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福昌和往日一样早晨还是起来的没有别的事儿,他到外面去看了看天气,这天是没有晴的意思。远处的云层还是很低,东方的天边泛起了红光,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他走出了大车店的大门,直奔村边的那条小河。他仔细的察看了小河边的水位,比昨天晚上看时有一些下降了,但是不那么多。他在想,我们今天如果再过不去怎么办?想来想去的也是没有别的道可走,过不去这小河就还得回来住店。真的就是没有别的路可走,趟着过这条小河就是他们的唯一途径。
他回到了大车店,看到店小二已经把早晨的饭做好了。他们的这几个人也都起来洗脸的洗脸,整理行装的整理行装。那几个妇女也都在梳头,整理着自己的那些小东西。
吃饭了!店小二又是一声
她们都去了大伙房去端饭,拿咸菜,今天早晨的饭还是和昨天的一样,没有一点的变化。小米子干饭,芥菜疙瘩咸菜条子。他们很快吃完了饭,今天是他们自己结帐,也就是各人结算各人的帐。他们虽然说是在牛家堡是过不上流了,但是他们的身上也不至于是分文皆无,还算是有几个留着过河的小零钱。
和小二也再见了,他们为了着急赶行程,能走则走。在这路上少耽误一天,他们就省下一天的钱。现在一天的钱对他们是相当的重要,他们也不知道明天或者是后天还要遇到什么样的风险。他们来到了小河边,看到这小河的水还是流的那么急,比昨天这河水是小多了,但是能趟着过河了。
还是我来试试吧!我先走一趟,也摸一摸这河到底有多深。严本成说
还是和昨天一样,一定要注意安全,慢慢的走,步子不能走大了。严福昌说
说着他把裤腿子挽好就直接的往小河里走去,没有事儿的,放心吧!严本成说
这边的妇女们一个也不说话,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啦,在静静的看着严本成的一举一动。
这时他已经到了他昨天走的位置,这小河底不平,把铺山石给冲出来了,七高八低的还都是带尖的石头。严本成说
你慢着点。一点儿一点儿的试着走。严福昌说
这时的水位已经又到了他的大腿根部了,这前面可能挺深的,我的脚没有够到底儿。严本成说
你没有够到底儿就别再试了,你往回走吧。这水也太混了,也看不到底,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唐三丫说
你们去给我找一根木头杆子,我捅一捅看看吧,这用脚是够不到底的,有可能是一个大坑。严本成说
你去找一根木头杆子(指着王国全说),你是不是往回走一走,换一个地方再往前试一试。严福昌说
他换了一个方向又往前走去,又走到了小河的中央了,就看他的腿比先走的那条路还要深。水已经没了他的大腿根部了。
这条路还不如刚才走过的好走呢,河底都是些带尖的石头,也是高低不平的。严本成说
找木头杆子的王国全他拿来了一根有两托多长的小木头杆子,顺手就递给了严本成。他拿到这根木头杆子往前走,一边往前走还用这根木头杆子打探着前方的河底。
这水的流速也太快了,这根木头杆子,不使劲儿根本就捅不下去。又走到那个大坑的边缘了,他在那小河里晃了两下。
哎呀!你慢点呀!要是走不了就回吧,我看你在那里都直晃荡了,是不是你累了。唐三丫说
没有事儿的,这底下都是带尖的石头,你们妇女可能是走不了,这水流的还太急。严本成说
哎呀!这是一个大坑呀!你们看我的这根大杆子,一下子就捅下去这么深,有二尺多深的一个大坑,哎呀!这不是一个大坑,它是一条大暗沟呀!严本成说
你快回来吧,你离那条暗沟远一点吧,我可害怕了,你快点快点回来吧!过不去我们就不过了,明天再说。唐三丫说
别过了咱们明天再来看看,回来吧,不行我们真的就得明天走了。严福昌说
没有事儿的,我再换一条路看看怎么样?严本成说
你别再去了,你在水里面趟了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上来换一个人去吧!唐三丫说
看看谁家的人谁知道疼,严本成在河里探一探路,这三丫子在岸边都激了。毛秀玉说
你上来吧,我去再探察一下那小河子里的情况,你也在水里趟的时间可不短了。王国全说
严本成回到了这边的岸上,把那根大木头杆子交给了王国全。这王国全也是试探着往前走,他走的比严本成还要慢。
他走的不是和严本成走的是同一条路线,他是又往上走了三步多远的地方下的河。
这河底的石头都是尖朝上,哎呀!特别的硌脚,这水的流速也太快,妇女们可能是走不了。王国全说
他也来到了河的中央,把杆子往下一捅,这杆子一下子就下去很大的一块,哎呀!不能过不能过。这是一条大暗沟,这条大暗沟都不知道有多长呢?你看我走过来这么远还是那条大暗沟呢!我看今天我们是走不了的,这么大的暗沟人过去了那小三轮车也是过不去的。王国全说
你可千万小心呀!不能过去就回来吧,那是大暗沟,你快往回走呀,别掉下去!钱五妹说
怎么样呀!这是谁家的人谁知道疼吧!你们还说我吗?唐三丫说
你还是回来吧!我们今天还是在六段落住,咱们明天再来探路。严福昌说
行了咱们也别在这试探了,天也都快要晌午了。我们也别试了,就是能走我们半天也到不了布鲁格了。咱们还是回去住店,我们下午再看看是不是有别的路可以走呀?
严福昌他们这次想涉水过河的事儿,忙乎了接近小半天,就是这样又宣告失败了。他们又回到了六段地的大车店,收拾好东西,走进了屋里开始拿出来他们的烟袋抽烟。这说起抽烟的事儿,他们一个个的烟瘾那是都犯了。可是在那小河边忙乎的都快到半天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他们的烟瘾为什么就没有犯呢?
这还有一个大半天的时间我们还能干些什么呀!这没有活好像这心还是没着没落的。王素兰说
我们去洗两件衣服,你让小双把脚再晾一晾,今天都能好了。唐三丫说
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就要吃中午饭了,这一个上午好像什么也没有干,这半天就过去了。严本德说
如果这水要是不撤下去,明天可能也是够呛,那条大暗沟就不好走过去。严本成说
咱们吃完了饭,下午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天无绝人之路!严福昌说
他们回到了六段地的大车店,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施,他们也都是一个意见。那就是吃完了饭下午再去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