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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凤阙国朝廷内外,已经是权倾朝野,野心勃勃,并且还捕获了不少人心。能够让皇帝叔敖煊有所忌惮的势力,且借于外戚之力外,普天之下非凤阙国宰相,白丞相莫属。不知因为何等原因,皇帝叔敖煊对白宰相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明明是心如明镜,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滋长放任不管,实在是不像他平如里待人处事的雷厉作风。
这些年白丞相等人一直凭借着皇帝叔敖煊对他们纵容放任自流的态度,故而更加嚣张跋扈,胆大妄为。助长贪官污吏,政以贿成,越演越烈,上梁不正下梁歪,佯作假账,贪污受贿。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使得百姓忧怨沸腾,敢怒不敢言,贪墨成风。
凤阙国如今除了凤阙国皇帝叔敖煊掌握着大部分重权之外,白丞相在凤阙国朝廷主要负责协助皇帝以文武官职商及国家大事,助理万机,推举人才,掌管部分政务。
作为凤阙国最得力的武将大将军,自然非皇帝叔敖煊的哥哥,三王爷叔敖焲莫属。与此同时,叔敖焲也掌握着凤阙国最重要的军事要务,除了皇帝叔敖煊掌握着大部分军事大权之外,叔敖焲也同时掌握着凤阙国部分军权。
凤阙国昃京都,这块风水宝地,偌大一块豪宅,应当这就是传闻中的白宰相的府邸,白丞相府。
青鸟飞跃屋瓦停歇在了屋梁青瓦之上,借着微光向白丞相所在的角落也就是书房探了进去。
书房内挂着一副偌大而又气势磅礴的清远山山水画,此画出自凤阙国大师楚瑢之笔,传闻中楚瑢是一个神头不见神尾的大人物,极少人见过他真人,加之他的画气势恢宏,画风独特,极难模仿,所以就算是山寨版,价格也应当不会很便宜,更何况是真品。
书房内外雅阁如斯,金碧辉煌,黄梨花金官帽椅,书桌圆椅子裹着金边虎纹,漆面光滑平整,梨花桌木还散发着一股子好闻的奇香。金光灿灿的金器摆设,连装着笔墨的盒子都是有真金打造,架子上挂着一件貂皮狐肷大氅子。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脚下的大理石都是银灰色,那灿灿发光,光亮如白昼的样子,想来极其鲜有的吧!
这时候简短厚重的声音,从书房里面清穿入耳。白丞相虽然年过半百,身体却还是格外硬朗,可岁月的痕迹还是了无生息的留下了痕迹。皱纹布满了他的额头以及眼圈周围,眉头微皱,呈现川字样,他长相圆润,圆下巴短额头,薄唇宽鼻,犹如他的性格那般圆滑。
除了白丞相白信之外,此时房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白丞相的女婿皆养子白迟睦,站在白迟睦身侧的则是他们的亲信周勇正。
“如何了?”,白丞相白信高坐于墨台书桌之上,手里拿着毛笔不断挥动,却不知他到底在写些什么?
站立白丞相面前则就是的两个人,这就是白迟睦和周勇正,周勇正左脸颊上长了一个大黑痣,黝黑的皮肤,其貌不扬的外表,站在周勇正旁边的白迟睦,则皮肤煞白加之还涂抹着胭脂水粉,两人站在一起肤色成了鲜明对比,但却不能小瞧了这位亲信周勇正。周勇正不仅身手不凡,其武艺超群,周勇正乃杀手出身,其手段阴狠更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所匹及的。
周勇正往前一步两手抱拳向白丞相低头,恭手行礼,一腔赤诚相待忠良之态:
“回禀丞相大人,小人已经按照您先前的吩咐,一切已经按照计划进行完毕。”。
白迟睦身形消瘦,脸白如纸加上那双丹凤眼淡眉,嘴唇鲜红,尖下巴,虽然面相清秀却有一种说不来的怪异:
“皇上昨日朝政上宣布,力查关于抚恤金落款走向之事,显然皇上有意想要追查下去,一旦发现抚恤金发放金额有差异,那么皇上绝对不会轻饶我们白家。”。
白丞相落笔放下,淡陌的抬头瞄了白信一眼,终于缓缓的开口说话,声音醇厚而沧桑可鞠:
“三王爷如今定向不明,皇上早已经对三王爷心中芥蒂。若不是皇上那边真的有了什么确切的风声,皇上绝不会派楚茂等人来专门彻查此事。朝廷发放的抚恤金额少了,总目对不上了,皇上会怪罪追究于谁来?抚恤金额当初皇上亲自钦点交由本相总管发放,抚恤金额项目一旦有了纰漏,皇帝绝对不会就此放过本相。看来皇上对我们白家的耐心确实是越来越少了,我们白家也该有所警惕和准备了,不是吗?”。
白信的大女婿,也就是白迟睦深酌片刻后,将自己心中所惑道不由了出来,他仰头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上去动作极其随便:
“其实这么多年,皇上一直对我们白家有是所提防和保留的,将旧账重翻,这一次皇上到底在打着我们白家什么主意呢?”。
白迟双手一挥示意让周勇正先行离开,周勇正告退之后。
丞相白迟将水晶帘子一拉,一副生动鲜活的美人画缓缓倒映在他们眼前,花中美人站立在木槿花之下,残阳如血,美人花中吟,手抱着琵琶,女子气质温婉大气,神情之间极为沉着冷静,这副坦然自若的神态和其豆蔻之龄似乎极无不匹配。那清新脱俗,恬静柔美的模样,却也令人尤为心动,想来现实生活之中定是位风貌绝佳的女子。
白迟睦整个人忽然变得十分正经认真起来,画中的女子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人,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牵动着他的心弦,也扯动了他的悲凉:
“看来义父您还保留着她的真迹,可惜她人却已经不在了,想来这么多年,我们白家如果不是因为白瑾妹妹她留下的福罩,我们白家又如何能够得到皇上的提拔重用,获得今时今日的成就和地位呢?”。
白丞相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的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
“她若活着,今日的皇后之位定然非她莫属了,哪里还会有那什么楝国公主她什么事呢?奈何,白瑾她太过于性格柔弱,当日她本不该死……如今想来她的死倒也算是成就了我们老白家。”。
“记住不该留的人一个人也不能留下,我们不能就此在账目上被楚家抓上任何把柄,楚家与我们老白家一直处于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关系之中,我们这边风头刚起,更要小心行事才是。”。
几只零散的青鸟飞翔于天空之中,雨零零散散的滴落不停,住在月光小镇镇长老董家偏房的北青,他现在早已早早起床,来到小院子里,北青手里抓着一把碎米豆子,青鸟则飞跃到他的掌心喳喳低头吃个不停。北青的手掌很大,令人感到很有安全感,何莲从二楼侧面一直注视着北青的一举一动。甚至连背后来了一个男人都不知道,男人忽然在他头顶传来一阵磁性十足的声音:
“北青?你一个女孩子家偷偷盯着人家男孩子看了这么久,莫不是对人家男孩子有了兴趣是吗?”。
何莲被千夜浔忽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尖叫声划破天际,鸟儿被她吓得四处乱窜乱飞。
千夜浔眸子轻瞥淡淡的面前,这个一惊一乍毫无形象可言的怪女人,鄙夷的说道:
“怎么?敢偷看人家,还不敢让人家说了吗?激动些什么啊?真是个蠢女人啊~”。
何莲明摆着又被这个坏男人给挖苦了,她白眼撸起袖子,恨不得掐死这个嘴贱的很的坏男人,她两手挥着拳头,无足轻重地朝着千夜浔的胸口不断捶了了下去:
“千夜浔你这个坏家伙,一天不贫嘴就会死啊!我讨厌死你了,我看北青也好,看青鸟也罢,用得着你千夜浔来管吗?吼~”。
千夜浔抓着何莲两只不安分的手腕,制止了她耍无赖泼辣的行为,他仔细看一下何莲的脸色,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话说那晚上见了那么多死人之后,这丫头一直在做噩梦。千夜浔无意之间听到之后,每天晚上半夜都会用轻功打开窗户爬进她的房间,抓着她的手心,守护着何莲。这件事情是何莲不知道,更不知情。
何莲眼睛一眨一眨,眼睫毛犹如蝴蝶双翼轻颤,眼睛微愣的注视这个男人,千夜浔在一直紧紧盯着自己,这让她心里感到慌乱极了:
“你在看是什么?我有那么好看吗?”。
何莲带着玩笑口吻调侃了一下千夜浔,千夜浔不假思索的点头微笑:
“嗯。好看……不过没有我好看就是。小莲,你真的讨厌我吗?我听说女孩子总喜欢说反话,那么你呢?”。
何莲两手撑着腰,想了想反嘲质问起了他:
“嗯哼?千公子?那么告诉你这句话的也一定是个女孩子吧?”。
千夜浔没有否认,于是何莲接着机会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
“那个女孩子和你很亲密,或者说的你的恋人吗?”。
千夜浔一只手朝着何莲的小脑袋瓜上摸了下来,笑如春风,暖意洋洋:
“自然是很亲密,但绝对不会是我的恋人,她是我的妹妹。我希望我未来的恋人,就是我眼前这个人,你觉得如何?”。
狭隘的卧室里只有何莲和千夜浔他们两个人,镂空窗帘拉上,清风雨露滴答,何莲眼睫毛上被粘上了雨水,那一寸心动,终究还是被一抹纯真可爱的笑意所抹过。
左丘涟:
你能够来我的世界,真好。
你能够陪伴我身边,甚好。
你那温情脉脉的告白,你那含情脉脉的情素,还有你那温热柔情的温度,想来有你,我的世界便也已经足够。
叔敖焲:
原来爱对我而言简单粗暴,所以我的告白也简单明了。
我有自信给她最好的一切,未来的时光,那时候在我心里她就是爱,爱就是见她拥有怀中,紧紧不放。
眼前这个女人,便是我想要珍惜的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