问好了,同意他们在那里住一宿。可是哈日乎说,不在你的那个大车店住了,谢谢你。他们去我们家的那个“大车店“住去了。

他们都收拾好他们的东西,跟着哈日乎去了他们的家。这一切都是由哈日乎安排住处了,他们今天晚上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吃饭的事儿也是由哈日乎家统一做的。

哈日乎和严福昌从小时候他们两家子就是邻居,两家子就是隔了一道大墙,可是这道大墙是早以明存实亡了。中间有一道大墙豁子,两家的人总是通过这个大墙豁子来去自如。他们两总是形影不离,有时间就连睡觉都不回去。在你家住上两宿,在他家住上三宿的。吃饭就是更随便了,那是谁家做的饭好就是在谁的家吃,从这小孩当中就没有你我之分。哈日乎的父母特别的为人友善,这两家子从来就没有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红过脸。他们俩是同岁,严福昌比哈日乎的生日大了四十六天,哈日乎叫严福昌的哥哥,小的时候能过家家的时候就是在一起玩,直到哈日乎八岁的时候,他们家就搬到了很远的地方了。当时哈日乎告诉过严福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把这些事也就淡忘了.如今站在这人群里的彪形大汉,严福昌是一点也不敢往上想,他就是那个小时候在一起玩的那个哈日乎,他小的时候长的就特别的威猛。出去玩的时候总是保护着严福昌,那时的严福昌长的挺瘦小的,别的小孩子总是想欺侮他,到了关键的时候哈日乎就出手了。哈日乎的家是三间房子,他家有四个孩子,两个男孩已经成家出去过了,两个女孩也是都嫁到外村子去了。

咱们来到我这个从小就是在一起的小弟弟家,你们出去帮助弟妹干些活,能干什么就干点什么。严福昌和家人们说

老哥哥你来到你弟弟家就放心吧,一会做好饭咱们就去吃饭,睡觉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咱们的男人都在一个屋子里,那妇女们都去另一家睡。这些事你就别惦记着了,一会咱们的羊回来,我让他们给咱们宰一只,你在这多待几天再走,我们老哥两个好好的唠喳唠喳。哈日乎笑着说

老弟我们这是五十多年没有见面,你还敢认识我,我这也叫三分有幸。我们出来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我们明天得走。我看你也不要太破费了,那只羊的事儿就不要宰了,我下次来再宰吧!严福昌也是笑喜喜的说

老哥呀我们蒙古族有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哈日乎说

老弟这个事儿我可是懂呀!那叫入乡随俗吗!还有那就是走胡地随胡礼,过草地吃炒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严福昌说

老哥你既然知道就好,那咱们就这么办,你听我的没有一点的错,咱们俩在一起玩的时候你都是听我的,今天你还得听我的好不好。哈日乎这样劝着严福昌说

哎呀!我们明天可得走,这一点我是不能听你的。因为这很快就是要到了入秋了,那东家还等着我们去秋收呢。严福昌说

好吧!咱们今天就说今天的事,一会做好饭咱们就去吃饭,睡觉时咱们再聊以前的事儿怎么样呀。哈日乎说

这做饭的这边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人来人往的真的就和过年一样,这男人们就是抱柴火、挑水,还有的人在打扫院子。哈日乎的爱人孟根其其格从长像上说,她长的是特别的喜庆,不笑不说话。她的汉话是通通的都会说,她们在一起交流时没有一点语言上的障碍。今天晚上的饭是有二十口人吃,她们的人也都去帮助孟根其其格做饭,这锅上锅下的可是都有人在忙活。可是在孟根其其格的安排下,不大的一功夫,那羊排和羊大腿都拿了上来,孟根其其格给他们今天晚上是烀的手扒肉。

他们吃饭时把一个大长条的桌子摆在了外面,这大长条的桌子挤一挤真是能坐下这二十来口人。把这一只羊的羊肉分了三个盆都拿到桌子上来了,给她们的小料也是很丰富的。实际没有二十口人,哈日乎的两个姑娘都是在外村子,不知道家里今天晚上来了客人。他的两个儿子只有一个儿子和儿媳来了,她们都相互的介绍之后都在一起忙乎着在外面干活去了。

哈日乎先说上两句,现在我们就开始吃饭,咱们是先啃一会手扒肉。我们这几个男人先是喝上几口再吃饭,咱们把酒都倒上,你们都是自己倒酒。严本德、王国全、严本成都说是不会喝酒,这严本田想要喝上点,可是他的酒盅子让毛秀玉给他拿走了,严本田说我今天脑袋瓜子疼,我也不喝,叔叔你和我爸爸你们喝酒吧!你们不喝酒的就吃一会手扒肉再吃饭,我们老哥俩这五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们得儿好好的喝一会。我们俩小时候那叫好,你们问问你爸爸就什么情况都知道了。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咱们还是吃手扒肉,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

这妇女们今天也叫是开眼了,她们就是长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手扒肉呀,她们几个吃的那是津津有味。这也是她们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感受到这民族的风味,她们吃的用心,从她们的面部表情来看,更是特别的开心。也是从她们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这么往饱了吃肉,以前的家境不好,就是过年那吃肉也是有限的,不可能这么大口大口的吃肉哟!

老弟呀来到你真是让我们过了大年了,我们以前过大年也没吃这么多的肉呀!这赶上我们过八个大年吃肉的总和啦。严福昌说

老哥这些事儿我都知道的,早先咱们在那小农村过大年我是知道的。家里的一大家子人,孩大老小的就称上那二三斤肉就是过年了。有一两块肉还不够孩子们抢的呢,哪有大人吃的呀!总而言之,大人就跟着孩子们咪里吗达的感觉那么点油腥也就算是过一个大年。哈日乎说

咱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我今天吃肉都吃饱了。我去盛点饭,咱们吃上一口吧。王素兰说

都盛来吧,我们也吃点饭了,这哈叔叔真是让咱们过大年了。严本德说

他们都下去自己去盛饭,唯独这老哥俩还是在那喝酒。

咱们老哥俩也不喝了,咱们还得唠嗑呢。这么多年家乡那边有什么变化呀?哈日乎问

从你们走了以后,这年景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这么多年也摊上两年好的收成,就好那么两年有啥用,这家雀吃了探头粮,加上十年九旱,那里的景色是一点也没有改变。严福昌说

咱们也吃饭,一会儿咱们躺到炕上去唠嗑。哈日乎说

老弟我得好好的谢谢你,这么多年你还认得我,还给我们这么多人上了这么好的手扒肉来招待我们。严福昌说

哪里哪里咱们不是老乡吗!咱们是从小就是在一起长大的,这事儿要是你在大街上碰到我,你不是也得这么做吗?哈日乎说

那是那是我也得这样做才是,但是我的眼神不太好,有可能就看不出你呀!哈哈严福昌大笑着说

没有事儿的,你看不出来我,我可能认出你来,这一点你就放心。哈哈哈哈日乎也大笑着说

她们都吃完了饭,就开始帮助孟根其其格收拾碗筷,老哥俩也是借助这点酒劲儿上炕头去抽烟去啦。

你们可别忙乎啦,你们都走了一天了也都累了,快去歇一会儿吧!孟根其其格这样客气的和她们说

哎哟我们不累的,我们也帮助你收拾收拾,这么多的碗筷你一个人得啥时候收拾完呀!王素兰说

我的二儿子的媳妇回家烧炕去了,给你们烧热乎的,也让你们好好的解解乏。一会儿她回来帮助我干活,我这个二儿子媳妇可能干啦。她也是蒙古族,她的汉话不太好,你没有看出来,她不好说话。孟根其其格说

还是我们来干吧,她也是挺累的,我们这人多一会儿就干完了。王素兰说

她们把这些碗筷也都收拾利索了,正在说着这些话时,孟根其其格的二儿子媳妇乌云塔娜也回来了。

来到就是用蒙古语和孟根其其格说了一大堆,她们是谁也没有听明白。这时孟根其其格还得给她们几个翻译过来,她说今天外面一点风都没有,这炕一开始是一点也不好烧。那是烟火不进,后来这火着起来才算是不冒烟了。她来时又往那炉子里放了很多的柴火,一会儿就能热起来。哈哈孟根其其格大笑着说

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要是她说我们是听不懂的。王素兰也笑着说

那你们就跟着我的儿子媳妇塔娜去那里睡觉吧,这一天了也没有站脚,累了快去睡觉吧!孟根其其格说

那我们就走了,你也累了也早点睡吧!王素兰笑着说

她们都跟着塔娜去了她的家,她的家距离孟根其其格的家就是前后院,几步就到了她的家。

塔娜把她们都安排到小炕上,给她们拿出来蒙古人招待朋友的最好东西给她们吃。那就是奶豆腐还有炒米、奶嚼口,又给她们烧上了奶茶让她们喝。这个事儿也好像她们娘俩商量过一样,这孟根其其格也是给这几个男人们也是上的同样的东西,也是给他们烧上了一锅香喷喷的奶茶。这些人吃着炒米、奶豆腐喝着那香喷喷的奶茶,还唠着家常,这一切都让严福昌他们的这几个外来的客人感到无限的惬意和荣光!

这种待遇真是他们过八个大年也没有的,他们没有想过皇家的人是什么样的待遇。可是在他们的眼里这就是皇家的待遇,这就是大门家族的待遇。严福昌虽然和哈日乎说着话,可是他的心却是在想着这些高高在上的待遇。南北虽然走的不那么太远,更谈不上走南闯北的那些风光事儿。他活过了这么大的岁数,他也真感觉到这是他有生之年最风光的事儿,真是叫他开眼了。也是叫他们的这一大家子人都开了眼界,让他们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高的生活标准,让他们真正的感受到,以后他们也要像哈日乎这样,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的美好!

这些男人们吃着喝着还说着,可是这说着说着就进入了梦乡。这老哥俩还在唠着他们那儿时的一宗宗往事,离别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就像是看电影,又从老哥俩的脑海里闪现一遍。

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在冬天玩撞拐的事吗?老吕家的那个小扣子,他长的个子大,把你一下子就撞倒了。我上去就把小扣子给摁倒了揍一顿,他哭着就回去找来他的妈妈,咱们一看到他的妈妈来了。我们俩撒腿就跑她妈妈在后边就追,咱们跑的快,她没有追上咱们,最后也就拉倒了,这个事你还记着吗?哈日乎说

我都记着呀,他的妈妈一边跑还一边往咱们俩这扔石头块呢,当时咱们也就是跑的快,不然也得让他妈给揍一顿不可。严福昌笑着说

小扣子、大邦子、小四妮子、三琐子他们都怎么样?哈日乎在问

小扣子还在牛家堡种地,他有四个孩子,三个姑娘,一个儿子都成家了,他的那方儿媳妇就是曲长明的二丫头。他的孙子都说上媳妇了,他的那方孙子媳妇就是吴大脑袋的三孙女。他的三个姑娘也都嫁到外村子去了,最近的就是他们的三丫头,嫁到杨家店去了。大邦子有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姑娘也都成家了,都是在那个村子里种地,没有什么好的发展。小四妮子嫁的可远,他的爸爸给她找到朝阳去了,以后什么消息也没有。三琐子说了一个媳妇,没有过到一年呢,他就把她打跑了,说什么也不要人家。他说人家什么也不会干,还好吃懒做,把人家给休了。再也没有找上媳妇,现在自己就那么窝窝囊囊的过呢!严福昌把他们小时候的事儿都告诉给了哈日乎

老弟咱们俩也睡上一会吧,我看好像快亮天了。严福昌说

那咱们俩也瞇上一会儿!哈日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