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与侧腹。
同时横扫向我的要害的他的一击,
用当场投影出的双剑接了下来!
头痛到令眼球麻痹的地步。
这并不是当场施展复刻投影所造成的负担。
这是,那种头痛。
在搜寻继零时的直觉。
每每面对着他就会产生的微热。
这种感觉,到了如今已经成为了最大的负担,令此身发狂
"啊!"
将挥出的剑刃弹开。
向着冲入的他的身体斜砍下去。
这每一次,赤红色的头痛都在灼烧着我的瞳孔。
这是我与她同时存在的矛盾吗。
像这样,从互相意识到对方时开始,每每互相接触身体就不正常。
从她那里模仿了剑技,甚至连他的复制技术都学会了。
自己能够熟练使用它也是当然的。
因为她的技术,正是花了长久岁月所得到的,'最适合夏爱笑的战斗方法'。
不可能无法熟练掌握。
我跑步追赶着她,认识了原本绝对不可以认识的未来的自己。
"咳!"
眼球要麻痹了。
每每挥剑,火花每每四散,都会有足以致使我失明的闪光占据住我的视野。
实力远远不及,每放出一击视野都会被染成赤红。
只是这样的话还没有关系。
身体早就已经破烂不堪。
区区头痛,与已经裂开的腹部烙铁般的疼痛相比不算什么。
问题是,正因为还有尚未从他那里引出的东西,这头痛会永不停止。
"总计五把了吗。通过投影的复制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我很了解你的灵力储量。看这样子应该还剩三把枉我还特地让你看了那个,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解开这个误会。"
嘲笑的话语里搀杂着失望。
误会?
这种事情,但是只是说又怎么会明白。
比起这个现在,要把这份头痛——
由你身上传来的,这份——
"总之,即使你领悟了,只怕也不可能实现。现在的夏爱笑没有足够用来生成的魔力。没错,不管怎么说。"
头痛更厉害了。
那即或,像要决出胜负一般将双剑高高举起,
"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
像是要交叉成十字一般,双剑从我的头顶上挥下。
"啧!"
用于防守的双剑碎裂了。
身体像是被铁锤敲打似的麻痹了,头痛终于不光灼烧眼球,也开始灼烧大脑。
渐渐流入了我。
所以,
比起疼痛,
这,才
更加可怕。
那是她的记忆。
使她改变成这样的理由。
将来,夏爱笑这个人将会品味到的事情,在此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不知道。
一定没有人能下判断吧。
美丽的东西是丑陋的,丑陋的东西是美丽的。
从客观上来看并不是那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然而,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严重的扭曲。
诡辩,假称,奸计,自恋。
所看到的大部分,都是那样的东西。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似乎也没有关系。
有着誓言与要守护的理想。
为了它们无论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被人背叛也没关系,只要不被自己背叛就坚信会有下一次。
不曾叹息,也不曾给人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的话。
吾为背负世间诸恶之人。
心似玄铁,身若琉璃。
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刚铁为身,火焰为血。】
在他人的眼中,好比是没有血肉的机械。
因为是个方便的存在,就任意的利用他。
周围的人看来就只是这样的道具。
但是,即使是机械也有着要守护的理想,也就接受了别人把自己当作是方便的工具。
然虽燃尽血肉,redemption【救赎】众生,却也不被理解。
到达尽头——
Unknown to Death.【不知死亡。】
Nor known to Life.【亦不知生命】
没有一次被理解。
这理想不是该告诉他人的东西。
这双手没能拯救的,这双手杀害的人越是多,也就越发不能将理想挂在嘴边了。
所剩下的道路,就只有顽固的,一直守护其到最后。
而其结果——
夏爱笑所梦想着的理想一次也未曾实现。
终于认识到那只是会给旁人添麻烦的,傻瓜的戏言而已。
她总是孤身一人在剑之丘上陶醉于胜利,沉浸在自我欺骗之中,最后什么都拯救不了,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看吧,这就是那家伙的末路。
看吧,这就是你自身的结局。
灰心,丧气。
我不会同情你。
我不会同情你。
我不会同情你。
我不会同情你,但是。
——想到今后将要用这双脚,来走这条道路,心中就好象欠缺了什么。
因此,此生毫无意义可言。
你曾相信的东西。
你所相信的东西。
让我看到那其实是涂满了谎言的白日梦,我依然。
"!"
剑戟迫近。
并非双剑,而是像尖角似的剑直取我的心脏!
"咳,唔!"
拉开了距离。
手中所持的,是瞬间复制出的他所持的剑。
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刚才,看到了,什么
忘掉他。
把看到的一切忘掉。
现在就只想着打倒他。应该没有余力去考虑任何其他事!
"计算失误吗。听说靠降灵,凭依到前世的自己身上,可以学会过去的技术与魔术在和我打斗的过程中,似乎你的技术也得到了磨练。"
"呼。"
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迎接他的一击的准备。
"这么说,从我这里引出的并不只是复刻投影。从你那表情。"
那似乎马上要吐的最差的表情来推断,你也看到了吗,夏爱笑。"
停止了呼吸。
别让我说。
别让我回想起来。
如果把刚才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我会......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那些全部都是事实,夏爱笑——"
红色的礼服翻动。
他一口气将距离缩短,用手上的一角剑向我刺来!
"唔!"
仅仅一击就被破坏了。
赶制,再加上又是第一次投影的剑,自然远远不及他所持的!
"呼!"
但是——
我明明已是赤手空拳,她却扔掉了那把一角剑。
而接下来投影的东西是,被誉为霸者之剑的绝世名剑。【天问】
连跳四道工序,瞬间复制出他的武器。
当然,这样的赝品被一击粉碎
倒下了。
被弹开,背脊落在了瓦砾上。
"咳"
这时,吃了一惊。
我只是倒下了而已,瓦砾却被染成了鲜红色。
为什么。
只是没有察觉到而已,我的身体,外部也好内部也好,似乎都已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