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中年太监目光一凝,逼问到。
“老师的娘亲的墓被盗了。”
“你是说云妃娘娘?”中年太监脸色瞬间惨白,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中年太监质问到。
“难道不是你的人做的?”尹舒反问。
“我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中年太监怒。
中年太监想要套出更多信息,奈何尹舒除了告知他云川娘亲的墓被盗以及云川独自下山这两个信息外,其他一概不说。
无奈之下,中年太监只好派出一部分人下山去寻找云川,他和剩下的人则在山间竹屋等云川回来。
三日后,云川回来了。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中年太监激动不已,说着就要往那淡青色身影扑去。
只见一道青光闪过,一柄剑横在中年太监身前,阻止中年太监继续扑向云川。
“让开。”云川收回剑,侧身进入了竹屋。
中年太监后怕的拍拍胸脯,也随着云川进到了屋子。
云川的脚刚踏入竹屋,一个小小的身影便冲进了云川的怀里。
云川伸手抱住怀里的小人:“我回来了。”
尹舒从云川怀里探头打量,满目疲惫,风尘仆仆,可以想象他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
中年太监在后面怨念的看着拥抱中的两人。
待云川洗涑一番后,几人方才谈及正事。
中年太监迫不及待的开口:“殿下,您要相信老奴,云妃娘娘的墓被盗的事不是老奴做的!”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云川回到。
中年太监面色一喜:“老奴就知道殿下您是相信老奴的……”
不等中年太监把话说完,云川又道:“但是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
中年太监脸僵住了,面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垮掉,“殿下您要相信老奴啊!老奴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我能相信你吗?”云川突然发问。
中年太监一怔,随即一脸严肃的说到:“殿下,老奴跟在陛下身边多年,对陛下忠心耿耿。如今受陛下所托前来寻您,为了陛下,老奴绝不可能对您不利!”
“那日来盗墓的人是宫里的人。”云川又抛出这么一句。
“宫里的人?”中年太监一惊。
虞城距离祁国京城甚远,皇宫里的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如此不合常理出现在虞城的宫中之人便也只有他们一行人,而恰好,云川查到的盗墓之人便是宫中之人。
这罪名是无论如何只能落到他们头上了?
“不,殿下,您要相信,这绝对不是我的人做的!我们是来请您和云妃娘娘回去的,又怎么可能去盗云妃娘娘的墓呢?”中年太监急急的说到。
“若是为了另外半块玉佩呢?”云川表情不变。
“为了另外半块玉佩?殿下您的意思是那盗墓贼盗云妃娘娘的墓是为了另外半块玉佩?”中年太监震惊。
云川点了点头。
“那,另外半块玉佩被盗走了吗?”中年太监又问。
云川不答。
久久的沉默。
“殿下,您说那盗墓贼是宫里的人,您是查到了什么吗?”许久,中年太监再次发问。
云川拿出一块令牌放到桌上:“这是我在那人身上搜到的,和你身边的侍卫身上的令牌很相似。”
中年太监抓住令牌反复查看,越看越心惊。
“这令牌确实是宫里的,不过,我们是直属于陛下的,而这令牌是直属于太子殿下的。”中年太监面色复杂的看向云川。
“太子?”云川面色不定。
“殿下可有仔细盘问那盗墓贼?”中年太监又问。
云川摇了摇头:“我抓到他时他已经服毒自尽了,我只在他身上搜到这块令牌,而玉佩不知所终。”
“如果这令牌确实是那盗墓贼身上的,那么我想,另外半块玉佩此刻已经在前往皇宫的路上了。”中年太监沉声说到。
“他究竟想做什么?一面派你们来假意寻找我们,一面又派人来盗墓抢夺另外半块玉佩。”云川目光冷冽的看向中年太监。
“不,殿下,您要相信,盗墓的那人绝非是陛下派出的人!”中年太监坚定的说到。
“可你刚刚还承认这令牌确实是宫里的。”云川不信。
中年太监:“这不一样,这令牌是太子的人的,盗墓和抢走另外半块玉佩的人是太子不是陛下,陛下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云川:“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中年太监急,“您可能不知道,陛下和太子并不合,陛下一心想要寻回您和云妃娘娘,而太子和顾相却是想阻止您和云妃娘娘回宫。”
“太子的人定然是跟着我们找到您的,”中年太监懊恼的说到,“都怪我们大意不察才会出这种事!”
“太子让人夺走另外半块玉佩定然是不想让殿下您回宫,殿下您可不能让他得逞!”中年太监哀求的看向云川。
“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
“他都已经是太子了,迟早都会登临帝位,我回不回宫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又为何要阻止我回宫?”
云川连连发问。
中年太监沉默了半晌,随后向他身后的侍卫吩咐到:“你们出去。”
一众侍卫依言退出了房间。
中年太监又看了看云川身边的尹舒:“你也出去。”
尹舒没有动作。
“她就在这里。”云川说到。
“不行……”
“行。”云川坚持。
“好吧。”中年太监妥协。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中年太监敛眉,“当今太子不是陛下的子嗣。”
什么?
尹舒震惊。
祁国太子不是祁国皇帝的子嗣?
祁国皇帝被戴绿帽子了?
“你说什么?”云川不解。
“当今太子是顾贵妃同其他人私通的野种。如今,顾相在朝堂一手遮天,再任由他们继续发展下去,祁国皇族就要改姓了!”
“殿下,祁氏的江山不能落入其他人手里!殿下,祁国需要您!殿下,和老奴回宫吧!”中年太监猛的跪在云川面前,恳切的请求着。
“这就是他让你来找我的理由?发现他看中的儿子不是他的种?”云川只觉得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