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一处人家家里……”脉脉的话未说完,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脉脉,儿子,你们睡了吗?”门外传来付女士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试探。
“还没有,”白渝回答完,习惯性地起身去给母亲开门,脉脉本想提醒一声,却是没了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付女士走了进来。
“我给你们热了点牛奶,喝了好入睡。”付女士将两杯牛奶递给了白渝,眼尖地看到了地上的毛毯,吃惊地道:“毯子怎么在地上。”
白渝被母亲的反应弄的哑口无言,脉脉只得编出一个蹩脚的谎话:“毯子刚刚不小心掉地上了。”
付女士眼疾手也快,道:“毯子太碍事了,你们床上放不下。”边说边将毯子捡了起来,卷着毯子就出去了,还贴心地把他们关上了门。
付女士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已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料到,母亲会有这么一出。
白渝站在地上,光着脚,却感觉自己十分难堪。迟疑了几秒后,他道:“我去问她拿毯子。”
“算了,”脉脉开口劝道,“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白渝停住脚步,这次却是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了。
“不嫌弃的话,你睡这边吧。”脉脉自己转身占了一角,空出了床上大面积的地方,故作镇定地道。
“算了,我就躺地上眯会儿就好。”白渝摆摆手,说好只是来客串一下,现在却骗得跟一个姑娘同床共枕,他要是照做,不就跟卑鄙小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吗?
“没关系的,你睡地上会着凉的。脉脉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张单人床挤两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宽敞。
“还是不要了。”白渝看脉脉一脸坦荡,自己心中的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也见不得光,他连连拒绝。
“你要不睡,我也不睡了。”脉脉心知对于白渝这种正人君子,撒泼才是最有效的方法。说罢,她做势要下来,果然唬的白渝急忙道:“好好,你别下来。”
白渝轻轻地撵了被子,一半身子在上面,一半悬空着,似乎多向里一点,就会要了他的命一般。
脉脉本想打趣他道:“老师,你快要掉下去了。”转眼一想,现在的情形,要是叫他老师,怕是徒增尴尬,若是再打趣他,怕是他都不敢睡了。
因而道了声晚安,便沉沉入睡。临睡前,她自我嘲讽,一个月不到,,但我知道我是个好女孩。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不过,她现在却是已经不在乎。小语的户口和学费有了解决的办法,她也早已没了再找一个人的心思。也许曾经有一段时间,她也曾想过与某人携手一生,一同走进婚姻的殿堂,相互扶持。但所谓的爱情,被对方毫不在意地丢弃后,她一个人被留在原地。
现在的她,有了小语,也早已绝了这份心思。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多几个男人划得来。
脉脉很快进入了梦乡。旁边的白渝却是倍感煎熬,道了声晚安后,他便一动不敢动。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少女的气息,被子似乎有魔力,即使两个人隔得很远,但对方身上的热气源源不断地向他传来。
等到确定旁边的姑娘气息平稳,睡熟之后。白渝才舒展了僵硬的身子,悲哀地发现自己。对于纯情来说,放一个姑娘睡在旁边,不亚于将一颗炸弹塞在胸口,一不小心就爆炸了。
早上的付女士果然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哈欠连天,一看昨晚就没有睡好觉。加之因着一半的身子在外面,白渝的浑身从后背到腰都是说不出的疼痛。惹得付女士一直冲白老头挤眉弄眼。
这几日同样无心睡眠的是罗耒。周五的时候,趁着他先回家,老赵跟主管告状,让他背了黑锅。这个周末,他的时间都花在了找工作上面,可惜合适的工作很少,即便找到了几个还不错的工作,就是上班路上估计花的时间比较久。
周一的早上对他而言,就显得很是重要。他其实是一个不屑于解释的人,他本想的自己直接提辞职算了,这样别的还好,但至少能够保住面子。
但一走进总管的办公室,他不知为何,就想起了保洁阿姨说的那段话,“不如先解释解释吧,即便是被辞退,也需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他对自己说道。
听完罗耒不卑不亢公正客观地为自己辩解的话后,总管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那日老赵过来告状的时候,最慌得其实反而是他。
老赵这个人其实还是有几分能力的,加上在公司工作将近十几年了,也是很有资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提拔他当小组的组长。但老赵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不敢承担责任,一遇到有事情,就想的找个替死鬼,一般来说,总管对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惜老赵这次踢到了钢板上。老赵喋喋不休地给总管例数罗耒的桩桩恶行,比如,不加班,基本到点就走。不合群,同事们下班后去聚餐,他从来不去。顺便又诋毁了罗耒的工作能力有问题,才导致的这次项目出现问题。
总管却是越听心里越发虚,老赵是不清楚,但他可是深知罗耒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实习生,这老赵,怎么能惹到了这个小祖宗。“你先回去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总管将老赵请了出去,自己却是很发愁。
这家公司的董事可是千叮嘱万叮嘱不能暴露了这个小祖宗的身份,他自然不能将话说的很明白。但老赵又是这个小组的组长,他既然提出问题了,自己就不能不解决。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小祖宗直接就撂摊子不干了,这个周末,急得他是直上火。
结果是周一刚来,他居然态度诚恳地给自己解释了进组以来所做的工作。总管心底暗松了一口气,道:“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你放心,我会跟组长沟通的。公司不会辞退你的,你小子好好干,后面三个月到了,给你安排转正。”
罗耒没有预想到这个结果,连连道谢,让总管是诚惶诚恐。罗耒喜出望外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别人。翻到列表,他将这条好消息发给了保洁阿姨,很快收到了对方回复的“恭喜”二字。不知为何,他心底才有了踏实的感觉。
以后,就算自己找不到好工作,也不会辞退保洁阿姨,他心底暗暗下决心。
莫子璟却是有了发愁的事情,前几日自己当着媒体的面说了,三年内自己不会成婚。不料,顾明这个老狐狸居然托人提了,自己女儿顾月研究生毕业刚从国外回来,现在在急着找工作,希望能够安排到莫氏的公司。
莫子璟心中冷笑,这顾明显然就是想把他姑娘安插到自己身边来。但自己既然已经先下手为强,那就不好得寸进尺,只能点头答应了。
却是又叫来了孙正宁。孙正宁因着顾月前天的表现,扰了花阿姨的清净,自己一直是提心吊胆,担心莫子璟来找自己算账。这不莫子璟一叫自己进来,孙正宁吓得直哆嗦。
“老大,那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作为,那天......”孙正宁辩解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莫子璟打断了。“你给顾月在公司安排一个职位。”
“什么鬼?老大,你真的要让那个白莲花过来?”孙正宁顿时急了,那顾月的手段可不一般,要是进了公司,不搅得这公司鸡飞狗跳,怕是不会甘心。
莫子璟没出声,默认了这件事。“你给她安排一个离我最远的职位,而且,顾月在公司的事情,全部都由你来负责,出了问题,拿你是问。”莫子璟不由反驳地下了命令。
“天哪,那个姑奶奶的手段可不一般,我可应付不了。”孙正宁哀嚎道。
“嗯?”莫子璟冷声一哼道,吓得孙正宁不敢再说话,他心知这是一次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也不敢再推辞,心底只盼着顾月能少出点幺蛾子。
那头的顾月被父亲告知可以去莫子璟的公司上班,心底是按捺不住的激动。这几日,她一直关注着网络媒体,自然是能看到网上很多人将她直接唤作莫氏少奶奶。
好多八竿子打不着的同学都来向她道贺,一向对自己要求严厉的父亲,这几日也是和蔼可亲,就连父亲的那般同事,现在见了她,也是毕恭毕敬,俨然一副已经认定自己嫁入莫氏是板钉钉上的事情了。
她心底这份欢喜一直充斥着胸膛,如果说之前的她,还计划着反抗自己的父母,与罗耒在一起。但现在这份想法已经被莫氏少奶奶的身份带来的便利与欢喜所冲淡。
只是,她心底有些发愁,莫子璟似乎对自己不是太热心。这让一向凭借美貌就能让男性趋之若鹜的顾月有些发愁。
只是,莫子璟这种极品男人,顾月是根本不舍得放弃的。这次能去莫氏上班,顾月是一定要让莫子璟对自己刮目相看,使出浑身解数,让莫子璟也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