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治服

  • 暗陷
  • 游口
  • 2603字
  • 2020-06-02 20:39:45

白彻打开书房门,见林曈的下巴都要碰到胸膛了,他走过去,看到林曈额上又冒出细密的汗。

昨晚只吃了一片药而没有进食的林曈不出所料地又开始胃痛。白彻在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胃药,倒出一片,又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拿到林曈面前。

摘下口塞,白彻将掌心的药放进林曈嘴里,扶着她的下巴将杯口送到唇边。林曈微微张嘴,一小口水流入嘴里。待林曈吞咽后,白彻打开门吩咐门口的保镖几句,又进门将剩余的水喂林曈喝完。

补充了水分的林曈精神些许,她听见白彻喃喃道:“你要是没有病该多好。”

林曈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又听见白彻道:“如果你还不学乖,那可真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敲门声响起,她听见白彻离开又回来,也闻到食物的香气。白彻把瓷餐具撞出清脆的声响,“把粥喝了。”

林曈道:“我没刷牙。”

白彻笑着摇摇头,餐具随着他的动作再次碰撞,“我不记得你有这么爱干净。”

林曈重复一遍:“我要刷牙。”

白彻放下碗,“可以,但我只会给你用漱口水。”

言毕,白彻双手拖住椅背往洗漱间走,椅子在铺着地毯的板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彻把洗漱间的门打开,将椅子拉进去,盥洗台就在门的对面,上方有一面镜子。白彻从架台上拿了一瓶绿颜色的漱口水,拧开盖子伸到林曈鼻子下。

林曈用嘴唇去触碰瓶口,白彻见她探头探脑的模样,便把瓶口伸远又拿近,如此来回,见林曈“啧”一声,白彻方才作罢,“好了,你来吧。”

白彻本想直接让林曈碰着瓶口含入水,林曈却直接仰头张嘴,“倒进来。”

白彻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危险,道:“你可以直接对嘴喝。”

林曈动作不变,“少废话,倒进来。”

白彻只好依言将水倒入她的口中,倒满三分之二后,白彻的手按住林曈的后颈,将她的头倾向盥洗台内,林曈嘴里发出咕咕的声响,几秒后吐了出来。

白彻皱眉,把林曈的头扶起来,手掐住她的两颊,“含够三十秒再吐。”

林曈两天来第一次听进白彻的话,她张开嘴,口腔涌入清凉的液体,随后她再一次被按低头朝向盥洗盆。

由于重力作用,林曈低头的动作使她鼓起的两腮更加明显,这样的姿势始终不太舒服,林曈稍微转动头部,又被白彻按紧。

过了三十秒,也许更多,白彻提醒林曈,“吐出来。”

林曈毫无反应,白彻小幅度晃动她的头颈,重复道:“吐出来。”

林曈仍保持含着水的模样,白彻俯下身去,低声警告林曈,“别耍把戏,吐出来。”

林曈在他说下半句话时猛然喷向盥洗台,光滑的瓷白色溅上星星点点的莹绿,有不少水滴反弹到白彻的脸上。

打开水龙头,白彻接一些水抹向自己的脸,而后抓过一旁的抽纸,拭净眼睫上挂着的水珠,呼吸有些不稳。

林曈将气管内的水雾用咳嗽逼出来,她越咳,心里越加快意。

白彻握一捧水盖住林曈的唇,压下怒意替她清洁起来,“你喜欢耍这种小聪明?没有下次了。”

林曈不予应答,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扯起一丝弧度。

抽过一张纸巾,白彻在林曈脸上胡乱抹一抹,便把椅子拉至房中央。他拿起那碗还未全凉的粥,舀一勺伸到林曈嘴边,“把这个喝了。”

白彻强调道:“不准吐出来。”

林曈含入一口粥,吐了出去,精准落到白彻的衣领上。

白彻闭上眼睛,很慢很慢地擦掉衣领的秽物,随后他站起来,掐住林曈的脸就把粥往她嘴里灌。

尽管林曈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禁不住突然涌入口腔的大量流体,她尽力吞咽着,同时还要防止它们进入气管。

一碗粥很快倒完,白彻倏地松开手,眼里愠色不退,他冷道:“你吐一次,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吃下去。”

林曈咽下最后一口粥,舔去唇边的黏糊,她毫不示弱,反而咧嘴笑道:“好啊。”

白彻低头,阴冷地威胁:“或者你想让我撑开你的嘴巴,把胃管插入你的胃,这样你就没有机会吐出来了。”

林曈仰头朝着他的方向笑两声,没有说话。

白彻转身去洗了一块热毛巾,给林曈擦去颈部和锁骨的粥渍。

到了晚上,白彻仍旧拿一碗热粥进来。

他照例舀起一勺放到林曈口里,随后他快速把勺子抽出,用手掌捂住林曈的嘴巴。

“吞下去。”白彻的掌心传来林曈瞬间闭紧嘴唇的触感。

林曈自然是一点也不想触碰白彻的皮肤,便立马吞下,接着甩开头。

白彻却按紧了些,让她的头不能移动,林曈甚至感觉自己的嘴唇陷入牙齿,压得她难受。

“吞下去了吗?”白彻知道她已经吞下,却还是要问,“吞了就发出声音。”

林曈眉间隆起“川”字,她知道白彻这样反复引诱她回答问题的目的,可现在自己不说话,白彻便一直用那可恨的手掌压着她,她便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白彻松开手,舀第二勺,重复第一次的动作,直到林曈说话,他才松手舀下一勺。如此往复,林曈终于忍不住,在白彻第十次捂住她的嘴前道:“我不吐出来,你不用再这样了。”

她听见白彻轻笑一声,似是得意,似是不满,他道:“这样啊,可是我就这样收手,未免太便宜你了。”

白彻将勺子放入又拿出,按紧她的嘴,“吞下去了吗?”

林曈恨不得将他的嘴割下来。

终于吃完一碗粥,白彻拿过胃药,倒出一粒在水中溶化了,端给林曈,“把这个喝下去。”

林曈没有任何动作,因为白彻马上捏圆她的嘴,自顾自地灌进去。林曈对那杯难喝的水抱有极大敌意,喝了一口就拼命转开头。

白彻把林曈的头拧正,强硬地道:“喝下去。”

白彻又卡住她的下颚,让她只能吞咽。林曈以为白彻又喂她喝奇怪的药水,在憋着呼吸喝完后转头便咬住白彻的拇指。

白彻恰好转头放下水杯,手还未完全离开林曈的脸部,便感觉指节一痛。他回头警告道:“松口。”

林曈咬得更用力,牙齿快要嵌入他的皮肉,在林曈尝到一丝铁锈味时,她的下巴被白彻咬上。

白彻丝毫不留情,像捕得肉的猎食者,衔住便不放了。两人的气息在近距离下交换,林曈马上松开牙齿,头往一旁缩。白彻却不放过这个机会,直到确定林曈的下颚能留下印记,他才离开。

林曈看起来很不服气,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下巴斜着一个深深的上牙印,令她想动却动不得,等那阵疼痛缓过去后,才将下巴抵在肩上来回摩擦。

白彻摩挲着拇指上凹凸的牙印,舔了舔嘴唇,悠悠道:“你要是再袭击我,我可是会‘以牙还牙’的哦。”

林曈胸口盘着一股郁结之气,擦过数次的下巴仍残留着的刺痛甚至微微湿润的触感无一不令她反感。

白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见他的娱乐时间到了,便对林曈说:“我说了这么多次要听话,你总不会不放到心上吧。”

听话,林曈近日来听得最多的一个词,她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听话,你又会怎样。”

“你听话,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林曈几乎要大笑出来,她终究是忍住了,道:“我本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白彻很干脆地回道,“所以你才会在这里。”

林曈假如能看见白彻,她一定会用最不屑一顾的眼神,“我真同情你的心理变态。”

白彻呵呵一笑,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