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中层,光线略微昏暗,几盏散发着昏黄光晕的油灯在角落里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四周摆放着一些古怪的雕像,那些雕像造型奇特,有的像是长着翅膀的狗,翅膀上的羽毛雕刻得栩栩如生,却又透着一股神秘的阴森;有的狗雕像则是三头六臂,每一张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或狰狞,或肃穆,或诡异,在这昏暗的光线里仿佛都活了过来,静静地注视着赌坊里发生的一切。
中间的赌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桌面的漆皮脱落了不少,坑坑洼洼的,就像一张布满伤疤的脸。赌桌上,放着一幅古老的地图,那地图的纸张已经泛黄,脆弱得如同老人的皮肤。由于破损严重,许多地方都模糊不清,就像是被岁月这只无情的大手肆意涂抹过。
且,中层赌坊里简直就是一片喧嚣的海洋,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骰子在骰盅里疯狂地翻滚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充满了未知的诱惑;筹码相互碰撞,清脆的叮当声不绝于耳,仿佛是金钱在这个罪恶之地发出的绝望呐喊;赌徒们的呼喊声更是此起彼伏,时而兴奋得如同即将冲破天际的烟火,时而懊恼得宛如坠入无尽深渊的落叶。
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一只醉狗趴在桌上,整个身体像是一滩烂泥。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握着一个空酒杯,就像握住最后一丝希望。口中不时嘟囔着一些含混不清的数字,那些数字从他那满是酒气的嘴里飘出来,仿佛带着他刚刚输掉筹码的不甘与悔恨,也许在他迷迷糊糊的脑海里,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复盘着自己失败的赌局。
旁边不远处,有一个赌徒双眼布满血丝,那血丝如同红色的蜘蛛网,爬满了他的眼球,眼神中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他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双手紧紧地握住骰盅,一边疯狂地摇晃着,一边嘴里念叨着:“大!大!大!”,那声音充满了一种歇斯底里的渴望。他的脸涨得通红,就像一颗熟透了即将爆裂的西红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那些汗珠浸湿了他那破旧的衣领,衣领上满是汗渍和污渍,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再看这边,有的赌徒涨红了脸,眼睛像是两把锐利的钩子,死死地盯着赌桌上的牌局,仿佛想要看穿那些纸牌背后的命运。额头上青筋暴起,那青筋就像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彰显着他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每一次下注,他的手都像是在承受着千斤重担,小心翼翼又充满挣扎,每一次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抉择,赢了仿佛就能重获新生,输了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而有的赌徒则满脸油光,那油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像是完全沉溺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一边大口喝着酒,那酒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他胸前的毛发,一边将筹码随意地扔在桌上,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放纵。他似乎已经不在乎输赢,只享受这种在赌桌上肆意挥霍的感觉,像是在燃烧自己最后的热情。
还有的赌徒输光了所有筹码,眼神空洞得如同两个幽深的黑洞,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个输得精光的年轻赌徒,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生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该的,不该的……”,声音微弱得像是即将熄灭的烛光。他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瑟瑟发抖,每一阵颤抖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绝望,仿佛已经被这赌坊的黑暗彻底吞噬,再也找不到出路。
在另一张赌桌上,坐着一个表情阴沉的大狗,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小山丘,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身强体壮,肌肉鼓起的胳膊就像粗壮的树干,上面纹着一些奇怪的图案,那些图案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有着神秘的力量。他把玩着手中的筹码,手指灵活地在筹码间穿梭,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那光芒像是两把冰冷的匕首。
每一次下注时,他都会狠狠地瞪一眼对面的对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喷出火来,似乎想用眼神就把对方吓倒,让对方在他的威慑下屈服。而他对面的那个瘦弱的赌徒则显得十分紧张,他的身体蜷缩着,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的手在不停地搓着衣角,那动作又快又急,仿佛衣角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眼睛不敢与大汉对视,只是偶尔偷偷地瞥一眼桌上的牌,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害怕被猎人发现。
此时,俊狗屠坤正懒散地趴在一个角落里,他那一身杂乱的毛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邋遢,毛发上还沾着一些灰尘和杂物,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流浪者。他的眼睛半眯着,看似漫不经心,就像一只慵懒的老猫在晒太阳,实则时刻在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那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当他看到走进赌坊的这个陌生人时,他那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狡黠,就像一只发现了猎物的饿狼,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路人身上,嘴角似乎还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了一下,那表情就像是一个猎人看到了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动物。
易容后路人,此时看起来像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憨厚老实的青年单身狗,他身材中等,面容质朴,给人一种邻家小狗的亲切感。他的衣着朴素但干净整洁,虽然在这个充满污浊和混乱的赌坊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却毫不在意。他走进赌坊后,眼神中带着一种冷静的探寻,那眼神就像是一束穿透黑暗的光,冷静而坚定。他的步伐沉稳而不慌乱,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丝毫没有被赌坊里疯狂的氛围所影响。他静静地穿过那些或癫狂或沮丧的赌徒,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目光坚定地朝着屠坤所在的方向走去。
当走到屠坤跟前时,他站得笔直,身姿挺拔得像一棵松树,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平视着屠坤,眼神清澈而沉着,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而神秘。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结巴,声音沉稳有力地向屠坤询问有关狗尸族的消息:“朋友,我听闻你这儿可能有关于狗尸族的消息。我找这个消息已经很久了,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知道在这个地方想要得到消息不容易,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提示,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屠坤先是发出一声类似于犬吠又透着冷笑的声音,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这原本就嘈杂的赌坊里显得格外突兀。他歪着头,耳朵微微晃动,眼睛里带着一种傲慢与不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路人,就像在审视一个低等生物。然后他拖长了声音,那声音里满是嘲讽地说道:“你以为这消息是大街上随便就能捡到的?哼,想知道关于狗尸族的事,可没那么简单。你得接受考验,在这赌坊的不同楼层接受中层的考验才行。”
路人听了这话,眉毛只是微微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和犹豫。他的表情依旧镇定,嘴唇紧闭,眼神中透着一种果断。他很快就做出了回应,声音低沉但却充满力量:“好,我接受考验。”
屠坤似乎对路人的回答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毛,眼中的不屑稍微减少了一些,但依然傲慢地说道:“小子,希望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考验,你要是通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路人只是淡然地看了屠坤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仿佛在告诉屠坤,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屠坤站在桌前,他是一只身材高大的狗,肌肉在他那身破旧的衣服下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毛发黑中带灰,乱蓬蓬的,像是很久没有梳理过,其中还夹杂着几根干草屑,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微微晃动。他的眼睛狭长而锐利,像是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透露出一种狡黠与凶狠。他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屠坤微微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咕噜声,像是在为即将说出的话做准备,随后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着木板,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种威严像是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弥漫在他周围的空气中,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他缓缓开口说道:“这是第二关考验。”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看到了陷阱中的猎物。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扫视着周围,像是要把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他那股傲慢的气息。接着,他伸手指向桌上那幅古老的地图,边指边说:“这地图可不简单,它是我们这儿的一个特殊赌局道具,名叫‘寻局之图’。这可是多年前一位神秘的赌术高手在一场传奇赌局后留下的,据说这个高手为了得到这张地图,在那场赌局中用尽了浑身解数,甚至差点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