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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生物遗传学范畴确认了杀害吴满丰的凶手就是其私生子之后,专案组的工作重心变从围绕案发现场走访摸排变成了寻找私生子之旅。
为此,林又丛专门带着窦淼奔赴了一趟帝都,拜访了吴满丰的前妻。由于吴满丰的女儿尚在国外留学,便只是进行了电话联系。
从吴满丰的前妻和女儿的口中得知,吴满丰风流成性,能叫上名的情妇,都有五六个。那些叫不上名的,以及那些有过不正当关系的女子,不可胜举。
这下子,可让林又丛犯了愁。他随口骂到:
“这个死光头,长成那个熊样儿,看上他的女人可不少!这叫我们怎么查?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说不定,这光头随处播种,留下的私生子不止一个呢!”
窦淼在一旁安慰道:“林队,这光发愁也不是个办法啊,那些没名没姓的咱们无从下手,就先不要管了,就从这几个有名有姓的查起吧!”
林又丛拿起笔记本上记下的那几个名字继续抱怨道:“光有个名字有个屁用!你知道这重名的有多少?”
杨雨田在一旁说道:“要不这样吧,林队。我看你上面记得还有吴满丰勾搭上这几个女人的大概时间,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帝都开饭店的那会儿认识的。那咱们就先用大数据排查一下,在那几年当中叫这几个名字的女性有谁正好在帝都,而且年龄段符合,不就大大缩小范围了,这样查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林又丛终于舒展开眉头,夸奖道:“还是咱们雨田的脑袋瓜子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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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几天的大数据筛查以及多警种协作,共筛选出符合条件的女性17人。这17人依然在京的有9人,剩下的8人散落在了全国各地。专案组的全体成员,开启了寻找私生子之旅。
首先,专案组把名单上报给刑侦局的研判专员,通过云搜索建模,从17人中得到了11人的联系方式,并与之取得了联系。但是,这11人当中,只有两人承认与吴满丰相识,其中的一人承认了与吴满丰发生过关系,但排除了生子的可能。
这个结果令林又丛非常不满意。他认为这些女人当中,一定有人没说实话,隐瞒了与吴满丰的不正当关系。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她们为了保全自己,隐匿了曾经的过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可厚非的。林又丛又不能强迫她们承认。
剩下的6人,通过大数据检索,并没有得到联系方式,但其中有3人,检索出了居住地址。
这回,林又丛带着窦淼和大黄,驱车奔赴这三个地点,进行实地求证。经过一周的走访调查,山西、山东的两名女性基本已经被排除,只剩下河北的袁凤莲了。林又丛只得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她身上。
袁凤莲今年43岁,是这17名女性中年纪最长的。林又丛一行在廊坊的一家美容院里找到了她。.袁凤莲如今是这家美容院的投资者之一。
林又丛表明身份之后问道:“袁凤莲女士,请问您在03年到05年期间,是否在帝都待过?”
袁凤莲回答:“没错儿,那两年我是在那儿待过,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儿?”
林又丛又问:“请问您当年在帝都是干什么工作的?”
袁凤莲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是在发廊做洗头小妹的,怎么了?我是犯了什么法吗?我们可是正规的发廊啊!”
林又丛解释道:“请您稍安勿躁,我们来找您,跟您以前是干什么没有关系,我只是确认一下您是否曾经在帝都待过。”
袁凤莲语气有所缓和,又问:“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
林又丛掏出吴满丰的照片展示给她看,问道:“这个人叫吴满丰,你在帝都的那两年是否认识他?”
袁凤莲摇摇头,回答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林又丛又问了一遍:“您看清楚了,这个人叫吴满丰,当年是在鼓楼那片儿开饭店的。”
袁凤莲不耐烦地说道:“我都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吴满丰的。”
林又丛又掏出一张照片给袁凤莲看。这张照片是吴满尸体的后背照,只见尸体的后背有一个刺青,是一个“凤”字。
林又丛问道:“您可看清楚了,这个凤字,不就是你的名字吗?”
袁凤莲撇了一眼照片,面色有些动容,问道:“你个人怎么了?”
林又丛回答:“吴满丰死了。那好,既然您不认识吴满丰,那我们就告辞了,不好意思了,我们耽误您的时间了。”
说着,林又丛把照片收了起来,准备起身告辞。
突然,袁凤莲哭出声来,说道:“各位警官请留步!对不起,我刚才说谎了!我认识这个人,我认识吴满丰!”
林又丛听她这么说,又坐了回来,问道:“那他后背的这个凤字,是不是为你刻刺上的?”
袁凤莲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跟着他的时候,他还没刺这个字,如果是为我刺上的,也应该是在我离开他之后。”
林又丛又问道:“你是否为吴满丰生育过孩子?”
袁凤莲回答:“我曾经为他打过两次胎,但没有为他生育过。”
林又丛又问:“那你是否知道其他有女人替吴满丰生过孩子?”
袁凤莲回答:“我应该算是那个混蛋的第一个正式的女人吧。他跟我分手以后,才跟他的老婆结的婚。对了,警官,吴满丰他是怎么死的?”
林又丛回答:“我只能告诉你,吴满丰他是被杀害的,其他的细节我就不方便透漏了。那你还知不道吴满丰与其他女人有过暧昧关系?”
袁凤莲回答:“吴满丰他就是个流氓,整天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女人!我就是无法忍受他的那种色鬼样,才离开他的。他在与我好的这两年,还是有些顾忌我的,有色心没色胆。但我跟他分之后,我可就不知道了。”
林又丛在笔记本上袁凤莲的名字之后,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时,袁凤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
“对了,警官。我记得吴满丰有一次喝醉后,跟我提起过一件事儿来。他说当年还在中州的一个饭店当学徒的时候,老是惦记着他们饭店的一个女服务员,好像是叫二丫什么的。”
“吴满丰说,他总是偷看那姑娘洗澡。说有一次,他正准备送外卖,刚好又遇到那姑娘去洗澡,吴满丰就让他的一个同事去替他送外卖,自己又去偷看。没想到那天,洗澡间的门锁坏了,门关不紧。吴满丰看看看着,就进去把那姑娘给强奸了。那个年代,女人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名声,被强奸了也不敢吭声,只能忍着。”
林又丛听后,又翻开了笔记本,写下了“二丫”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