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说:“你才是猪八戒呢。”
萌萌呆说:“我可不是。”
“你就是那春光灿烂的猪八戒从天而降。”
“我才不是呢。”
“我说你是你就是,你在天上没混好犯事儿了,被玉帝一脚踢下来,掉我这屋里了。”
“那你家不成猪圈了。”
“你家才猪圈呢。”
“你就是那养猪大嫂,你这屋名负其实就是猪圈。”
“那我还要卖猪肉呢。”
“我姐夫才是猪八戒。”
“我就相中你了,你长得肥。”
“我姐夫真能做到那样,还是你希望他那样。”
“我希望他自由,随意,别吹牛别说谎就行。”
“那么我姐夫做到了吗。”
“做到了。”
“我看你是吹牛说谎。”
“别说别人,就你那体型还能打篮球。”
“我真没说谎,我在学校里的时候体型也好了,一点都不胖,同学都叫我姚明呢。”
“还姚明呢?姚明要是像你那样可完了。”
“你看你,你爱信不信。”
“我信,你是我心中的男神,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没求你信。”
“那篮球有什么可显摆的,是个人就会玩儿。”
“你会玩儿吗?”
“不就是抱个球跑嘛。”
“真跟你这妇人无法勾通,你当是橄榄球吗?”
“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跟你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反正你要是在场上抱着球跑的话,上去就得被裁判罚下场”。
“那好呀。
”“你就玩儿不了了,就只有坐板凳的份。”
“正好坐凳上歇着,谁要跑呀,怪累的。”
“不和你说了,这人没知识可真可怕。”
“你和以前的大学同学还有来往吗?”
“几乎没有了”。
“好悲哀。”
“嗯,他们都好忙。”
萌萌呆说到这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看紫嫣,又说:“那么你呢,和以前的同学或同事还有来往吗。”
“也没,不知道为什么人都好像变了,变世故了,不能勾通了。”
“你没变吗?”
“也不能光说别人,其实我也变世故了,即使见了面,也都是一些虚伪的客套了”。
“感情也淡了,都是世俗那一套。”
“而且大家都那么忙,忙着赚钱养家生存,根本没有时间叙旧了。”
“你不是吗?”
“是的,我也在说我自己,大家都一样。”
“我有的时候真的感觉好孤独,所以特别喜欢到你这里弹弹琴唱唱歌,排解一下,要不真是活着没大意思。”
“你没事儿吧。”
“没有呀,挺好的,习惯了。”
“其实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撑着孤独。”
“你要不要多处些朋友,会好些,你只是有些懦弱忧郁,却并不自闭。”
“我现在就是顺其自然,朋友不去刻意维系,没有什么意义,大家在一起时得投缘。”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去用世故的方式交友,没有什么意思,最后也就是那种利益关系上的所谓的朋友了,酒肉朋友,狐朋狗友都不算是朋友,交友或是交女朋友也要相当谨慎的,朋友是讲缘分的,我相信缘份。”
方才紫嫣讲那些话的时候,萌萌呆抱着吉他也没闲着,随意地即兴弹了几个连复段,他总是根据气氛弹出自己的心情做背景音乐,音量不大,柔和悦耳,紫嫣的语速慢慢的,他弹得速度竟和紫嫣的语速合上了,连拍子都是一致的,“意境”两字卓然而出。
紫嫣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出儿被他整得好煽情,很可笑,说:“干什么呢你,跟配乐诗朗诵似的,讨厌啦,真是的,整不了你。”
萌萌呆笑了笑,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