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夜

林涛和子嫣和当时主持婚礼的神父吃饭,走出来,已是深夜,路灯照着没有行人的大街,灯光温存,林涛紧紧拥着紫嫣,他们的心是那样近,谁也不多说什么,紫嫣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样,混身无力,林涛却用温暖的手掌,支撑着紫嫣瘦弱的肩膀,给她信心和力量。

夜是那样静,没有白天的喧嚣,凉凉的,让人舒服,安抚着燥动着的灵魂,什么都不要说了,只做个夜之精灵,游弋在夜色中,偶尔有夜里独行的人,脚步勿勿,还有流浪的猫和狗,见了人仿佛受了惊,突然钻里楼群的黑色里。

这样的夜,人们都在干什么,哭泣,没有泪,欢笑,心里却有泪,男人的欲望,女人的欲望,如何撞击,之后生活还会是昨天的重复吗。夜里,一切看上去是那么静,男人抽着烟,女人整理着妆颜,各自打理凌乱,妆扮着心情。只有夜,可以让人喧泻,让人真实,夜色可以掩示颓废,掩示慌张。夜色里,每一个人都拒约孤独,都欺骗自己,一切都不是真的,所以,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

紫嫣想起刚刚神父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紫嫣只一句话就轻轻带过,其实所有的人在回答这样的问话时,都无一不说谎的,不知道神父意识到没有,越是漫不经心的话,就越重,以至于不能承受之重,人与人活着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回到店里,紫嫣已疲惫不堪,简单洗濑后,他们就都睡下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第二天,林涛照例领着紫嫣到处走,日子又回到了简单和平淡,林涛和紫嫣是那样享受这样的时光,真想一辈子都这样无所事事。

晚些时候,神父特意来看望紫嫣,紫嫣一时无言以对,神父没说什么,林涛则在一旁一边倒水,一边和神父寒暄。

紫嫣忽然对神父说:“我相信神父是理解我的。”

神父突然笑着说:“是的,没错,我理解你,我来的目的一方面是看看你,另一方面就是想告诉你我理解你”。

此时的紫嫣和神父,产生了默契。

紫嫣拿过吉他说:“谢谢,还是唱歌吧。”

神父说:“好,我真没听过你弹吉他唱歌。”

紫嫣拿着吉他一时也不知道唱什么好,唱了那首紫嫣最喜欢的老狼的歌《恋恋风尘》:“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忧伤开满山岗等青春散场,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神父说:“我懂得,我也年轻过,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信仰方式不同而已,归宿都是一样的,都是在为自己灵魂找归宿。”

紫嫣又唱了崔健的《一无所有》:“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知我一无所有……”这首歌是他们现在的生活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