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两个“她”
“母后,时辰已经不早了,朕和皇后就先退下了,母后还有淑太妃,捻儿朕改日再来看你们。”,晚膳时间很快过去,叔敖煊面对扶华太后所说的子嗣问题,只是不留痕迹的忽略过去:“皇后,走吧!”。
“太后,太妃,儿臣先行告退。”我赶紧拂了拂身子和太后以及太妃还有大皇子叔敖捻告别:“捻儿,母后改天再来看你哈~”。
“好~”,叔敖捻的声音如同一只小奶猫,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叔敖煊半寸,只是叔敖煊似乎有意识的忽略着他:“父皇,母后,捻儿……捻儿希望母后经常过来看看捻儿,母后捻儿会想你的哦?”。
“既然捻儿这么喜欢皇后你,哀家也自然希望皇后能够多往这扶华宫走动走动。”,淑太妃心平气和的对着左丘涟说道,然后再转头问了问扶华太后:“那么姐姐,你觉得呢?”。
“皇后,凤阙国皇室血统珍贵,哀家也希望能够早点儿听到你和皇帝的好消息。”,扶华太后直接发话,也算是间接的给左丘涟施加了点儿压力:“哀家看捻儿和皇后也算是有些投缘,皇后如果愿意就常常来看看捻儿吧?”。
“请太后以及淑太妃放心,捻儿这般活泼可爱,儿臣喜欢还来不及呢?儿臣一定会常来拜见和看望母后以及淑太妃,当然还有小捻儿了。”。
就这样我和叔敖煊告退,离开扶华宫,我只能够跟在背后一路小跑,跟着叔敖煊走出了扶华太后的宫殿内,绕着一道长而悠远的楼道里,我看着叔敖煊厚实而又高大的背影进入了沉思默想状态:
“他似乎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太监和宫女们进宫,扶华太后好像不喜欢闲杂人等扰她老人家清净,身边也只有贴身的太监和嬷嬷们服侍其左右,淑太妃和太后的关系好像知己朋友,难得的和谐和融洽。刚刚好像因为叔敖捻对她友善态度,让扶华太后对自己的态度也和善许多,叔敖捻?叔敖煊……”。
就在我继续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叔敖煊的脸突然映入我的面前,叔敖煊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他面对面的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将身子倾斜到我的面前,我们的距离近的有些暧昧和波动。
叔敖煊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可以从她慌乱的湖眸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她的瞳仁轻颤,她在害怕在激动,更是在逃避着他,左丘涟?叔敖煊深呼吸:
“皇后在害怕什么?”。
我看着他,胸口起伏不定,他的脸菱角和分明,肤色古铜色,还有那双如同黑珍珠般闪耀的眼睛,睿智的凝视着我,就好像在盯着一只随时可抓住的猎物那边运筹在握,自信满满:
“臣妾,没什么可怕的!”。
叔敖煊突然一笑,他的笑容很浅,浅到让人分不清是嘲弄还是捉弄,叔敖煊的距离依然离左丘涟近的离谱:
“皇后你撒谎!”。
我还是死鸭子嘴硬的怼道:
“臣妾没有撒谎!”。
忽然,叔敖煊一把将左丘涟拉入怀里,反手将她困在怀里,然后不假思索的捧起她的脸,按住她的后脑勺,低着头吻了下去,这一吻,比想象之中的出乎意料……
我慌乱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放大般的倒映在我的眼前,我的嘴被他死死封住,我死死咬紧牙门,不让他有机可乘。
最后,他身上那丝丝龙涎香味一点点的进入我的鼻腔,终于我还是没有忍住,下意识地推开他,用脚狠狠地往叔敖煊脚背上跺了下去:
“我不要~唔唔……叔敖煊,你放开我~”。
左丘涟这一举动无疑是挑战起了叔敖煊的耐心和威慑力,他不顾左丘涟的反抗,而是拿手捏住左丘涟的下颚,从侧面这个角度可以看出叔敖煊这次下了狠手,左丘涟直呼一声:“啊!疼!”。
只是这还不解恨,叔敖煊霸道而又强硬的吻了下去,她的味道比想象还要甘甜,有那么一瞬间叔敖煊几乎有了一种莫名的错觉,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左丘涟而是他曾经心心念念之人,他的白瑾,他的太子妃白瑾,他唯一爱过的女人白瑾。
叔敖煊这一刻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和白瑾有什么相似之处吗?明明没有,明明就一点儿也不像,只是这种倔强感,这种抵抗劲,这种不屈服,天底下只有白瑾敢对他如此,不是吗?
面对叔敖煊对我的惩罚,这种强硬态度,这一刻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凤阙国的皇帝,我也忘记了我们彼此之间的身份,无论我这么用尽全力都无法从他的怀里,从他的吻里挣脱出来。
刚刚叔敖煊用力地捏了捏我的下巴,我吃痛的以为错以为自己下巴是不是已经快脱臼了,这个可恶的男人,终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血液的味道让我莫名的感到兴奋,我抬起头看着外面高挂着的半月忽然陷入了恐慌之中。
叔敖煊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敢咬伤自己,他如她所愿的一把将她推开,左丘涟就这样措手不及地摔倒在地上。
外面的半月高挂,绯色紫云莫名的出现,只是没有人观察到,扶华宫殿外的红瓦之上,停歇着一只青鸟,另一侧停歇了一只夜鸽。宫殿对面的一颗百年樟树上面,一只红色的壁虎,停歇已久,似乎正在等待着一出好戏上演。
叔敖煊看着摔在地上的左丘涟一直倒在地上,迟迟不见起身,低着头丝毫看不到她的情绪变化:
“皇后,还打算呆在地上多久?是要朕来亲自过来扶你起来,皇后才善罢甘休吗?”。
终于叔敖煊低头看着左丘涟,打算把她抱了起来,只是当左丘涟抬起头的那一刻,叔敖煊仿佛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般的震撼:
“皇后……你?”。
左丘涟看着叔敖煊调皮一笑,然后又看着那绯色半月,笑容妖娆妩媚:
“皇上,觉得今天的月色怎么样?”。
叔敖煊目光依旧没有移开,他甚至有些恼怒难道刚刚左丘涟做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是吗?由此,叔敖煊剑眉一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今夜的月色:
“今晚的月色再出色,也比不上皇后刚刚的表演出色,难道不是吗?我的皇后?”。
叔敖煊刚刚“皇后”两字故意拖长了音,加重了音调,左丘涟两手挽在叔敖煊的脖子上面:
“既然皇上认为刚刚臣妾的表现如此出色,可见臣妾和皇上都走了心了,难道不是吗?皇上?”。
叔敖煊开始看不懂这个女人了,他将这这个女人抱在手上,他盯着这个女人的玫眸一眼望去,此时左丘涟的眼睛不再是像过去那般如水如溪如湖,那般,清澈透明见底了。而是一看望去,犹如艳丽魅惑的红玫瑰花般,充斥着一股欲望和激情。
叔敖煊忽然停止了脚步,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姿态,他们两个站在月亮底下,百年樟树傍边,而绯色开始无限蔓延。
叔敖煊抱着左丘涟,他微微眯着眼睛,就像一只老虎,静静的窥探猎物的心理:
“皇后,朕有些看不懂皇后了,此时的皇后和以往的皇后,就好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左丘涟裙袖忽然滑落而下,手腕上突然多了一朵血色玫瑰花的烙印,那朵玫瑰花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左丘涟偷偷地把那烙印这盖住,然后玫眸凝望着叔敖煊:
“不过无论臣妾变成什么样子,陛下的心里还是没有臣妾的一席之地,臣妾是真的很是伤心啊!”。
“皇后还打算呆在朕的怀里多久呢?”,叔敖煊忽然打趣道:“莫不是皇后以为皇后就这样在朕的怀里呆着,就能够锁住朕的心了?”。
“哈哈,皇上果然很有趣,臣妾确实有点儿舍不得就这样离开皇上了呢?”,左丘涟忽然对着叔敖煊的嘴吻了上去,一种特有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这种玫瑰花香就像醉人心魂的美酒,竟然令人心生醉意,此时叔敖煊就犹如进入梦境一般,朦胧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