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急乱投医

随着王耀一路上山,看着地上的鲜血,一直延伸到药田的附近,他大概猜测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这只藏獒应该是从村子里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了南山,然后上了山,试图靠近药田,结果被里面的土狗发现,然后战斗爆发,在苍鹰的帮助之下,它们合力将藏獒重伤,藏獒受伤逃跑下山,结果伤势太重,死在了山脚下。

““干的不错,给你们加餐!”王耀笑着对土狗和立在树枝之上的苍鹰道。

随后,王耀又下了一趟山,将那只藏獒的尸体拖了出去,扔到了山下的路上,给村里的联防队长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然后便上了山,过了没多久,他在山上便看到一帮人拿着棍棒,发现藏獒的尸体之后还是一顿乱揍,算是泄愤吧,而后拖着它的尸体回了村里。

“哎,你们是什么东西弄死了这只藏獒?”

“那谁知道,肯定不是人干的。”

“废话,这个时候,这山上哪有人,该不会是狼吧?”

“山里哪有狼,哎,队长,谁给你打的电话?”

“你们那么多废话!”带头的那个方脸魁梧的汉子一声呵斥,那几个人便也不敢再问。

“狼?”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半掩半现的矮山。

“如果真有狼,他岂会不知道,还天天晚上呆在山上?”

南山之上,小屋之中,王耀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卷经书,低声诵读着。

春节期间的忙碌,热闹,已经过去了,新的一年的生活刚刚开始。

临近傍晚的时候,王耀围着药田转了一圈,然后看了看附近的情况,给“三鲜”加了点狗粮,然后便复又下了山。

正月十六,圆月当空,只是月光有些清冷。

第二天清晨,王耀送老姐进城上班,而后便回了家里,上了南山。

在药田里忙碌了一番,然后跟家里打了声招呼,中午不回家吃饭。

然后准备熬药。

可能是将近立春的缘故,天气明显的回暖了一些。

小屋之中,木柴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百草锅内,古泉水微微沸腾,冒着热气。

药材经过熬煮,慢慢地向外散发出香气。

几味药,陆续加入。

锅内,药汤的颜色渐渐地变深。

最后一位,“归元”!

诸般药效,归为一体。

药成。

王耀将药装好之后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后给田远图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明日来取药。

是夜,王耀从家里吃过晚饭,还在南山的路上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异地陌生号码,这个号码他觉得貌似见过。

“喂,你好。”

“你好,我是周雄。”

听到来人报上姓名,他才记起来是年前来过家中,希望能够为他孩子看病的那个中年男子,他还曾经在春节的时候给自己打过电话拜年,只是当时忘记存对方电话号码了。

周雄在电话里说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带自己的儿子过来,问王耀什么时间合适。

“立春之后吧。”王耀估算了一下。

其实,他倒是无所谓,不出意外,仍旧整日呆在南山之上,只是最近天气仍旧有些冷,那孩子身体虚弱,未必受得了这严寒,过几天就立春了,天气也会转暖不少,到时候再来也少受些苦。

对方听后急忙答应了,同时试探性的问王耀大概需要多少诊费,他好提前准备一下。

这方面,王耀也不好随口要价,只能看孩子的病情再说,也就跟他说了这么个意思。

“这算不算是有病乱投医啊?”

挂了电话之后,王耀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自己会看病这个事情,不要说外人了,就是村里,也不过几个人知道,那周雄通过何启生的话就想带着儿子过来看看,想来定是救子心切,听到个机会就来试试。

第二天上午,王耀刚刚从南山之上修行下来,就看到一个人从山路上朝着这边走来。

来人是田远图,跟他约好了取药,手里还拿着些礼品。

“跟你说过,来,就不要带礼物了!”王耀道,对于这事,无论是田远图还是何启生,他都说过多次,但是对方基本上是不会空手来,总是带点礼物,这都搞得他很不好意思。

“一点小东西,没花几个钱。”田远图笑着道,把东西放倒了桌上。

“坐,喝茶。”

王耀给他沏了一壶茶。

热水一冲,香气便激发了出来。

“嗯,好茶,西湖龙井?”田远图喝都没喝,只是一闻这味道就猜出了壶里面是什么茶。

王耀这里除了这西湖龙井之外,就剩下祁门红茶,前者是何启生带来的,后者则是眼前坐着田远图带来的,他总不能拿田远图送来的礼物招待对方吧。

“还是你懂行啊!”王耀笑着道,这茶他也喝过。

色泽光润,香气清高,清爽甘醇,是好茶。

可是单凭闻气味就能辨别出来这是什么茶,王耀自问没那个本事,实际上,他也没喝过几种茶叶,在此之前就是喝喝普通的绿茶,那个时候也觉得挺不错的。

“也不算是懂行,我常喝这种茶,对这味道很熟悉。”田远图笑着道。

“你朋友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最近这段时间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只是......”田远图话说到一半就有些犹豫了,似乎有什么难言的事情。

实际上,他朋友的母亲的身体的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这个他很清楚,因为在春节前后的这段时间他曾经去拜访过。为了这事,他那朋友当中他的面没少赞叹王耀,这些年来,他为了自己母亲的病可是没少操心,但是没有哪个医生,哪种药物能够起到如此神奇的疗效,这让他十分的想要见见王耀,甚至想邀请他到自己家里来吃顿饭。

田远图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的脾气,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请一个不是体制内的陌生人去自己家里吃饭已经算是相当罕见,甚至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对一般的人而言甚至已经算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了,可是他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一般人,而且通过这些时间的接触,他知道对方的一些规矩,似乎是从来不主动上门看病,这件事情就让他很为难。