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恨与爱同眠

第一百零六章:恨与爱同眠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的咳嗽声几乎穿透着整个阁楼内外,肺部感觉一阵涩痒难耐,才被贤妃陷害,又加上凉才人又死的不明不白,所有的认证物证似乎都指向着我,我一下子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恶毒善妒的坏女人。

本想过着与世无争的淡泊生活,却接二连三被卷入一场又一场的纷争和变故之中,如今我依然知晓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可我的心却还牵挂着我的母国——楝国,那是我的家乡,我还有的父皇母后,太子哥哥,楝国黎民百姓,甚至还有生死未卜多有不测的叔敖焲。

“皇后娘娘,您已经连续这样咳嗽了好多天了,这黑心的下人们,他们把这银雀阁的物资全部给剥削替换了,您这盖的是黑心棉啊,这根本就不暖和啊!还有,这食物,除了这稀薄的米粥,就是发了霉的馒头。奴婢受点苦没什么,可是皇后娘娘您是金枝玉叶,何曾受苦这样的委屈和痛苦啊!加上您的风寒本来就还未全愈,这次的小产没有得到好的休养,这怎么能成呢?奴婢实在是为你感到委屈……”,一向稳重懂事的冬暖竟然也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她抱着虚弱半躺在床板上的左丘涟,一边心疼,一边委屈着:“皇后娘娘,您可一定要挺住啊!”。

“冬暖啊!”,我嘶哑着嗓子叫她:“我的冬暖啊!”。

“在,娘娘我在呢。”,冬暖连忙紧握着左丘涟的双手:“娘娘您可有何吩咐?”。

“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在叫我皇后了,好不好?我讨厌皇后这个身份……”,我努力扯出一张虚弱的笑脸,我看着这银雀阁的天花板,许是因为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住过人了。我感到全身上下一阵寒意,这里地上阴冷潮湿,家具破旧几乎没有好的物件可用,连生火都极为困难:“以后就叫我清涟,或者……”。

“好!公主,奴婢还是像从前一样喊您一句“公主”可好?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被眼前的苦难所扳倒……”,冬暖不断地为左丘涟打气,她知道现在的左丘涟定然是非常厌恶自己皇后的位置,她定然也会怨恨皇上对她的冷酷无情:“公主!公主?”。

冬暖忽然发展左丘涟没有了回应,她惊吓着看着左丘涟,还好,左丘只是昏睡了过去。

如今她们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的困难,左丘涟就被叔敖煊的一道圣旨被罚至幽禁在这无人问津的银雀阁里,这里真的就像一座鸟笼,还是一座已经许久不见人气,死气沉沉的大鸟笼。银雀阁分为五层,每一层都被灰尘覆盖,里面所有的家具不是破了,就是坏了,几乎没有一块好的。连这床都已经腐烂破碎,她们只能够躺在一个简陋至极的床板上面共同入睡。冬暖能够感觉到主子左丘涟冷得直哆嗦,冬暖只能够从后面静静地抱着左丘涟,给她所有力所能及的温度和温暖。

相比较银雀阁的唏嘘不已的场面,招贤宫这边简直就是欢快到了不行,贤妃——白兰开心的喝着补品,掩藏不在心底的笑意:

“皇后又怎样?得不到皇上的重视和真正的宠爱,就是虚如摆设罢了。”。

“娘娘所言极是,这皇后现在已经被皇上贬至幽禁银雀阁了,那距离废后的时候,也就定然就是不会太远了。”,绿珠一面讨好,一面幸灾乐祸的看着贤妃:“不过,这蓉美人,娘娘打算如何处置啊?”。

贤妃将彩珠递过来的燕窝乌鸡汤,一点一点地喝下肚,肚子瞬间暖和了不少:

“这皇后被废是早晚的事情,就算咱们不顺水推舟“助”她一把,皇上也早晚会把她废弃,谁要她可是楝国的长公主呢!如今,皇后被幽禁这银雀阁,谁不知道这关进银雀阁,就犹如被打入冷宫!这皇后有命进的去,可就不一定有命出的来了!谁要她承受着,她的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量呢?这凤位可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可以坐的上去的……”,贤妃此时确实沉寂在自己胜利的焰火之中无法自拔了,至于那蓉美人:“关于凉才人那件事,这蓉美人确实也立下不少功劳,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这蓉美人愿意为本宫所用,本宫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奉皇上叔敖煊的意思,邀请音妃——占瓔上凤阙国皇宫内的秋月台和叔敖煊小聚。

占瓔踩着碎花步,领着红灯笼,一路沿着秋月台的回旋楼梯,往顶楼走去。还未等到占瓔完全上楼,她就已经在台阶口的最后一个转弯入口,看到了叔敖煊的身影:

“陛下,您真是好兴致啊!”。

“爱妃何出此言?”,叔敖煊故意装作懵懂不知的模样。

“陛下可是寂寞了?”,音妃一如既往地走向叔敖煊的旁边,并且跟着叔敖煊的视线望去,抬着头看着月亮:“还是说,皇上后悔了?”。

“哦~后悔?爱妃何出此言?”,叔敖煊面无表情的看着今晚的月亮圆如饼,月光白如晚霜。

音妃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且颔首相望:“在陛下的心里,可曾还有皇后的一席之地?还是说陛下您自个都没有意识清楚自己的心?”。

叔敖煊听后并没有生气,表面上也给有太大的心里波动,只是他忽然紧握的拳头欺骗了自己的心,他将拳头藏在袖子里面:

“朕以为音妃你会问朕,朕的心里可有你音妃的一席之地?”。

“占瓔自知在皇上您的心里,臣妾无足轻重。所以臣妾不会愚笨到明知故问,但是皇上在臣妾的心里确实重如泰山,无人能比,皇上您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好。”,音妃一脸坦诚相待的表情看着叔敖煊:“只是臣妾也想知道,皇上让臣妾给皇后在茉莉花茶之中下了堕胎药,如今皇后处境难堪,这一切是否真正如皇上所愿。皇上的心里是否真的感到了开心了呢?”。

这个问题确实让叔敖煊心里一震,左丘涟被罚,被幽禁。对于左丘涟对自己的背叛,叔敖煊已然得到了他想要的报复,他要一点一点的剥夺和惩罚她对他的感情背叛。死太痛快了,他要让左丘涟一点点的失去,她所拥有的一切东西,包括权利、地位、甚至是亲人,然后在一点一点的让她尝尽所有的痛苦,最后含恨而终。

“音妃所谓何意?”,叔敖煊终于转过身来,认认真真的看着音妃占瓔的侧颜,音妃确实很美,她的美是刚柔并济是美,也是千姿百态的美:“难道音妃你认为朕对皇后的感情超越朕对你的爱?”。

爱?音妃心里一阵清明,叔敖煊对自己有爱吗?或许有吧?只是他对自己的爱,就像他对钟爱的乐器,是欣赏,是利用,是会偶尔想起。更是一种红颜知己,正如叔敖煊对贤妃的感情,可能只是因为一张和挚爱有着相似的脸,还有血浓于水的姐妹关系。对于琳妃则是,一种安放,一种在无处安放的情绪之中的栖身之所。还有,那对于大皇子叔敖捻的母妃——娒妃,则是厌恶痛恨,恨不得凌迟处死,巴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娒妃害他失去了他最爱的女人,甚至让他尝尽了背叛。可是对于,这皇后左丘涟,叔敖煊又是什么感情呢?

所以,音妃这才将问题的本身问出了口,她相信连叔敖煊本人也是疑惑矛盾着的:

“臣妾的初心只是想要给陛下分忧解难罢了,若是陛下嫌臣妾多嘴多问了,那么还请陛下责罚,是臣妾越轨了,请陛下原谅臣妾。”。

“音妃有时候你就是太聪明,有时候朕希望你能够糊涂一些,可更多时候朕还是希望你能够像现在这样直爽一些。”,叔敖煊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音妃披上,然后轻叹一声:“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遵命!”,音妃——占瓔默默的离开了,哪怕只是叔敖煊偶尔需要自己陪伴,或者说说话,这就足够了。

音妃走后不久,叔敖炀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叔敖煊一改刚刚略带柔情的模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楝国那边怎么样了?”。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多月以后,即可开战。楝国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幸好左丘澈派线人通报其内部消息。哥哥只管放心,攻占楝国,只是时间问题。”,叔敖炀满脸自信的回答叔敖煊:“至于,三哥的下落不明,还是活见人,死不见尸。如今,虽然这场战役,三哥缺席,但是微臣还是有九层的把握绝对取胜!”。

“朕要的不是九层把握,而是十分胜券在握,这一次楝国已然即将成为朕的囊中之物!”,叔敖煊神采奕奕的看着远方:“楝国一战,朕打算派叔敖焞和司马将军出战,这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件事,朕已经谋划了整整五年,朕相信未来凤阙国的版图即可全部完成,朕的统一大业!从来不是朕一个人的愿望,而是朕和凤阙国帝都的梦想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