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白止走进院里敲着她的房门,“若水,起来了吗?”
“嗯,进来吧!”若水坐起身回答着。
白止推开门走到她身边有些担心的看她,“昨晚没睡好吗?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我没事,你别担心,可能是刚回来还没怎么适应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我让小武给你熬些汤补补。”
“白止,”若水拉住他。
“怎么了?”白止坐到床边问道。
“那日你说会护我一世周全,可当真?”若水轻言道。
“当真,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去做,包括去死!”白止认真的说道。
“我不要你去死,可我想要嫁君逆!”
白止受伤的看她,他看不懂她,从来不懂!
“我是不是贪心了?可这里因着他生了病,而唯一的药引便是他,雪山六年因着对他的思念熬了过来,如今已成疾,只有在他身边才能活下去,”若水指着心口喃喃道。
白止起身不再看她,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她说君逆是她的命,那自己又算什么?
“白止,”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又何必与我说,你想做便去做,无需同我商量,我不会阻碍你,”说完提步离开。
若水苦笑着看他离开,血一点点滴落在床上,“白止,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放你走,后悔从来不曾留住过你。”
“主母,严公子求见!”白武在门外唤着她。
“严钶?他怎么会来?”
“主母,要让他离开吗?大哥似乎不太喜欢他?”白武询问道。
“让他等会儿,我马上过去!”若水吩咐着。
“是,”白武退出院子将严钶领到了偏厅。
严钶一脸不悦的坐下脑子里的画面停留在皇宫,那个女人跟她有这一样的容貌,用着同样的名字,甚至眼前的白家也是那个女人的娘家,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消化这一切,她从来不信他,这是他唯一的认知。
“怎么有空过来?”若水走近他身边问道。
严钶抬头看她,不言语。
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受伤的模样,即使当初快死的时候,知道那个逼他于死路的人是自己的大哥,他都未曾如此,若水心里有些发慌。“严钶,发生什么事了?你别这样好吗?”
“白若水,你到底是谁?”严钶盯着她逼问道。
“我就是我,还能是谁?”若水奇怪道。
“那宫里那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
“你怎么会见到她,”若水心虚的不敢看他。
“太后是我姑母,这么多年都在外面,回来了当然得去见见她,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见着那个白若水?怎么知道你在骗我?”
“你说了什么?”若水害怕的问道。
“你希望我说什么?说我们是生死之交,说前几日才在白家见过你吗?白若水,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出现在你面前是为什么?”严钶生气的朝她吼道。
“严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怎样重要吗?反正你从来不信我,以前不信,现在也一样!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我们连命都可以换了,信任两字更不必提,”严钶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