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业

8月份,徐尧如偿所愿,正式步入了社会。相比于每年几百万的毕业生,有的考研、有的创业、有的考公务员、进国企、进私企,以及没找到工作的,徐尧找了省会城市的国企工作,算是比较不错的。

刚进入单位的徐尧,被分进了市场部。对于一家国企来说,市场部是一个核心部门,指引着公司的方向,制定、分配预算,经营数据分析以及企业的营销策划等等。刚来到市场部的徐尧,信心满满,跟着前辈们努力学习。知道徐尧是赵总的关系,部门经理对徐尧特别关照。加上自己的上进心与努力,徐尧的进步是非常快的。

虽然现阶段,徐尧的工作热情非常高,但创业念头仍然没有放弃。下班和周末的时间,徐尧还会偶尔到王老板和之前开店时认识的朋友那里坐坐,聊聊家常,聊聊餐饮经营的事。当然,也在交谈的时候,顺便取取经。

在工作之余,徐尧还是会偶尔想起肖迪,想起两个人在一起的那段美好的日子。拿出电话,想要给她发条微信,但是打开微信的那一刻,却看不到对方的朋友圈,不清楚肖迪已经将自己删除,还是将自己的朋友圈屏蔽了。

想要给对方发一条信息试一试,但是欲动又止了。自己坐在卡位上,看了看天花板,关掉了微信。自己心里是很矛盾的,想要联系对方,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徐尧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个矛盾体。

整天忙忙碌碌之余,赵总出去应酬的时候,经常会叫上徐尧一起。也正是在这时候,徐尧的酒量大增,还学会了抽烟。最重要的是,在高端的商务宴请上,徐尧学会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在十月下旬的一个周五,正在写营销策划方案的徐尧,收到了赵总的一条微信:“晚上跟我去参加一个饭局。”

徐尧立刻回复:“收到,赵总。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比如,订饭店,买酒。”

过了几分钟,赵总回了一句:“不用,参加就行。”

徐尧又回复:“好的,赵总。那出发前,您告诉我一下,我在楼下等您。”

到了饭店,徐尧才知道,这次是赵总请客,安排的是政府某局的领导,对方一共四个人,而本方一共三人:赵总、办公室主任孙健和徐尧。

待大家点完菜之后,徐尧从包间出来去洗手间。然而,在饭店的走廊里,徐尧遇到了肖迪的大学室友郑爽,两个人都颇感意外。

徐尧笑着打了声招呼:“嗨,这么巧,你也来这吃饭?”

郑爽也笑着回复:“是啊,你也在这吃饭?”

徐尧点头示意,然后又问到:“你也留在长春工作了,最近怎么样?看样子还不错。”

面对着闺蜜的前男友,郑爽也一直都很客气地回答着:“嗯,我留在长春工作了,考上了一家事业单位,混吃等死了,平时也不忙。今天我爷爷过生日,家人来这聚会的。”

徐尧还是笑了笑,像是有什么话要问郑爽,但是欲言又止了,接着回了一句:“我们单位,今天请客户吃饭,领导带我一起来了,你现在又漂亮了哈!”

“你可真会说话,看你现在混的不错呀,都开始跟着领导混了。不过也对,在大学时候就知道,你能力特别强,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郑爽夸赞道。

听到郑爽的夸赞,徐尧哈哈笑了起来,然后说:“咱俩不用在这商业互捧了。”然后看着郑爽,吞吞吐吐的嗯嗯了两声,郑爽也感觉到,徐尧有什么话想要问自己。

“你是想问我肖迪的消息吧?”郑爽直接问道。

徐尧咽了一下口水,一个冷笑,啊了一句,然后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吞吞吐吐的,肯定是想了解肖迪的消息。”郑爽调侃道。

徐尧还是微微笑着,又试探性的问一句:“她还好吗?”

郑爽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说:“这样吧,改天你请我吃饭,我把她的消息都告诉你,而且,你得请我吃大餐。”

“没问题,没问题。”徐尧一口就答应了,“我加下你微信呗!”

郑爽拿出了手机,微信扫一扫之后,都去参加各自的饭局了。

这场饭局,整场时间徐尧都特别开心,也喝了很多酒。有自己主动敬酒的,也有替赵总挡酒的。赵总对徐尧今晚饭局的整体表现,也特别满意,但是他不会知道,徐尧的心情有多好,也不知道徐尧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开心。可能喝酒的人会知道,心情好的时候喝酒和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周六晚上,徐尧参加了一个高中同学的聚会,与会者都是高中时候的好朋友,陈一南也从外地回来了。几个好兄弟吃完第一顿饭,又跑去KTV唱歌,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一直玩到后半夜大家才各自回家。

徐尧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12点多,迷迷糊糊的起来去上个厕所,徐妈妈做了几道菜,想让徐尧直接起床吃饭,但是徐尧回复说,还没有睡好,不吃了。

回到房间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基本上已经满血复活了。又在床上辗转了一会,拿起了电话,找到了微信联系人郑爽,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肖迪,一切消息都要通过郑爽这个渠道获得,于是给郑爽发了一条信息:“小郑美女,晚上有没有时间,请你吃大餐?”

发完微信之后,徐尧拿着电话,去卫生间,开始洗漱。在照着镜子刷牙的时候,郑爽的信息回过来了:“行啊,你订地方吧,然后告诉我时间和地点。”

徐尧嘴里含着牙刷,嘴角都是沫子,然后给郑爽回了一条信息:“妥啦,待会给你发位置。”

徐尧选择了一家档次很高的日料店,订完位置,给郑爽发了过去,约定晚上六点见面。

按照约定的时间,徐尧先到了餐厅。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后,郑爽也到了。到了包间后,郑爽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呀,老徐,怎么的,为了得到肖迪的消息,这么下血本呀!”

徐尧还是啾啾嘴,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然后装可爱地说:“哪有,这么久不见了,我就不能请你吃顿大餐呀!”说完,然后用手比比划划地说:“小郑,今天这顿饭,就是单纯的好朋友聚会,不含任何杂质哈。”

徐尧把郑爽逗的哈哈大笑。然后合不拢嘴地说:“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想知道肖迪的消息,要不然,还能请我吃大餐,我才不信呢。”

徐尧把菜单递给了郑爽,说:“小郑,来,随便点,挑贵的点。今天咱们只叙同学情,不谈其他的。”

郑爽笑着接过了菜单,优雅地看着。最后,选了两个自己爱吃的菜,随后徐尧又点了几个菜、一个汤。

点完菜之后,徐尧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了。笑嘻嘻地问:“爽姐,跟我说说肖迪呗,我都憋了好几天了,这个这个,看在老同学的份上。”

郑爽又逗了徐尧几句,然后就把所有关于肖迪的事,告诉了徐尧。

她说:“肖迪没考上研究生,去BJ后,找了两份工作,第一份工作不满意,工作几天就辞职了。然后又找了一个科技类的公司,也不是很满意,打算要辞职。现在,她打算回长春了。她家里面认识个朋友,是开公司的,她可能要去那个公司。反正,她在BJ待的一点也不开心。”

徐尧的双肘拄在饭桌上,听到郑爽说到关于肖迪的这些,默默地把头低下了,流露出失落的神情,这种失落,是发自内心的。

缓了一会,接着问道:“那,再回来,她能甘心吗?BJ是她心心念念的地方,她一直都想去BJ,也不能仅仅因为工作的不开心,就回来啊。”

“那谁知道呢,我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反正我俩经常打电话,她就跟我说,她在BJ待的不开心,可能是在哪个地方有自己的牵挂吧!”郑爽说完,抿着嘴角,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徐尧,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徐尧很好奇,有一肚子话要问。然后试探性地对郑爽说:“那,去BJ这么久,她还是一个人呀,没交男朋友吗?”

听到徐尧这么问,正在喝水的郑爽,差点喷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地说:“这才是你最关心的吧?”

徐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示意郑爽继续往下说。

郑爽继续:“她呀,哪有时间谈男朋友。本来没考上BJ的研究生,她就郁闷了好久,加上第一份工作,干的一点也不开心,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还休假,去陪过她一周呢!”

听完这些,徐尧皱了皱眉头,心里想:发生的这些事,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想到肖迪一个女孩子自己在BJ,那么孤立无援的时候,自己没在身边保护她,顿时心里酸酸的。

看到徐尧在那愣神了,郑爽说:“喂,想什么呢?”

“啊,没事。那,从毕业以后,她有没有提起过我呀?”徐尧好奇地问,“或者,你俩聊天的话题中,我是否出现过呀?”

“你想听实话吗?”

徐尧点了点头。

“我尝试问过她两次,但是她都遮遮掩掩的避而不答,总感觉你在她心里就像是个禁区,问了两句,她就不让问。开始,我还以为她在BJ谈恋爱了,但后来确定,确实没有。我想,不让问的原因,肯定有一点,那就是她还放不下你。”说完这些,点的菜也基本上齐了,两个人边吃边聊。

吃了两口之后,郑爽问:“喂,这么半天就我说了,你呢,怎么样,这么长时间,谈没谈恋爱呀?你们单位小姑娘应该挺多的呀!”

徐尧夹了一块三文鱼放到了嘴里,然后回复到:“我也没有,单位里年轻的也不多,而且我现在也没心思。之前吧,单位有两个大姐要给我介绍来着,但是都被我婉拒了。”

“你心里是不是也惦记着肖迪呢?”郑爽上面的牙齿咬着下嘴唇,一脸好奇地问。

听到这个问题,徐尧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很认真地说:“说句实话,肖迪是我的初恋,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她那一刻起,我就喜欢她,我就想要保护她。虽然后来分手了,但在我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走到分手那一步,我真的觉得特别对不起她,因为我没能兑现自己的承诺。但是,做出这个决定,我并没有后悔,因为我必须这么做,我家里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我清楚,肖迪肯定会怪我,甚至会恨我。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特别想保护她,非常想。”

徐尧一口气说了很多,郑爽也听的特别投入。听了徐尧这么多的肺腑之言,郑爽也感到了徐尧的真诚,她深切的知道,在徐尧心里,喜欢肖迪的程度,是非常深的,可能用喜欢来形容,有些浅薄,应该用爱。她也为肖迪感到欣慰,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能有这样一个男孩子深爱着自己,那也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因为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有遇到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男孩子。

这顿晚餐,徐尧和郑爽吃的很晚,也聊了很多。除了中间穿插一点大学时候和工作的一些事之外,主要都是在聊徐尧和肖迪。

这天晚上,郑爽把和徐尧吃饭的事以及徐尧所有说过的话,全部都告诉了肖迪,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将近两个小时。肖迪的感触也特别深,虽然之前一直跟郑爽说,让她别管自己和徐尧的事,但是自己知道后,心里面还是很欣慰的,因为有关心自己的好闺蜜,也有深深喜欢自己的男孩子。

在了解了这么多关于肖迪的事情之后,徐尧的精力更加充沛了。回到家跟徐妈妈聊天,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到了单位,也是工作劲头十足,不与同事斤斤计较,也不会对接到的工作推三阻四。虽然对自己和肖迪的未来还是个未知数,但是自己心里还是有个坚定的信念:相信有一天,自己还会和肖迪走到一起。

差不多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正在写季度营销方案的徐尧,接到了郑爽的电话。

“喂,小郑同学,怎么这么有时间,想起给我打电话啦?”徐尧走到了走廊里,调侃地问。

“怎么啦,没什么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聊聊天呀!”郑爽笑着说。

“能能能,我这好几次都要主动给你打电话聊聊天来着,怕打扰你工作嘛!”徐尧右手拿着手机,左右插在裤袋里。

“得了吧你,徐大忽悠,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想不想听?”郑爽说。

“想啊,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徐尧回答完,跟走廊里走过的同事,打了声招呼。

“肖迪要回长春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我跟她说,我要去机场接她,怎么样,这个机会,你想不想要?”

还没等郑爽的话全部说完,徐尧立马打断了郑爽的话:“想想想想想,我的天呐,太感谢啦,把航班号告诉我呗!”

郑爽接着又逗徐尧:“怎么样,这个消息值几顿大餐呀?”

“多少顿都行,什么时候想吃什么,随时告诉我,我7*24小时待命。”徐尧干净利落地回答。

“行了,那你就先欠着吧。”

两个人通完电话,郑爽把肖迪的航班号发给了徐尧。正值第二天是周末,徐尧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去机场接机事宜。想到肖迪从BJ回来,肯定会带着很多行李,自己还没有车,打车毕竟不太方便,于是思考再三之后,给赵总打了电话,向他借车。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赵总休息,就把奥迪车借给了徐尧。

周六中午,徐尧就开始在家里捯饬自己。

徐妈妈走过来,好奇地问:“儿子,这么打扮,单位有啥活动吗?”

徐尧只是微微敷衍了一下:“啊,没事,待会有个同学聚会。”

去机场之前,徐尧路过一家花店,买了一束玫瑰,放在了车里。然后就直接奔机场去了。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达了机场。每隔几分钟,就用手机查询一下飞机的动态。坐在车里的徐尧,看着赵总奥迪A6L的内饰,双手握着方向盘,暗示自己,早晚也要拥有一台这样的车。可能这是大多数男孩子心中的梦想:一台好车,心爱的女孩,知己二三。现在的徐尧,正在为之努力。

查询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徐尧下车,直接飞奔到接机口,等着许久没见过面的前女友。从接机口出来第一个人开始,徐尧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会因为一个不小心,错过肖迪。手里握着一束玫瑰花,时不时地紧握一下,这一刻,自己盼了好久好久。站在接机口的徐尧,戴着口罩、帽子,从里面出来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正有些许焦急之时,徐尧看到了在人群中的肖迪,拉着一个大行李箱,穿着浅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和一件黄色的风衣,在徐尧眼里,肖迪还是像大学时候那样漂亮,站在这里的徐尧咽了咽口水,随即朝着肖迪出口的方向快速移动过去。

肖迪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走了出来。突然,一束玫瑰花挡在了自己的眼前,当时的肖迪被吓了一跳,但是心里又感觉到一阵阵惊喜,因为心里猜想到,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个熟人,不是妈妈或舅舅,应该就是郑爽。

肖迪直接笑着问了一句:“哎呀,好啦,别闹啦!”

听到肖迪的话之后,徐尧缓缓地移开了玫瑰花,露出啾啾嘴的表情,这时候的肖迪,笑容也是慢慢消失在脸上。因为她万万也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前男友。也许在肖迪的内心深处,憧憬过这种在机场相见的场景,但是当这一切实实在在发生的时候,自己却是懵的状态。

两个人在相互凝视十几秒后,徐尧的表情严肃起来,然后深沉地说了一句:“我想你。”

听到徐尧说的这三个字,肖迪当时就有些受不了啦,当时心里很多的埋怨与不解,瞬间烟消云散了。因为,在自己的心里,还是非常喜欢徐尧的,一年多没联系的时间里,自己还是放不下对方,虽然在BJ的日子里,克制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打探对方的消息,但是感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微妙,虽然两个人都涉世未深,但是感情已经在两个人心底扎了根,彼此都认定了对方,即使很久都没有联系,但只要对方一出现,往日恋爱般的感觉,都重现了。

肖迪直勾勾地看着徐尧,自己能感觉到,附近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和徐尧,这时候的肖迪,感觉尴尬且幸福。

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都这样看着对方,好像在用眼神进行着对话。对视了些许时间后,还是肖迪先打破了沉静:“傻子,想我,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联系?不给我发微信?”

站在对面的徐尧,听到肖迪叫了自己一声傻子,心里一下变得亮堂堂,因为只要肖迪叫了这声傻子,说明她在心里已经原谅自己,重新接受自己了。丝毫没有犹豫的徐尧,一下子抱住了肖迪,肖迪也把手从拉杆箱上面拿走了,抱住了徐尧。

徐尧把肖迪搂的很紧,同时闭上了眼睛,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然后把嘴移到了肖迪的耳朵旁边,轻声地说:“我怎么给你发微信呀,我都看不到你朋友圈,把我拉黑了吧?”

这时,肖迪从徐尧的怀里出来,说:“把你手机给我。”

然后肖迪用徐尧的手机给自己的微信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把手机界面让徐尧看,接着说:“我只是不让你看我朋友圈,又没把你拉黑。哼,你明明就是没想我。”

看到肖迪撒娇的样子,徐尧心里乐开了花。然后双手捧着肖迪的脸蛋,深情地凝视着。这时候,听到了一声咳嗽,旁边的人叫了一声肖迪。这时候两个人才从彼此的世界里走出来,看到旁边站着的是肖迪的妈妈和舅舅。两个人刚刚亲密的一切,都被他们看到了。

此时肖迪的脸也红了起来,忘记了妈妈也来接自己。然后低着头,把徐尧带到他们面前,介绍了一下。

“妈,舅舅,这是我大学同学,徐尧。”肖迪咬着嘴唇说。

妈妈和舅舅显然没有相信肖迪的话,这种亲密程度,绝对不仅仅是大学同学那么简单,肯定是肖迪的男朋友,可能在他们的心里也能猜到,肖迪执意要回到长春,一定跟面前这个男孩子有很大的关系。

徐尧也略微紧张地打了声招呼:“阿姨好,舅舅好,我叫徐尧。”寒暄了几句之后,一起朝着停车场走去了。

刚出机场门口,肖迪问妈妈:“我爸怎么没来呢?”

“你爸出差了,正好你舅舅有时间,就跟着一起来接你了。”妈妈说。

大家一边走着,肖迪的舅舅一边问徐尧:“你是怎么来的机场?”

徐尧立马接应到:“舅舅,我是开车来的。”

肖迪的妈妈和舅舅走在前面,徐尧和肖迪走在后面,徐尧左手拉着皮箱,时不时的打肖迪屁股一下,拨弄肖迪的头发,又回到了情侣之间嬉闹的样子,肖迪只是笑着撇一撇徐尧。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徐尧和肖迪的舅舅一直聊着,问问徐尧的工作单位,工作内容等。到了停车场,肖迪的舅舅直接说:“小迪,把箱子给我,你坐徐尧的车吧,待会一起来家里吃饭。”

肖迪愣了一下神,然后跟徐尧一起,把皮箱和书包都放到了舅舅的车里,直接跟徐尧走了。

返程的路上,徐尧只是静静地开着车,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坐在副驾驶的肖迪,偶尔转过头看看徐尧,看到他微笑的模样,自己又把头转过来,也开心地笑着。此时此刻,他们是世界上,乃至这个星球,最幸福的两个人。

又转过头的肖迪,问徐尧:“傻子,你在那傻笑什么呢?”

“开心,我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现在的我,特别的满足。我真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徐尧还沉浸在喜悦中。

“瞧你那傻样吧!”肖迪说完,然后就把头伸了过去,在徐尧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忍着剧痛的徐尧,没有发出很大的吼声,甚至,连轻微地疼痛声音都没发出来。

咬完之后的肖迪,撒娇地问:“疼不疼?”

徐尧皱着眉头、呲着牙,“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不疼!”

“哼,谁叫你不要我了,我都丢了,你居然不找我。”肖迪边说,边揉徐尧的胳膊。

“放心吧,媳妇,以后再也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了。”徐尧把手放在肖迪的大腿上。

肖迪立刻用手打了徐尧的手一下,娇羞羞地说:“谁是你媳妇,臭美!”

两个人开着车,在高速公路熙熙攘攘的车流中,朝着家的方向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