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谙世事

“邪儿,你呢,不必将邪家军再调取一部分过来了,毕竟这边关外还是需要有人守着的。”君倾烈淡淡的说着,将君魅邪的话给直接的否决了。

这君魅邪这一次婚礼在没有向他奏明的情况下就私自调集了八万邪家军进了皇城,他这番做简直就是在藐视他的皇权,这番做根本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那,父皇请回吧!”君魅邪直接的下了逐客令,对于君倾烈的话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知道他可能真的会将那所剩余的邪家军都调集回来。

君倾烈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而后缓慢的起场,沉声的朝着众人说道:“众位爱卿,今日是邪王的婚礼,所以,今日大家可不必那么拘谨,尽兴就好。”

君倾烈一语落地,来参加此次的婚礼的皇亲国戚与文武百官们皆是齐齐出声道:“微臣遵旨!”

“儿臣遵旨!”

“皇帝启驾回宫!”独属于皇帝身边最为得宠的陈公公那如公鸭子一般难听而尖锐的嗓音在此时响了起来,群臣行跪拜之礼恭敬的目送着君倾烈的离开。

自然的,君魅邪是没有行礼的,本来那喜婆娘是要搀扶着帝凰羽行跪拜之礼的,可是,被另一端的君魅邪一记冷眼刀子给吓得跪到了一边去。

对于君魅邪没有让自己下跪的举动帝凰羽并没有反对,反正,她自己也是不想向任何人下跪的。

毕竟,她是生在现代的,一个不用向帝王下跪的现代,更何况在那里本就是没有帝王制的。

夜,逐渐的将白色遮盖,用着自己那漫无边际且没有一丝亮光的颜色侵蚀了它......

在所有的礼都行至完毕的时候,君魅邪便命那喜婆娘将帝凰羽带离了大堂内向着新房的方向而去.....

宴会之上,君魅邪接着每一个人的酒,此时,他那张如同鬼斧神工一般所雕刻出来的脸颊有些略微的泛红了起来,他本打算离开这宴会之上回新房,岂料,那君凌天的声音响了起来:“六弟,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可不能不喝酒啊!”

“就是啊,六弟,今日不管怎么说你也应该陪着你这几个皇兄们喝得尽兴一些。”那身着淡黄色锦袍的太子殿下君言钰开口笑道。

“各位皇兄们,今日如若是我们兄弟几个让六弟喝醉了,可怎么向那新房里的弟妹交代啊?”此时开口说话的正是四王君言卿,他依旧是一袭月牙白的锦袍,一双温和似水般的眼眸沾染着丝丝的笑意。

随着君言卿的话语一个落地,其它的不由得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只听那太子殿下君言钰开口笑道:“哈哈,四弟说得极是,如若这六弟喝醉了确实是没办法去洞房的,总不能本太子替他洞房吧?”

说着,那太子殿下竟是自己笑得一脸淫秽,随着他那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落地,那看似是喝得醉熏熏的君魅邪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唇角缓缓的上扬起一抹嗜血的冷意。

这个百无一用的君言钰居然敢当着他君魅邪的面肖想他君魅邪的女人,他,是嫌弃自己活得时间太长了吗?

“呵呵,太子殿下可真是会开玩笑!”一边搀扶着君魅邪的君言卿温声笑道。

而后,众人只见君魅邪似是喝晕了过去而倒在了君言卿的怀里,见此情况君言卿只得再次的朝着君言钰等人开口道:“大皇兄,这六弟喝醉了,皇弟便将送回房,便先离开了。”

闻言,那君言钰十分的不耐烦的开口道:“走吧走吧。”

这个君言卿的生母不过是一个婢女出身而已,是以,君言钰觉得自己没必要给他什么好颜色。

“皇弟告退,各位皇兄皇弟请尽兴!”说着,君言卿便搀扶着一副醉熏熏模样的君魅邪离开了大堂,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君魅邪与君言卿二人到了王府的书房之中,王府的管家将书房的门合了起来。

书房内,那本是喝得醉熏熏的人儿,此时却是十分清醒的模样。

他来到书桌后的圆椅之上坐了下来,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君言卿,眉目间的冷厉已然被他收之殆尽:“四哥,这些年过得如何?”

看得出来,既然君魅邪愿意对那君言卿以四哥相称,想必二人私底下的关系是不错的。

“也就那样,挺平淡的。倒是你,邪,近些年来你辛苦了。”虽然,他并没有在君魅邪的身边,也并不知道他这些年来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他为了躲避父皇的监视而掩藏着自己也是极为不易的。

他们这些皇子每个人心里都是非常清楚他们父皇的为人,他们的父皇不爱美人,也不爱自己的几个皇儿们,他最为爱的还是自己的皇位。

但凡的,他们这些个皇子之中有哪一个稍微的对他的皇位产生了一星半点的威胁,他势必的要想方设法的除掉这个人。

他的父皇最为讨厌的便是他的皇位被人所垂涎着......

“不,四哥,本王从来都没有觉得辛苦过。”相反的,他倒还是要感谢那个人,感谢他的冷漠无情,感谢他的嗜血冰冷,不然,又怎么会成就现在的君魅邪,如今的邪王殿下?

“四哥,对于那个人将流云郡主嫁与你的时候,你为何不反抗?”君魅邪突然的就想到了那日的赐婚,他直觉得那个人将流云郡主许给君言卿的目的不简单。

那个人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他君魅邪在这些个兄弟姐妹之中唯独的只和君言卿相互交好,难保的那个人不会为了将他彻底扳倒而去威逼利诱流云郡主。

“邪,我明白你心中的思量。只是,与其让父皇再动用我们所不知道的棋子在我们的周围做动作,还不如就顺了父皇的意,不管怎么说流云郡主这一颗棋子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比较好掌控不是吗?”

君言卿仍旧是一脸的温和,唇角含着轻浅的温柔笑意,此时身着月白色锦袍的他就似是一谦谦如玉,不谙世事的佳公子一般。

可,谁的心里都清楚身在皇宫这种复杂的环境之中,又有谁是个没有些脑子的人,又有谁是蠢到没有一点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