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夜星璇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留下一颗丹药丢在了绯雾手中,就此翩然而去。
众人此时更是议论纷纷起来,夜星璇再怎么惊艳,在怎么强悍,不过是年轻一辈而已。
怎么可能与圣阁阁主这样活了万年岁月的老怪物抗衡?
真是不可思议。
就此,夜星璇成为了幻界流传着的一个传奇,永远的流传下去。
而此时,圣阁阁主坐在一个神圣的殿堂之内,陷入了沉思。
知道他年少时这个名字的,如今都早已身死道消。
唯一可能留下的,就是当年,力压整个幻界,最后成为剑圣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不然的话又怎会,不来见他一面呢。
……
最终,夜星璇背负一剑,悠悠的走在漫漫长路之上,自顾自的吟诗一首:""流岚千丈堪醉卧,星河天悬似萤火。浮生谁能一笑过,红尘世间亦蹉跎。【注释:白天天上的雾霭长达千丈,足以醉了躺在上面。夜晚空中的星星密集而璀璨,像是被无限放大的萤火。一生谁也不能一笑了之,最后只能在繁华的世界上浪费时间。】
如果被圣阁阁主所听到的话,他一定会知道,这首诗,就是万年之前,与他同行的最为耀眼,后来成为了一代剑圣所吟之诗。
如今,转眼已是万年,他辗转了九十九世,今世,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不过此时,他隐隐感到了自己已经错过了什么。
罢了,他已经背负了太多,也是该下黄泉,去稍微的休息那么一会了。
……
这时,绯雾已经成功的接下绣球,他们的婚事也就此定下。
那就是三日之后。
只要成婚,那么他就可以得到世界之石,从而远离这个纷扰世界,最终像圣杯许愿,让那个自己心爱的人,也爱上自己。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支撑着绯雾的信念。
招亲结束以后,绯雾看了看夜星璇给的那颗丹药,一眼就清楚了其中周折,把这颗药,喂给了晨殇,将他安排一个妥当的住处之后,任其修养起来。
为了这一切,他已经变得浑身污秽不堪,如今已觉不允许失败。
假如失败了的话,那么他将体会的,会是生不如死。
他已经放下了尊严,摈弃了灵魂,他真的已经输不起了。
……
三天后,婚礼,也是如期而至。
一切都是预想般的顺利。
如今,大陆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圣阁的圣女,如今终于出嫁了。
能娶到如此惊艳绝伦之人,一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而且不止于此,这样的话,还会暗暗获得圣阁的支持,如今在这幻界之中,已经可以算的上是风生水起。
婚礼,也是在幻界的中央大陆,圣阁的总部举行。
此时,花轿已是出行,在大街上游走着。
普通人家本不必如此,但霜尘是何人?她的婚礼,一定是要普天同庆才是。
跟在花轿前后的车队,加上维护秩序的护卫,零零总总的算起来,恐怕有着上万之多。
但这一切,众人都是觉得理所当然,不觉得有丝毫的铺张。
众多民众,也是早早的起床等待着。
而圣阁也没令他们失望,一路上不断的有人抛洒着金银。
绯雾此时骑着一匹骏马,马上也是有着一朵鲜艳而喜庆的大红花,他自身也是换上了婚装。
他走于最前侧,为自己未来的新娘,不断的开着路。
没有人知道,绯雾此时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最终,众人在游行了大半天以后,终于是结束了下来。
他们进入了一古老的祠堂,里面张灯结彩,正是举行婚礼仪式的地方。
霜尘此时带着凤冠,还有着一遮掩了视野的红盖头。
但依旧是掩饰不了,她那幸福的笑容。
每个人,在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时,又怎么会不感到幸福。
晚上。
圣阁阁主将幻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请了过来。
在喝完这一顿普天同庆的喜酒之后,绯雾和霜尘,就那么入了洞房。
在一铺满了喜庆颜色的房间里,绯雾轻轻的挑开了霜尘的红盖头。
让绯雾惊艳了他半生时光。
霜尘坐在床头上。
此时她一身红衣,头戴凤冠,依旧是不媚不俗不妖,清冷绝丽的面容上,有着只属于他的温柔。
她美眸此时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让人我见犹怜。
绯雾承认,他此时确实是有些心动,不过他却不能这么做。
他所爱着的,始终还是夏爱笑。
绯雾此时看向霜尘的目光有些躲闪起来,此时绯雾只是站其背对着霜尘,拿起桌上酒杯斟满一饮而尽,而后道:"那世界之石,在那?"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的话,迟早会迷失了自己。
就算再怎么崩坏,但是他依旧是不愿毁了眼前的女子。
毕竟,她也像曾经的夏爱笑一般,有着一股无可言喻纯净的美丽。
霜尘这时看向了绯雾,只是笑了笑:"看把你急的,来日方长,我连人都是你的,你还怕我赖账吗?"
她没有读懂此时绯雾真正的意图。
是啊,谁又能反应得过来呢。
更何况,是她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呢。
"如果我说,我这一切都是骗你的,我只是为了得到那颗世界之石而已呢。"绯雾此时淡淡的道,但声音有些颤抖起来,难以掩饰内心的剧烈冲击。
这一切,真的太突然了。
霜尘只是抬头怔怔的看着绯雾的背影,听着他那冰冷的话语,甚至以为,他是在说笑。
可能下一瞬间,他又会笑着将自己拥入他还怀中。
"不会的,绯雾,我相信你。"霜尘先是有些惊慌,随后又笃定的道。
绯雾听着霜尘的话语,内心不禁自嘲起来。
他也想笑着说,我今生定,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过,他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
他的内心,早已被另一个女人占据。
而他为了想将,他爱的人占为己有,伤害了那个爱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