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们悄悄的一起旅行,一起听惊涛拍案,一起看云卷云舒,一起看花开花落,云淡风轻。

生活是这样美好,好得好像置身于童话故事里,……。

夜晚,他常常望着她出神,一切伸手可及的幸福仿佛就在眼前,仿佛一切都不真实,一转眼稍纵即逝……。

夜晚的月光落在她脸上,光影从额头沿着眉心迤逦而下,经过秀挺的鼻粱,微微弯起弧度的嘴唇,最后汇集到眼睛里,浓密的长睫毛不停的震颤,为眼帘下覆上的阴影,却遮不住她瞳仁里潋滟流转的光……。

她是他的桃花月。……。

一切悄悄的进行着,恋爱中的女孩总是痴呆呆的,脸上飞着红霞,含着羞涩的笑容,眼睛里水汪汪,痴迷,含羞,顾盼生辉,牙齿雪白,嘴唇湿润弧度美好,人也越来越苗条,露出水蛇腰,翘臀……。

走起路来如一阵风而掠过,做事也轻快,敏捷,创意,灵感在心头蕴藏,学校设计大赛中,她启发灵感,在设计中以一款朦胧“桃花月”,系列的服装荣获创意奖。

一片片桃花镶嵌在透明的粉色纱衣上,如梦似幻,像是跳跃的,流动的诗,……。

很快,有公司找她签约,她如愿以偿的进入了一家设计公司。

每一天,人生如同初相见。每一天,惜君如常。

人生的好光阴就是这样,不紧,不慢,心里想着一个人,慢慢把日子过得灿烂如花。

看到迎来的风,好像你说话的样子……。

她的举止言行,他都能看穿她的心思,想她所想,解她烦恼,一个眼神便能会意,

人山人海里,他一眼都能看到她,你在,此生便是圆满。

余生慢慢,有你喜欢,何等欢喜,一起从清晨到日暮,平淡中尽显温柔,……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我用自己的方式爱你,爱你生生世世……。”

在这孤寂的世界里,日趋隔膜与生疏的尘世中,能有一个人让你想念,让你牵挂,这样的感觉真好!

清晨,她还在睡梦里,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是爸爸,催她回家一趟。妈妈生病了。

她急急忙忙的朝医院赶去,迎面撞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医生手里的病历都滑滑啦啦掉了一地,她慌乱的拾起地上的病历,慌忙的塞在医生怀里,一连声的说:“对不起!”

到达病房时,倩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段时间,妈妈到泰国,日本旅游时,长发披肩,面红齿白,各种登山图案刷暴朋友圈,……

才多久,多久!柳绵却躺在病床上,头发都已掉光了,面色苍白,骨瘦如柴,有气无力,……。

这到底是怎么了?妈妈又对她隐瞒了什么?

柳绵看到风尘仆仆的倩桃进来了,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她的嘴唇上打了好几个水泡,……。

“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倩桃红了眼圈:“妈妈,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主治医生进来了,戴着口罩,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他示意他们少讲话,以免病人消耗更大的精力……。

主冶医生悄悄的退出了,她跟了出去,

“医生,我能跟您谈谈吗?”

那位主冶医生并没有理她,大步流星径直朝办公室走出……。

没想到这位老医生走得这么快,她几乎是小跑着跟进了办公室……。

没想到进了办公室,摘下了口罩,帽子,一个轮廓分明的年轻的男医生映入她的眼帘……。

剑眉,拒人千里之外冷冷的眼神,雪白的脸,高挺的鼻粱,尖尖的下巴,弧度分明的嘴唇,颇有些韩国明星的风范……。

倩桃张大了眼睛,她看到了他的左胸牌上“沈云旗”大夫,他就是妈妈的主治大夫?

办公室里并无他人,只有他一个医生,他坐在电脑前旁若无人的写他的报告,根本无视他人的存在……。

这世界是他一个人的,办公室里只有骄傲的他,根本容不下他人,似乎连空气都是多余的……。

倩桃坐在一旁,局促不安,她耐心的等他写完报告,谁知道,他又翻开了另一个人的病历……。

有人推开了门,是一位年长的大娘:

“沈大夫,麻烦你看一下二十床的病人,有些低烧……。”

他又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疲惫的走回办公室。

看到她还在,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光亮,但很快的又消失在无边的天际……。

他冷冷的打量着她,像是审视一个病人似的,那可怕的眼绅不禁让她打了个寒颤,她仿佛置身于千里之外,天山的顶峰,悬崖峭壁之际……。

她有些胆怯“我能跟你谈谈吗?”

他很快的横扫了她一眼:“谈什么?我们有共同话题吗?”

她迎着他的目光:“我妈的病情,我有知情权。我是她唯一的女儿”

“女儿?你认为你配吗?连自己的妈妈都不关心的人,还配做女儿吗”

“人生有很多意外,我真的不知道……”。

他嘲笑的望着她“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和借口!”

“五年前都应该做手术,一直拖到现在已经扩散了,我也无回天之术。”

他慢慢走到窗前,白大褂的衣角随着风而摇曳……。

他的眼睛黯淡无光,他望着窗处出神……。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一片迷茫,他的侧影像经过剪裁似的,立体感特强,像一副美好的剪影……

五年前?她正是高一新生?

那时候的妈妈?……

顺着他的视线,她竞然依稀看到她家的庭院,阳台……

原来这医院距离他们家这么近,仅仅一条街,一个马路的距离,站在二十二层楼房的窗台,依稀看得到他们家的一切……。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知道你妈妈喜欢什么花吗?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水果吗?这个世界上,她最在意什么吗?”

她豪不犹豫的回答:“玫瑰花,苹果,我爸爸。”

旁边那人唇边浮出一丝冷笑,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桃花,葡萄,你!”

然后传来“怦怦”的关门声,他竟然丟下她,出门去了……。

剩下倩桃呆呆的立在那里……。

她真的不了解妈妈?她是一个不称职的女儿?

而一个陌生人,妈妈的主治大夫竞然知道妈妈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