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无情无义

第八十五章:无情无义

春天的气息萦绕着整个凤阙国皇宫之内,我带着春莱和秋意两个宫女漫步在御花园后面的鲤鱼池的小亭子前的岩石路上面,鲤鱼池中间用岩石块建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小石路,刚好可以供人行走。

这时候,从不远处可以清楚的看见,鲤鱼池的小亭子里坐着贤妃和凉才人,两人正在对弈下棋。

我的到来似乎引起了,贤妃和凉才人的注意力,她们纷纷放下棋子向我拱手行礼:

“臣妾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凉儿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起来吧!”,我赶紧上前扶了扶贤妃:“贤妃有孕在身,不必多次多礼!凉才人,也请起来吧!”。

就在贤妃起身的那一刹那间,叔敖煊等人正在着几个小太监向着她们这边走来。只是左丘涟可能还不注意到,于是贤妃灵机一动,她忽然低声对我说话,这声音压低到只有我能够听到:

“皇后娘娘想不想知道,您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呢?”。

我愕然抬头看着她仿佛在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想到,贤妃忽然整个身子压倒在我的怀里面。我懵逼似的看着她作秀,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吃痛地倒在地上,而贤妃整个坐在我的身上,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叔敖煊的声音巧如好处的压过我的头顶,他低沉的声音在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边,贤妃被他两手用力地扶起起来,贤妃指着站在她后面的春莱指责道:

“皇上刚刚是这个贱婢,一把推了我一下,害的我把皇后姐姐推倒在地。”。

本来着手扶着我起来的春莱和秋意,两人的手迟缓了一下,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出好戏,原来贤妃玩得是栽赃嫁祸这一低俗的一招呀!就在我以为,聪明如斯的叔敖煊根本不可能相信这小儿科的小把戏的时候,我还是可笑的,高估了他了。

春莱听到贤妃栽赃陷害,立马扑通一声跪地磕头,以求清白:

“陛下,娘娘,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贤妃娘娘刚刚,刚刚刚明明就是……”。

“明明就是什么?贱婢,你难道还想说是本宫估计摔倒?本宫怀孕在身,你怎可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混账话?刚才明明就是你用力一推本宫,然后皇后姐姐一把了本宫。凉才人刚刚你也在场,你说本宫刚刚说的对不对啊?”。

本来晾在一旁没有多吱声的凉才人一瞬间变成了,最重要的证人之一。

我赶紧盯着叔敖煊,我迫不及待的希望他能够给我和春莱说一句公道话:

“陛下,刚刚真的不是那样,春莱什么都没有做,是贤妃自己不小心扭到了脚,所以才扑空在臣妾的怀里面的啊!还请陛下明鉴啊!”。

“凉才人,你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叔敖煊冷冷清清的嗓音让当时的左丘涟心头一震:“兰儿,你刚刚受到惊吓了!”。

叔敖煊一把将贤妃白兰拉入怀中,白兰一脸惊慌地埋在叔敖煊的胸口上面,一副抖抖涩涩的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像只受伤的小白兔子。

只是这时候在我看来,贤妃白兰的样子实在是虚假极了,我在心里冷笑,叔敖煊根本就听不进我的一句话,一个字。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我们的感情至少已经得到了提升,不再是陌生人了,真是好笑极了。

众人的目光都提到了凉才人的身上,凉才人低着头,捏着手帕,然后像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一般。她鼓起勇气抬起头,震震心神的看着叔敖煊:

“回皇上,刚刚确实是皇后娘娘的宫女春莱从贤妃的背后推了贤妃一把。不过贤妃娘娘的个子要比皇后娘娘高出许多,所以皇后一来是被挡住了视线,二来是由于皇后娘娘当时及时地把贤妃娘娘接住,所以皇后娘娘才没有看清真相罢了。”。

“凉才人,你?”,我忽然惶然的看着凉才人,她为什么要撒谎呢?再回头看了看,被叔敖煊搂在怀里的贤妃。我一瞬间明白了,原来这本就是一场针对我的局。我立马跪下,对叔敖煊信誓旦旦的说道:“陛下,这件事和春莱并无关系,臣妾相信春莱,还请皇上明查秋毫才是啊!”。

春莱也紧紧地扣着小手,磕着头,对叔敖煊流着泪说到:

“还请皇上明鉴呀!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很没有对贤妃娘娘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啊!奴婢以性命担保,奴婢绝对没有推过贤妃娘娘啊!就算借奴婢一百个胆,奴婢也不敢呀!”。

“哦?性命担保?朕相信兰儿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冤枉她人,更不会拿自己和龙胎开玩笑,更何况凉才人刚刚已经出来指证,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了。”,叔敖煊的声音冷的就像二月的寒风一样,刮的呲呲寒冷:“来人,凤栖宫的宫女春莱竟敢袭击贤妃,其罪行滔天,予以不日后,凌迟处死。”。

“凌迟处死?”,听到这个处置的我差点没有昏过去,春莱吓得整张脸发白,几乎快要昏厥过去。我连忙跪地抓着叔敖煊的龙靴,试图改变春莱的结局:“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一个人的错。皇上求您不要,不要杀春莱啊……”。

左丘涟的话还没有说完,叔敖煊便蹲下身来,平视着左丘涟,捏着左丘涟的下颚,一字一句的回答她:

“皇后不要忘了,春莱也是皇后你的人,此次好在兰儿没有什么差池,否则皇后你以为你自己这一次还可以逃脱的了吗?”。

我的眼泪无声的低落,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说这一次,对我已经是轻饶了。如果贤妃有什么差池,他连我都不会放过。

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春莱被叔敖煊的侍卫强行拉走,春莱惊恐的看着他们,对着我撕心裂肺的大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我……”。

就在这个时候,莺歌殿的宫女和太监踩着快步,赶到叔敖煊和贤妃的面前。他们急急忙忙地跪下,并且对叔敖煊通报道:

“参加皇上,皇上吉祥!参加,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凉才人!”。

“不好了,音妃娘娘,音妃娘娘那边,可能流产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更加震撼了,昨天还是好端端的人,今天怎么会流产了呢?于是我连忙颤颤巍巍地被秋意扶了起来,我的视线再次落在贤妃白兰那张虚伪至极的小脸上。

随后莺歌殿的太监宫女紧跟着叔敖煊的步伐,来到莺歌殿,出了叔敖煊之外左丘涟和贤妃白兰也来了。

白兰虽然表面上装作很难过可惜的样子,肚子里却是已经笑开了花啊!今天双喜临门,不光戳了戳皇后左丘涟的威风,还得到音妃滑胎的喜讯,简直妙哉啊!

在莺歌殿寝宫内,音妃占瓔捂着肚子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疼。

“音妃情况如何了?”,叔敖煊的声音还是那样,丝毫没有带着一点温度,起初左丘涟还以为那是因为伤心难过。

太医和医女端来一盆又一盆的热水,热水又被血水沾红,这时候应太医来到叔敖煊面前,带着满腔悲痛的禀报皇上叔敖煊:

“回禀,皇上。音妃娘娘这次小产,怕是不保了,不过音妃娘娘还年轻,下次还有机会。”。

太医的话刚落音,叔敖煊冷漠的看了音妃一眼,就准备离去了。

这时候,贤妃故作难受地看着音妃昏睡过去的样子,偷偷地摸了摸眼泪:

“音妃实在是太可怜了,皇上~你说是不是?”。

我忽然抬头对着叔敖煊冷漠之际的那双眼睛,就好像这一切都对叔敖煊根本就不重要,就好好像那里躺着的根本就不是他曾经的宠妃占瓔一样。

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让我忍不可忍了,我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拉扯到了心房,我只知道自己的胸口闷的慌,我用脸指着叔敖煊怼骂起来:

“你难道就没有心吗?音妃失去了她最重要的孩子,而你却一点儿也不难过?她不是你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还有你怎么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就去杀一个人,那个人还是我最重要的宫女之一,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样一席话让叔敖煊感到不可思议,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敢顶撞自己:

“皇后,你知道你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我知道了。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做你的皇后了,你这个冷血的怪物,太让我感到可怕了!”,我满腔的愤怒和悲伤忽然一瞬间全部涌到了心头,变成话语一句句刺伤对方:

“你知道音妃怀的孩子是你的骨肉吗?你知道她有多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吗?你知道春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春莱对我说不只是一个宫女,她对我来说有多少重要吗?还有贤妃你知道她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的吗?你又是真的宠爱她吗?不,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懂爱,你根本就不值得被爱!”。

贤妃白兰满脸惊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皇后左丘涟,在她心底她不经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疯了,她不要命了吗?竟敢怎么对待这个阴鸷武断的皇帝叔敖煊?

左丘涟闭着眼睛,她知道她已经因为她的大嘴犯了大罪。她只好等等,叔敖煊对她的报复和定罪,她甚至已经做好了面临他浩然大怒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