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致言漆黑的瞳仁里划过一抹惊愕。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个冷血的恶魔形象。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冰凉的薄唇勾起，他低低地笑了声。
不知怎么的，云渊也跟着笑了。
清秀的小脸异常苍白，笑起来只剩下极为脆弱的美。
云渊的笑和褚致言的笑分别是即将坠落的天使和杀死天使的恶魔。
一个让人心疼惋惜，一个让人痛恨。
……
安静的空间里，隐隐约约飘浮着虚弱的呼吸声。
泪水划过毫无血色的脸颊，昔日明亮晶莹的双眸变成了一潭死水。
云渊半睁着眼睛，声音极轻地说：“哥哥，其实若云很开心能做哥哥的妹妹，哥哥很帅，学习很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很多女生都喜欢哥哥，她们想做哥哥的女朋友，若云本来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哥哥的妹妹，让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哥哥，还幻想过学校里漂亮的学姐们都来给我送吃的送礼物，然后求我帮她们在你面前刷好感，可是……来不及了。
无论我多喜欢哥哥，多想和哥哥兄友弟恭，但最后的结果都是让哥哥讨厌我，甚至……”
云渊合了合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甚至痛恨我，想要消灭我。”云渊没说一个字，声音便轻上一分。
“哥哥，如果你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可不可以也给若云想要的结果？”
“你想要什么？”褚致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云渊抬起头，对着褚致言笑得无比灿烂。
笑容中，带着缱绻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