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右耳

和小说电视里一样,右耳的出生也伴随着疾风和骤雨的吟唱。

右耳,打小跟着爷爷长大,没见过父亲母亲什么模样,她不知道,也不去想,因为爷爷的存在让她感觉到了温暖,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可言说。尽管“爷爷”和她并无血缘关系,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爷爷的尊敬和热爱。

她是十六岁知道她的名字的来历的。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可爷不甘心,毕竟在山上转了一天了,什么野物也没有打到,这在要强的爷看来是一种莫大的失败,而要强的人不会接受失败。这是一场豪赌:在雷雨中将野兽收获亦或是被这些畜生撕碎。这豪赌也像极了爷的人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心爱的女人,可爱的孩子,全都倒在血泊之中,被野兽割破了喉咙。爷发誓,杀净这山上的生物,为了妻子,为了孩子,更为了洗刷自己未护他们周全的悔过。几十年从未停歇,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爷差点倒在这些茹毛饮血的畜生面前,可他挺住了,就像他曾经扛住一个家一样。

爷向着山谷靠近。哪怕是对于经验丰富的爷,山谷也如同嗜血毒蛇一般危险,稍不留神,便会把自己交代在这里。爷也不想来这,可是没有打到猎物便无法完成任务。这是自我设限,没人检验。

可几十年过去了,爷从未有过任务失败的经历,哪怕再难的天气,他也从不放弃。

那天他也像往常一样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像山谷进发着。突然,一声极尖锐的哭声钻入爷的耳际,凭着几十年的经验,爷锁定了方向,朝着声源奔了过去。不久,爷看到了一个令他终生难忘的生物。

它在哭声前站着,足有两米,大腿上充斥着尖刺,头上长着爷只在蝎子尾巴上见过的毒勾,更可怕的是它的手和尾巴,竟都是内陆太攀蛇!爷咽了口唾沫:这哪是动物,这简直是个怪物啊!

可出于猎人的本能,爷还是给了这怪物来了几枪,令爷惊奇的是,这怪物竟然倒下了,没有一丝挣扎。爷没有多想,便冲到声源处发现一个包裹在襁褓的孩子,说来也怪,爷一抱上她,她就不哭了,好像他们早都相识,此刻久别重逢。

这孩子怎么会在这呢?爷发出了疑问并下意识的朝怪物倒下的地方瞟了一眼。是空的!

爷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就在他以为这是最后一次踏进森林,再也无法逃出生天时,襁褓里的孩子的右耳发出了奇异的光,爷晕了过去,第二天爷发现自己竟躺在屋外,孩子也还在他的怀里。

他惊奇于这神奇的经历,仔仔细细端详孩子的右耳,并无异常,那是平平无奇的孩子的耳。

但爷不相信这是场梦,并痴信于婴儿发光的右耳。便赐予了这个孩子姓名:

“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