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箭,日月如梭,李素珍已六十六岁。春暖花开,春光明媚的一天,朱云平与李素珍正在人行道上行走,突然见到前面一个约四岁左右的小男孩,也许是与奶奶走散,嘴中不断地哭着喊着奶奶,奶奶,在快车道上东斜西歪狂奔,一不小心突然跌倒在马路中间,前面十字路口亮起绿灯,排着队的车抓紧时间过绿灯后接踵快速开过来,碾压一触即发。朱云平与李素珍想横冲上去抱走男孩,可已来不及,反会同归于尽,千钧一发之际,李素珍急中生智,迅雷不及掩耳横冲到小孩前面二米处的马路上,面向迅速行驶而来的车子以身挡车。措手不及,吱!前面一辆车的司机眼疾手快来了个急刹车,可是还是把李素珍撞倒了。李素珍跌倒后头已接近孩子。孩子得救了,她却受了重伤。
撞人车不敢贸然把她救进车送医院,而是拨通110及120,等候处理。待110赶到摄像后,120也已赶到,急忙把她送医院。
朱云平已惊恐万状,惊慌失措,浑身发抖,他也上了救护车跟了去。他到医院交了钱后,医院迅速救治,经过抢救后总算保住了生命,诊断为严重脑震动,及肝脏受伤。一忽儿家属都赶来了。经过护脑、醒脑等治疗,状态终于稳定下来,脱离了呼吸机,完全进入“植物人”状态,只有呼吸心跳,没有意识反映。由于开颅风险太大,而且也不能保证是否能醒来,医院商量后作出了保守治疗的决定。医生嘱咐,接下来只能靠家属配合,坚持不懈来唤醒植物人。
二个女儿整日整夜陪伴在母亲身旁,一边要医生千方百计用好药,一边为母亲推拿按摩,搔痒他的脚底及胳肢窝,并呼唤:“妈妈,你快醒来吧。”并说心中话给他听。李嘉佳说:“妈,我们已买了房,老人终于如愿以偿出力为小辈买了房,有了吴姓房产,他们乐不可支。加上你赠给我们的那套房,还有一套老屋,共有三套房啦,老人住在老屋中,我们三口住在买的那套房中,你赠给我们的那套房就出租,吴光青加班多,家务一般都是我干,我们抽空常回老人那儿看看,给他们做做饭,洗洗碗,给老奶奶洗洗浴梳梳头,吴海涛不再调皮,他勤奋学习,好学上进,已经从班级中的倒数第一名上升为第一名,他也不再乱化钱,你们给他的奖学金,他全部交了学校的费用,他不再让我们发愁,我们过得很和谐温馨幸福。”
李素珍没反映。李嘉佳只得唱歌给听。她知道母亲喜欢听老歌,她唱起了《九九艳阳天》及《洪湖水浪打浪》……
李素珍还是无动于衷,朱婷亭接着呼唤:“妈,我要报告你一个喜讯,陆丰被提拔为工程师啦,工资也晋升啦,公婆还是不要我干家务,我总是吃现成食,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报名自学大专,如今已拿到了大专文凭,单位的职务也有了变动。宛倩减肥后如今已出落得俊俏秀丽,成了靓女,妈,你快睁开眼来看看吧。”
李素珍还是没反映。朱婷亭也唱歌给她听,她唱的歌是《红梅赞》、《歌唱祖国》等。
李素珍还是没有知觉。朱云平上前呼唤:“老伴,由于我的放荡不羁,你为我背负了很大的包袱,操劳操心,补偏救弊没有过上舒坦的日子,而是过着提心吊担的日子,自从你提出捐房救家后才给我猛击了一棍,我才醒来,决定改邪归正,咱们的安定日子才开始,老伴,我亏欠你的太多太多,我要在未来的岁月偿还你,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你一定要醒来,咱们还要手搀手度晚年,活到一百岁。”
朱云平即景生情,还唱起了自由发挥即兴创作的歌曲《请您原谅我》:爱人,我心爱的人,一路走来,我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你为我烦劳操心补偏,经受了心灵服役,我对不过去你,请你原谅我……
李素珍没有好转,医生嘱咐继续呼唤。二位女婿,吴光青与陆丰上前呼唤:“妈,说句实话,结婚后我们确实是愧对你女儿的,你以宽广的胸怀接纳了我们,把女婿当儿子待,把财产赠予我们,小夫妻吵架从实事求是出发站在我们一边,挽救了我们将崩溃的家庭,妈,我们不忘你的恩,将永远对你的女儿好。”
海涛也呼唤:“外婆,我已经上初中啦,如今已是初二学生,我还当了班长还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我还年年评为三好学生,外婆,你快醒来吧,今后我一定会听你话,会喜讯频传。”接着他还唱了《中国共青团团歌》。
接着宛倩呼唤:“外婆,我已经是六年级学生啦,下学期就要升初中啦,我如今已是少先队大队长,我缩食加运动后不再肥胖,而是苗条秀丽。外婆,你快醒来吧。”接着她还唱起了《中国少先队队歌》。
被救小孩的父母及爷爷奶奶都赶来了。他们也接着呼唤。被救小孩也呼唤:“方奶奶,你救了我,今后我还要报你的救命之恩呢,你快醒来吧。”
街道、社区干部闻讯后也赶了来,大家排着队呼唤。街道党高官的呼唤词是:“李老师,这几年你做的好事太多太多,难以言表,这次你又见义勇为救人,人们都想见见您,听你的报告,耿听你的献策,你快醒来吧。”
李素珍见义勇为而成植物人的信息不胫而走,与她认识及有染的人都赶来了,听说真情坚持不懈能唤醒植物人,都想增添微薄之力。李素珍虽然住的是单人病房但必竟狭小,容纳不下许多人,于是只得前客让后客,轮流呼唤。
陈丹红与周伟带着女儿小丽及新生儿也赶来了,陈丹红特别激动,她哽咽着呼唤;“李老师,你与朱凡联手害了我,抽去了我做人的底气,使我失魂落魄,萎靡不振;抽去了我的脊椎骨,使我直不起腰;我胸中积聚了怨气憋着怒气。二十几年来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往肚中咽,我恨你们一直想寻找机会报复,但你们的自首及捐房感动了我,使我打消了报复的念头,在你们的撮合下,使我绑定了幸福,公婆对我关怀备至,丈夫对我爱不忍释,我们还新添了儿子,李老师,你快醒来吧,我有千言万语对你讲。”
陈巧云也呼唤:“我遵照你的体力劳动及运动减肥法,从清洁工及跑步干起,到自己开店办企业,现已瘦了近百斤,已长了力,体力劳动及运动减肥确实好,不但减肥不复发,还创业赚钱,人们都说我成了一个大美女,恋爱事业双丰收。如今我们的双肥汽修美容店已发展为工厂,当了老板我们不忘体力劳动及运动,既是老板又是工人,因而一直没有发胖,我仍会再接再厉坚持下去,我还要告诉你,我结婚后已有了身孕……”
毛正邦与王志芳也赶来了,毛正邦呼唤:“李老师,是你撮合了我与王志芳的婚事,我浪子也成了家,娶了一个贤惠漂亮的好妻子,并且还给我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我既有儿子还有女儿,并且我们已早还清了车债,如今己成了中产阶级。李老师你一定要醒来。”
王志芳也呼唤;“李老师、你一定要醒来,”
等待呼唤的人排成了长队,一个接着一个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