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就这样正常的上学放学,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即使这份生活的背后,源自于无数的痛苦,但或许,这就是代价吧。
说不定我所追求的,是这样的生活才对吧。
我扭曲的笑了起来,心里也在没有了其他事物。
原本是该这样的才对,只是,每天梦里,还时不时的会梦起以往的一些事情。
起初,只是一些简单的的事情。
不过之后,却是愈演愈烈起来。
这不过,才短短三天而已。
……
这时,我猛然的从梦中惊醒。
我又一次梦到了他们。
梦到了与继零第一次的邂逅,梦到了与绯雾的相遇,梦到了与晨殇的失之交臂。
我…
果然,还是无法欺骗自己么。
短短三天的安逸,短短三天的安逸啊……
我再一次的哭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一点也不想哭的,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知为什么,最近,我又变得爱哭了啊。
明明,我自认为自己如此的坚强。
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
突兀到就像我一个转身,所有的一切美好就都破碎了一样。
但即便这样,我也仍然只能颤抖着双膝,坚毅沉重的一路走下去。
即使,我是那么的无力。
到了最后,我才不得不承认,我根本,就无法放弃啊。
……
第四天,我再也没有去学校。
因为我根本就无法再将就下去。
那种地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留恋。
直至现在,我才发现了我实际上深深痛恨着这个地方,尽管有着的客观因素,我还是深深痛恨着这个地方。
直至现在,我已经能够完全的直面自己,能够分清,自己所憎恶,或所喜欢的东西。
我开始直面自我,不再逃避。
是的,我应该认清自己,做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
……
不知不觉,七天就这样过去。
而短短的七天,我便做出了改变。
我终究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能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我是名为夏爱笑,独一无二的人。
我拥有着正常人所有的喜怒哀乐,也有着阴暗的一面,只是经历略微有些坎坷罢了。
生而为人,便有绝对无法放弃,绝对无法唾弃的事物。
现在,我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这一点。
实际上,我不过是在无病呻吟罢了,我,只是累了。
我所要做的事,仍旧是一成未变。
实际上,我相信着,柳烧录还是会回来的,他看似毫无章法的行动,一定有着什么意义。
在将我的一生,串联起来之后,不…这未免太过的长远。
我将在遇到柳烧录之后,这阵子所有的事件都是串联起来之后,我最终,明白了一切。
从一开始,柳烧录就没有回到幻界。
他离开了我们的视线,但是并没有回去,因为月光宝盒,只剩下了一次,如果他回去了的话,不可能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他既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就不会是为了说那一句话而已,这其中,一定有着某种意义。
虽然暂时无法理解,但我仍旧是相信他。
相信这个,一生充斥着谎言,但内心却揣测着正义的人。
不…
这其中一定遗漏了什么…
我再度的回想了起来,最后蓦然发现,我一直忽略了的,是他对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我什么也不知道,知道的人,是你。"
我开始努力去理解这句话的意义,而越是思考,发现越是深远。
虽然直到最后,我还没有彻底理解过来,但至少,还是从中汲取了一些东西。
……
我已经彻底明白了董莫笑,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不能直接的将我杀死,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相同的面貌。
无法杀死我。
无尽的折磨。
迫使我放弃。
言语的锐利。
她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此刻,我的脑海,不断的浮现出了这些画面以及文字,将其串联起来,我最后,得知了真相。
怪不得,我为什么会感到活着那么轻松呢……
她,应该是源自于我内心的黑暗吧。
不,说是黑暗,也太笼统了一些,她应该,是源自我内心的自我批判意识。
唯一不清楚的是,究竟是什么存在,将她于我内心中剥离出来,使其形成了一个怪物。
随着思路的慢慢清晰,我便开始了不断的探寻。
这是目前的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
现如今,柳烧录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他也有些熟悉的血灵圣域。
只不过,时间线却大不一样。
他选择了他们召唤出天谕的那一天。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陪着夏爱笑不断进行荒唐的出演,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根本无法解决这些关键的问题。
夏爱笑,那个女孩。
虽然已经成年,但他还是习惯称呼她为女孩,因为她,实在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也可以说是天真。
她的那些做法,虽然看似行得通,不过却是太过天真了。
她甚至完全没有思考现在他所要做的做法。
因为在她看来,到达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无可救药了吧。
她明明手握无数机会,却仍旧选择了逃避。
不过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她的选择,确实是没有错的。
但最后也只能回归原点,她这样的行动,到了最后,会什么也挽救不了,尽头是一片荒芜。
不过,谁叫她遇到了他呢,既然如此的话,就让他来代替她,完完全全,堂堂正正,直面一切吧。
这是无可选择,也无可奈何的。
谁叫他,摊上了这件事呢。
随后,柳烧录便拿出了腰间酒壶,一饮而尽,慢悠悠的朝着血灵圣域深处走去。
马上,他就要抵达,这件虚妄浮夸,携带着无尽痛苦罪恶的根源。
柳烧录一路走着,整片大地都是被鲜红的血液所侵染,而因为太过厚重,所以即使干固,但这色彩,依旧是没有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