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乃是刘瑜公子的冠礼之日。贫道请各位前来,因为诸位皆是刘瑜公子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贫道需筮法选择主持冠礼的大宾,并一位赞冠者。”
不多时,待龟甲排开后,公孙胜念念有词着。“这大宾需是关西人,赞冠者需是河北人。且这二人皆是要出家人。”
刘瑜闻言一愣,很难想象公孙胜不是故意的。
鲁智深、武松二人笑道:“那俺等再合适不过了。”
三日后,刘府里乱糟糟的,人声鼎沸。
正常冠礼应在宗庙内举行,不过因为刘家身份特殊,只得在刘府正堂操办。
正堂里摆放着酒杯、香炉等礼器。冠礼的主人是刘瑜的四叔公和刘瀚二人。
大宾是鲁智深,负责为刘瑜加冠。武松是赞冠者,协助梳发更衣。有司是为冠者托盘的人,是凤姐、鸳鸯、徐盛三人。
加冠之后,刘瑜进行更衣,从一个少年蜕变成了一个男子。
今日后,我是刘瑜,字子瑾。
……
冠礼之后,刘瑜送别了徐盛。走之前,徐盛说了这样一句话:“子瑾,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刘瑜勾起了嘴角,“当然不会。”大乱将至,他二人这等有志之士,必将相逢。
望着徐盛纵马飞驰的背影,刘瑜的眼角有些湿润。就这么放走了一个三国本土人才,可叹啊。
可是不仅徐盛会离开他,哪怕召唤出的众人,也不会久留在他身边。武松会回乡寻兄,鲁智深要去洛阳白马寺,而林冲一行的目的尚未可知。看来要尽快打造属于自己的班底了。
回到刘府,刘瑜走到王熙凤的房前,听到屋内有女子的嬉笑声。出于礼貌,刘瑜叩了叩门。
“凤姐,我进来喽。”
王熙凤笑声不停,“啊,是瑜弟啊,正好,进来吧。”
刘瑜推开房门,平儿面带笑意的行礼。
王熙凤道:“坐。”
刘瑜在绣榻上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这还是刘瑜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进来,只觉布置得富丽堂皇,华贵繁复。
王熙凤道:“你东张西望些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来。”
“额……没什么,对了,姐妹们何事如此可喜?”
闻言王熙凤更是大笑:“我们在笑刘府天大的喜事。”
刘瑜更是不解:“有甚喜事?”
“子瑾当真不知?”“不知。”
王熙凤疑惑起来:“怪了。姑父当年与扈太公是至交,你与扈三娘指腹为婚。此次他们等人前来一是为了参加你的冠礼,二便是为了你们的亲事。你怎会不知?”
“什么?!”作为当事人的刘瑜被王熙凤的话雷懵逼了,那叫个外焦里嫩,他可是一点都不知情。扈三娘,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刘瑜没有看到王熙凤的欣慰,没有看到平儿的衷心祝福,也没有想到扈三娘前世本是王英的妻子,如今却成了他的未婚妻。他只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想到了他与她的经历。
这一刻,他思绪混乱,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刻,他极其清醒,甚至没有任何时候比他现在更为冷静,冷静得他自己都觉得可怕。他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此事我知晓了。我此次前来,是有事相商。过后你吩咐下去,在城内找一些木匠,我要做一些木具。”说完刘瑜在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那图纸上的描图异常潦草。所幸其事物并不算繁琐。
那事物有四条腿,还有扶手,正是椅子。刘瑜实在是不习惯跪坐,便让王熙凤找人坐出此坐具。
吩咐完后刘瑜一声不吭的离开房间,眼神空寂,不知在思索什么。
酉时,正厅。
厅中人数极少,只有家主刘瀚、王熙凤、扈成、扈三娘四人坐于席上。
刘瑜快步上前行礼。“子瑾来了啊,快坐下吧。”刘瀚挥了挥手示意。
刘瑜应声坐下,想必此次唤我前来,便是要谈我与扈三娘的亲事了。果不其然,那扈成先开口道:“叔父,我与三娘此次前来贵府,是想与叔父商量个吉日,操办子瑾与三娘的亲事,令两家亲上加亲。”
刘瑜打断了刚欲应声的刘瀚,“父亲,孩儿想请此事交由我自己处理!”虽是请求,但铿锵有力的话语令刘瀚略一失神,仿佛他就是主宰。他的话,不容置疑!
“也好。”
闻言,刘瑜平静的说道:“扈成大哥,三娘。说实话,这件事情之前我从不知晓。可能是从小定的娃娃亲,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缘故。但我不想追寻,也不想过问,更没有责怪大家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这并不代表我能接受这一切!”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刘瑜他是来自前世,并没有这些世俗的理念。扈三娘固然是个美女,这在前世是找不到的,但让他与一个之前素不相识的女子结婚,他办不到。
他无法欺骗扈三娘,更无法欺骗自己。他不愿再相信爱情,或者说,是不敢!他害怕背叛,他害怕承担,他更害怕面对自己的心。现在的他,不配说爱!
走到扈三娘面前,深深的向她行了一礼,“抱歉,三娘,我不能接受这场婚姻。让时间证明一切吧,那样一切都会开朗,失礼了。”
说完不顾扈成的愤怒,不顾刘瀚、王熙凤的诧异,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正厅。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王熙凤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是如此的孤寂,萧索……
“我希望刘府会给我扈家一个交代。”扈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叮咚,宿主获得扈成14仇恨点。宿主现拥有仇恨点54点。”
走到刘府外面,依靠着石狮子坐了下去,抬头仰望星空,用手遮住目光,只留些缝隙,只觉星辰都如此刺眼。
突然,他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谁?”
“没想到堂堂的刘家大公子竟会躲在这里。”刘瑜闻声,来的人,是王熙凤。
王熙凤手里拿着酒壶,也不顾地上的脏,就坐在刘瑜身边。
看到是她,刘瑜脸色略微温和,“你来做什么?”
王熙凤将酒壶递给他,“给你送酒啊,不需要吗?”刘瑜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多言。
“谢了。”接过酒壶便喝了下去,如此苦涩,喝下的,不知是酒水,还是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