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真不行,看您第一次来,我给您个优惠,五千九!”张贵咬了咬牙。
“五千。”方宇继续摇头。
“方老板,五千块我怕是连本都回不了啊。”张贵哭丧着脸,手里拿着个计算器,不断的给方宇算着成本。
“五千。”
“我怕了您了,我给您一次性优惠到最大行不?五千五!”
“五千。”方宇继续摇头。
张贵:“......”
“您...”
“五千就五千!”张贵一脸蛋疼的看了方宇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搞价的,啥都不说,一口一个五千,这怎么玩?
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最终,张贵还是妥协了。
如果成本真按照他那么算,那这复印店也就别开了。
方宇对这里边的门道还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复印,一张A4的成本大概是一分钱,复印墨汁之类的成本一张也就是一两分。
两三分钱的成本卖一毛,这还是大学旁边,比较便宜。
要放在河溪镇那种没有什么竞争的地方,复印一张收一块钱!
就算人流量小,可一个月光靠复印赚七八千还是没问题的。
从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的成本,方宇要是真信了,那才是脑子有问题。
在方宇看来,这东西的成本,在三千块应该比较靠谱,毕竟对半赚这个道理,不论在哪个行业都是通用的。
加上人工设计之类的成本,张贵赚个一千四五是没什么问题的。
招牌并不是很急,店铺还没有装修,干巴巴的弄个招牌上去也没什么用,因此,方宇给张贵的时间是六月底。
设计图是个精细的活,不像是草图,十分钟就能拿出来,设计图最起码也得弄个一两天。
今天是六月十五,十五天时间,足够张贵把设计图拿出来了。
把招牌的事情解决了,方宇也开始考虑其他事情。
之前做的都是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东西,而装修,才是真正考验店铺的东西。
装修只要找工人就行,但三百五十平米的装修图纸,绝对是个大问题。
坐在车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有谁能够把这个问题给自己搞定。
没办法,方宇的人脉关系太窄,除了几个同学外,就认识家里的几个亲戚,这些人之中,还真没有搞装修设计的。
“难道真要在网上找工作室?”方宇皱着眉头。
网上是有不少搞设计图纸的大神工作室,可那些地方出价是在太贵。
在墨阳县找人设计,是按照店铺大小给个差不多的数,可要是找工作室,那些人可都是按平米要钱。
没错,确实做得好,可一个小小的水果店,要那么好干嘛?
大体的设计,加上一些暖色灯或者射灯冷色调什么的,如果太高端,方宇想回本都不知道得几年!
“对了,李红!”方宇眼前一亮,想起了之前超市的老板。
李红的超市装修的很不错,一看就是有专业人才设计的,两人生意谈的很愉快,相信李红还是愿意给自己推荐一下的。
说做就做,方宇直接翻出李红手机号打了过去。
“方老弟啊,找我有什么事吗?”李红笑呵呵的接通了电话。
两人之前互存了电话,李红手机里是有方宇备注的。
昨天把店铺转让给方宇,可谓是了却了李红的一桩心事,这段时间的抑郁心情也是随风飘散。
连着在刚刚找到的小三身上发泄了一顿兽欲,李红挺着那大腹便便的肚子抽着烟,心情爽快不已。
“李哥,我这边想给水果店装修一下,可找不到合适的人设计图纸,我想你那边应该有认识的熟人,不知道能不能介绍给老弟?”方宇笑着问道。
“这个啊,没问题,我这边认识一个不错的设计师,是交大毕业生,也是咱们墨阳县人,我给你编辑个短信发过去。”李红想了想,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那就谢谢哥哥了,下次请你喝酒。”方宇感谢了两句,一番商业互吹后挂断了电话。
不到一分钟,李红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孙小涵,还是个女生?”方宇有些惊讶。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做设计的,基本是男女参半,自己遇到个女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正好是十一点,方宇想着孙小涵应该没什么事,直接把电话给播了过去。
“喂?”一个清冷的女声自电话中传了出来,瞬间让方宇精神一震。
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个女生丑不了!
“李红这货,不管干什么都离不开泡妞这两个字啊...”方宇吐槽一声,连忙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陷入了寂静,好像是在思考。
等了两分钟,孙小涵才给了方宇一个回答。
“能做!”简洁而有力。
设计这种事自然是要面谈,不论是要求,尺寸还是成本,都不是在电话里能说清楚的。
因为在上午十一点,方宇也没有着急,双方约定,下午两点在和平二路的超市见面。
一些尺寸度量,方宇都不专业,这些东西,只能让孙小涵来做。
“有人说,一个什么都会做的老板早晚会破产,反而是那种什么都不会,但什么都略知一二的人,才能发大财。”方宇笑着摇了摇头,给自己找了个心理安慰。
不管是设计还是招牌,方宇都没有那个能力做好,但方宇有一点是他们比不上的。
“我有钱我怕啥?”方宇美滋滋的把车倒出车位,向着和平二路开去。
店里,李梅和两个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搬着东西。
超市里的商品虽然多,但胜在不重,仓库也不远,就在超市最里边,一个五十多平米的小库房,从门口到仓库,也就两步路的事。
因此,三人看着挺忙,但也没多累。
“好了好了,今天早上先到这里,先歇会,一会带你们出去吃个饭。”方宇拍了拍手,让李梅几人停了下来。
在货架上拿了几瓶脉动分给三人,三人喉结滚动,咕嘟咕嘟大喝几口,尤其是两个男工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