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人听说曾浩还认识些外面那些混子,心里有些担心,可一群人正是热血的年龄,一个个说几句狠话,这情绪就被带动起来。
有的也开始防患于未然联系起自己认识的人。
本来是一场胜率低的群架,在各种准备下,四班男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期间郑妍和任双双没少祸水东引,当着全班人的面说这整件事都是江苒的错,不然曾浩也不会打四班的男生。
又在言语中表现出一副自己身为曾浩女朋友的荣誉感。
却不知正看曾浩不顺眼的四班同学,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连带着她都觉得不顺眼起来。
其他女生倒是没多大感觉,都是爱幻想的年龄,近期又流行霸道总裁男,打心底对会打架的男生产生崇拜之情,发觉班级的男生说起狠话不带重字时,连带他们的脸看着都顺眼很多。
上午平安无事,午饭时,四班学生去饭堂,江苒则是拿出让魏红英帮忙准备的盒饭。
原本前身吃饭是每天回去,可江苒觉得太麻烦又耽搁时间,恰好家里有多的饭,就看着魏红英做了一次,打算后面自己学会再自己准备。
菜色一荤一素,米饭松软清香,就是有些冰冷。
她将铝合金制成的饭盒放在掌心悄悄运转玄力,热力无声从掌心传出,不多时饭菜便散发出温热的气息。
旁人好奇她竟然自带饭菜,却没看到她加热的一幕,看了几眼也没在意。
只有没去吃饭的何天然无意抬头发现诡异一幕,以他的方向看来,江苒放了一上午的盒饭此时正徐徐冒着热气。
就算再保温的饭盒都不可能做到,所以她是怎么做到的?
江苒并不知道小心翼翼的动作是藏好了,却忘了化学作用,待吃完饭,她将饭盒收起,继续看书。
殊不知这爱学习的模样刷新四班学生对她的认识。
同一时间,康平镇调查所,郑善抱着饭碗有些食不对味。
他感觉就这在这两天中,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那天为了死心,他找了算命的孙世德质问他自己再超市门口看到的是不是对方演戏,然而得出的结果是,他并不认识对方。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和对方交换了电话号码,晚上又跟朋友聊了半个小时的电话,被安慰半天才接受这件事。
哪知今早上班,所里又发生一件事。
中心街道发生了一件惨烈的车祸事件,出事的是一家三口。
父母上班顺便送儿子上学,走到一半刹车突然失灵,正碰到下坡,直直就撞了过去,一个路人本牵连撞到,索性没什么事,可那一家三口却同时昏迷过去,好像刚刚得到消息,才醒没多久。
原本只是个正常的车祸事件,可怪就怪,他去调取那一家三口的信息中地址,发现有些眼熟。
直到他又看到出事夫妻俩的孩子叫王旭时,终于想起为什么眼熟了。
这个人不就是昨天孙世德打电话让他查的人么?当时他也没多想,顺手给了对方地址。
哪知道隔天就出了这事,一想到这里,他就后背发寒。
莫不是这一家三口出事还是自己造成的?
可是所里调查的结果却又出乎人的意料,出事车辆检查并非人为损坏,而是刹车片长久失修导致这一悲剧。
即便证据在前,郑善仍觉得哪里不对。
明知道只是自己的猜想,可总是控制不住往那边想。
饭菜难以下口,最终没忍住,他拨打了孙世德的电话,然而却没打通,于是更加坐立不安。
……
江苒对这些毫不知晓,今天一整天她过的极为安静。
可能是约了架的关系,曾浩再没来过四班,而四班的人见识到江苒打任双双的一幕,也没人触她的霉头,大家相安无事处了一整天。
学校五点半下课,四班学生约好似的拿着饭盒往食堂冲。
江苒把提前做好的作业放在桌子上后,不紧不慢的收拾书包,也打算回家了。
出了校门,发现不少学生盯着大门一角看,表情怪的很,江苒顺势看去,这一看便是无语。
学校大门旁边的石柱子前,一个人蹲捂着半张脸蹲在地上,要不是穿的干干净净,不知道还以为是乞丐。
江苒看到那身特殊的装扮,便一眼认出是孙世德。
她搞不懂对方,为什么每次出场都这么特别。
摇摇头还是走了过去,她一直在猜想,上次掐指所算机缘,应该就是孙世德。
首先是在对方的帮忙下,找到王旭的地址,让她做了那些小动作;其次当初是由他指引而买到的符纸,更不用说那钱还是对方的。
看到江苒那刻,孙世德又兴奋又难受。
江苒这才注意,不过一天没见,对方的脸又肿成了猪头,只看一眼,江苒便道,“你没带着我给你的避祸符?”如果带了,他不可能还会挨揍。
孙世德连连摇头,不是他不带,是没的带的。
于是,一个大男人也不嫌弃丢人,当着江苒的面竟然哭诉起来,“高人你再给我一张避祸符吧,我那张被抢走了。”
被抢走?江苒眉头微挑,疑惑看他。
孙世德这才解释,之前他不是在算命群说牢狱之灾应验的事情,群里的道友们都好奇的不行。昨日找江苒帮忙对方给了他符后,他单纯想让那些人羡慕下,又炫耀了一下,哪知道下午去偷拍大妈一家时突然被一群人围住,他们目的明显,就是要他那张符。
“抢东西的我也听过他的名号,是镇里三教九流的小头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盯上我了,我一猜可能跟群里的人有关。”因为那符纸之事他就在群里说过。
江苒听到他的话后,皱了皱眉头。
孙世德继续哭诉,“我身上没钱了,上次给你的是最后一点,高人你就先赊给我一张吧。”
眼见附近学生听到哭声诡异看来,江苒眉头皱的更深,不悦道,“你先闭嘴,容我想想。”
那避祸符总共就画了一张,现在画肯定来不及,看着孙世德额头依然显眼的黑气,江苒倒是想起转机一事,问他,“那家人的照片拍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