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龙威震怒

第九十章:龙威震怒

“回禀皇上,臣等在昃京都后山发现一具女尸,其尸体的衣服和皇后娘娘穿得衣服一模一样,其容貌和体态都与皇后娘娘神似。臣怀疑,皇后娘娘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刀骞的话在叔敖煊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回荡,其实左丘涟就算是死了,也应该对叔敖煊来说关系不大。可是不知为何,左丘涟的消失让叔敖煊焦躁难安。

由于叔敖煊下令秘密查询此事,左丘涟消失被掳走的这件事,可以说是相当保密,不要说是后宫就算是朝堂之内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夜晚,叔敖煊来到玄武殿也就是左丘涟曾经住过的寝宫内。他仔细地观察着左丘涟生活的每一个轨迹,忽然他想起左丘涟曾经画过叔敖焲的画像。叔敖焲在战争之中身负重伤,生死不明,神秘失踪。左丘涟和叔敖焲两个人同时失踪,生死不明,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想到这里,叔敖煊立刻摆驾莺歌殿。

莺歌殿过去莺歌燕舞,灯火通明,热闹至极。此时此刻却显得颇为清净,静的让人心生怜悯。

面对叔敖煊的到来,音妃占瓔这次并没有表现的非常开心或者其他情绪,她只是淡淡的出来迎接叔敖煊:

“臣妾参加陛下,陛下万安!”。

“嗯,起来吧!”,叔敖煊也只是淡淡的看了音妃一眼,然后大步往莺歌殿偏殿方向走去,宫女侍从们也知道了叔敖煊的意思,并没有随即跟了进去

看着叔敖煊的背影,音妃占瓔此时颇为平静,这个男人即是无情又是薄情的人:

“皇上是有何疑虑之处吗?”。

“音妃,朕过去以为你是一个识大体,懂事听话的女人。所以一直对你颇为照顾,可是没想到你最终还是越界了。”,叔敖煊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你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

面对叔敖煊的自责和教训,音妃皱着眉心,假装不解的回答叔敖煊的话:

“臣妾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

“占瓔,你确实是聪明。可惜,却是自作聪明,朕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了。”,叔敖煊面对音妃的故作姿态,还是毫不留情的指了出来:“朕想音妃你自己为何会怀上子嗣,你不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是吗?”。

说到这里占瓔终于忍不住流泪哭泣了起来,她慢慢地崩不住情绪哭着喊着:

“臣妾不明白,臣妾确实不明白,臣妾一点儿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你表面上宠幸臣妾,却不想要让臣妾生下您的孩子,让臣妾喝下避子汤。可是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只有臣妾不可以怀下您的子嗣呢?这不公平,这太残忍了!”。

“朕说过,不是不可以,而是时机未到而已。”,叔敖煊把整张脸埋在影子里面,此时的他极为阴暗隐晦:“可是,音妃你不听话,私自停用汤药。如今获得了这个下场,确实是活该~”。

叔敖煊的话想一把利刺,一遍又一遍地刺进音妃的心里,她歇斯底里的问叔敖煊:

“为什么不可以?”。

“朕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叔敖煊果断地把话撂下了。

音妃听到这里忽然哈哈大笑了,她把自己眼泪擦干再次追问叔敖煊:

“那么臣妾不可以,皇后娘娘她是楝国公主,如果她此时生下您孩子,那么其地位相当尴尬了,那么臣妾想来也是不可以了。那么为什么贤妃她就可以,因为贤妃是曾经太子妃娘娘的姐姐,所以她就可以不一样了,是吗?”。

“占瓔,朕警告过你了,朕最讨厌善妒的女人。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朕的底线,是不是以为朕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叔敖煊忽然语气加重了几分,他对着占瓔表情极为凝重:“如果占瓔你不相信朕,那么朕对你也无话可说了。”。

面对叔敖煊怒气腾腾的样子,音妃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问他:

“臣妾相信陛下绝对不是为了质问臣妾而故意深夜造次的吧?那么陛下今夜前来,可有何吩咐?”。

叔敖煊坐在椅子上,他低着头阴着整张脸,对占瓔极为认真的问:

“音妃,朕希望你把所有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朕,不得有任何的隐瞒。”。

音妃占瓔站在叔敖煊的眼皮底下,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叔敖煊回答:

“是,臣妾必然如实回答。”。

“皇后和贤王叔敖焲两人之间是否早就有所认识,存在着莫名的情愫?”,叔敖煊紧紧地盯着占瓔的眼睛,似乎非常想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听到这个疑问,音妃也只是莞尔一笑,然后轻松自在的说:

“看来陛下现在连自己的皇后也不放心呀?”。

“朕的话,你还没有如实回答呢?”,叔敖煊对音妃的笑容感到莫名的讽刺感,碍眼极了:“占瓔,你应该知道你的前主子叔敖焲如今身负重伤生死不明。”。

对叔敖焲在战场上身负重伤,生命不明的这件事情占瓔确实不是一无所知,占瓔看着叔敖煊的眼睛缓缓道来:

“关于贤王殿下现在的事情占瓔现在确实是一无所知,但是关于皇后娘娘和贤妃殿下的事情,占瓔可能确实略知一二。”。

音妃知道她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关于叔敖焲的一切,为了得到叔敖煊的再次关注和宠爱,她只能够出卖叔敖焲和左丘涟的事情了:

“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和贤王殿下过去是否有多少交集,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是皇后娘娘和贤王殿下之间确实存在不同于一般兄嫂之间的关系。”。

“哦?不知占瓔你从何得知?”,叔敖煊挑了挑一下眉眼,从桌子上面拿着一个放在凤壶旁边的绿色爵杯放在自己手中把玩着:“不妨细细说来听听。”。

“有一次在贤王征战离别前几日,瞧见皇后娘娘和贤王两人看似极为亲密的告别,皇后娘娘还偷偷摸了摸几滴眼泪。所以臣妾以为,皇后娘娘和贤王两人私底下还是有一定的私交的……”。

“哐当”,几声叔敖煊手中的绿色爵杯碎了,可见叔敖煊用了好几分的力气,手上还被陶瓷划伤了手,鲜血顺着碎杯子流了出来:“既然音妃早就知道两人有不正当的地方,为何知而不报,朕是否可以认为音妃你有包庇之嫌了呢?”。

音妃占瓔拿着手帕想要为叔敖煊包扎,可是叔敖煊根本不领情,而是把手用力地别了过去,在目前强烈的巨压之下音妃赶紧低头表示认罪:

“臣妾不是故意知而不报,臣妾当时只是没有想太多,还请陛下恕罪啊!”。

“好了,起来吧!”,叔敖煊忽然起身背对着音妃下令道:“如果贤王有任何消息,必定要第一时间和朕汇报,否则朕绝对不会轻饶占瓔,甚至是你背后的娘家的势力,武胜将军从官多年不是没有把柄握在朕的手中,占瓔你明白了吗?”。

“臣妾遵命!”,音妃跪在地上,一句句铿锵有力的威胁话,刺激着音妃的心脏。她看着地上的鲜血,她看清了一件事情,皇后左丘涟在叔敖煊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预计的要高得多。

从高处望着远处的灯火果然就是不一样,叔敖炀拿着酒壶对着天上圆圆的月亮举杯,正准备开始吟诗。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叔敖焞,从叔敖焞的侧面抢走了叔敖炀的酒壶,然后丝毫不介意地把酒壶对着自己嘴巴浇灌了进去。

“你这个家伙,从小到大就喜欢抢我的东西~”。

“谁让你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呢?”,叔敖焞一脸坏笑的鄙视着叔敖炀:“今天皇上竟然会叫我们两个一起和他私下碰面,看来是他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了吧?”。

“麻烦?我看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叔敖炀一脸鄙夷的回答叔敖焞的话,叔敖炀和叔敖焞两个人虽然是双胞胎却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就比如叔敖焞头上暗红色的头发和偏阳刚之气的样貌和高高壮壮的体魄。叔敖炀就长得更为阴柔一些,还有白的过分的肤色,以及魅惑的带有蓝色漩涡的眼睛:“诶!叔敖炘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了?”。

面对叔敖炀的提问,叔敖焞豪迈的笑了起来,并且一五一十的告知叔敖炀:

“大概就是吃吃喝喝,还有疯狂的造人,或者去戈月楼照看二哥。对了,六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的第五个儿子就在上个月出生了,那孩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白白胖胖的样子,哈哈!”。

“还是叔敖炘有心了,二哥一直扰烦他去照料。这小子,三年抱俩,实在是太厉害了。”,叔敖炀对着四哥叔敖炘一直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们来了啊?”,叔敖煊的声音恰如其分的出现在他们两背后:“皇后被掳走了,我怀疑这件事情和叔敖焲有关。除了他之外很难有人那么容易混进千层楼,那么了解千层楼的内部整体结构。他们如果想要离开昃京都必定需要出昃京都的入境大门,你们两个帮我揪出带走皇后的人。并且把皇后完好无损的带到我的面前来。”。

原来是左丘涟被人掳走了,叔敖焞感觉有些不理解:

“皇上为什么认为皇后不见和三哥有关系呢?”。

“叔敖焞朕让你去做就去做,不要那么多废话,你先下去吧!”,叔敖煊不耐烦地对着叔敖焞,他确实不打算和一向鲁莽行事的叔敖焞去解释那么多,他只需要一个执行者罢了:“记住有任何动静立即向朕汇报~”。

“是,皇上~”,叔敖焞夹着尾巴溜走了,他总是这样来也急冲冲,去也急匆匆。

相比较叔敖焞的一无所知,叔敖炀显然知道的更多一些,他看着叔敖煊问他关于左丘涟的事情:

“陛下如此在意的是皇后还是掳走皇后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吗?”,叔敖煊淡淡的问叔敖炀,漠然至极的站在醉千层的最顶层看着下面风景:“炀,这天下和朕的宏图大志,你说会有谁和朕相伴相守呢?瑾儿走后,朕的心里就缺了一个角,一个最重要的角。朕每到深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看着瑾儿的画像,她在多好?她在朕,会更好。”。

叔敖炀耐心的听着叔敖煊对白瑾的怀念,他站在叔敖煊旁边,成为了他最亲近的人,可他却也无法帮叔敖煊消除所有的忧愁:

“白瑾走后,哥哥你就再也没有在女人身上留心过了。可是皇后的消失,让哥哥你第一次有些失控了。皇后的出现对哥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难道不是贤王和皇后之间的关系,让哥哥抓狂了吗?我可以认为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吃醋和妒忌吗?”。

面对叔敖炀灵魂质问,叔敖煊并没有回答,因为他从未想过,他叔敖煊的皇后也就是左丘涟对他而言有多重要。或者说,他从未想过,他会对左丘涟动情。他以为白瑾死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令他动心了。再也没有了,那个人有怎么可能是皇后左丘涟呢?对呀,怎么可能呢?

站在叔敖煊一旁的叔敖炀只是静静的看着叔敖煊的沉默,但是从叔敖煊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

这个一直怀揣着宏图大志,统一六国的霸主,竟然在今时今日也开始有了,常人所该应有七情六欲,人间烦恼了,真是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