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圣女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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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运也要这样被家族安排了吗？难道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听到方才的话月清影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圣女没有任何选择权？为什么我要认命？为什么我要成为什么战神妃？

看着月老坚定的眼神，她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愣住了。

“月清影，你还不赶紧谢恩，难不成你是想抗命吗？要知道凡是敢抗命的都没有什么好结果！”月清潭在前厅里大声说到。

人人都知道，月氏一族律法森严，凡是得罪了月氏一族的人都没有几个可以活下来的，即使是月氏一族的贵族也绝无例外。

“——吭——！”欧阳长陵随后也来到了前厅，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口，轻哼一声。结果前厅里的所有人都齐纷纷地看着欧阳长陵。

这是月清潭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无知。她的脸突然间涨得通红。她默默地退到了角旮旯里。

欧阳长陵轻轻的看了月清影一眼，轻道：“小舞，你看你激动的都呆住了。还不谢谢月老给你征求的机会！”

谢，谢恩？

可以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可是，我根本就不可能会抗命啊！如果我抗命了，父亲会怎样？相府会怎样？表哥又会怎样呢？她根本没有勇气往下想。

“小舞，多，多——谢祖父怜爱。”月清影缓缓地说着，她的头一直低着，声音有点儿颤抖，每字每句给人的感觉就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欧阳长陵，月满空纷纷用痛惜的目光看着月清影。

月老听到此言欣慰的低了低头，笑了笑说到：“小舞真懂事，这才是我月氏一族的乖孩子啊！”乖，乖孩子吗？可是，为什么月清影的脸都变得有些苍白。难道月氏一族这么严苛的律法就连父亲也改不了吗？

那么，我月清影一定可以改变这个律法，我不要以后的所有月氏一族的人都受这个束缚了。那么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再为了那么多不必要事而伤心流涕了。她心里暗暗记了这样一句话。

月清影突然间微微抬头一笑，她轻道一声：“祖父，小舞想要成为战神妃，小舞想去保护我所在乎的人，小舞想要去守护着月氏一族，小舞可以牺牲小我，小舞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小舞想说，小舞想去找母亲。如果这次我成为战神妃了，请允许我把母亲带回来！小舞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母亲了！”月清影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月老。

月老眉头微皱，不过介于月清影愿意去选妃，只是接赤陵蓉回来而已，在月老眼里恐怕除了莫涟之外，什么也不能同月氏一族的未来重要了吧！

“当然，如你所愿，你可以接她回来，不过你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必须替月氏一族的族人着想。你可愿意？”月老问到。

“我愿意，只要能见到母亲，我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月清影没有停顿，她斩钉截铁的回答着。

“这个丫头，难道真的可以为了别人而赌上自己的自由吗？”此时一道行如鬼魅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前厅，就连月老也没有意识到。

夜总是那么深邃，让人捉摸不透，就像月清影现在的心情一般。

月清影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深思，她在想母亲，她在想月瑶，她在想自己，在想以后的圣女，她突然间眼眸中多了丝丝忧虑，她又一次愣住了。

“小舞，你真的愿意成为圣女吗？”欧阳长陵问到。

“我愿意又如何，我不愿意又奈何？反正我已然没有资格选择了。我们都太无奈，对于那些事情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我想过要去改变什么，可是我更害怕我在乎的人受到伤害。我太弱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我都无能为力。我真的不想听天由命，所以我只能把自己变得更加坚强，更加厉害，所以我想成为圣女，我想改变这一切。”月清影平静的说着，他对于月清影这样的想法很是佩服。只是，他也明白月清影的悲哀，他只是想关心月清影而已。

外面夜风轻拂，冷风一次又一次的拂过。

“表哥，你伤还没好。你还是回房间里坐会儿吧！”月清影关怀的说到。欧阳长陵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了一声。

“没事，我再陪你一起坐会儿。等你想回去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欧阳长陵轻道。

月清影心里比谁都明白，他是这个世间，除了父亲月满空对她最好的人了。

“表哥，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一直保护我，支持我，陪伴我。”月清影对欧阳长陵满怀感激之情。

那夜有些冷，欧阳长陵脱掉了自己的外衣，轻轻地搭在了月清影的身上。月清影一下子想起来这还在相府的亭子里，可是她的心却在几百年前的月瑶身上。

“表哥，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我想回家！”月清影轻声说到。

欧阳长陵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深情的看着月清影，轻道：“小舞，以后就不要再叫我表哥了！”

“——啊——？”月清影满脸惊讶，不解的看着欧阳长陵。

不，不叫表哥，那么应该叫什么呢？名，名字吗？月清影在心中默念着。

“欧，欧，欧，欧！”

“——额——！你干嘛一直欧个不停啊？我的名字难道让你这么难以启齿吗？”欧阳长陵问到。

“没，只是我感觉叫起来很别扭，不过我可以改过来的，欧阳——长陵！”月清影道。听到这话后，欧阳长陵一脸懵逼样。

“不是，小舞你以后还是叫我长陵吧！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真怀念被那样叫的感觉。”欧阳长陵说到。

“——长陵——！”这两个字从月清影嘴里缓缓吐出。欧阳长陵脸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

欧阳长陵将月清影亲自送回房间，就默默地离开了。

月清影静静地坐在床上，她的思绪又一次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