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骐坐在宫殿的一角,眼神有抹不开的忧郁,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自心底深处的那一缕忧伤,直接上传到眼底,那抹不开,挥不去的忧伤。
伴着你就是一个恶梦,可不愿意醒。
黑夜和白天都是一样的。
“爱恨交加的人是朱砂痣,烙在心里化成血的是桃花印。”
“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
长空飞舞,皓月当空。
多想怒发冲冠为红颜!
无奈:“金蝉脱壳,偷梁换柱。”
可怜,孤殿闭春寒。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如同千万把剑刺向你的胸口,不让你知道真相,就是不想伤害你。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建勋骑着马,在黄河边上巡游。
黄河的水,波涛汹涌。
枣红色的袍子,长发挽起,整个人显得儒雅而高贵。
三十出头的他,高大,成熟而不失稳重,优雅知性,魅力十足。
远处,传来争吵声:
一年轻公子叫道:
“人人都道皇上好,我却认为他不过如此。”
他慢慢的靠进人群:
中年男子撇了撇嘴:
“以下犯上,大不敬!每个人都应有敬畏之心。”
一年轻公子:
“年少轻狂,怎么了?凭什么怀有敬畏之心?”
中年男子颇为激动:
“当今皇上自执政以来,大家有目共睹,抑制豪强兼并,实施土断,整顿吏治,重用寒门,轻徭薄赋,大修公路,改变交通阻塞,兴建水库。”
年轻的公子笑了:
“我猜你要说,任贤任能,广开言路,使国家日渐强盛,收复河山,让百姓休养生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那男子说:“刚刚接手的他,国库空虚,军费困难,战事此起彼伏,四面楚歌,内外忧患,前路茫茫。”
是呀,建勋的眼前浮现出刚刚执政的永骐。
每天清晨,早起,早朝,处理政事,扭转乾坤,勤勉敬业,政令如山,安抚流民,体恤百姓疾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安帮定国。
寒夜里,他们相互慰籍,相互鼓励。
有一天早晨上朝,因为意见不合,他被大臣们嘲弄。
下朝后,他拍着建勋的肩:
“委以重任,畏首畏尾可不行,大展拳脚,大展宏图。”
是呀!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谁不爱自己的国家?万里河山?
年轻的公子笑了:
“权力,谁不喜欢?世人皆会孜孜以求。”
中年男子笑了:
“有人梦寐以求,有人信手拈来。有人天赋异禀。”
“纵横捭阖,驰骋天下,风萧萧兮易水寒,只有当今的大学士威风凛凛,霸气冲天。”
中年男子笑道:
“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
年轻公子:
“功高盖世震主不是好事情,不知有一个人想过没有?将来有一天,开罪你有千万个理由:
“第一,愚弄朝廷,妄自菲薄,第二僭越之举,恶贯满盈。”
不会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几年如一日的帮他处理朝政。
虽算不上功高盖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刹那间,他不禁有些惆怅,有些失落。
失落和惆怅只是一瞬间。
但他很快的镇定过来。
中年男子道:
“智者以远而近,思者只争高低。”
年轻公子笑道:
“大学士放荡不羁,义愤填膺,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是盛国有志之士的楷模和典范,在下佩服,佩服!”
中年男子道:
“当今圣上讨厌昏庸无道,他义不容辞,大义灭亲,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才是最受爱戴的好帝王。”
“你,专门跟我作对?”
“作对又怎样?你怠慢了谁?”
“敬洒不吃吃罚酒,老子揍死你。”
“来呀!你是谁的老子?”
两个人很快的撕打了起来,你推我,我推你,很快推成一团,打得不可开交。
年轻公子不是中年男子的对手,中年男子骑在年轻公子的肩上,准备挥起拳头,猛揍他的脸,年轻的公子将他的拳头一推,举手截住了他的一拳,中年男子大怒,扑上去又撕又打。
“举手!”
说话间,建勋手疾眼快扯开了年轻公子,敲了敲中年男子的头:
“不要太过份了!各舒己见,用不着刀刃相见,打架伤了和气不说,也伤了彼此。不划算。”
俩人喘着气,互瞪着对方。
建勋的眉毛微微上扬,嘴角挂着微笑:
“或许,大学士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伟大。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小兄弟。”
他拍了拍年轻公子的肩。
年轻公子一双眼睛如深潭一样,望不见底。
他目不转晴的盯着建勋:
“可惜我是个商人,饥寒交迫的生活我不愿过,不该让的我不会让,不赚钱的事我不做,我不喜欢的事我不做,利益重于一切。”
“商人?难得这么有见解。”
“片瓦无存,世界之大,哪有我立锥之地?”
“小兄弟,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故事?我只是个简单的商人,只想赚钱,然后快乐简单的生活。”
“难道你忍心看着盛国四分五裂,狼烟四起?”
“这是大学士应该考虑的问题。”
我只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