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下一瞬间,柳烧录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
便用着不可视之手,一拳向绯雾身后打了过去。
而这时,那刺剑的锋芒才刚刚展露时,就是被不可视之手击中,从而改变了方向。
而这时,绯雾也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顿时身躯上弥漫出了丝丝缕缕的黑魔之气。
那些气体,环绕过了周身,最后又化作了一个黑色的印记,落在了绯雾眉宇之间。
就在这一瞬间,绯雾祭出了那杆镇魂旗。
镇魂旗中的妖族强者的魂魄,此时也是尽数的显现了出来。
朝着血族族长围攻而去。
这时,盔甲中,穿出了一阵怪笑之后,血族族长,不退反进的用着这柄刺剑,朝着绯雾急掠而去。
而绯雾自然也是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况,用着紫色阵印,挡住了这次攻击。
这时,绯雾才发现,这不过时佯攻而已,他的目标,似乎是自己的镇魂旗。
但绯雾也没有过多的担心,因为镇魂旗上还有着他事先布置好的黑神雷,只是任由他去。
但接下来,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他死死的抓住了这杆镇魂旗,硬生生的抵挡着黑神雷的侵袭。
血族族长完全不管不顾黑神雷的暴戾,即使手上盔甲已经焦灼的碎裂,手上已经露出了丝丝白骨,但仍然还是握住了它。
接着,这杆旗帜,就此被一抹更为深邃的血色,所弥漫、占据。
那镇魂旗,渐渐失去了绯雾的掌控,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柳烧录依旧是以着以往风格,淡淡的开口了。
"让开吧,他的能力,似乎是侵蚀所有触碰到的东西。你不适合做他的对手。"
就是这么一句话,触及了绯雾的内心。
他自以为已经够强,但自从柳烧录出现的那一刻,他便感到了动摇。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死死的压住了他。
走出这个世界以后,他也才渐渐发现,实际上,自己还是太弱了。
真是可笑。
他深知自己不应成为这样的人,但又无能为力。
如果每次都是退缩的话,他又该拿什么,守护霜尘呢。
想到了这,绯雾便定下了决心。
"不,该让开的人,是你。"
绯雾淡淡的说道,琥珀色的眸子里,也满是战意。
柳烧录听着绯雾的这番话,也只是无所谓的走到了远处,默默的看着。
他已经看透了这个红发少年。
他确实有着超世之才,但有些时候,太过于孤傲。
如果,现在不给他一些挫折的话,也许日后会伤的更重吧。
想到这,柳烧录便完全放任不管了起来。
虽说是放任不管,但实际上他还是时刻紧盯着这片战场。
现在,原本将血族族长包围的妖魄们,反而向着绯雾围了过来。
局势瞬间反转。
但绯雾并没有着一丝惊慌,依旧是面无表情。
"身若玄铁,心似琉璃,远赴无人荒古之迹,得以负天佑之灵!"
"阵启!"
这原本,是他的最强手段,用于防御。
但其实还有着另一形态。
那就是将这些能量再次凝聚,用于攻击。
此时,在绯雾身前,浮现出了九道庞大无比的阵印。
只是这些阵印,渐渐的重合了起来。
随着阵印的重合,一股紫色的能量,带着黑神雷以及暗魔之气,也是在阵印前聚合起来。
而后,便是没在犹豫,直接的爆发开来,朝着血族族长,爆射而去。
紫色的能量与黑气交织着,边缘也是被黑神雷所充斥。
那血族族长,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这道剧烈的能量,穿体而过。
那坚硬的盔甲,在这股能量不断的腐蚀之下,也是肉眼可见的渐渐消逝。
最终,只是在瞬间,血族族长,便是被这股能量,不断的撕裂搅碎,最终炸裂成了一堆碎片。
这时,绯雾体力与灵力,都是有些不知起来,开始喘起了粗气。
一切,都结束了。
在场的众人,包括我,都是这么的认为。
只是事实,似乎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
那些碎片,仅仅是在瞬息之间,又渐渐的凝聚起来,似乎是在修复着。
这时,柳烧录自然也是看不下去。
"千尘一刹。"他口中轻语着。
瞬时间,整片充满了密密麻麻的无形之手。
当然,这只有他自己能够看见。
他将绯雾禁锢了起来。
因为他真的怕,这个固执的少年,再去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个结界之内,拥有着不死之身么。
真是有趣。
不过这份能力,终究只是外力罢了,有着无数的破绽。
原本,他相信绯雾是看得出的,但是,他太想证明自己的实力,从而忽略了这一点。
这时,柳烧录抬头,朝着这些魔神柱看去,此时,他们皆是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但唯有一柱,没有着吸血鬼的献祭,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那名吸血鬼,在先前,已经被绯雾杀死了。
所以,少了祭品,这棵魔神柱,没有觉醒。
这座结界,还并不完善。
他破坏起来,也是比较容易。
只要破坏了他力量的源泉,那么他也就会回归原点。
这时,那血族族长也是恢复了过来。
狂妄的笑着。
只是这笑声,在下一瞬间,就是戛然而止。
他生生的被柳烧录的不可视之手,扯做了几段。
他的身体,自主想要复原,但奈何却挣脱不开这个枷锁。
"森罗万象。"
柳烧录此时深处了手,淡淡的说道。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落下。
那空间,都是扭曲了开来。
那些不可视之手,渐渐的交织融合在了一起,再一次的化作了无数的大手。
随着他的手掌握住,那些大手,也是朝着那些魔神柱,握了上去。
最终,生生的将其握碎开来。
那些围绕在这座牢笼的庞大魔神柱,也是顷刻间便倒塌了下来。
那个黑色结界,没有了力量的源泉,渐渐的便黯淡下来。
此时,失去了加护的血族族长,身上的盔甲,也是随之消散,身躯再次变得枯瘦。
此时,他哀嚎了起来。
他的头部与四肢已经分离,正在流淌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