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赵捕头统领差役缉拿凶犯

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走失在异地他乡,换做旁人,或许只会皱皱眉头后,扬长而去。

向榕却不然,他跑出“鼓上骚”,在街上环顾一圈,见行人来来回回,人头攒动,难觅一人。

他掏出画像又仔细观摩一番,眉头一皱,好似大海掏针啊!

身为一个县衙捕快,秉公执法,为民请命乃是本职,如今那女子走失,不管红姨说过什么,又是否要许配给他,都不重要。

还好井弦县不大,人又是刚刚走失,一切还来得及。向榕拐进一个胡同,一跃到房顶,一边搜寻那女子,一边奔向县里最高的建筑琼浆酒楼。

他脚力不凡,几步就跨过一栋房子,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街上行人皆不可逃过他的眼睛。

一连在房顶跑了几百米都不曾见到那女子,即使站在琼浆酒楼顶,一眼即可望到县城边界,也无济于事。

俯视而下,县城房屋错落有致,高低不同,街道小巷犬牙交错,站得高虽看得远,却看不清!

此招行不通,向榕一时迷茫,无从下手,只能乱撞。

一转眼,半个县城已被他转了个遍,他累的气喘吁吁,跳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扶着墙喘着气。

他不禁想到那女子是不是已经不在县城里了,亦或者与他擦肩而过。时候不早,为了自己的诺言和职责,向榕一拳懊恼的砸在墙面,一路小跑,去搜寻县城的另一半。

途径衙门口时,正巧碰见赵捕头带着几十个衙役捕快气势汹汹而出,他眉头一皱,本想继续去寻那女子,却被赵捕头叫住。

“向榕?正找你呢,去哪了?”

赵捕头与所有人整装待发,聚集在衙门口。

向榕不可能装作没听见,只好来到赵捕头身前。

赵捕头见他心不在焉,问道:“怎么了,这般匆忙?”

向榕说道:“鼓上骚走失一女子,红姨特让我来寻找。”

赵捕头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双大手紧紧握拳,拳头足有西瓜大小,“不要找什么红尘女子了,刚才有人报案,说是看见一凶手青天白日下杀人,听他描述,就是那日刺伤我的人,你快随我前去抓人!”

向榕一听,愕然的张开嘴巴。尸傀又来杀人了,它们到底要干什么?

几十个捕快摩拳擦掌,安耐不住躁动的心,眼中冒着犀利的光芒。

“我们走。”赵捕头大手一挥,数十官差井然有序的跟在他身后疾跑起来,向榕自是也跟在后面。

报案者是一农户,说是在县城东边看到有人喊救命!等他走近时只见几个妆容古怪的人正在到处杀人,老弱妇孺皆不放过,现场残忍至极,遍地横尸。

衙役们手持杀威棒,捕快则人手一柄腰刀,他们个个生龙活虎,气势冲天。找了那么久的凶手,终于出现了,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十人一拥而过,路上灰尘四起,行人商贩见了皆谨慎避让,不少人在一旁偷偷议论发生了什么,可是真正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县太爷本在房中悠闲的逗鸟,脸上带着愉悦,却不小心被鸟嘬了一口。他立马收回手,一只手捏着被啄的手,大口吹凉气,别看那鸟不大,喙却很坚硬,他手像被针扎一般,很是疼痛,再一仔细看,手指处映出一小块紫红痕迹。

县太爷脸色大变,吹胡子瞪眼,呵斥着,“亏我天天供你吃睡,倒头却换一副铁石心肠,晦气。”

他微微摇头,不再逗鸟,转身坐在椅子上,随手翻开一份账本,一翻开账本,便突兀的看到好几处涂改,他大怒,账本怎么可以肆意涂改。

“县丞,县丞!”县太爷嚎啕大叫道。

县丞恭敬有礼的小跑而来,还未走近,就被县太爷数落一顿,账本也被丢在地上。

县丞低头瞥了一眼散落在地的账本,强压下内心的暴躁,装作淡定道:“账本我和主薄会商议一下,重新写过。”

县太爷怒意收了几分,余气未消,转身欲回屋内,身后县丞却又说道:“大人,有一老农报案,我怀疑杀死巩典史的人已经找到了。”

“什么?”

县太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凶手找到了?”

县丞弓着腰,势在必得道:“我已派出所有差役去缉拿他们,他们插翅难逃。”

县太爷一拍脑门,一脸褶子叠在一起,叫苦道:“坏了,坏了,他们现在在哪呢,快把他们叫回来!”

县丞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叫他们回来?而且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城东,来不及了。”

县太爷突然一动不动,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这吓了县丞一跳,他不断呼唤着县太爷,县太爷又突然冷笑一声,随后缓缓走进屋内,嘴里还嘟囔着,“完了,完了,本来死几个就够了,这下全军覆没,府里想不知道都难......”

县丞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弄清怎么回事,县太爷又不说话,他只好捡起地上的账本,回去了。

赵捕头领着几十差役来势汹汹,刚一进入城东,他就感到了不对劲,四周太静了,甚至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赵捕头欲再向前,却被向榕一把拦住,“捕头,要不咱们先侦查一下情况,再往前走也不迟。”

几十差役堵在后面,莫名有些紧张,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赵捕头也感到了气氛的诡异,按理说白天不可能这么静,他们一行几十人,到哪里都引的看门狗吠个不停,唯独来到这里,失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