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秦葙俞的下场

乔也与林凯均前脚刚离开宫门,就有几道熟悉的身影渐渐地向着出宫的宫门走了过来。

风涵浔、秦葙俞、展逸及其他下属几人与李啸云在宫门口分别。旁边有人还赶来两辆马车。

“这次回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李啸云请叹一声道。

“有缘自会相见!”风涵浔淡淡一笑道。

“离愁总是伤感的。那些伤感、矫情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了,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好兄弟,一路好走!”李啸云朝他笑了笑。

风涵浔含笑点了点头。

“逸,你也是。一路好走!”李啸云看向展逸笑着说。

“嗯。你自己也一样。”展逸笑着说。

“保重!”风涵浔道。

“保重……”几人道完,转身就走。走的潇洒不拖泥带水。男人离别不似女人,离愁之情是有,但却藏心间,不表现出来。女人之间,便会眼泪收不住,溃流成河。因为女人的感情总是细腻一些,感性多于理性。

“王爷,再见!”秦葙俞离去前也打招呼。

“秦姑娘也是,再见!希望下次再见能够喝到二位的喜酒。”李啸云朝她笑着说。

“我倒是无妨,一切全凭浔做主!”秦葙俞面色一红,带一抹娇羞笑了笑。

风涵浔并未接话回应,只是微微皱眉不语。

李啸云见风涵浔未表态也不多说什么,摇手再见说珍重!

风涵浔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秦葙俞见此也未再多留,紧跟着上了风涵浔的马车。

两个侍卫坐在马后,一人充当车夫静待命令。

展逸和另外两个侍卫走向另一辆马车。

展逸进了马车。车里是路上吃的、用的东西以及风涵浔之前寻找的那把剑。两位侍卫在车外坐着。

“走吧!”车里传来风涵浔清冷的声音。

两辆马车向着城北的方向不急不慢的走去。

车辆刚出城十里处的竹林,便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展逸走出马车,扫视了眼围着他们马车的黑衣人,总共三十多个,而且都是顶尖级的杀手。

好大的阵势!

展逸看向为首的黑衣人,眉眼清冷,道:“阁下是何人,与我等有何仇怨?”

“无冤无仇!”为首男子道。

“接谁的单?杀谁?”

“诡谲门门主秦葙俞!”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展逸清冷一喝,拔剑!

侍卫也拔剑静待。

杀手也不啰嗦,干脆利落地下达命令后便群攻。

一番缠斗下来,杀手这边损失几个人,展逸这边死了两名侍卫。

突然,从天而降出现一名蒙面白衣人,一柄快剑直袭风涵浔,武功诡异,攻势猛烈,招式犀利而狠毒。

风涵浔的剑法也不弱,二人打成平手。

也就趁这时,黑衣杀手对准秦葙俞和展逸,人多势众地群攻。

“铮铮铮……”一道诡异的琴音突然在这时响起。

竹林不远处突然多了两道白衣人,一男一女。弹琴的是一名蒙面男子,而身侧蒙面女子站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不远处的那场弑杀与他们无关似的。

是的,女子的眼里只有身侧的男子,世间万事万物都无法入她的眼。那是种漠视。

风涵浔与对战的蒙面白衣男子皆为一怔。

瞬间局势明了,三方人。风涵浔一行人一方,蒙面白衣持剑男子与黑衣杀手一方,不远处的抚琴男子和女子又是一方。

此时,风涵浔和对战的白衣人还有黑衣杀手同时收了手。因为他们不知另一方是哪边的。

琴音不断,还越来越快,突然风涵浔身边不远处的侍卫被一道琴音击中“啊”地一声,倒地再也不起。

白衣持剑男子和黑衣杀手见琴音杀的是风涵浔那边的人,顿时再次持剑攻击风涵浔。

风涵浔心底一沉。

“你的伤才刚好,不宜多劳累,她,还是我代劳吧!”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然后只见一道快影,很快。才眨眼功夫,秦葙俞便被杀了,还剔成了肉骨头,死相极惨。女子再次回到抚琴男子身边,仿佛从未离开过,杀了人平静无波。

“还有,”抚琴男子停了下来,他朝着展逸指去,道:“他,死!”

“好!”女子再次出手。展逸的死风涵浔都来不及阻止,也阻止不了。展逸当着他的面被杀。

抚琴男子朝风涵浔看了一眼道:“他不是真正的展逸,真正的在西域婺城。快去救他吧!”说完便一缕青烟般与那女子消失了。

风涵浔怔愣在原地。

蒙面白衣持剑男子和黑衣杀手首领对视一眼,便相继消失。

所有人只剩下风涵浔静静地在原地站着。

好久,风涵浔才有了反应。他眼里泛着泪光,抱头蹲了下去。如今的他思路已经完全清晰。最开始白飘袭与他的对话说林凯均喜欢他,还有就是林凯均跟他说的一些话他就怀疑过秦葙俞,但他心里始终还是保留一份对她的珍惜,希望一切只是误会,是自己的猜测。直到完全失去白飘袭和林凯均的消息,他的心里就动摇了,前后回忆了一遍觉得再次相见秦葙俞变了,变得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的美丽女子,她变得深沉,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透她的心思。

如今黑衣杀手的出现和说出的一句话让他完全清晰了,是自己误会了林凯均,也是自己间接害死她和白飘袭。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噗”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

“啊~!”风涵浔仰天大喊,悲痛欲绝。一个是自己的好友至交,一个是自己心仪的人,却被自己曾经爱的人给毁了,而自己还傻傻的蒙在鼓里。此时,风涵浔的心里是滔天的悔意和愤怒。

竹林远处高山上某处,站立着两道白衣人。仔细一看,是刚刚抚琴的蒙面男子和女子。

蒙面女子蹙眉看了眼远远的跪在地上大喊痛哭的风涵浔,侧头不解地看向身边抱琴的白衣蒙面男子道:“看他那么痛苦你要不要出去一下?”

“不必了,长痛不如短痛。”白衣男子看了眼不远处的风涵浔,便移开视线淡淡看向远方,“更何况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这次就当给他一次惨痛的教训吧!”这是他欠自己和丫头的。

“既然如此,你还为何相助?”女子有些好奇。他的经过她已经知晓,也知道不远处那男子就是身边人的挚友,可惜识人不清,害了人。

“逸不光是他的挚友,也是我的。而且这事与他无关。是飞鹰易容成他的模样潜伏在我们身边,他还是受害者。”到如今,他才知晓原来飞鹰的真正身份是谁。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与逸是双胞胎,而且还是个被说成是个灾难体的灾星,从小被家人丢弃,后来辗转反侧被一家猎户收养才长大成人。虽说他的身世经历可怜,但是却是个手段残忍的人。收养他的那户人家在他15岁的时候全家被他杀了,然后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做起了杀手,还越做越好,后来建立起了杀手组织。

“那你要不要去见见你说的那个她?”女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必了。起码知道她也还没死,活的好好的,身边还有人陪伴她。”说着不由自主地一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微微蹙眉。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她是否还能接受现在的自己?不,还是不要了,起码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了。想着,眉梢不由地冷了几分,清冷几许:“走吧!”

蒙面女子眉头紧皱,却也不说什么。二人消失在山巅之上。

......

城北某林小路,一匹马快速骑过。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马背上的林凯均正被乔也抱在怀里,二人同骑一匹马。她不解的问。

“带你去取一样东西。”乔也朝她神秘一笑。

“取什么?”林凯均好奇。

“到了你就知道了。”

“搞得那么神秘。”林凯均笑了笑,“还有多远?”

“快了!穿过前面树林再骑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乔也道。

“嘀嗒嘀嗒……”马蹄声不断地响起。

“咦,前面这竹子长的挺好,春天应该会长好多春笋。”

风涵浔突然听到一道声音朝不远处传来,他身子一怔,不由地看向声音发出处。这声音好像是她的?

只见不远处有一匹马不快不慢的跑着,马上好像有两个人,一女一男。

他站了起来。

当看清女人的面容时,风涵浔怔愣在原地。

是她,真的是她!她居然没死!

林凯均也看清了前面不远的人,原来是风涵浔。只是他一身狼狈的站在那,而且情绪也有些不太对。

身后的乔也也见到了风涵浔,眉梢微扬,手里的缰绳拉了拉,马自动慢慢地停了下来。

就那么在风涵浔五步之遥的对面停了下来。

一个马背上,一个下面站着,两两相望。

……

失去你是我一生的遗憾

难道我注定永远孤单

想放纵的情绪

用手心包围

不让痛被风吹

挽留的话到嘴边又收回

落入我心底摔成粉碎

我忍住的悲伤

瞬间又崩溃

击退我的防备

手心里的眼泪

穿透我的手背

在囚困之后挣脱自由纷飞

不懂安慰

不懂学会

伪装的坚强敌不过伤悲

手心里的眼泪

穿透我的手背

漫天飞舞的都是我的心碎

忘了昨天

忘了是非

我能不能与你

再爱一回

失去你是我一生的遗憾

难道我注定永远孤单

想放纵的情绪

用手心包围

不让痛被风吹

挽留的话到嘴边又收回

落入我心底摔成粉碎

我忍住的悲伤

瞬间又崩溃

击退我的防备

手心里的眼泪

穿透我的手背

在囚困之后挣脱自由纷飞

不懂安慰

不懂学会

伪装的坚强敌不过伤悲

手心里的眼泪

穿透我的手背

漫天飞舞的都是我的心碎

忘了昨天

忘了是非

我能不能与你

再爱一回

你的爱自从离开

我的世界一片空白

我的心多年来想不明白

什么理由一定要我们分开

手心里的眼泪

穿透我的手背

在囚困之后挣脱自由纷飞

不懂安慰

不懂学会

伪装的坚强敌不过伤悲

手心里的眼泪

穿透我的手背

漫天飞舞的都是我的心碎

忘了昨天

忘了是非

我能不能与你

再爱一回

……

“原来真的是你!”良久,风涵浔笑中带泪地唇角颤抖着道。当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充满喜悦的。待仔细一看,却看到了她身后的乔也,眉头微微蹙起,渐渐紧蹙,双手不由地紧握起来。

与马背上的男子相比,自己却有些自惭形秽。马背上那男子无疑各方面都压抑着自己,自己却没有一点优势可言。连一向自傲的容貌都显得没有底气。

“是我!我还在!”林凯均扫了眼现场凌乱的场面,再静静地看着他,见他身上还有伤,微微蹙眉,“你,还好吧?”

“死不了!”他摇头道。

“秦葙俞死了?!”林凯均见对面地上死状很惨的秦葙俞,他下意识地看向乔也,道:“你做的?”

“不是!”他想做来着,只是还想着现在,怎么样也要让那女人受尽人间磨难才会结果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一切还没实现,就有人见不得那女人好了,看来那女人得罪的人倒是不少,还是个狠人!嗯,不错,这人做事风格倒是与他不相上下。

她再次看向风涵浔,道:“知道对方是谁吗?”

风涵浔摇了摇头。

“展逸也死了?”林凯均一愣,紧蹙眉头。

“他不是展逸,死的人应该是展逸的哥哥,展沁,他的另一重身份就是飞鹰。”

飞鹰?林凯均眼睛瞪大地看了他一眼。她从没听过展逸有哥哥,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是展家的辛密,不外传。”像是知晓了她的想法似的,风涵浔开口。

乔也眉梢微微挑起,看了眼风涵浔。

林凯均似是感觉到身后乔也的情绪,她一手拉起他的手握着,然后头向后靠着,乔也眉梢渐渐平了下来,看向别处。

风涵浔看着林凯均这细微的动作,心里十分难受。他看向她,道:“你……”欲言又止。

“以前我们是朋友,如今有了秦葙俞的隔阂,我们最好还是做个熟悉的陌生人吧!袭的事,我忘不了!”林凯均淡淡道。

“袭他真的没了?”风涵浔皱眉问。

林凯均点头,道:“我已经找了他整整两个月了。直到如今也没找到。”

风涵浔踉跄一步。

“我们该启程了,不然返回就晚了,夜路不好走!”乔也清冷淡然的声音夹杂一丝不耐。

“好!等我就说一两句。”林凯均安抚他,再看向风涵浔,道:“展逸还好吗?”

“他困在西域婺(wu)城,我等会传讯那边的人前去营救。”

“好,救到了就告知一声。”

“好”他点头。

“走!”乔也是一刻也不想待,扯了扯缰绳,马自主走了起来,还不由地加快速度。

“等我成亲后再去取伊韵。”风中留下林凯均的话,马瞬间消失在竹林。

看着马消失的方向,风涵浔呆呆地看着,久久回不了神。

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希望那人能让她幸福!

如今知晓她还没死,他的心里又少了许多内疚,只是袭……他心中再次沉痛起来。

......

又过了一会,马出了竹林。

“你是不是故意的?”林凯均问。

“是!”乔也毫不隐瞒。

“为什么?”她知道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让他死心,也让你心里好受些。”他淡淡道。

林凯均抿唇不语,只是将整个身体重心都交给他,紧紧靠着他怀里。

好一会,她才道:“快了吗?”

“嗯,就在前面。”乔也道。

“到了喊我!”林凯均靠着他闭上眼。

马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再次恢复不急不慢。

到了目的地,林凯均才知道,原来乔也带她来干什么。

当看到那些东西,她惊愣住了。

那是山腰一处紫竹林,隐约有亭台阁楼。当来到大门,门口守卫上前行礼参拜。进了大门,里面除了一条三米宽的鹅暖石石子路,便是满园的玫瑰花,还是绽放的那种。

“你怎么做到的?”林凯均感动地看着他,泪眼连连。乔也最近总是做出一些让自己感动的事情,每次都能让自己落泪。

“那都是小事。对了,你还没说,你喜欢吗?”乔也从身后抱住她轻柔地说。

“喜欢,很喜欢!”她用力点头。

此时六名身着绿衫女子从屋里出来,向二人行礼:“奴婢参见主子、夫人!”

“都起来吧,自己下去领赏!”乔也淡淡道。

“谢主子!”六名女子起身。

走进房屋,林凯均发现房屋是经过精心布置了的,而且室内的陈设都是花了心思的,建筑风格还有点类似现代的风格,但却不全是。

逛了一圈,她回来给了乔也一个大大的拥抱,轻轻道:“谢谢,真的谢谢!”乔也为她做的事情够多了。

“那就用一生来谢吧!”乔也回搂着她轻声道。

“好,我用一生来相谢。然后一生完了再三生三世来相爱,不离不弃。”林凯均点头。

“好!那就说好了!”乔也点头。

“说好了!”林凯均再次点头。

好久,二人才放开彼此,乔也带着她去逛。

“不止这里,还有后花园和温泉。走,带你去后山看看。成亲后我们就来这里度蜜月,你说如何?”

“好,我喜欢这里。”林凯均点头。

二人手牵手相握地向着后山走去。

后山是桃林,桃林深处是山涧水潭,水从上面留下来的,高挂水墙瀑布,下面是泛着白雾的水潭,旁边用白玉石堆砌着,还做了装饰,旁边还有几张长椅子,椅子长越两米,宽一米五左右。其实说石椅还不如说石床来的更贴切。

一张石椅旁还有石桌,石桌上放着白玉盘,盘里有精致的白玉茶壶茶杯。

一切是那么的低调而奢华。

“怎样?”乔也问。

“好,很好。以后就隐居在此处吧!”林凯均很满意地随口一说。

“好!”乔也认真点头,倒是不失一个好住处。不过隐居的话,他还得再添加一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