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话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言语方式,与柳烧录是那么的如出一辙。
对于这些奇怪的语言,我已经是有了敏感的认知。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我仍旧是猜不透,她的动机是什么。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一切都是正确的,是我必须要去做的。
"前辈,这我可有些头疼了啊。"
"毕竟,我的一贯方针可是人,只能自救呢。"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的对她有了敌意。
只是再下一瞬间,她的一句话,又让我将敌意,收了回去。
不得不说,我已经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但这一切,都是无所适从,又毫无办法。
"不过啊,既然是前辈你的话,自然也是特殊对待了呢。"
"我能为你,提供一些情报。"
她如此的对我说道。
但我仍旧是以防万一的问向了她。
"那么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了,我每天,可都是会来这小憩一会呢。"
……
最终,得到了情报的我,几乎是狂奔着,跑回了公寓。
"继零,什么也别说了,快点,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之所以选择回来,还是因为继零的能力。
虽然现在他还有着不安定的因素,可我已经别无选择。
如果不依靠他的话,那么我这一生,都是会活的忐忑不安吧。
最终,我将继零的灵力,从那本魔导书中,彻底解放了出来。
而继零也没有制造什么麻烦,只是轻狂着一笑,就带着我掠出了天际。
曾经,我一直幻想着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可以不恐高。
而现在,我终于是做到了。
只是我一点也赶不到开心,只能争分夺秒疾驰着。
最终,我们来到了白石公园,按照董莫笑的所说,葛木老师,就是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作为我生活的这座城市最大的公园,白石公园有着大约二十多平方公里的面积。
而我们手中也并没有着什么探测型的宝具,要寻找他,无疑显得困难了起来。
一定,一定要赶上啊!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不断的催促着继零。
…….
另一边。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此时站在了悬崖之上。
这时,他仍旧是在不断的回忆着,回忆着他空洞而又乏味的一生。
他只是个普通的正常人而已。
从事教育行业,已经接近二十年。
可以说,他最有价值的青春年华,都是贡献在了教育这一块上。
除了教书,他一无是处。
但始终,这份职业给了他不算微薄的薪水,支撑着他的家庭,支撑着他父亲的生命。
但是,这一切意外,机会那么的发生了。
他明明,也是一如既往,孜孜不倦的教学着。
只是可能,或许他的教育方式真的太过浅薄。
连续五年,两届。
他教的班级,都是落入了倒数第一。
而仅仅是因为如此,他就被学校开除,失去了工作,沦为了无业游民。
而且当地的媒体,还在报道着自己这"光鲜"的事迹。
在社会舆论下,他坚持下来了。
只是他再也无法忍受,亲人、好友、爱人、孩子,那些或大或小的改变。
也再也供不上父亲的医药费了。
他觉得他这一生都是没有了任何意义。
他,如此轻易的被这简单而又残酷的现实,给压倒、打败。
现在,他站到这里,只不过是想寻求一个解脱而已。
活着,真是太累了呢,如今他已失去了一切。
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家人,失去了社会地位,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失去了担负责任的能力。
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唯有死了,才是解脱吧。
想到这,葛木,便从这白石公园的山顶,跃了下去。
感受着这从未有过,重力失衡、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他,欣慰的笑了。
只是这时,他感到看一丝的不对劲。
为何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他还是没有那种慷锵华丽,一生只能体验一次的炙热之感呢。
想到这,葛木,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自己被一个俊逸的不像是人类一般的少年,给抱住了。
葛木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此时那个少年,只是笑了笑,而后朝着他道:"老师,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想不开呢?"
这个少年,正是继零。
……
我的心中,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是赶上了。
因为就事实来说,我们应该是找不到的,但因为葛木,选择了一个制高点,以继零鹰一般的视力,轻而易举的便看到了他。
接着,继零就把老师,带了下来,带到了公园的一个亭子,我的面前。
此时,我们已经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只是似乎,老师还并没有反应过来。
"老师。"
我开口叫了叫他。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我的老师,此时更是显得有些憔悴了起来。
原本他只是头发秃了些而已,而现在,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色彩。
我很明白,这是心已经死了的模样。
"你们,是我班上的学生吧。"
他沉默了良久,才如此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这样安心的解脱不好吗?"
……
接着,我便和他,聊了起来。
他没有问及继零为何有着那样的能力,只是说道,他这种人,有什么存活的价值。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过熟悉。
我很轻松的,便回答了他。
看来,健忘的,也不只有我一个而已。
老师他,似乎也是忘了我这一个学生。
说到这,我不禁的感到了些安慰,但我知道,这是在偷换概念罢了。
因为作为一个老师,育人无数,和一个学生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这完全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但仍旧让我轻松了许多。
不禁意间,我已将话题扯了太远,但最后,还是回归了正途。
"老师,生命是可贵的,就如同死亡一般美丽,因为一生,也只有着一次。"
沉吟了许久之后,我用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回答了他。
但他听见这番话后,他却突然暴怒了起来。
"你懂什么啊!我多经历的重重曲折,受到的无尽压力,一个学生,是不可能会理解我的!"
"不会的……"
"我这样的人,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价值了。"
老师的情况,正愈演愈烈起来。
他似乎再次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如果不将他的心结解开,一心赴死的人,是谁也救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