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其实挺漂亮的。”
饭后,男生见席予之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他便上前去搭话,天真无邪地看着席予之笑。
“谢谢,我知道。”
席予之强抹出笑容,又黑下脸来。现在就算男生鞠躬道歉,她都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大姐那两个字在心里留下了阴影。
“就是衣品有待提高,我昨天看见你穿红色羽绒服,本来要喊大妈的,后来想想要礼貌,就喊了大姐。”
他笑得像个五岁的孩子,除了天真想不到其他什么形容词,眼眸里仿佛有星空,会让人看入迷。
可她才没有心思观察男生这么多,在她眼里,他就是个讨人厌的臭小子。
重庆某超市。
狄曲歌在弄冻品,在洁白透明的冰上,只是在手上套了两个散称的包装袋,在冻品区掰鸡翅。
来了个爷爷要买,可由于是刚刚从冻库拿出来的,全都冻在一块儿,很难分开。
爷爷的手指上绑着许多创可贴,狄曲歌不忍心看他在那用受伤的手碰冰,便上前去帮忙。
她忍受着冰凉,将鸡翅一个一个放开,然后摆好。
当爷爷离开,她还是在那里掰,权当是为了方便下一个顾客购买。
“傻瓜,手不冻吗?”
头顶突然响起一个男声,她没听出是谁的声音,抬起头才发现声音的主人是丁程鑫,起初她还以为是路过的顾客。
丁程鑫今天穿着黑色的面包服,可由于身材高挑,并不会显得很胖。
“刚才有个爷爷要买。”
狄曲歌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委屈地微低下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丁程鑫有些严厉的眼神。
丁程鑫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两下。
说起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散下头发,微卷的发尾再搭上大衣短裙,清新脱俗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她的。
她愣住的时间里,丁程鑫又帮她取下了被狄曲歌当做手套用的塑料袋,上面有很重的鸡肉腥味。
他微微皱了下眉,不过一会儿又舒展开,把塑料袋放到一边。
轻轻地,他抬起了狄曲歌的手,想要给她暖手,手在冰上放了那么久,一定是冻坏了。
摸到她手的瞬间,他惊讶了,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手。
粗糙没有光滑度先不说,手指上是满满的伤痕。
“怎么搞得?”
他皱起的眉头没有再舒展开,这四个字好像有在责怪她怎么不照顾好自己的韵味。
他发出“啧”的声音,眼神始终离不开她的手,眼神是快要溢出的心疼。
这双手一定干了不少家务吧。
狄曲歌尴尬地收回手,背到身后去,摇摇头:“没事,就是早上搬东西的时候划到的,没什么事。”
这些伤痕都是早上加干货和大米面粉时,被那些包装的麻袋给划到的。
她也看过艳子的手,一样是这般伤痕累累。
“要不辞职吧,找份轻松点的。”
昨天狄曲歌和他说,她只是负责加货,他以为会很轻松,万万没想到都是些很重的东西。
“小妹妹,白砂糖没了。”艳子喊。
“好,马上来。”狄曲歌回答。
“把车推过来。”
“我去加一下砂糖,你等我一会儿。”狄曲歌对丁程鑫匆匆说完,拖着加货用的小车去了仓库。
丁程鑫看着她匆忙的背影,眼底的心疼快要装不住了,他没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她坚持要打工。
好不容易到了期盼已久的寒假,大家都组织着去哪游玩,大概只有她坚持要打工了吧。
这么冷的天,要很早出门,她坚持的信念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