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夕走进房间,站在屏风外,慕容兰怒气冲冲地走过来,随后突然扬起手。
“我爹回来了。”
林朝夕一句话,慕容兰突然收手。
“他似乎在找你。”林朝夕似笑非笑地开口。
慕容兰沉了沉气紧咬着牙根:“一会儿让你爹来收拾你,在你爹来之前,你好好在门外跪着。”
林妙书跟着离开,在经过林朝夕的时候,再一次多看了林朝夕一眼。
林朝夕勾起唇角,看着慕容兰和林妙书离去。
不得不说慕容兰在林国忠面前还是做得极好的。
走到桌边,拎起茶壶,将里面仅剩的茶水倒在桌子底下,随后她越过屏风走到林妙棋床边,看着林妙棋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十分痛快。
“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林妙棋想要伸手指着门口,可是她的右手因为她的用力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她的脸顿时扭成了一团。
“小姐。”竹心一声惊呼,随后怒视着林朝夕,“大公子,方才夫人让您去外面跪着。”
林朝夕眯眸,寒芒毕露,那锐利的目光吓得竹心一阵哆嗦,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她缓缓走上前,站在竹心一步之遥。
“大公子来了,你一个奴才还不知道奉茶?”
竹心看了看痛得无法说话的林妙棋,随后又看着满身凌厉之气的林朝夕,不敢怠慢,只得急匆匆去倒茶。
然而她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发现茶壶里的水都没了。
“咦?刚才我记得还有茶水啊。”竹心嘀咕一声,看了看屏风后,立刻拿着茶壶往外走。
竹心离开了,整个房间就剩下林朝夕和林妙棋两个人。
林妙棋看着林朝夕一步步逼近,那眼底的寒芒仿若冰刀子把把刺入她心底。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一会儿爹和娘过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林妙棋颤抖着声音警告。
林朝夕突然扯开她盖在身上的被子,随后握住她的手。
“哦?是吗?”
一声惊呼尚未响起,林妙棋的嘴已被林朝夕捂住。
林国忠得知自己长子回来了,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下了,当日他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是若真闹出人命,他就成了全城的笑话。
“昨夜我被皇上留在宫中议事,听说半夜府中走水了?损失如何?”
慕容兰回道:“救得及时,只是烧坏了门窗,墙也熏黑了,已经派工匠修补,这段时日妙棋和妙书就住在凌波苑,等修补好了再搬回来。”
“可知何人所为?”
“没有抓到人,也没有钱财丢失,更无人员伤亡。”
林国忠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这就奇怪了。”他看向一旁的常盛,“你好生查查,看看是谁想祸害尚书府。”
常盛应声,随后因为林国忠所说的祸害两个字,他看了看慕容兰,而后谄媚地开口:“老爷,大公子也在凌波苑。”
盛怒之下必定会迁怒于人,常盛打着如意算盘。
“这个逆子在凌波苑做什么?有没有派人看着?”林国忠在花厅内冷声问向刚刚赶到的慕容兰。
林妙书跟在一旁没有吱声。
慕容兰心中的气尚未消,听林国忠的语气也是在气头上,眼眸微亮,但是继而又满是委屈:“夕儿在西苑,只是一回来就惹了大祸!”
“大祸?还有比之前更大的祸吗?到底发生了何事?”林国忠坐下来喝了口茶。
慕容兰上前告状:“他竟然折断了您的宝贝女儿棋儿的手。”
“什么?”林国忠大怒,一瞬间拍案而起,“他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