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对峙威胁
茶会结束后丁锦回到锦华宫寝宫在贵妃椅上面默默地流着眼泪,光是听到“左丘涟”这个名字的出现就让丁锦心似乎缺了一个角,眼泪像是悲伤的星月,一点点划破她的心扉。
第二天,丁锦红肿着眼睛被外面刺眼的阳光刺醒过来,她起身优雅的脱下洁白的冰丝浅紫色的薄纱衣裙。随手一扔,宫女默默地端着脸盆和毛巾伺候着丁锦梳洗打扮。
今天早晨还是和往常一样,常姑姑端着一碗汤药向着丁锦走来:
“参加锦妃娘娘,请娘娘服下皇上给您御赐的汤药!”。
丁锦一脸冷漠地端起汤药放在嘴边,又转而将用力地重重地把碗打碎在地。
地上的汤药洒落在地,还冒着热气,碎碗像是她此时此刻复杂的心!
常姑姑见状立刻跪地苛求:“锦妃娘娘,请您不要难为奴婢们了,这是皇上的命令!锦妃娘娘,还请您重新服用一碗,此事奴婢就当没有发生过……”。
“不必了!”,丁锦冷冷的对待着站在常姑姑面前,俯视跪在地上的常姑姑还有其她宫女们:“本宫会去找皇上,也会亲自和他交代这件事情!”。
说完丁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锦华宫,一声小雏菊花色霓裳裙,长发及腰披肩,只用一个简单的芙蓉花簪子盘起头发。
此时此刻的丁锦表情冷漠到极致,她一步步地跨向叔敖煊所在的玄武殿方向迈去,一步两步:
“叔敖煊,你究竟对我隐瞒了多少事情?还是说,一开始你对我就存在了欺骗?”。
不知道徒步走了多久,玄武殿的门口守着叔敖煊的御前侍卫,侍卫长拦住了丁锦的步伐:
“锦妃娘娘,没有皇上的御令谁也不能够进去!”。
“那个谁?也包括本宫是吗?”,丁锦目光凌厉的瞪着侍卫长:“是谁给你这个胆子用这种态度跟本宫说话?”。
侍卫长正欲辩解,此时阿奉达正好出来解围:“你们都给杂家滚下去,锦妃娘娘您这边请!”。
兴许丁锦的突然出现让叔敖煊有些惊讶,叔敖煊随即放下手中的御笔和文墨,看了丁锦一眼,显然叔敖煊还正在批阅奏折和处理文件!
丁锦从来没有主动出现找过叔敖煊,加上此刻丁锦冰冷的表情,叔敖煊大概猜出了一二:
“这几日不见锦儿消瘦了不少,是锦华宫的厨子手艺让锦儿你感到不满意不符合你的胃口吗?”。
“陛下说笑了,锦儿今日前来不是和皇上您投诉锦华宫的伙食问题。”,丁锦直愣愣的看着叔敖煊,目光里还带着怒气:“锦儿是恳求陛下您停止给锦儿服用汤药,锦儿的身体锦儿自己知道,锦儿好的很,所以锦儿根本不需要服用什么汤药!”。
“原来锦儿来找朕是为了这件事情,朕也说过,不可以吧!难道锦儿不信任朕吗?还是说有人在锦儿面前挑拨是非,锦儿你大可以告诉朕,朕会站在你这边!”,关于昨晚白兰和丁锦见面的事情实际上叔敖煊根本不可能不知道:“锦儿,朕是为了你好,你要相信朕,好吗?”。
即使面对叔敖煊有意放柔软的音调,丁锦依然还是不动摇:
“锦儿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锦儿想要问陛下锦儿是不是和当年的皇后左丘涟长得十分相似?”。
左丘涟?叔敖煊此时大概猜到了贤贵妃和丁锦说了些什么:“所以呢?”。
“为什么皇上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丁锦继续发问:“还是说难道皇上您看着我这张脸不会想到左丘涟吗?楝国被您灭了,左丘涟也死了,可是我却和左丘涟长得如此相似?难道这真的是巧合吗?还有关于那些汤药皇上您为什么那么在意?锦儿的身体锦儿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锦儿健康的很!还有关于那碗汤药的真正秘密,皇上又想要对锦儿欺瞒多久呢?”。
面对丁锦一连发的质问,叔敖煊依然很淡定,他从龙椅上起身,一点点地靠近丁锦的身边:
“所以,锦儿想的是什么?”。
“停止服用这碗汤药。”,面对叔敖煊那双临危不乱且咄咄逼人的龙眸窥探,丁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叔敖煊坏笑着看着丁锦:“你确定要和朕作对,不听朕的话了吗?”。
丁锦看着叔敖煊的眼睛,毫无波澜依然镇定自若的回答:“锦儿确定!”。
“那好,如果锦儿不喝此汤药了的话。薄荷的命,也就断送在锦儿的手中了。即使是这样,锦儿还是要和朕作对,不听朕的话了吗?”,叔敖煊拿准此时丁锦唯一的软肋就是她最为亲近的薄美人了,按照他对丁锦的了解,她不会这么做。
丁锦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她忽然笑了:“皇上不惜用他人的性命威胁锦儿,看来那碗汤药是真的有问题了!皇上你让锦失望彻底了,虽然不知道皇上你究竟想要从锦儿身上的得到什么?但是锦儿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皇上,你彻底的失去了锦儿的心还有锦儿对你仅剩那一点儿的信任感了!”。
“锦妃,没有朕对你的宠幸和纵容,你在这后宫举步难行。如果没有朕对你的宠爱,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丁锦的话彻底激怒了叔敖煊:“是朕对你太过于放纵了,让你失去了对自己的自的认识!”。
面对叔敖煊的恼羞成怒,丁锦知道她戳中了叔敖煊的痛楚:
“为了得到你的庇护,如果锦儿违心的奉承讨好于你,那个人就不再是原来的锦儿了!皇上有没有想过,锦儿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丁锦紧盯着是叔敖煊的眼睛,丝毫不畏惧的看着他:“您究竟是想要得到的是锦儿真心还是虚情假意?还是说,这些您都不在乎,你在乎的只是您自己感受罢了?”。
叔敖煊面对丁锦咄咄逼人的发问,他看着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像她本来的样子。即使失去了记忆,她还是原来那般的倔强不屈的性格:
“朕想要得到的从来都是你对朕发自内心的爱,朕只想要得到你的爱,朕只希望你的目光永远只能够看着朕,你的心也只能够有着朕,所以朕宁可让你失去全世界,也要让你只能够依靠朕,爱着朕!”。
“皇上,可惜您这些想法只是一种自私行为。凭什么您可以要求我必须只能够围着您转,而您就必须破坏我的世界,让我以此只能够依靠您?”,丁锦面对叔敖煊的想法她觉得叔敖煊自私极了,他原来从头到尾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叔敖煊一步步接近着丁锦,丁锦步步后退,直到叔敖煊把丁锦逼到墙角,他用看着弱小可怜的猎物一般犀利的老虎眼睛看着丁锦,并且捏着她的下巴: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朕也只想要对你用尽私心的占有着,因为朕爱你啊!”。
因为朕爱你啊,这句话一直环绕在丁锦的脑海里,让丁锦一阵发愣了。脑海里一边空白。呆呆傻傻的样子可爱极了,叔敖煊乘机把药瓶子里的药丸塞进自己空中,然后捧着丁锦的后脑勺,对着樱桃红唇吻了进去。撬开贝齿,将孟婆乡所制作的药丸送入丁锦口中,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对不起,锦儿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和忧愁。也只有这样你才会如此单纯可爱的爱着我,我们就这样一直相爱下去,不好吗?永远不要想起,你是左丘涟这件事,好不好?”。
丁锦使劲地推开叔敖煊,她红着脸,生气又无法发作的怒视着叔敖煊: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锦儿以后还是不听话,那么朕就天天用这种办法给朕的锦儿喂药!”,叔敖煊笑嘻嘻的托着丁锦的下巴:“锦儿你说好不好啊?”。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丁锦大声说着:“你太卑鄙了!”。
这也是丁锦逼的啊!叔敖煊忽然邪恶的对丁锦暧昧的说道:“话说锦儿你进宫这么久了,也是时候给朕准备侍寝了,不是吗?”。
侍寝?什么?丁锦不可思议的看着叔敖煊:“皇上不是说会给锦儿充分的时间准备吗?”。
“朕觉得这时候已经足够充沛了!”,叔敖煊毋庸置疑的回答:“好了,来人啊!送锦妃回锦华宫,没有朕的命令,锦妃绝对不可以离开锦华宫半步,也不可以让任何人随意的出入锦华宫,即使是贤贵妃也绝对不行!违令者斩立决!”。
叔敖煊知道贤贵妃和自己见过面了,丁锦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叔敖煊看来一直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虽然这是叔敖煊对丁锦的保护,但是也还是让丁锦感到不适应。
叔敖煊派人护送丁锦离开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招贤宫见贤贵妃。
招贤宫因为叔敖煊的突然出现,显得格外的蓬荜生辉,宫女和太监们纷纷招前幕后的忙碌起来。
贤贵妃白兰精心打扮一番之后,踩着贵妃鞋一点一点地向着叔敖煊走来,叔敖煊已经很久没有来这招贤宫了: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叔敖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气色红润,精神饱满,看来叔敖煊今天心情还不错:“白相今日在朝堂之上又提到了,纳你为后之事,贤贵妃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兰知道叔敖煊只是在试探自己,所以极为谦虚的回答叔敖煊:
“臣妾知道臣妾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努力进步完善的地方,大概是父亲大人有些太过于心急了。”。
“贤贵妃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叔敖煊冷不丁的坐在椅子上,白兰坐在身旁:“贤贵妃知道朕最讨厌什么人吗?”。
白兰知道事情不对,赶紧起身跪在地上:
“皇上……”。
“朕最讨厌搬弄是非,无事生事之人,朕很早就下过命令!这后宫所有人,都不可以再提及或者议论关于那个女人,前皇后左丘涟的事情!”,叔敖煊勃然大怒地起身,扣住白兰的脸,死死的扣住:“可是朕今日从锦华宫的宫女口中得知,昨日你竟然送了一副前皇后的画给锦妃!”。
白兰知道此时百口莫辩,赶紧哭着求饶,眼泪把那美丽的妆容都哭花了:
“臣妾知罪,臣妾知罪!还请皇上原谅臣妾,臣妾是无心的啊!”。
“哼?无心?”,叔敖煊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斥责道:“若不是看在你和瑾儿是姐妹还有着一张相似的面孔,朕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白兰,你给朕记住,朕想要保护的人,你白兰没有资格动半分!朕能够让你今日成为贤贵妃,也可以让你他日沦为冷宫阶下囚!”。
撂完这一席话以后,叔敖煊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招贤宫。只留下瘫坐在地的白兰,红妆哭花了,恨意绵绵:
“锦妃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给本宫等着,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