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科学评价毛泽东对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功绩

李慎明[1]

尊敬的专家学者，大家上午好！在我们全党全国正在贯彻学习十八大精神、2013年新年伊始的时候，我们院的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部主办的第三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学术论坛开幕了。我代表中国社科院对论坛的胜利召开表示祝贺，向与会的专家学者表示热烈的欢迎，并问一声新年好！

这个论坛非常有意义，论坛的主题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与规律”也非常恰当，它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和深刻总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经验，正确地把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规律，更好地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全面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实践、立足点与时代特色。今天我想讲的观点是，我们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要直面当今中国的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如果不直面这些重大的理论与现实问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不可能深入发展，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没有前途。十八大的主题之一就是解放思想，我们在理论上如果不能解放思想，仍然固守条条，那必然是僵死的、没有生命力的。我们搞理论研究第一当然是要有正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第二就是要解放思想，勇于创新。我今天试图谈一些事实，不知有没有道理，向大家请教。

十八大报告充分肯定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央第一代领导集体，这是大家都深深感受得到的。其中明确讲第一代领导集体“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的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既有精神的又有物质的，而不仅仅是精神的。这一段话短短190个字，我认为是正确地、科学准确地评价了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的功绩，具有重大意义。

在不少人的印象中，毛泽东根本不会搞经济建设，只会搞阶级斗争，我认为这应该说是一种误解。毛泽东在经济建设上确实有失误，我们应该认真汲取这一代的经验教训。第一代人都有失误，也可以说是毛主席的失误最大，但说毛泽东不懂经济、不会搞经济建设，这不是事实。毛泽东时期经济建设的成就与失误相比，成就是主要的，更是伟大的。我们仅从经济建设上说，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经济基础十分薄弱。从1840年开始，中国进入殖民地半殖民地这样的封建社会。1840～1949年，整整109年时间我们对外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共有1100多个。帝国主义国家直接、间接地大量掠夺了我们有形的和无形的巨额财富。1949年我们钢产量仅有158000吨，蒋介石到台湾时又把我们大量的外汇储备和国库里面仅有的黄金全部带走。旧中国积弱积贫，新中国一穷二白，这绝不仅是形容词。新中国一成立，不是我们要闭关锁国。实际上，早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就多次谈过，革命胜利以后他要出访的第一个国家就是美国，要向美国学习如何搞现代化工业和现代化农业。还在解放战争时期，西方强国便协助蒋介石政府对我解放区实行经济封锁，新中国一成立帝国主义列强便对我们实行更加严酷的经济封锁。美国等西方强国对我们进行科技禁运的项目比苏联东欧国家还要多出500多项。但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到毛泽东去世前的27年间，在经济上干了什么事呢？

一是打赢了三场大的战争。第一个是抗美援朝，第二个是抗美援越，第三个就是我们投入大量的物力、财力、人力，搞了大小三线建设，化解了苏联对我们的核打击，就是1969年国庆节那次。这三场较大规模的战争可以说都取得了胜利，有力地捍卫了我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在赫鲁晓夫时期，苏联霸权主义利用我国的自然灾害和工作中的失误逼迫我国还债，企图压迫我国屈服，当时中国欠苏联的各项借款和应付利息共折合人民币52亿余元，其中60%是在抗美援朝的时候卖给我们的军火费用及利息。这些外债本来应是在1965年还清的，但我们勒紧裤腰带在1964年全部还清。因为当时我国的工业十分薄弱，要还债基本上是靠大量的农副产品，这就更加剧了我国当时广大人民群众生活上的困难。

二是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地研发出了两弹一星。正如小平同志在1988年所说，如果不是60年代以来我们搞了原子弹、氢弹和发射卫星，中国就不能叫有重要影响的大国，就没有现在的国际地位。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勒紧裤腰带搞两弹一星，按照现在的科研体制能不能搞出来，还很难说。我所知道的是30多年了一个汽车发动机都搞不出来，唯一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是奇瑞，奇瑞还是低水平的买进再加以改制的模式。

三是建立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这些基本上都是我们自己的研发技术。

四是建立了关系国计民生的、大量的基础设施。我当面听先念同志讲过，基础设施建设是投入7块，产出1块，效益就这么低，但基础工业搞好了，加工工业是投入1块，产出7块，我们原来27年搞的主要就是基础设施建设。

五是排除各种干扰加入联合国。

六是在毛泽东时期既无内债，又无外债。我们借一点苏联的款吧，他们还逼着要还。既无内债又无外债，是值得自豪的客观事实。

以上成就的取得是各族人民勒紧裤腰带、过穷日子，从嗓子眼里抠出食物，节省必要日常生活开支而积攒下来的、大量的物力、财力所换来的。

我们审视历史，决不能简单地站在个人得失的立场，必须跳出个人的局限，站在人民和历史甚至是站在全人类文明进步的角度去观察问题，方可能得到事物的真理与本质。不能因在毛泽东时代自己曾饿过几天肚子，过过几天穷日子就把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时期27年的历史过程与后30年改革开放割裂甚至对立起来。我小时候吃过榆树皮、草籽，吃过苞米芯磨成的面，也过了几年极度饥饿的日子。这里面有毛主席的失误，我们不可否认，但能因为这个就把那个时代的辉煌说得一无是处吗？现在有的作家唯一记得的这一主题，而不记得我们其他方面的成就，这可能不符合事实。我们决不能否认前27年的失误与错误，也决不能为毛泽东的错误辩护，并要认真汲取其中的教训，但失误和错误也不是毛泽东一个人的，小平同志曾讲过，算到一个人头上，这不公道。现在有的人将新中国成立后的毛泽东时期说得一无是处，不是糊涂就是别有想法。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经验反复证明，要搞垮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首先就要攻击这个国家的共产党，要搞垮这个国家执政的共产党，首先要丑化这个执政党的主要领袖，这是国内外敌对势力企图西化、分化我们的最直接、最便捷、花钱最少但最有效的手段。苏共亡党、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之一就是苏联国内外的敌对势力投入大量的金钱，创办和引导各种媒体，恶毒攻击、抹黑进而根本否定斯大林甚至列宁。

什么叫历史？历史由时间与空间组成，是相对于现在的过去式时空。从严格意义上讲，我们现在叫作历史的相关书籍和文章就是纸质记忆，这些纸质记忆仅仅是对历史中特定人物的记忆，或记录或认识，这些记忆、记录或认识是不是历史的本来面目，揭示的是不是历史的本质和规律，是需要认真分析和甄别的。恩格斯早在19世纪80年代就指出，资产阶级要把一切都变成商品，它对历史学也是如此，它要伪造商品，也要伪造历史。伪造最符合资产阶级利益的历史著作，所获得的报酬也就最多。20世纪50年代美国的麦卡锡时代，美国当局抓捕甚至杀害了多少共产党人及其同情者无人知晓。1965年，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支持下，印尼当局杀害了50万到100万的印尼共产党人及其同情者，连当时的美国媒体都承认河水都被染成红色。但在当今信息全球化的时代，这些却几乎无人知晓，而所谓斯大林“肃反”杀了3000万、毛泽东“大跃进”饿死了3000万，地球人都知道。但这两个3000万都是有的人恶意编造的、虚构的，要说明这一点都需要有专门的论文来论述，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这是虚假的。1957年我们划了55万右派，毋庸讳言其中有不少是冤枉的。这里有官僚主义、极端个人主义与宗派主义相互作用、甚至残酷迫害的结果，当然毫无疑问与毛泽东有关。我们55万右派没有杀死一个，但全部被描写成血淋淋的，地球人都知道，而他们在印尼杀死的50万到100万人却没人知道，更没人谴责。

我绝不是为我们党特别是毛泽东的失误作辩护，但由国际资本控制的媒体就是这么客观、真实和公允吗？1994海外出版了李志绥的《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我在中南海里面工作了十多年，与毛主席身边的多名工作人员有过接触。1995、1996年看到这本书，我非常着急，理性上知道是假的，但全靠理性推理不行，我就到了菊香书屋，仍在那里整理毛泽东图书的是周福明老师。他自60年代就跟着毛主席，一直到他去世。他一看这本书就十分气愤地说，完全是胡说八道，看来是恶意编造的。他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毛主席很少吃药，吃个药就是安眠药，安眠药是我跟警卫战士去拿的，李志绥根本接触不上主席，怎么可能跟毛主席这么亲密，甚至见了这么多所谓的私生活呢？李志绥是1988年到的美国，带的是薄薄的回忆录，到那儿中央情报局就找到他，以50万到100万美元诱使他塞进了大量编造的所谓私生活。戚本禹在“文化大革命”中与毛主席接触较多，1996年6月份，他在香港《民报月刊》上有1万多字的问答录，把李志绥厚厚一本书批得淋漓尽致。戚本禹说，在私生活方面可以指责毛泽东的不是李志绥所编造的那些谎言，而是他在井冈山同贺子珍的婚姻。因为毛和贺联姻时毛泽东同杨开慧的婚约还在，杨开慧是1930年才牺牲的，而毛泽东与贺子珍1928年就在井冈山结婚。他说，在1966年夏天问过周恩来这段历史，周恩来的答复是，当时井冈山的人听说杨开慧已经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了，朱德将军也曾有类似的说法。然后我又分别问了采访过朱丹华的《前奏》作者马社香与现在的中央文献研究室副主任陈晋，马社香还采访过袁文才的嫡孙袁建芳。朱丹华说，1927年9月到1928年，井冈山的交通被敌人切断，井冈山上听说杨开慧已经被敌人杀害，袁文才这才安排贺子珍照顾毛泽东的饮食起居，并在象山庵为他们办理了婚礼。陈晋告诉我，1928年袁文才、王佐听说杨开慧牺牲后就对毛泽东说：“毛委员，你们红军要在井冈山安家落户，你必须有一个压寨夫人，这个压寨夫人就是我们的干妹子贺子珍，这样我们才能放心，不担心你们耍了我们。”当然，毛泽东与贺子珍也建立了感情，袁文才与王佐是在毛泽东生病的情况下安排贺子珍照顾毛泽东的，后来才提出要他们结婚。1929年，当毛主席与朱老总率部出击赣南的时候，当时留守井冈山的彭老总他们对袁文才、王佐因不放心而误杀，这就反证了为什么当年袁文才与王佐一定要让毛泽东与贺子珍结婚。这些我就不具体谈了。再一个就是张戎。张戎在英国军情六处出了上百万英镑的情况下，用了十多年时间写了《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1999年我见过他，2008年我到剑桥大学，我问剑桥的教授对这本书怎么看，他们认为这本书不是严肃的学术著作，里边逻辑矛盾比比皆是，更不必说其他，剑桥大学的教授就这么看。但是李志绥与张戎的书被翻译成几十种文字在世界各地发行，在我们内地也流传不少。我问一些高级干部，他们说开始不信，后来看看就信了。如果让这些谎言动摇了对毛泽东的人品、生平思想的看法，中国共产党就不会长久。早在几年前，习近平同志就指出，要警惕历史虚无主义的特有危害。我个人认为，目前国内外敌对势力在建立反对国内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与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虚无主义之时，把主要矛头放在了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上，然后接着是周总理和小平，这是他们近几年围剿、演变、颠覆社会主义中国战略部署的十分重要的一步，是其软实力、巧实力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尽管是少数人的行为，但他们的能量很大，加上资本控制的各种媒体，特别是互联网的扩散与扩张作用，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警惕，认真恰当地应对。从一定意义上讲，在一定范围内，敌人比我们强大的只有一点，就是他们可以不顾起码的良知与道德，利用造谣这一堕落与卑鄙的武器。这些党史的重大问题如果回答不了或不去回应，我们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一定意义上讲可能就是一句空话。

我谈的不对的地方，敬请大家批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