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9他是谁

“另外你好生跟他说一下。”跟谁说云清就不提了。

他现在得先回皇宫一趟,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辛阳,如实告知还是沉默不语?依绒在八皇子府内还好不好?

算了,三天回门宴,云清打算那天来张太师府一趟。

晚上,城里实行宵禁,除了巡逻兵,再无任何一人。

一声哨声,杨疏影立马让巡逻队停下,他认得这声哨声,便让巡逻兵先走。

他则走到一个死胡同里,接着白云清就出现了。

白云清笑道:“好久不见啊杨都督。”

“宵禁了,为何七皇子还在大街上闲逛?皇子可是与庶民同罪。”

“这个嘛……就是来问你一件小事,上次赈灾,你可见到白芷若已死?”

“确确实实死在我面前,我不可能看错。”

“那好,前些日子,我还看见她活着,就在蒙国。”

杨疏影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可能?”他不知是想起什么来又说:“原来蒙国突然进军我白炎国是因为他们有底牌!”

“那我父亲他恐怕凶多吉少,我明天就去禀报皇上。”

白云清看他这样,无奈道:“你告诉他没用。”

“你就算说皇子,竟敢不以敬语称呼皇上……”

“嘘~他很快就不是了,”白云清轻声说完,杨疏影就被打昏带走了。

第二天就在从皇宫外传出杨都督与七皇子企图谋反,并且将军府内空无一人,更加证实这个“谣言”。

此时,白云清驾车已离开京城,杨疏香探头出来,含羞带怯的问:“七皇子殿下,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因为是半夜撤走的,她一身素衣,未施半点妆容,倒比第一眼看到的要清色许多。

“书画不如实景,唐伯虎也黯然失色。想看海吗,我带你去。”

杨疏香没听懂第一句,但是第二句她听得真切。

“海?是不是比湖大很多的那个?海是不是蓝色的?”

“是,还有很多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

天恒城是琉璃国最繁荣的地段,这里靠海,货物能运出运入,人人往往车水马龙,饰物更是琳琅满目。

……

“爷,事情都办完了,您说咱们多久回去啊?”

“不急,我们得去找那个骗子。”

“谁?”

夜言那幽深的目光变得复杂,他没有理夜三,只是自言自语的说:“希望别是我想的那样……”

……

“皇上,前线传来战报,说是……是…”

“别吞吞吐吐的。”

“岩城三百里地失守,杨将军撤军往夜国的方向跑了……”

“什么!”白俊气急败坏,他怒道:“先是他儿子,而后又是他,都是要造反呐!”

……

白云清安顿好杨疏香母女后,他便独自前往那个陌生的地方。

看着硕大的府邸,听说这个叫钟译文的人是这里的首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白云清的舅舅。

他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来到这儿,说实话他不是很想来,但资金有限,他得借点钱用用。

房顶的风很大,吹得白云清眼睛睁不开,果然还是不喜欢海口边。

五层的高阁楼里是钟译文的藏书阁,这里是能眺望城里其中一个地方,但这个地段是非常好的。

轰隆隆,外面的闪电竟比屋里的灯光还要闪,白云清的影子投影在窗户上。

“谁?”钟译文推开窗户,只见白云清站在栏杆上。

许久他才说道:“钟雪倾之子,欧阳云清。”

“!!!”

没错,那张脸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

“坐吧,没想到你会来拜访我这个舅舅,我以为你永远都不知道……”

白云清:“……”

“罢了罢了,不提了,你在白炎国可还好?”

白云清没有多说,直接进入主题,他道:“我来到这里不是与您叙旧的,而是来借钱的。如今白炎国内忧外患,我们这些臣子自然是要帮衬下。他身子不如当年,太子早些登基才好。”

“哦?”钟译文笑道:“几日启程?”

“后天。”

“后天我便备足,你且留下三日,如何?”

“何事?”

“叙谈往事罢了,十几年来我这里倒是清静得很,不如以往那般热闹了。”

白云清本是要拒绝的,但突然想到什么,边答应了。

钟译文很开心,从门外喊了一声,来了一个人。

“德叔。”

德叔一看白云清的脸,瞬间会意。

“小少爷,跟老朽来吧。”

德叔带他来的是一间小院的偏房,主房应该就是母亲的房间了,这里被打扫得很干净。

“小少爷,您能来老爷很开心,多少年了就盼着这一天呦……”德叔感慨万分。

德叔又叮嘱几句就离开了。

白云清搬着椅子在院里的大树下靠着,月光之下是两个人,那个人躲在暗处没有说话。

一声熟悉的哨声,白云清就知道是谁了,他惊讶不已,为什么那老头会在这?

“嘿,徒儿!”

白云清蹭的站起来,质问他:“你怎么在这?你知不知道……”

“你先别急,老夫这不是来跟你谈谈心嘛,你问啥老夫说啥。”童姥低三下四的哄骗道。

“当真?”

“当真!”

白云清正准备去坐椅子,却被童姥抢先一步。

“你丫大爷的,自己搬去。”

“哎呦我这一把老骨头好不容易才休息休息就让让老夫吧。”

“……”确实,白云清看着他,当真是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白云清从屋里拿出椅子出来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药宗门的事情。

童姥闭着眼睛,他叹了口气说:“其实说起来,我并不是童姥……”

“你什么意思?”白云清盯着他,左右看了一遍,疑惑道:“你不是我师傅还能是谁?”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他摸着他那两寸胡子说:“童姥生前一直是带着面具的,而宗门的人很少看见我。那时宗门正处于特殊时期,内乱很严重,而童姥为了大局为重,火烧藏书阁,以我的身份死于火灾……”

原来是这样。

云清听完,也不知道信了几分,他又说道:“我之所以离开了那里,是因为我的身份被发现了。”

“他是谁?”云清开口问他,没想到才短短十几年,药宗门居然已经变成这样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