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去京城的路上

撒大有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看到了小妮儿,心中禁不住一惊,强忍疼痛,牙一咬,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软,软的撒大有使不上力气。

这时,小妮儿哭了,几滴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两个眼睛泛着忧伤,任凭撒大有发泄着他的仇恨,直至他没了力气,把手慢慢的拿开。

撒大有说,你走,你走。

小妮儿说,鬼如花吃了东海珍贝,年轻了千年,现在是个能跨三界的神仙,凭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撒大有说,我知道,孙小圣的人丹给了她,所以她才能在人群里行走,世事难料,她要干什么?

小妮儿说,不干什么,她已把你卖给了京城白家。

撒大有说,白家我会去,但不是现在。

小妮儿说,你要干什么?

撒大有说,我只是想我并不出色的过往,小妮儿,你已经不再让我相信了。

小妮儿说,为什么?

撒大有说,你杀了公墓主人,想至我于不义。

小妮儿说,你怎么知道?

撒大有说,蓬莱走蛊,野真行巫,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嘴上虽是粗野,可心并不坏,每日里看着这一片孤独的灵魂,他们图得什么,也许只是这里的一片安静罢了,而你却杀了他们。

小妮说,只是一剑,冷水家族的绝技,抖扇成针,现在不用等待何时?

撒大有说,他们是巫蛊的传人,你不怕被他们种上蛊吗?

小妮儿把身子往前一凑说,有你,我怕什么?撒大有,该说的我都说了,不久你将迎来一群白衣人的追杀,记住,他们是白龙生的唯命走尸,刀刺在他们身上,他们是不会感到痛的哟。

撒大有牙一咬,从铺上坐了起来,这时,空气中传来了小孩儿的哭声,凄惨中带着恐惧,声音不大,似乎怕被人听到一般。

撒大有和小妮儿一愣,几乎同时冲进了内屋,这时,那哭声竟然没有了。

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撒大有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细细的打量。

小妮儿四下里转了一圈说,怪了,什么也没有。

撒大有说,注意你的脚底下。

小妮说,脚底下怎么了,难道你是说,这哭声来自于地下?

撒大有说,是脚印。

小妮儿恍然大悟说,地上的脚印伸向了墙里。

撒大有点了点头。

小妮儿一喜,跳了过去,伸手推向了那堵墙。

这时,一股淡淡的玄天真气飘了过去,墙慢慢的塌出一个洞。

小妮儿回过头来说,肚子不痛了?我可是把匕首送进去一寸多。

撒大有说,公墓主人给我覆了养尸膏,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小妮儿说,你……

撒大有说,我一定会变成听魂走尸。

小妮儿说,你不会咬我吧?

撒大有说,你应该担心一下里面的孩子。

小妮儿一惊,啊。

撒大有推开墙砖,慢慢走了进去,在那并不大的狭小夹层里,竟然摆着十个坛子。

撒大有说,你是打开坛子把人领出去呢,还是搬出坛子让他们自己出来呢?

小妮儿说,还是搬出去的好。

撒大有说,冷水家族的擎苍剑,图的是一个“力”字,这几个坛子对于你来说,不是那么难事吧。

小妮儿抖了抖手中剑,亮一式仙人指,轻轻一笑,擎起长剑,把一个坛子托了出去。

撒大有说,蓬莱巫蛊派,善使巫术,多以摄人心魂为主,蛊,多是以养居多,但把盅放在小孩儿身上养的多见于蓬莱巫蛊派。你看看,多可怜的孩子啊。

小妮儿搬完最后一个坛子后说,撒大有,我要闪人了,记住,我们投奔了京城白家。

这时山下行来一队上坟的人,撒大有见状,迅速的消失在了后山的丛林之中。

撒大有身无分文,注定他一路受苦,在一家餐馆的后厨里顺了一只烧鸡后,爬上一辆北上的火车,可是他脚尚未站稳,迎面却飞来一脚,硬硬的把他又踢了下去,当然,作为一个玄宗高手来说这并没什么,可是对方还泼了污秽之物,因为这是玄宗门的大忌,用混混儿的行话来说,被唤作“黄金浴”的绝活,不过这说明人家懂行。

撒大有怏怏的顺着铁路向前走了一会儿,见那边山坳里有一个小村庄,撒大有一喜本想上前寻户人家洗,可是他又不打算去了,现在就凭他一身臭,别人是不会收留他的,俗话说的好,臭气盈门,不是败财就是死人。此时的撒大有围着村庄乱转,他要寻找有水之处。

这时,撒大有发现村头有一个捞草缸,撒大有见四下无人,悄悄的把衣服一丢,跳了进去,把眼一闭,头没入到了水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撒大有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揪住了,且左右乱甩。

撒大有睁眼一看,却是一匹骡子正睁着两个大眼瞪他,撒大有心中好笑,抬手轻轻一托马的下颌,另一只手猛的一拍上颌,几百斤的大黑骡子把嘴一咧,打了个滚儿坐地上了。

撒大有得意的说,小样的,制你还不一来(准)一来的。

可这头大黑骡子再也没有起来,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口吐鲜血竟然死了。

撒大有吓了一跳,急忙从缸里跳了出来。而就在此时,一把飞刀向他飞了过来。

撒大有轻轻的扭了一下身子,在缸沿上走了一个莲花步,双手轻轻一甩,丢出去几个水珠,实打实的散星手的本事。

眨眼之间,几个白衣人拥了过来,虽说穿带衣冠楚楚,却一个个尽成了麻脸,有几个已经手脚不听使唤,因为有几滴水珠已经穿过了他们的头颅。

撒大有心中一喜,说,衣服有着落了。

说着,脚尖在缸沿上一点,向白衣人扑去,双手一挥,皆是重手。

当一个人被撒大有捋成了面条后,揪着脖子轻轻一抖,那件长衫被抖了下来,迎风一扬,已经套在了撒大有的身上。

撒大有轻轻弹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望着地上的白衣人,脸上却洋溢着着轻蔑的笑。

这时,树后响起了掌声,紧接着转出一白衣人。

撒大有一愣说,是你。

是我。

撒大有说,清风,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