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十多天,云渊都让肥绒绒给洪素送情书。
十多天时间里,云渊每天就去范家打卡刷脸刷好感度,一边装着乖乖女小可怜一边以各种方式和贺司南偶遇。
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出现在贺司南面前,云渊不做别的,也不和他有什么接触,就是在他面前晃悠,时不时来一个充满“爱意”的眼神。
辛辛苦苦耗费了半个月的脑细胞,在收到洪素的回信之后,云渊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以范星宏的名义给洪素写了很多封情书,每一封情书里面都包含了云渊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的心血,她几乎要用尽了毕生所学来编织一个美好的梦。
深深地吸一口空调的冷气,云渊露出了沉醉的神情,“瞧瞧,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肥绒绒在心里为范星宏祈祷。
“再过两天就可以约会了。”云渊回复了洪素的邮件,然后跑到书房吸一吸小黑的仙气。
这半个月来,云渊要么就是很早装睡,要么就是很晚才回来,反正就是和贺司南的时间错开,两个人即便每天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
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差不多了,云渊要试探一下贺司南。
今天很难得的,云渊既没有装睡也没有故意晚归,在酒吧浪了一圈回到别墅,又变成云·傻白甜·渊。
在贺司南即将到家的时候,云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卧室的浴室里,拧开淋浴的阀门,让冷水淋在身上,非但不冷还有降温的效果。
“肥绒绒,你有见过我这么有心机的傻白甜吗?”云渊看着镜子中落汤鸡一般的自己,得意洋洋。
【主人,你是我见过最有谋略的傻白甜。】肥绒绒很狗腿地拍马屁,然后腹诽道:该死的翠花,脾气不好还自恋骄傲,可怜了它这个温柔纯良的瘦绒绒。
沉稳的脚步从门口传来,云渊马上调整好蓬头,让冷水直直落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双腿屈起,双手抱着双腿,小脸埋在两个膝盖中间。
心里想着原本的她美若天仙结果变成了现在这个没有她原本三分之一好看还弱鸡鸡的沈雅竹,悲伤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眼眶红红的,蓄着泪花,睫羽上挂着一颗水珠。
贺司南推开浴室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让人心疼的画面。
一直以来装傻卖乖的女人像只受了重伤的小兽般蜷缩在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口,又仿佛失去了重要的宝贝般溢出了让人动容的悲伤。
向来如石头般冷硬不知情为何物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心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云渊猛地抖了下身子,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发出凄凉委屈的噎呜。
冷水不停地打在身上,真的很舒服。
但为了演技逼真,云渊的小身板还是浅浅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