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对尹舒吩咐到:“小尹先自己将这些字练一练,我出去看看。”
说罢云川便转身出了竹屋。
尹舒看着云川离去的背影,犹豫一番后,决定听从云川的吩咐,提笔临摹起云川的字。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云川目光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中年男子,身着普通人家难以拥有的华贵服饰,面相有些阴柔,缺少男子气概。
而中年男子身后的一群人虽然已将周身气势收敛,但仍不难看出他们俱是身怀武功之人。
视线触及云川的脸庞,那为首的中年人面上浮现明显的惊喜之色:“公子,我们是您母亲的故人。”
闻言,云川非但没有见到母亲故人的欣喜,脸上反而带上了几不可见的厌恶:“抱歉,我母亲没有什么故人。”
说着云川就要关门送客。
“且慢。”那中年男子见状急忙出声阻止。
“公子可识得此物?”说着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色泽莹润的玉佩。
玉佩有些奇怪,只有残缺的一半,上面的图案也因着缺少了一部分而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云川目光掠过那人手里的玉佩,视线稍稍一凝,随即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认识。”
“怎么可能?”那人仿佛遭受什么重大打击,一脸的难以置信。
云川不语。
“公子确定不认识此物?”那人仍不愿放弃,“您的母亲身边应该有半块这样的玉佩,您确定没印象?”
“没印象。”云川面色一沉,伸手一拉,将门当着他们的面关上。
“大人,这……”中年男人身旁的人困惑的出声。
中年男人看着关上的竹屋,沉吟片刻:“不急。”
确定屋外的人都走后,倚靠在门上的云川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整理好心情的云川走向书房。
这期间,尹舒已经将云川所写的字临摹了一遍。
瞧见云川走来,尹舒兴奋的冲云川喊到:“老师,快来看我写得像不像!”
闻言,云川快步走到书桌前。
“不错,和我的字有七八分相似。”云川夸到。
“不过,”云川话锋一转,“小尹,写字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风格,你可以学习我的写法,但不用追求写得一模一样。”
尹舒闻言微微撇嘴:“可是我觉得老师的字是最好看的,我要写就写老师这样的字。”
云川闻言忍不住一笑,因着方才那事的些微不开心也顿时消散无踪。
“既然小尹喜欢临摹我的字,那就好好临摹吧。”说着,云川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尹舒的脑袋。
云川想的是尹舒还小,短时间肯定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写字风格的,就让她临摹自己的字,待她大了,自然会形成她自己的风格。
尹舒却是很明白,毛笔字要练成个人的风格绝非一朝一夕,而她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专研个人风格,短时间内她要想把毛笔字写得好看,唯有模仿云川的字迹。
“老师,刚才门外是谁啊?”尹舒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到。
云川揉着尹舒头发的动作一顿,“不认识的人,应该是找错了地方。”
“哦。”尹舒点了点头,心下却根本不相信云川的话。
反应这么明显,说不认识,谁信?
接下来的几天,就连尹舒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她们,更别说有武功的云川了。
云川的面色一日比一日沉。
而暗中的人也很沉得住气,不露面也不打扰,但偏偏能让云川清楚的感知他们的存在。
终于,一日,云川忍不住了。
“诸位这几日一直躲在暗处,有什么事不妨出来直说。”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唰的一声,云川拔剑而出,剑气掠过某处,暗中的人被逼出。
“公子。”那是那日中年男人身后的武者。
尹舒好奇的打量那人,看不出是什么身份。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不是他要找的人,让他回去吧。”云川对那半跪在地上的人说到。
那人不语,明显是不相信云川的话。
“你们也离开吧,不要再在我家周围了,你们明显打扰到了我的生活。”云川继续说到。
良久,那半跪着的人终于说话了:“公子,我们已经在附近发现了云妃娘娘的墓碑,您就不要否认您的身份了……”
云川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尹舒也是一惊。
什么东西?
云妃娘娘?
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娘娘吧?
云川居然和皇宫有关系?
天啦,她的小心脏。
怎么办?感觉无意间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不要胡说!这里没有什么云妃娘娘!”云川几乎是嘶吼出声。
“是不是胡说,公子心里应该很清楚。”一道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
尹舒顺声音看去,一个面皮略显惨白的中年男人迈步走来。
尹舒总觉得这人有些怪怪的,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那人感知到了尹舒的视线,瞥眼看向尹舒,触及尹舒的相貌,微微一愣,随即又将视线移回到云川身上。
那人将视线收回的一瞬,尹舒默默的将身体挪到云川身后。
尹舒想她知道为什么这人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
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是一个太监。
“你想做什么?”云川很快的恢复冷静,询问那人。
“公子放心,我们没有恶意的。”那中年男人略带谦卑的对云川说到。
静默片刻后,一行人进到了竹屋面对面坐下。
“公子,我们找了您和娘娘很久。只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娘娘她居然已经……”那中年男人一脸歉意的说到。
云川面无表情。
“您也知道现在的情况,那里很需要您,我们希望您能回去……”中年男人继续说到。
“回去?回哪里?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这里就是我的家,除了这,我哪也不去。”云川说到。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老奴知道,这么多年,委屈公子您了,可公子您毕竟是属于那个地方的,您必须得回去。”中年男人语气里带上了些许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