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过很多次,也被抓过很多次,被倒吊在树上直到她以为要死了,袭玉才将她放下来,时间久了若水便不再逃跑了,她想着也许真的只有娘老死了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便努力练武,没日没夜的练,有时是自己累昏了过去,有时则是袭玉看不下去了将她敲晕了。她的武功倒是大有长进,甚至能跟袭玉过上十几招。
六年,若水几乎能跟她打成平手,她想着使些招打昏了好逃出去,可她却发现袭玉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似有老树枯竭之势。
她开始担心了,“娘您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袭玉冷言道。
若水便不再过问,雪山六年她们说过的话十根手指都能数清,她不明白娘既然那么恨自己又为何不直接s了,一了百了。
直到那日她再也没有醒过来,若水叫了她许久,都不见她答应。她的身子一点点的冷却,便明白她已然s去,可她竟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到s都打算拉着自己下地狱吗?
这东西大概要一辈子都带着了,若水甚至期望过那g会不会只是娘骗她的手段,她发现心已经好久不曾疼了,也许只是娘用药控制着而已。
草草的立了碑,她冷眼看着,六年了,是你说等你s了便可以离开,以后白影的生死你再也管不了,你说我欠她的,六年也该还清了,那我是不是也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再回白家已是六年后,若水站在门前有些担心如今这白家她还进得去吗?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朱红大门,手举了又放犹豫了半个时辰,才下决心敲了敲门,门童开了门瞧了她许久才问道:“姑娘你找谁?”
“白止在吗?”若水看向里面有些不安。
“不知姑娘找主公何事?”门童不答反问道。
“我……”若水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她该以何身份呢?
“小离,跟谁说话呢?”白武走上前问道。
“小武,”若水轻轻的唤他。
白武怔怔的看着她,皇后娘娘您怎么出来了“?
“小武,白止呢?他……”
“娘娘快些进来,您怎么一个人出宫了?”白武拉着她进了院子。
若水打量着院里,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似乎她只是去街上转了一圈而已。秋千上坐着个人,闭着眼似乎再想着什么?
“白止,”若水颤抖着声音唤他。
那人却似风一般立在她面前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若水,”只一声便让她落了泪。
“娘娘怎会回来?”白止将她放开冷言道。
她说:“白止,我差一点死在雪山上。”
白止楞了一下,轻抚上她的发。“怪我不曾进宫去,否则怎会让你这般受苦?”
她说:“白止,娘s了,她囚了我六年到s却连一句话都不肯留给我。”
“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离你半步,你生我生,你s我便s!”
她说:“白止,还好你在,还好回来了,她却不敢说自己中了g,也许那东西会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