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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大家的目的凤阙国国都,也就是昃京都即将到达,却不料这一路左萦右拂,重重阻碍,艰难险阻,危机四伏。
千夜浔和何莲、北青以及温南小四等人无奈只能够来到一家靠近沿江的一家客栈稍作停留。
千夜浔则独自在所的客房内稍作停留和休憩,不到一会儿功夫,北青和温南还有小四三人便已经默契地来到千夜浔的房间聚集在了一起,小四提了一箱药箱敲门而入,千夜浔脱下外裳,将已经一个血凝深长的刀伤布露在外面,小四拿出药粉洒在他伤口上面,还有最好创伤药膏,千夜浔忍着痛意,虽然看上去没有丝毫痛楚模样,额头上却还是泛着一层薄汗,眼神朦胧的问道:
“小莲她怎么样了?”。
小四一边收拾着药箱里的药,一边为千夜浔敷药疗伤,包扎好伤口,北青本打算回答千夜浔的问题,站在千夜浔身后,正在流利地为千夜浔包扎着背后伤口的小四却抢在了前头,这确实不太像是他平时沉默寡言的作风:
“回王爷,何姑娘的伤口我已经找附近最好的女医帮她包扎处理过了,加上箭上虽然涂有毒药,但是何姑娘中毒所幸不深,小厮也已经让女医为她服用解药,相信过不来多久何姑娘就会清醒过来了,请王爷莫需担心!”。
千夜浔背后的伤口不算浅,那一刀砍上去,显然如果没有经过好的处理定然留疤,加上千夜浔背上另一侧本就还有一块骇人醒目蚯蚓一样弯弯曲曲,如同弯月样的刀疤,就是千夜浔多年前的旧伤。新伤旧伤,所有的大小伤疤都在提醒着千夜浔曾经所经历的大风大浪,还有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记忆。
可惜千夜浔并没有给自己太多余地顾及太多,矫情的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上,他则是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内疚和惆怅的口吻说道:
“本就不该让她卷入其中,是我没有顾及到这些……”。
小四此时抖擞着身体,带着颤抖的音符,一字一句,拿着纱布的手不断颤抖着,可能是因为害怕,也有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又或许都是,小四还是对千夜浔情绪激动的说道:
“王爷,您要知道,您今日上午可是差点要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啊!我等人不同,区区一条贱命,自然而然卑微不道,就算是为追随和保护您,即使舍身弃命也是在所不辞啊!不过啊!王爷您要知道,您可是千金之躯,贤身贵体,尊贵至极!您还要为更多人做更多事,大展宏图,造福于人啊!您常年南征北战,战征沙场,为陛下为凤阙国百姓,更是为了未来国富民强,打下了更好的基础……您现在还有心思考虑那个女人吗?在我看来这个来路不明的何姑娘会给将来您添加不少麻烦,留有后患……或者……您难道就不怕她是白相或者其他人派来监视和控制您的内奸吗?朝廷之上多少敌对势力等着看您的笑话啊?总之请王爷您要保持清醒啊!天下好女子尤其之多,又怎么会欠她这么一个呢?更何况您还是堂堂凤阙国王爷,是普天之下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男子啊……”。
小四哆哆嗦嗦的将自己心底的话悉数全部抖擞了出来,丝毫没有感觉到,情绪上已经发生变化的千夜浔,千夜浔本来背对着小四坐在圆凳上,而小四站在他身后为他包扎背后的刀伤。
千夜浔忽然迅速转身,一手紧抓住小四的手腕,他面无表情,双眸微眯,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已经触怒到他的逆鳞,他嘴角嘲弄不已的勾画出一副看似完美简单的笑意,小四的手被千夜浔抓得涨红青筋暴起,差点废了小四的手,他话像是一阵漫不经心却又不用质疑的口吻说道:
“阿四,很多事情你从来都是很本分的,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是本王这段时间以来太纵容你们了吗?让你们如此胆大妄为,逾越界限,不知深浅,僭越本分?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阿四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你的意思是堂堂凤阙国王爷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还差点丢了小命,本王在你们眼里就是此等无能之辈吗?本王和你们出生入死近十年,身上受过多少伤,路上遇到过多少次袭击,你们又为本王受了多少苦,多少兄弟丢了性命?大家身上旧伤难愈,新伤又增?大家也曾经一度在死人堆里求生存,这事情,一样一样,本王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那是我们的事情,更是男人们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任何人到之中来,你们只需知道何姑娘是本王所在意的女人,你们必须像是对待本王一样对待人家。你们给本王记住,这是本王的命令,不是我对你们的协商!。”。
“阿四,这只手我暂时给你留了下了,以后记得将功补过……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先下去吧!”。
小四自然明白千夜浔是真的生气了,他刚刚也是真的想要废了自己一只手,他知道自己越轨了,逾越太多,是他的错。小四低着头,按住自己的手腕,吃痛地将药箱交给温南,示意让温南为王爷做最后的包扎。小四则低着头,灰溜溜地离开了客房。
房间只剩下北青和温南两个人留下来陪着千夜浔,温南眼看王爷因怒而愤,自然不敢多嘴只是轻声问道:
“王爷?已经包扎好了,需要请大夫进来为您仔细把脉重新再为您诊治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