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姐姐也要去逛街

吃完饭出来烤鸭店,大海就打来电话,声音急促,说是甄如蒙的老父亲病危,正在抢救,问肖潇雨有空没,要一起去医院。甄如蒙是肖潇雨老乡,当初一同从老家出来,进城里找工作,一起干起了送外卖,情同手足啊。肖潇雨一听就立马答应下来,约好医院见。挂断电话肖潇雨就和文心雅商量。心雅一听,说要和他一起去,两人就打了个车直奔医院。在医院门口买了点水果,牛奶。心雅又要了一盒蜂王精。到了病房,老人已经进了急救室,大海,苏亦小都来了,随后,庄胜杰也赶过来。甄如蒙心急如焚地趴在窗口往里瞅,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几个大夫忙着抢救。老人是急性脑溢血,幸亏发现及时,没耽误。大家不住地安抚甄如蒙,甄如蒙情绪稍稍平静点,还是一脸的焦急,不安。过了一会儿,有个大夫出来对甄如蒙说,需要给老人做手术,再一问就是要开颅。叫家属准备费用,去签字。甄如蒙听完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大家又过来劝他,老人现在没事就是命大,能做手术就有救,让他想开些。甄如蒙不住地点头称谢,脸上依然愁云满布。肖潇雨偷偷问大海,开颅需要多少钱,大海说怎么也得几十万。肖潇雨急着让他说具体点,大海哆嗦着说大概得三四十万吧。大家一听说这个都明白甄如蒙心里的不安是为什么了,肖潇雨最清楚,告诉大家说,甄如蒙家里独子,母亲两年前去世,为看病已经拉下债了,至今未还清。甄如蒙孝顺,把老父亲带在身边,为了挣钱,来城里打工,没啥技术,想多挣钱就玩命送外卖,每天四点就起来,给父亲做好一天吃的饭,就出门了。不到晚上接完最后一单不回家。这一席话听得文心雅两眼湿润。

等甄如蒙从医办室出来,肖潇雨和大海把他拉到一边悄声问他手术的事。甄如蒙说医生叫赶紧筹钱,手术得抓紧做,病人还在危险期。再问他钱的事,他四方脸就耷拉下来,说怕凑不齐钱,没敢签字。肖潇雨就埋怨他钱不够不直接说,不把大家当哥们。甄如蒙就眼圈发红地说我也知道各位的情况,都比我好不到哪去,不好开口。肖潇雨安慰他几句说,老人不能耽误了,赶紧筹钱。转身回到病房见到另几个人,大家开始商议筹钱的事。肖潇雨自然是当仁不让头一个表态。他看了文心雅一眼,文心雅说别看我,钱都在你那儿,我这就点零花钱。你有多少都拿出来吧!吃不上饭了就到我那去。大家都笑了。肖潇雨说能拿出二十来万。大海就说他能凑十万。庄胜杰想了想说他那有七万。苏亦小痛快地说有五万。文心雅就插了一句,你要吃不上饭就去大海那。苏亦小说我也想去你那吃你做的。大家又笑了。

下午大家就把钱交到甄如蒙那里了,把他感动得直掉眼泪。甄如蒙说自己还有点积蓄,少要了肖潇雨二万,说你和心雅还得准备婚事,也得花钱呀。告别甄如蒙,晚上,几个人又聚到一起。肖潇雨深有感触地说:“唉,做了一天有钱人,现在又回到从前了。”

“啥啊,半天好不!”文心雅说。

“你还拿着二十万逛了半天街,让心雅当了半天阔太太。我还没焐热呢。”大海也调侃。

“啥啊,我觉得还是现在这样子好,坦荡自在。”文心雅感慨。

“心雅该满足了,又让小雨出了回血,买了几件好衣服。”苏亦小笑着说。

“后悔了,太贵了。苏姐,回头我送你两件。”

“那可不行,这是人家小雨专为你买的。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都难说了。”苏亦小瞟一眼肖潇雨。

肖潇雨心里一颤,“要我说啊,钱多钱少各有各的活法,可还是钱多点好。”说完就看看文心雅。

心雅明白这是点自己呢,马上接茬,“叫我说呢,钱多是好,可也看用在哪,用来瞎糟,干坏事那就是祸源。”

“就是,心雅说的对,比如今天给了甄如蒙,治病救人这钱用的就值。”苏亦小看着心雅说。

“我赞同苏姐,有些人拿钱去干坏事,不是钱的罪恶,是花钱人的罪恶。”一直没说话的庄胜杰开口了。

“这么说,有钱没钱都不是错,错的是人心。”苏亦小继续感慨。

大海突然问文心雅:“哎,今天逛街怎么没买‘冰冠女神’呀?”大家都笑了。

“我说了买,可找了半天没找到啊。”肖潇雨抢着回。

“真的假的?心雅不是说了要定制吗?”苏亦小问。

“定制都没人会做啊!”肖潇雨接茬。

“不会的,今天找的几个全是一把胡子的老裁缝。回头找个年轻的设计师一定会。年轻人没几个不上王者的。”文心雅做了个总结。

“小雨,这个任务一定要抓紧了,做不好‘冰冠女神’,十月结婚又没戏了。”大海对着肖潇雨说。

“是啊!这个心雅一定要坚持。不行就让肖潇雨做回白日梦,让他还是和‘露娜’结婚去吧。”苏亦小本是逗趣,只是她还不知道露娜的真实存在。玩笑有点开大了,文心雅拿脚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她,朝肖潇雨努努嘴。

肖潇雨听完脸上一沉,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笑笑。

散伙后肖潇雨送文心雅回家,在楼下他紧紧抱着心雅,动情地说:“心雅,我知道你不在乎我有钱没钱,可我一定会叫你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心雅温柔地看着他,“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吗!我觉得能在平淡中相守的才是真正的爱。”

肖潇雨抱得更紧了。

告别了文心雅,肖潇雨便叫了个车直奔神居山。到了神殿,露娜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神情恬静怡然,月光下,优雅的脸上端庄而不失柔美,依然是一件裹胸,露出月白的细腰。白裙垂地,如莲花座台。肖潇雨不敢细看,连忙除去上衣,背对露娜而坐,静心平气,听露娜口令,双手在自己胸前合力。月色皎洁,风清如丝,四外寂静无声。肖潇雨很快就进入境界,把这一天的纷繁乱事抛置心外。这一段时间,每晚这样和露娜一起心神际会,冥冥中进入另一个境界,心清神驰,无牵无挂,让肖潇雨有点乐不思返了。天地悠悠,众生飘缈,万物之神把力量赋予每一个人。这力量激荡每一个生命,是神圣而崇高的冲动。

每次练功结束,肖潇雨都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倍增。他暗叹这神功不亏是神功,太神奇了。穿好衣服,露娜依然是一袭拖地的斗篷,飘飘洒洒,仙气十足。肖潇雨今天心情大好,和露娜并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露娜抬头看着月亮,半天没说话。肖潇雨顽皮地说:“姐姐怎么老看月亮,难道月亮上有你情人?”

露娜侧身抬手就要给肖潇雨一掌,肖潇雨闪身要躲,双手就去档。露娜并没打,微微一笑。说:“小雨的功力长进不少,如此再练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圆满了。”

肖潇雨就问:“姐姐,这神功这么厉害都能做什么?”

“要做王者,将来你会面对很多强敌,你只有比他们更有力量才能战胜他们。神功将赋予你神力,神功又可以让你脱离星球引力,飞檐走壁如履平地。”露娜平静地说。

肖潇雨听得入神。又问道:“在王者大陆,很多英雄都功夫不凡,不出左右,怎么才能一战成王?”

“是的,”露娜继续说:“成为王者,不单是功夫出众,还要有智慧,鲁莽英雄终究成不了大事。王者大陆有‘王者兵法’,有‘七十二计’,这些你都要精通。”

“呵呵,有意思,我们有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你们也是从我们这搬过去的吧!”

露娜瞪他一眼。肖潇雨赶忙转话题,就说起把飞船废料当“王者宝石”卖的经历。说到被人群追着跑,差点被围住,露娜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笑岔气,手扶着肖潇雨急促喘气。肖潇雨赶紧拿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等她笑完又接着讲和文心雅逛街。露娜听完感慨道:“心雅真是个好女子,不慕虚荣,求得真爱。”

等肖潇雨再讲完医院的事,露娜也称赞肖潇雨他们做得好,说钱有用时才是钱,无用时就是废纸。在王者大陆,钱已经没用了。所有物质都是按需分配。肖潇雨就问那每天进行的战争都在争夺什么。露娜说为能量,为技术,为星球未来的决定权。肖潇雨似懂非懂地点头。这就是文明发展的宿命吗?他不太明白。这和露娜的使命,和自己有多大关系呢。

露娜最后特意对文心雅不吝赞叹一番,说:“这女子无私无欲,很是强大,这样的人没人能打败。”这话让肖潇雨琢磨好半天。

天微亮,临走时,露娜羞涩地对肖潇雨说:“小雨,哪天也带我去逛街!可以吗?”

肖潇雨一听喜不自禁,一连蹦了几个高,差点要去抱露娜,“姐姐,太好了,我早就想和姐姐去逛街了,街上特别热闹,好吃的好玩的都有。”

露娜笑着说:“那好吧!哪天你说去就去。但要说好,你和我要保持距离。”

肖潇雨一听下意识地往边上闪了闪。露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