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男人,柳烧录的意志。
也是我曾在他心境映像中,所观测到的画面。
不知怎的,我又回想起了这一幕。
令人有些感慨,亦有些怀念。
但最终,我还是将思绪收了回来。
......
今夜的一切,已落下了帷幕,我与晨殇也来到了"暂时存放"付青吟的客栈。
我与晨殇各自要了个房间之后,各自便回房间睡了下来。
躺在床上,我却忍不住的思索了起来。
也许此时此刻,我就是正步入柳烧录的后尘吧。
但既然有了前车之鉴,那么我更是应该要极力避免才是。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折服风凌大陆的这些顽固份子。
......
在夏爱笑不知道的情况下,异象、困难、挑战,正在不断的衍生着。
就如同一条鞭炮一般,只需引燃其一,那么就会引起无数的连锁反应。
而那埋藏依旧的祸根,如今也悄然爆发了出来。
而这些重重危险,已经叠加到了难以复加的程度。
......
另一边。
在与世间万物隔绝的一隅中,有着一座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殿堂——
一个男人站在这里。
他有着一头零碎的褐色短发,双眸间也是裹着一条绷带,他面无表情的站在这殿堂里。
在殿堂大厅处,有着一道灯火通明的火炬,这个男人,直直的走了上去,握住了火炬。
"来者何人?"
在握住火炬的瞬间,男人心头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最终男人只是笑了笑,"苏末天。"
一切都被夺走的他,历尽千辛,终于来到了这里,终于找到了天。
现在,他终于是有了这个资格,将失去的一切,再度的夺回来。
......
幻界。
天玄大陆都城内。
玄云正依偎在那富丽堂皇的宝座之上。
他手握着权杖,眸子微微闭着。
整片大殿之上,毫无一丝声响,就如同地狱一般宁静。
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是有一道黑影,打破了这份寂静。
在玄云的身侧,出现了一名单膝跪地的黑袍人,似乎在小声的诉说着什么。
玄云依旧是闭着眸子,面无表情,"意思是,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是的,王上。"
这次黑袍人没有再窃窃私语,他那犹如机械一般的苍老声音一览无余。
"好吧,那就让我们开始吧,让这世界,为风凌陪葬。"
......
带着付青吟,我们已来到了大凌国的皇宫。
没有想象之中的阻碍,甚至是超乎了想象之中。
因为,不但没有胖脚石,那怕是一丝一毫的人影,都不存在。
这对我们来说即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
幸运的是这再没有了阻碍,这座大陆的中枢将轻而易举的被我们掌握。
而不幸运的是这所谓的中枢,已经成为了空壳,没有一点实物的存在。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选择了将其掌控。
才作出决定之后,我们便是当机立断。
用着风凌曾经使用的玉玺,召唤天下所有大小官员,前来觐见。
这么做,并没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想彻底确立自身的地位而已。
而我决定,拥立付青吟为王,除了他本人之外,我们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
......
然而我们即使是通过自己特殊的渠道将消息传唤了出去,依旧没有一人前来应召。
应该,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我这么想着,最终与晨殇外出打探起了消息。
......
三天后。
现在,我与晨殇,几乎不用担心任何的暗杀了。
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战场。
在三天前的探索中,之所以没有官员来应召,完全只是因为这座大陆,遭到了疯狂的袭击。
由炼金术塑形,复杂魔法阵构成的人造人纯粹是为了战争而诞生的,生来就是为了毁灭,生来就是为了死亡。
他们以成人之资降临世间,以人工繁殖延续后代。
由于他们身体有着众多缺陷,他们只有两个月的生命。
即便给予他们两个月或者更短暂的生命,他们也毫不在意。
他们挥舞着巨大战戟,随之而来的是席卷这片土地的血雨腥风。
魔像,换而言之,是由卡巴拉魔术构成、为了完成主人夙愿和意志的人偶侍从。
人造人以人类之资出现,那么魔像则是以岩石为肉、青铜为骨,没有一点人样的怪物。
即便数量较少,他们几乎可以承受任何攻击,用他们巨大的身形碾压敌人,以他们坚实而庞大的拳头粉碎对手。
人造人和魔像都被施以了强化魔术,使得绝大多数普通魔术不能伤他们分毫。
然而,单从数量上来看,他们已经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他们成合围之势,牢牢的包围了整片风凌大陆。
他们行进的十分缓慢,但所经之处,无不血流成河。
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了个人力量的渺小。
因为这些傀儡在西面以及东面最多,所以我与晨殇只能兵分两路的去解决。
而付青吟,则依旧是留在了大陆的中央。
虽然付青吟毫无任何战斗力,但他的作用,却是完全必不可少的。
嘛嘛,算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此时,我已走在了战场上。
此时,我面对着的,几乎是成千上万的魔偶以及人造人。
但我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因为这里,将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在这个地方,我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因为这里的地形,属于荒漠。
丰富的沙粒能够使我那怕用出最高位的术式,都不废吹灰之力。
不...应该还是会有点吃力的吧。
我突然怀疑起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又看到了,又有着无数的魔晶傀儡以及人造人,陆陆续续的赶来。
"沙葬。"
感觉无法再拖下去的我,终于是用出了自己的绝技。
虽然在自己的身后,是一座死城,所有的居民都早已弃城而逃,但我仍旧还是感受到了肩上所背负的使命。
我绝,不能后退。
最终,我将手,伸了出去,而后又紧紧的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